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国成整整一夜未睡,他睡的卧室满地都是烟头,一股烟味夹带着其它异味充斥在卧室里,卢国成双眼无神,充满了血丝,神态十分憔悴,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几十岁。
最近几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对卢国成的打击真是太大了,先是被凌天用把柄威胁就而开除了张宇,开除也就开除了,反正卢国成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但卢国成万万没想到开除张宇的后果居然会这么严重,中医学院的全体学生紧紧的抱成一团,喊出口号:张宇一日不归校罢课永不停歇。
这是极度的挑畔,让卢国成颜面尽失,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但都不能解决中医学院学生罢课的这件极为严重的事情,除了将张宇请回学校,卢国成实在想不出其它的办法,他已经放下老脸亲自上门去求张宇了,但张宇一点面子都不给卢国成,而且还开出一个极端无理的条件,经过一整夜的思虑,卢国成觉得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校长之位,所谓的尊严和面子都是狗屁,为此,卢国成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再约凌天见上一面,事情成败就在此一举。
稍微梳洗一下,卢国成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出了家,最近的日子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恶梦,最为可笑的就是在卢国成最为困难的时候,他那个经常把爱他一生一世的老婆离家出走了,卢国成试过很多办法都不能找到这个现实可恶的女人,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凌天真的很恼火,前次他就已经和卢国成说的非常清楚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就此了解,永远不要再见面,凌天原以为卢国成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再找他了,可让凌天没想到的是卢国成刚才又打电话给他,声称两人必须再见上一面,如果凌天不来,那后果很严重,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对于这个威胁,凌天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左思右想,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来到了约会的地点。
双方已经撕破脸皮,没必要再假客套,见到凌天,卢国成冷冷一笑,指着对面的座位沉声道:“我想凌总肯定没时间陪我这个小人物一起品茶,所以我就没有替凌总叫茶,还请凌总不要见怪为好,否则我会很害怕的……”
凌天听出了这句话的嘲讽之意,掏出一根雪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道:“费话少说,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吧!你这次把我叫出来又为什么事情?”
卢国成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瞟了凌天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凌总不要着急嘛!你好歹也是纵横商坛的大人物,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我们好歹也是朋友,聊上几句总可以吧!”
凌天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凶光,瞪了卢国成一眼,用力将雪茄踩灭,气势汹汹的说:“我们都是聪明人,没必要玩这些虚的,你再不说明来意,我走了,真没时间陪你这个小人物浪费时间。”
卢国成觉得十分好笑,凌天那天带着礼物前来找他办事的时候,态度好的不得了,甚至有些谦恭,可现在只过了几天的时间,卢国成前后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卢国成想不接受都不行,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头的怒火,沉声道:“凌总,\t你不能过河拆桥,现在我遇到了麻烦,你必须帮我一起解决,我昨天已经见过张宇了,他声称只要我们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他赔礼认错,那他就会回中西医大学上学,否则他就不肯回学校,事已至此,真没其它办法,我希望凌总能帮帮我……”
听见这话,凌天脸部一阵抽动,拳头紧紧的握起砸在桌子上,站起来盯着张宇怒气冲冲的喝道:“卢国面,你有没有搞错,你究竟还要不要脸?是你把张宇开除的,你居然要我和你一起向他赔礼认错,这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吗?”
卢国成面色一变再变,心中做着剧烈的挣扎,最后理智战胜了怒火,卢国成盯着凌天一字一句回道:“事情是你我搞出来的,理应由我们一起解决,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其它的办法。”
“你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我儿子凌威现在连家门都不敢出,一出门就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耻笑,我在生意场上的那些朋友虽然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们都在笑我没用,这一切都是张宇害的,你让我向张宇道歉完全是没可能的事,除非是我死了。”凑威红着双眼冲着卢国成愤怒的咆哮,他实在没想到卢国成这么无耻,居然会想让他向张宇道歉。
“凌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件事真的闹得特别严重,如果你不帮,我会被开除的。”
“卢国成,你收了我的钱替我办事,这是一笔你情我愿的买卖,你现在出了事情,我不用付半点责任,没空陪你瞎扯,我走了。”凌天气不打一处来。
卢国成见凌天的态度这么强硬,冷冷一笑,他bi不得已要使出必杀技了,一个箭步冲到凑天前面挡住他的去路,沉声道:“凌天,你以为我没有半点准备就会约你见面吗?你想走可以,但你先听听这个……”
话音刚落,卢国成自裤包里掏出一个录音机,按下收听键,录音机便响彻起了声响,慢慢的两个不同音调的男音出现,仔细一听,赫然就是那天卢国成和凌天的谈话。
听着这段录音,大名鼎鼎的凌天面色一变再变,他做梦也没想到卢国成的心机这么深,居然将那天的谈话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这可是最有利的证据,现在的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掌握着大局的凌天有种无法掌握事态发展的不妙感觉。
“凌天,想必你已经知道现在国家的有关部门已经介入了调查,如果我不能解决好此事,我固然会被撤职接受其它惩罚,但我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会将这个交给有关部门,到时候你大名鼎鼎的凌天也就完了,有你陪着我,我死也值了,哈哈哈……”卢国成疯狂的大笑道,现在他已经孤注一掷,将所有的一切全都压了。
凌天面色铁青,头发都好像气得竖了起来,盯着卢国成问道:“你是在威胁我?”
