根本不长脑子的肉球,借着一次反弹,笔直翻滚而去。
“靠,别过来!”苍云背靠着柱子,郁闷地骂道。
嘴角带着坏笑,奔跑中的南梦轩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突然,在只有米时,南梦轩手中长剑,直直砸向地面,夹带着数张爆破符咒的威力瞬间扬起一片硝烟,巨型的肉球直冲进了尘土中,诡异地是并没有传来期待已久的沉重撞击声。
当风带走了硝烟时,出现在那里的景象让人哑口无言。只见苍云面前的地面上露出了一个大洞,南梦轩已经不知去向。苍云的手心里却伸出了一柄长达米的漆黑长刀,本无坚不摧的肉球却被刺成了对穿。
“好疼啊!贰快死啦,快死啦!”面具下的贰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又重新长出了手脚。
“我考,阴我!”迅速缩回了刀,苍云看着面前的大洞叫着,南梦轩却在下面做着鬼脸。
“谁叫你卖我动画片大合集的!葫芦娃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去死吧!”南梦轩吐这舌头,向着楼梯跑去。
“追。”壹冰冷的一声令下,8个身体似鬼魅般翻跃,从5搂直接跳到了4搂的楼面,空旷的5楼一下子只剩下了身材诡异地壹,还有一脸怨念的苍云,丰舞雪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走到了一边,继续扮演自己路人甲的角色。
“大哥,有话好说,我真不是故意砍你兄弟的。你应该知道,那种情况下的反映叫条件反射,你的生物老师应该教过你的。”苍云试图解释。
“老大,好疼啊!我好疼!”坐在地上的贰哭喊着,壹什么也没有说,站定在了他的身边,突然转身大脚一抬,将那肉球同伴如足球般给踢飞出了好远,直直坠落撞上了一座瓦砾山丘,那动静如加农炮弹落地,眼尖一点,可以看到贰已经口吐白沫,不知生死。
“考,飞了有00米吧?这脚法,参加国家队说不定我们世界杯就出现了。”苍云遥望着远方的胖子。
“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借口,你只需要拿着自己的刀,用力量赎回自己的命。”壹的面具下,一双瞳孔鲜红似血,那双诡异地长手上竟无端幻化出两把巨型柴油电锯,如犬牙组成的链锯都落到了地面上。
“别别别大哥,我真讨厌打架,而且现在肚子饿得很,要不你等我吃顿宵夜再来?”苍云摇摆着双手,害怕的后退着。
“吱吱吱吱!”两把电锯同时发动,向两旁喷出了滚滚黑烟,链锯打着地边水泥四溅。
“来……”壹的话未说完,眼前的画面已变成了紧绷到极限的牛仔裤纹理,飞身跳起的苍云,一记膝击正中那嚣张杀手的脸,坚固如岩石的面具一时间都碎片四溅。
“吗的,老遇见些听不懂人话的货。”那月下半空中的苍云,不再去求任何人,冰冷瞳孔杀意四起。
脱去了塑骨练形衣后的第一战,将放纵当成了一种测试。跟随着壹后倾的身体,苍云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脑,两只膝盖如踩脚踏车般,轰!轰!轰!轰!无限交替撞击着壹的面部。
高达米的壹硬生生被撞得连连后退,面具碎片散落一地,一直退出了米,才反应过来的壹恼羞成怒,挥舞着电锯从面前扫过,本还在惯性攻击的苍云,却突然消失了,如短跑运动员蹲在了他面前的大地。
“吗的……这种速度,还是初级猎犬吗?”壹根本没有时间骂出声来,当自己的电锯从面前扫过的那一刹那,蓄力已完毕的苍云全身肌肉紧绷,如射出的子弹般,一肩撞在了壹的胸口,力道之大让这两米的瘦高躯体从中对折,壹难以控制的呕吐出的晚餐在苍云的背上。而他的身体倒飞的直接撞上了一根钢精水泥柱,水泥的碎片震飞出了好远,里面的钢筋都给撞的凹陷了出去。
“考,知道要杀人晚上还吃那么多!要死啦!”苍云郁闷的脱掉了T恤,丢到了一边,月光下暴露着一身白皙的肌肉轮廓。
“嘿嘿……嘿嘿哈哈!”脸上的面具早就碎成了碎片,壹暴露出一张如伏地魔般的面孔,严重的烫伤让他丑得难以形容,嘴唇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露出了两派深白的牙齿仰天长啸着,“好久没被打得这么过瘾了,再来!”
