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曾经的最高喜马拉雅山山。
一团名叫楚扉月的有机物堆积体蹲坐在那块曾经是世界第一高山的土地上,仰着头失神的看着天空上那一层层的yīn云。
‘也不知道已经多久没见过太阳了。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呢?’
在他的手心上,攥着一只洁白如玉温软如脂的手掌。虽然手掌的主人已经被破碎的空间吞噬,但是它却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那份惊人的柔软。
看着手中那自己生平最大的敌人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楚扉月笑了。
那笑声中,包含着无数的苦楚、酸涩,还有那一丝丝的留恋。
笑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悲切。
‘人皆言最痛苦的事是笑着流泪,那流干了眼泪的笑又是什么呢?’
已经没有人告诉他答案了,因为地球上最后一个能跟他话的生命刚才已经被他杀掉了。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那我杀掉了二十亿,又算得上什么啊。’
“我又为了什么啊!!!”
站在矮掉了三千米的喜马拉雅山山,楚扉月的吼声响彻了这颗已经寂寥无声的星球。
已经没有活着的了...
一条闪耀着星光的道路从遥远的天际上伸了下来,停在了楚扉月的面前。
“恩?”楚扉月仰起头顺着这条出现的极其诡异的星光道路往上看去。他的眼中闪耀着赤红sè的血芒,翻滚着嗜血的暴戾和慑人的杀意。
【幸存者,请踏上这条道路,它将引领你走上新的未来。】
久违了的的方块字,闪耀着星光印在了天空中那如幕布一般的yīn云上。
“呵,还有要杀的么?”
楚扉月伸出自己又长又尖的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轻轻一个纵越跳上了那条诡异的星路。
但在接触到星路的那一瞬间,楚扉月便被它分解成了各sè的粒子。无数的粒子顺着星光铺就的道路向那位置的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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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其沿的无尽虚空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条闪闪发亮的星光大道。无数彩sè的粒子顺着星路流向了那无尽虚空中唯一能够存活的个体——根源至理。
无数的粒子在那团翻滚着rǔ白sè火焰的光球前又一次重组成了楚扉月的身体。
楚扉月睁开仿佛刚刚闭上一秒钟的眼睛,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根本不知道有多大的、散发着白sè光芒的物体。
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燃烧着奇怪火焰的家伙到底是什么。百试不爽的“灵魂探知”对它毫无作用,就好像眼前这片空间根本就是不存在一样。
【恭喜你,胜利者。】
“为什么?”习惯ìng的舔了舔嘴唇,楚扉月眯起赤红sè的眼睛。
“为什么要恭喜我!为什么?”
可惜,楚扉月那屠尽亿万人所培养出来的杀气对眼前这个光球一作用也没有起,它依然不温不火的吐着字幕。
【因为你是造神试炼中的胜利者,所以要恭喜你。】
试炼。楚扉月大脑中无数的思考晶核瞬间对其作出了反应。
“造神试炼?难道这场毁灭人类的末世危机只是你的一个游戏么?”
【不是的。门槛试炼是一场针对单一文明的考验,由代表根源至理的自然意志出题来让那个文明回答。交出一份满意答卷的文明会自动晋升到下一级别,而失败就意味着文明的毁灭。】
rǔ白sè光球喘了口气,换成一种可爱的粉红sè花体字接着写道。
【而造神试炼是在那个文明的门槛试炼失败后进行的,其目的便是选出幸存者中最优秀的个体加入到神族的行列。】
“你的意思是,我成为了这个文明中最后的幸存者?”
楚扉月大声质问道。
【正解。】rǔ白sè光球远比楚扉月淡定。不惯楚扉月是如何的激动它都是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的样子。
虽然情绪上有些激动,但是楚扉月大脑中那几万个思考晶核依然有大半在进行着正常的推理。它们对眼前的rǔ白sè光球做出了最初步的判断。
‘这个光球有很大的能力,本体在它面前比沙子还要渺。但它的脾气很好,有问必答。’
得到了思考晶核交给自己的判断,楚扉月开始了自己进一步的询问。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什么?”
【根源至理,世界的创造者。】
“请你告诉我造神试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按你们的历法,是在1845天前。】
‘五年以前么?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楚扉月晃了晃脑袋,将思考晶核传给自己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事驱出脑海。
现在,到底哪天发生了什么根本不重要了。更应该关心的是:未来,在哪里?
“那么,造神试炼的奖励到底是什么?神族又是什么?”
【造神试炼的奖励便是成为掌管那片星域的神族。神族是帮助我管理世界的一个群体,我给了他们最高的zì yóu权限。用你们的话来讲,就是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么?可笑。’
看着rǔ白光球上渐渐淡去的字样,楚扉月的嘴角颤抖着扭曲成了一团。
“无所不能!你神族无所不能么?那好,如果成为神族能让我回到过去,回到那该死的末世爆发前,那我就当这个神族!”他大声吼道。
【可以,恭喜你成为新的神灵。我给你的代号是:言之灵。】
完全不给楚扉月惊讶的时间,rǔ白sè的光球上燃烧的火焰瞬间翻腾起一条火舌将他吞噬掉了。
庞大的能量混杂着一些神族必备的信息,如cháo水般冲进了楚扉月的大脑。这股信息是如此的巨量,他的思考晶核甚至无法一下子处理掉。
过于庞杂的信息直接冲击到了他的大脑,很利落的将楚扉月击昏过去。
渐渐的,rǔ白sè的火焰又一次将楚扉月的身体分解成了无数的粒子。而唯一不同的,便是这些粒子的颜sè都变成一样的了。
耀眼的银白sè。
就像被添加了柴火的火炉一样,rǔ白sè的火焰迸溅出了自己最大的一丝火苗。
那些粒子就像被烧尽的燃料了一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