“没错,我威胁你又怎么着?难道只能你威胁我,我不能威胁你吗?”卢国成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想起当初凌天是怎么威胁他的,而卢国成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卢国成觉得特别解气。
“卢国成,你这么做的后果你想过没有,是不是要我将你以前做的那件丑事说出来,那件事足以让你杀头的……”凌天歇斯底里的喝道。
“凌天,你不用吓唬我,告诉你,我不怕,我们现在都各自握着彼此的把柄,事已至此,如果我们不精诚合作,那我们只有一起下地狱,还是那句话,有你这个大人物陪葬,就算是死我也值了。”
“卢国成,你这个禽兽不配和我谈条件,你以前做小学校长的时候,你在办公室里强暴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最后小女孩的爸妈发现,到法院去告你,你丧尽天良请人伪装成交通事故撞死了小女孩的爸妈,最后这个小女孩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没过多久就得了重病死了,而你花钱买通了上下的关系一点事都没有,你说你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配做一个大学校长吗?”
听见这话,卢国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件事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秘密,他原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做的又隐秘,这个世界再无其他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事了,可没想到凌天居然查的这么清楚,如果凌天将这事上报警局,卢国成知道自己会死的很惨,正是因为这样,卢国成方才bi不得已的同意了和凌天合作开除了张宇。
就在卢国成想要说话反驳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句暴怒之音:“说的好,他确实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不死不足以替小女孩一家讨回公道。”
话音刚落,张宇迈开大步走了进来,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何曼诗,其实这一切都是张宇为卢国成精心布置的一个局,他料定卢国成一定会秘约凌天商谈,到时候他就能知道自己被开除的所有真相,只是让张宇觉得有点意外的是知道了卢国成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做的人神共愤的事情,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正值花季,卢国成居然下得去手,事发之后没有半点后悔反而杀死了小女孩的爸妈,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知道这事肯定会恨不得将卢国成千刀万剐。
凌天、卢国成二人实在没想到张宇会在此刻出现,凌天觉得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他觉得最大的可能xing就是卢国成和张宇一起设计玩弄他,凌天怒吼一声,一脚用力的将卢国成踢翻,大声喝道:“卢国成,想不到你这么无耻,居然和张宇一起设计坑我,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张宇闻言,瞟了凌天一眼,冷冷笑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话吗?大哥别说二哥,你比起卢国成也好不到哪里去。”
凌天原想发火,但看见站在一旁穿着警察制服的何曼诗,重重冷哼一声,一言不吭,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也不知在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望着张宇一步步bi近,卢国成真是怕极了,一步步往后退,惊惶失措的说:“张宇,你不要乱来,你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警察,要是你敢对我怎么样,你自己也会有麻烦的。”
何曼诗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望着张宇想说什么但终归没有说出来,她内心中也是恨极了卢国成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今天我要让你好好尝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好好的在痛苦中向小女孩一家忏悔吧!我保证你最后会死的很惨。”
说完这话,张宇一个箭步来到卢国成面前,双手扣住卢国成的户膀,稍微一用力,只听轻微的‘喀嚓’声传来,卢国成的双手被废,紧接着张宇的目光就是卢国成的双脚,身体各处传来一阵阵犹如刀割的揪心疼痛,卢国成软倒在地,冷汗已布满全身,口中不停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张宇眼中一丝怜悯之意都没有,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慢慢转身走向凌天,眼中的目光越来越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