“你不说,我也会来的……”呼吸之间,苍云已冲到了壹的面前,那夸张的前后张开的马步钉住了身躯,全身的肌肉从腰部向上扭曲的传导力量,被挥出的右拳照单全收。
看似普通的一拳正中壹的胸口,“轰!”壹背后的立柱完全崩裂成了网状崩塌,连里面的钢筋都断裂成了面条的长度散落一地。
低垂着额头,从壹嘴角落下的血点,滴在了苍云的手背上。
“嘿嘿……嘿嘿嘿嘿……终于找到了,最好的性虐伙伴……”壹的身体才抽搐着,抬起已鼻青脸肿的脸,用狰狞的模样笑道,“我找了你好久,一个能打到我‘嗨’的男人。”
“娘的遇见变态啦!”苍云郁闷的反向扭动身躯,交替的另一拳挥出,又是打在了同样的部位,失去了支撑的壹都飞出了米,但脚一落地,又强行迎着惯性冲向苍云。
那挥舞起的电锯直直落下,近乎贴着苍云的侧脸撞上了地面,厚达40公分的地板,就像木板般轻松被锯穿了。
“打我啊!快点!”又一把电锯横向挥舞而至,苍云瞬间反手一刀,将电锯架在了臂膀之外。“当当当当!”连续不断的链锯拉扯着荒凉的刀锋,反弹力震开了壹的电锯,还有苍云的刀口。
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了右脚踹向了对方,可惜腿短的苍云完成踢腿的动作要快的多,毫不留心正中壹的肚子,将这怪物踢飞了出去。
也不知道那家伙哪里来的力气,挥舞了一下电锯从苍云面前扫过,苍云顿时觉得鼻腔里涌出一股腥味,低头一看,鼻子竟给带出了一道伤口,鼻血喷涌而出。
“嘿嘿嘿嘿,你的血真甜,我好兴奋啊!”壹哈哈大笑着,竟伸出了舌头去舔那还在加速的电锯,旋转的链锯带着半截舌头飞出了好远,壹那狰狞的模样如地狱中逃出来的魔鬼。
“这货脑袋真的有毛病啊!”
一样米养百样人,每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童年回忆。或孤独面对冷清的家,在妈妈的遗照前晚餐;或包裹着已出血的拳头,一下一下打着木桩修炼;或卷缩成一团躲在床底,看着拿着皮带的爸爸穿着人字拖的双脚在床外踱步……
壹是在暴力中长大的孩子,却不同于苍惊雷对苍云的殴打,即便拳头一样的重,苍惊雷却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属于爸爸的温柔。
壹的爸爸是村子里出名的酒鬼,一喝醉就喜欢打人,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爸爸给打跑了,于是乎壹也成为了爸爸唯一发泄的玩具。
每天晚餐后,必然招来的挨打,让壹不管多热都要穿着长袖,不敢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臂。在村委会找了两次爸爸谈话后,爸爸就再也不打壹的脸了,这让他对着外人微笑时不会是鼻青脸肿的模样。
在10岁,壹学会了不再哭喊,不管承受多大的痛楚,也绝不哭喊。因为哭喊只会让爸爸的皮带抽得更加急促。
直到1岁生日的那天,壹高兴的收到了老师和同学们一起送的生日蛋糕,壹兴高采烈的拿回家,本想和爸爸一起吃。但推开家门,壹看到的是坐在弄堂椅子上,满脸通红的爸爸身边散落着几瓶空荡荡的白酒平。
那双习惯了挥舞皮带的手臂打翻的蛋糕,他丢掉了皮带拿起了开水壶,于是,壹的面容变成了今天这般丑陋的模样。从那以后,壹这满是伤痕的躯体竟渐渐适应了这种殴打,并能从痛楚中提取出肾上腺素,麻醉身体获得快感,这应该也是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
他开始享受父亲的鞭打,甚至渴望父亲的虐待……
但当18岁那年起,壹发现父亲老了,挥舞皮鞭的手已没有力气,他被医生坚定为肝癌晚期。他不再喝酒,开始认真的工作,甚至无数次抱着被毁容的儿子痛哭对不起。
这根本不是壹所要的东西,于是在一个夜里,他亲手杀了爸爸,开始寻找真正能带给他快感的男人。
“电锯杀人狂”是1号都市里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组,他们很少参加正常的狩猎任务,最喜欢的就是狩猎猎犬。特别是首领壹,他的每次出手都将目标撕成了碎片,有些时候因为尸体实在太难辨认了,导致雇主不肯付账,结果雇主全家也死得无法辨认了……
可是,不管杀死了多少人,壹还是找不到那个,可以像爸爸一样用平静的心施加暴力在别人身上的人,他不能有同情,不能有愤怒,不能有喜悦,要像神一样的鞭打自己的身体。
此刻……壹终于找到了……
“喂,别太大意了,那家伙可是6阶的杜高犬,而且是专业的杀手。”丰舞雪,翻身一跃,坐在了一根离地米的柱子上。
“什么狗屁杀手,不过是个变态而已。”甩动着漆黑的刀锋了,苍云动了,流线型的身躯如随风舞动的叶子,两次踏步就来到了壹的面前。
“你来啦……”壹兴奋着,已失去了小半截舌头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怪怪的了。
“来取你狗命。”
“当当当当!”苍云手起刀落,黑色的荒凉带出阵阵刀光,从肩膀,侧腰,正面,各种角度斩向对手,壹却诡异地挥舞着双手电锯,硬是一次又一次弹飞了苍云的刀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