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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中,范卓又开始做梦,不过梦境之中却与先前的飞天遁地,从杀人到反被追杀有了极大的改变,梦中都是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最终范卓意识回归,眼睛颤了颤陡然睁开。
入目所见是一片漆黑,当回过头,范卓才觉察出自身应该处在山洞中,洞口处有月光投入,竟然到了晚上。
范卓先是查看身体,并无异样,而且精力充沛,丝毫没有不适之处。
范卓随意走动几步,却是被一物体绊倒,伸手摸了摸后,才确定竟是那毛尸!
毛尸平躺在地,范卓也在疑惑为何这毛尸没伤害自己,难道真是自己用那晶状物将之收买了?
范卓掏出火折子点燃,顿时山洞中的一切映照在眼前。
首先看到的自然是毛尸,在毛尸旁还有只已经死亡的灰熊,而且透过摇曳火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毛尸嘴角有血迹,爪子上也有,倒是嘴上血迹已然干枯,而爪上血迹却还新鲜。
通过这些,范卓能够推断出几点,首先自己是被毛尸带到这山洞,而这山洞的主人原本是灰熊,而后毛尸杀死灰熊,并非是撕咬,而是一巴掌将之拍死,这样毛尸爪上的新鲜血迹也能得到解释。
至于毛尸嘴上的血迹,那肯定就是自己的无疑了!
范卓回忆当时情景,记得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感觉即将血崩,那时毛尸一口咬下来……
范卓查看肩膀部位,那是伤口所在,也正是毛尸所咬的位置。
范卓猜测,定是毛尸咬住自己肩膀,吸了自己一些血液,才免去自身最终落得血崩下场。
总的说来,这次算是毛尸救下自己一命,至于先前体内血液狂暴,险些造成血崩后果的罪魁祸首,范卓猜测定然是那最后服下的晶状物所引起的!
本还以为毛尸当时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而且最终会被其所杀,结果却是被这家伙救了一命……
此时毛尸却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范卓以为,难道是死了?
不过待他仔细查看过后,却是发现这毛尸身上的灰色毛发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而后又以可见的速度生长,每一次毛发掉干净后,生长出来的新毛发色泽都会发生细微变化,一点点由灰色变淡,之后变白。
范卓记得书上记载过,毛尸从最低阶的无毛尸到高一等的灰毛尸,以至于再度变异后的绿毛尸、红毛尸、紫毛尸、乃至传说中的金毛尸,每次蜕变的直接表现就是一次次脱去全身毛发!
那么眼前这灰毛尸的状态,是否在朝着绿毛尸进化呢?
范卓想到一点,难道是……自己先前给毛尸吃那来自神秘小壶中晶状物的功效?
肩膀上毛尸咬过的伤口已经凝结血痂,范卓也不知为何会恢复这么快,只当是这神秘晶状物的效果吧!
其实这一切也不难理解,且范卓推测的也是十之**,真相就如他所想那般,服下最后一颗有异于普通的晶状物时,其中本源精气太过醇厚,范卓小身板经不住那股精气的冲撞,从而有即将血崩的错觉。
事实上那并非是血崩,而是外来本源精气太多,毕竟这是属于一名命障中期修武者死后凝结的生命精华,范卓想要真正承受住那种强化身体的本源精气洗涤,首先最低门槛都要达到修武者的后天境界。
可范卓以凡人身躯承受那本源精气冲击,自然无法忍受,最终导致有了即将爆体身亡的预兆。
总之一切都是死,这一点范卓倒是猜测没错。
之后毛尸吸取范卓体内的血液,连带狂暴的本源精气一并吸走,这才救了范卓一条小命,也加速了毛尸它蜕变的时间。
而毛尸当时就有了些许灵智,加上范卓给它的好处,就处在即将蜕变为绿毛尸的状态。
也是为此,毛尸虽说谈不上就此认他为主,可好歹也没将他当做敌人对待,因此适可而止的停止吸吮范卓体内血液,并将他带离万尸茔,到了这座山洞。
……
范卓侥幸捡回一条小命,摸了摸腰间的神奇小壶,也的确还在,这才长出口气,感叹自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神奇小壶,就是一件难得的瑰宝!
深深看了躺在地上不断脱毛的毛尸一眼,范卓还是打算离开,即便是这毛尸救下自己,可谁知它醒来之后会不会威胁到自己?
