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缕缕淡淡的轻烟袅袅直上,又淡而安静的白云村,村里的人们,平静而安详的劳作着。还是那般模样,泥泞的小路,残破的泥墙,还有那村路上路过的土狗儿。
傅小蛙站在村口,心五味杂陈,不知已经过去多久,他没再回到这里,望着村里熟悉的一切,他深深的感望,看着那一片安宁详和。
走入村,依然是那般模样,一切都没有变动,只是村口的槐树又再次冒出新芽。
“傅小蛙?”那赶着牛儿而过的老人,朝着这边惊呼。
“张大爷,是我,您还好么?”傅小蛙眼带着一点激荡的眼泪,这是多久没见到过的村里人,那些亲切的人们,曾经带给他多少的帮助,收养他,照顾他,给他各种生活上的帮助。
那张大爷高兴得有些失态,他颤着声儿道:“村里人还以为你出啥事儿了,都担心得要死,看到你回来,我这老头儿的心才算是一块大石落下!”
“实在是很抱歉,我一直在青牛镇,发生很多事情,现在我回来了,大家都放心吧,我很好,过得挺好!”傅小蛙抹把眼泪笑笑道。
张大爷也发现傅小蛙后面随行的三个人,女的绝美,一个年男子带着霸气,一个带着冰冷,他也不知道傅小蛙在这青牛镇,怎么识得这些人。不过他只知道,傅小蛙一直都是个好孩儿,不管如何。他都想象傅小蛙不会走上什么不正的道路。
“快到大爷家坐坐,也带着你的这些朋友歇息一下。我去叫告诉村里人!”张大爷忙着把牛往家里赶。
在那张大爷家的大院,四面的泥墙依然残破,屋檐下挂着一窜窜的玉米棒子,那门上还贴着对联,村上的对联都是这张大爷写的,这张大爷是村里惟一识字的人,是他教会傅小蛙识字。
傅小蛙招呼着帮主跟巧如烟还有凌苑杰坐下,巧如烟也看看这村里的模样。想象着傅小蛙在这长大的样子,是这里,养育出傅小蛙这样的娃儿,是这里的纯朴,孕育出傅小蛙这样的xìng子。
“你们村挺好的嘛!”巧如烟道。
傅小蛙道:“那是当然,俺们村里人对俺可好了,俺没爹妈。村里人有啥吃的都给俺,是村里人把俺给养大的,哪家哪户的饭菜俺都知道味儿,所以俺以后一定要对得住村里人!”
巧如烟心里发酸,看来这傅小蛙是个孤儿,在他成长的岁月里。不知有多少心酸的事情。
这时张大爷家的大门这推开,一窝子的村里人涌进来,傅小蛙傅小蛙的喊着。
“傅小蛙,你可是想死大婶了,让婶看看。长高了,长壮了。这么久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发生啥事了,派人到青牛镇找,也没找着人儿,把我们急死了!”那些三姑六婶的,都满心欢喜地望着那傅小蛙的归来,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傅小蛙就像众人的娃儿一样,让人牵挂。
傅小蛙笑道:“我都挺好的,让大家担心了!”
“你看你看,带朋友来也不招呼顿饭来,到婶家里来,婶给你杀两只老母鸡儿,招呼一下你这些朋友!”
骆新绎笑着作揖道:“不用不用,我们只是暂作停留,等一下便要离开!”
“啥事这么赶急,还差这顿饭的时间,这小蛙的朋友,我们也得帮忙着招呼不是!”
“实在是不必,您们真是太客气了!”
屋子里热热闹闹的,村里的人们都赶着来,七嘴八舌的问候。这乡是乡村,人情味儿浓得很,让人有一种淡淡的温馨。
这时村里的一个大娃儿,有十七八岁,拉着傅小蛙到一边,偷偷问道:“小蛙,你带来的那妹子是谁,好俊的妹子,介绍给你铁蛋哥当媳妇呗?”
傅小蛙卷卷嘴,伸出一根手指头左右摆一摆,劝着道:“铁蛋哥,你还是别想这磋儿,这婆娘,恶得很,回去准叫你天天跪搓衣板儿!”
“俺不怕,有这水灵的媳妇,俺跪死也愿意!”那铁蛋咧着嘴儿笑道。
“那我跟你说说?”
“说嘛,铁蛋哥的媳妇就靠你了,没亏铁蛋哥以前疼你!”
傅小蛙轻咳一声,然后来到巧如烟的旁边,然后凑在巧如烟的耳朵边嘀嘀咕咕的一阵,却见那巧如烟脸sè大变,刷地一声,抽出鞭儿,吧吧吧地抽得傅小蛙满屋子逃命。
那铁蛋瞪眼看着,大气也不敢出,怕是在想自己有几条命,才能娶这媳妇回去。
“好了,各位乡亲,我们已经逗留得够久,想是要上山了,以后有时间再来看访各位!”骆新绎站起身来作揖道。
“你们要上白云山?”那张大爷顿时大惊,整个村里的人都静默下来,望着傅小蛙等人。
“嗯,我们此行是要上山,路经村里让傅小蛙顺路回家看看!”