小心驶得万年船,意气用事最终的结果唯有自讨苦吃。
借着月光辨别了下方向,范卓知道这里距离万尸茔有一段距离,这已经属于岭下村地段,再深入岭山,就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岭上村。
不过范卓并不想就此回村,神奇小壶带来的好处让他无法自持,他十分清楚自身目前的体力方面与先前究竟有多大差别,不说提高一倍的力气也是相差不多,在范卓看来,正常兵士死亡凝结出的晶状物给自身带来的好处不言而喻,再来一些晶状物,或许就能让自身力气赶超村里的王铁匠,这种好处范卓自然不会耽搁。
范卓并非好吃懒做之人,但凡发现对自身有所益处的事情,都会废寝忘食的去完成,而他即刻也要回返万尸茔,继续他未完成的目的。
等赶回万尸茔,黎明已然被朝阳所破晓,不过即便万物觉醒的清晨,这万尸茔内也仍旧死气沉沉,经过毛尸这一变故,范卓看周围多少也有些心有余悸。
不过很快这危机感就被喜悦所取代,一个清晨过去,范卓还是有所收获的,竟让他找到两具即将死亡的兵士,结果这两名兵士最终也成为了神奇小壶中的晶状物,被范卓吞下。
远处再次传来脚步声,显然又有兵士过来运送死人,对此范卓也见怪不怪了,于是继续埋伏在树梢,等待兵士的离去。
范卓这次藏身的梨树也很巨大,需要几人合抱,且距离万尸茔非常近,可以清楚见到这些兵士的所作所为,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兵士没有扔下尸体就此离开,而是从马车上抬来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男人约莫三十余岁,被五花大绑,缠的如同粽子般。
这男人尽管满身的鲜血,可却是瞪着眼,对这些兵士怒目而视。
接下来男人与兵士之间的一些对话,也清楚的传入范卓耳中,对话内容让范卓来了精神。
“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无法想象的银钱,找女人,生娃娃,一生不愁吃喝,如何?”
这名浑身如沐血雨,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沉声道,可围在一旁的三名兵士却是不为所动,其中一人抽出虎头刀,且浑身穿戴轻甲,显然并非寻常兵士。
这人上前,用虎头刀架在男人肩膀,神色从容而淡然的道:
“你以为我等会轻易上当?放走你容易,可事情若是败露任何的风声,别说是我哥儿三个,就算上头也甩不掉干系,嘿嘿,你还是上路吧!”
“等!三位,若是瞒天过海,网开一面,韩某保证,此事绝不会泄露出去!”
被绑着的男人尽管还是怒目圆睁,可语气中却是不难听出几分期许:
“只要放了我,从此韩某离开楚国,并远离大燕,永不踏入楚国半步!韩某身份不是秘密,你等可以刮花我的脸,从此我也将隐姓埋名,从此世间少了一个韩羽,多出一介凡人!”
那名手持虎头刀的兵士仿佛听到了极为有趣的乐子,竟然大笑出声:
“哈,哈哈,真他娘好笑啊!韩羽,三圣宗七代弟子中最为杰出的炼器天才!筑基中期的修仙者,哈哈哈,被封了修为的仙人!怎么?现在也会对着一介凡人求饶?”
名叫韩羽的男人脸上表现出极为羞愧之色,忽然,他眉头微皱,旋即舒展,目光极为隐晦的朝着范卓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略微思量,朗声道:
“梨木烤幼鸽,酒肉与谁朵,大恩不相忘,造乱即升天。”
韩羽的这句似诗而不雅,似词而不韵的话,顿时让三名兵士狂笑出声。
“哈哈哈,这狗屁诗词,我家娃娃作一首都能胜过许多!不曾想,堂堂筑基中期仙人,竟能吟出如此狗屁不通的诗词,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手持虎头刀架在韩羽肩膀的兵士闻言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似乎眼角都要流出喜悦的泪水,不为其他,只因今日有幸斩杀一名……“仙人”!
但同样的话,落到范卓耳中,却是变了味道。
原本还在惊叹于被捆绑的那位竟是传说中的修仙者!这让一心对修武修仙充满希望的范卓极为激动,可当他听到韩羽念出那句诗词之后,顿时思绪良多。
倒不是说范卓听到的与这三名兵士听到的有所不同,而是……范卓从韩羽的词中,体会到了一层别样含义!
能体会到这层含义的原因,不外乎有两种,其一,自然是范卓头脑清晰,思绪灵活;其二,正是因为韩羽先前往他所在的方向瞟来的那个眼神!
那个眼神满是深意,以及将韩羽的这几句词组合到一起,就显得不凡了!尽管说起来让人十分难以明白其中含义,且三名兵士没听明白,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范魔头明白了!
抽出弹弓摘下果子拉满兽筋闭一只眼瞄准……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