“这,这白云山,上不得,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祖训,哪怕是最资深的猎户,也是有去无回!”那张大爷劝说着道。
“老人家不必担心,我们的功夫都很好,而且你们的傅小蛙,现在的身手也不错!”
傅小蛙也道:“是啊,张大爷,现在我可是会几手功夫呢,贼拉利害!”
张大爷道:“可是,可是你们的功夫再高,也高不过那些上山的人们,早些天,还有几个被抬回来,没折腾几下,就丢了xìng命!”
“上山的还有什么人?”骆新绎问道。
“好些个人,有好人有坏人,早一阵,有一群人领头的穿着一身白衣蒙面,要杀光村里人!”张大爷想想那晚,还心有余悸。
“什么?”傅小蛙是一阵透心凉。这些村里人都是他的牵挂,他听到这个消息怎能不惊。他急声道:“后来怎么样?”
“后来,后来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好像被称为什么黑煞的人,不让那白衣人杀,我们才得以幸存,那晚真的是好凶险,只差那么一点点,我们全村都要命归黄泉!”
“黑煞!”在傅小蛙的印象。最为深刻的黑衣人,便是他当晚救下那人,或许那个人便是黑煞,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至少,村里的人xìng命保住,这才是他最为安心的。
那张大爷接着道:“还有一些道人。那功夫才叫利害,能唤雷电,能将猪羊变成石头,我们这老一辈的都没见过这些事儿,跟神仙似的,就像这些人。还不是一个一个抬回来,没几天两腿一伸便去了!”
那骆新绎像是明白什么,喃喃地道:“真元,竟然领悟真元的高手在山上争夺!”
傅小蛙好奇道:“什么是真元?”
“真元,真元就是天地本真之元。具说有驾驭天地之力的能力,我们现在的气元。只是利用天地之气,而真元是奴役天地万物,我也只是听说,总之武学之苍茫无际,还有更多广阔的地域,这路还很远很漫长!”骆新绎感叹道。
傅小蛙毅然地道:“不管有多漫长,我都会奋力前往,我要用更强大的力量,保护更多的亲人,让他们远离危险,而我现在的力量,让太多不幸的事发生,这本该是可以避免的,只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力量!”
很多回的让身边的人身处险境,让傅小蛙打从内心渴望得到更强大的力量,这是他一直以为奋力习武的动力之源。屠村的时候,就算他在场,也无力对抗那什么白衣人,如果不是黑煞出现,那该怎么办。他不能让这些事情发生,一点可能都不允许。或许这次山上之行,是增加他修为的绝佳机会。
傅小蛙道:“好了,我们要上山了,大家不用担心,我们会很小心!”
这时一个老猎户站出来道:“小蛙,如果你要上山,我便帮你们带路吧,我曾经在那白云山上尝试着深入几回,有一些熟悉,可以给你们一点点的帮助!”
“陈赖皮,好几回都有人出重金悬赏你都没出头,这一下怎么出来了?”张大爷奇怪道。
“不是傅小蛙这娃,我还不想冒这个险,这娃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帮他帮谁,还有张猫赖,你下棋也不是老悔子,有脸给我起这外号!”那老猎户不服地道。
“陈大爷,那真是谢谢你,我们一定会保证你安全的,拼了命也会!”傅小蛙高兴道,并做出承诺。
“我只能带你们深入到一定程度,再深入,我就不敢前往了!”
骆新绎也高兴,有一个熟悉白云山的人,要强上很多,还好带傅小蛙来,不然就找不到这带路者。骆新绎作揖谢道:“那就先谢过老人家!”
“我是帮傅小蛙,不用客气!”老猎户笑笑道。
“对了!”傅小蛙从口袋里掏出一万两的银票,然后递向那张大爷道:“张大爷,这些钱,来路正得很,您识字会算帐,拿去给村里人分了吧!”
整个村里人都惊愕,村里人很多都是没见过银票,不知这是啥稀罕物,如果说一万两,就算是众人用手加脚也算不过来的数。
那张大爷揉揉眼,他看着那银票上的面额,差点下巴都掉了,一万两银票,他这一辈子都没见到过。就算他在青牛镇当帐房先生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银票。
骆新绎看着傅小蛙,将他那刚刚分到的一万两,都拿出来,自己一分也不留,确实是为之震惊。巧如烟不是第一天认识傅小蛙,但她还是为之触动,
“蛙儿,你,你哪来这么多的钱,这这,这可是一万两,能买下整个村都还有余数!”
傅小蛙笑道:“不管多少钱,都不及乡亲们的养育之恩,我傅小蛙的命是乡亲们的,一切都是乡亲们的!”
张大爷没法推辞,因为这是给整个村的,他做不得主。他只得颤着手将那银票收下,感叹地道:“虽然我们知道。你长大以后一定会出息,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快,养儿防老是老人们的俗话,现在我们养一个就够了,够了!”
“给乡亲们改善一下生活,好了,我们先行一步,等从山上回来。我再来拜会一下大家!”傅小蛙作揖告辞。
整个村上人,都目送傅小蛙等人的离去,等把银两分成,众人都知道一万两的含意,每个人都分上几十两银子,对村里人来说,几十两银子。那可是一笔巨款。
白云山,依然是那般白雾苍茫,如rǔ般浓稠。那山一直高耸直入云端,跟那白云之间连成一体,让人望不到山顶,其实没有人知道白云山有多高。因为没人到过山顶,而那山顶的云长年不断,从未散过。
很快,最近的山道已然结束,开始漫长的荒野之程。这边也是傅小蛙砍柴时。不经常到往的地方,就是采草药的时候。偶尔过来几回。
那陈猎户在这山上打猎已有半辈子,在这一片荒野之,也时常猎得不错的收获。不过这里的熊瞎子奇大,就连山虎山狼都特别凶猛,他来往都会小心翼翼。
到处都是白雾,除开雾,还是雾,这白云山的雾果然名不虚传,四个人在荒野上一直前行,四个人一条直线,已经望不到最先前的那一个。
因为雾的关系,四处都是湿沽沽的,让人身上有一种腻感,很是不舒服。估计在这片地区,连点个火都成问题。
在半路上,遇到几只野狼,半个人那么高大,这让陈猎户都吃惊,他以前好运,都是没遇上这般大的野狼,今天却是巧,和着这几个功夫都不错的人,要不然不死也剩半条命。
骆新绎一出手,三两下就把这几只野狼给了解,让那陈猎户忙称好险,他以前冒险为好收获前来都没碰上,果然夜路走多终遇鬼,还好遇鬼的时候有帮手。
凭借着陈猎户的经验,很快几个人便来到白云山脚下,这山脚下的雾,更是浓得离谱,像是快要化成水一般。
在一块大青石上,数个人开始休息少许,做一下上山的准备。
“这白云山确是凶险,不是常人所能前往,这一路以来的猛兽,便不是一般人可以通过,但真正凶险的还是在这山上!”陈猎户道。
“这山上有何凶险?”
陈猎户道:“这山有毒障,有毒虫,有凶兽,有险地,地形复杂,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
“此次,真是麻烦老人家了!”
陈猎户笑道:“哪里的话,其实这山,我确实上过,第一回都小心翼翼地前行一丝半点,这半辈子过去,也算有不少经验!”
傅小蛙道:“那有劳您了!”
休息片刻,大家都吃好干粮,把肚子添饱,然后收拾好行装,开始上山。
终于开始进行这白云山的凶险之旅,四个人鱼贯的开始上行,这白云山的石头,都是湿而滑,一个不小心,便会滚落山下,而且不时的还有各种毒蛇滋滋地钻过,就在眼皮底下,因为这雾这般浓,到眼前都能看清楚。
这老猎户经验足,在身上下有雄黄,能避开一些蛇虫,他四处找着记忆的石头,来分辩路向。他大半辈子都在摸索,都在记忆,一点点的往里深进。
按着他摸索出的路线,几个紧跟其后,在这陌生而又秘静的地方,这张猎户反倒成他们的依靠。
陈猎户带着他们,穿过好些凶险无比的悬崖之地,这些悬崖在一般山上都不是什么危险之地,而在这里,你走到跟前,才会发现,眼前是万丈深渊,如果刹不住劲,就一头栽下去。
人类,为了宝物,什么凶险的都敢闯,这就是人类追求武学境界的jīng神,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无数高手都是在这些万分之一成功,并进入下一个万分之一的淘汰。
傅小蛙心有些发慌,感觉着一身的湿沽,四周都是雾,很浓很浓的雾,他也不知道,往这山上前行已有多久,只知道深入到不一般的程度。这里的感觉一直在变,越往里越是觉得危险,那是生物的直觉,对危险的直觉。
而这里,那些丈余长的毒蛇已经很普通,像这样的毒蛇,在外面是难得一见,在这里却是最常见到的。
“人参?好大个的人参?”傅小蛙惊喜地扑到身边的一颗人参前,刨刨刨,挖出一根手腕那么粗大的人参。
巧如烟回头望,惊道:“这可是千年人参,在外面可是卖到万两,你这刨啊刨,就把刚才的一万两银给刨回来了!”
“这真是好,我炼天元丹正需要些东西!”傅小蛙高兴地量量手的人参,真的好有手感,平rì时拿惯那些手指般大的人参,现在有一种握在手里的感觉,真的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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