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究竟是一件怎么样的事物呢,或许终其一生让最高明的哲学家来阐述的话,也只能得出一个类似于“宇宙生命以及一切的终极秘密42”这样似是而非的结论吧。不过可以确定的就是,它很温柔很美好,如果看得到的话,应该每一个人都会想要的吧,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谁也没有见过。这个世界把它藏的好好的,让人无法轻易得到。
或许人人都会有这样的烦恼吧,太过于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会情不自禁的对那个人特别好,好到明明知道会宠坏对方,但是依旧没有办法停下的吧。毕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真的投入了感情的话,那么是没有理智或者冷静可言的吧,就算是会让对方养成不好的习惯,但是却依旧没有办法停止自己的付出,或许在这种人来看,对于爱人来说,要远远的比自己更加更加的重要。重要到哪怕注定要即使失去了对方也希望对方能够好好过的程度吧。
“男人啊,就是喜欢为女孩子默默的做好一切事情然后不吭声希望女孩子能够察觉心意的笨蛋,然后女人呢,也是因为男人这种行为会感到高兴的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笨蛋。”恋爱中的人,或许并不是不聪明,而是不太想过的太过于聪明,对于自己和景嗣进行了一番吐槽之后,织田萝莉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摸样,“所以,不管怎么样啊,我都希望能够为他做一点点事情……就算只能是添麻烦也好,我也想做,因为就算添了麻烦他也会原谅我的,总之,就是不想欠这家伙的呢。”
“嘛,虽然有这个想法很好,但是‘夫君’请仔细看看我们的情况,好像我们才是需要求援的一方吧。”浓姬加重了一点语气,似乎是想要阻止织田萝莉的冒险一样,但是很显然,对于这种时候的女人来说,说什么话都是没有用的。
“不,我觉得很快局势就会发生改变的,绝对!”虽然说是很想做些什么,但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心情恐怕真的会让织田萝莉疯掉的吧,那种无力感就好像是曾经过往所经历的那样。亲人,或者有着血缘关系的长辈不断的背叛,弟弟在并不情愿的情况下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差一点点骨肉相残,那时的她无力改变,现在的她依旧无力改变,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容不得人们有更多的幻想,即使统领了一百七十万石土地又怎么样?她的战场不在这里,离开了天守阁和家臣以后,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
“让知多郡,还有丹羽郡的守军离这里最近,很快他们就会受到消息的吧,等到他们到了之后,就让他们从南边直接进攻,这样的话,就可以吸引部分敌人的注意,然后蜂须贺正胜马上就会带着美浓的常备剿灭所有叛乱者。”外面的惨叫和残杀还在持续着,但是少女现在做到的,只有指挥着地图上那些并不能听从她号令的军队来挽回情况。“只要蜂须贺能够迅速赶到,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有叛乱的家伙都会被绞死!茶屋的那群家伙,绝对不会例外!”
织田萝莉的神情是那样的认真,但是其他人看着她的样子却是略带悲哀,不管是战略还是战术上,织田萝莉所说的事情都是可以实现的,但是,真的一切都会按照她的想象去进行么?现在的状况,就好像是第三帝国毁灭在即的时候,柏林地下的地堡当中的那个元首指挥着地图上并不存在的部队抗击源源不断的苏联军队那样,看似是疯狂,但是体现的就是深刻的无奈。
在群体面前,个人的力量永远是渺小的,这一点,必须要承认,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力挽狂澜的,除非激起大众的斗志,不然的话,一个人再强也最终挽救不了什么。这就好像是荆轲刺秦那样的无助——就算刺杀了始皇帝,那么又能怎么样呢?能够阻止秦国一统六国的趋势么?能够阻止大一统王朝的建立和祖国的灭亡么?他所能做到的,仅仅只是暂缓这个过程,并且为了接下来的修正付出更多鲜血的代价而已。气拔山河兮气盖世又怎么样?不要忘记最后的还有一句虞姬虞姬奈若何?这也是某个少女将军在京都战场上刚刚体会到的无力。
cháo水一样的溃军和cháo水一样的敌军泾渭分明的开始了称不上作战的屠杀,明明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回身抵抗能够取得战果,但是足轻们也好武士们也好都似乎已经无视了将军的权威,无视了幕府和主家的威严,不断的往后溃散,足利二两引这样的旗帜最后起到的作用也只是给了追杀的敌人一个显著的目标而已。就算是自己是使用太刀的名手又怎么样?就算是对方的名武士都被自己一合之战斩杀又怎么样?景嗣所赠予的名剑最终也很快变钝,满身都是敌人现学的她犹如鬼神一样站在战场上所要面对的却不是胜利而是更加多的敌人。
……
“够了……不用再这样了,这样的话我也会很为难的啊。”男人安慰女人的方式,最好的永远就是借给她一个怀抱那么简单,女孩子啊,就是那么笨的生物,就好像是猫一样,有着怀抱的时候就会安心,就不会再害怕,景嗣的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破破烂烂,但是全身上下并无大碍的回到了宿屋之后,第一时间所做的事情,就是抱住织田萝莉。“而且啊,谁说我会指望你这家伙能够报答?你这家伙欠我的还少么?感觉你这家伙就算是把自己按斤卖了都没有办法赔偿我了哦,所以啊,就给我乖乖的。”
“混蛋,sè狗,咱怕啊,怕你又和上次一样不见了,然后咱什么也做不到,咱只能看着,为什么只有你替咱去冒险,但是咱什么都做不到啊。”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之后,随之落下的还有充沛的泪水,在景嗣强硬的把织田萝莉手里死死抓着的地图给扔到了一遍之后,织田萝莉愣了一会之后就毫无主公形象的哭出了声。
“好了,不怕了,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你之前那副的样子的话,我还会更加担心呢。你啊,什么都做不到也没有关系的。”摸了摸这家伙的脑袋,景嗣看了看她一副还不过瘾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伸出手臂,然后示意这家伙咬了上去,虽然有一点疼痛,但是景嗣想,这种程度的疼痛,应该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承受的吧,毕竟,那也是一种幸福的疼痛,“不过啊,主公,其实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啊,并不是我的喜欢的类型。”
“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啊……”
感情有了宣泄之后,景嗣也稍稍安心,外面的叛乱声势虽然很大,但是很明显这是一场无组织无纪律的单纯国人一揆而已,叛乱者的目的在于钱而不是特定的人物。因此只要在有东西能够依托的情况下,人身安全还是能够得到基本保证的。就是景嗣刚刚从人群当中一路赶着马车冲回了宿屋的姿态,让不少在楼下防备着的浪人们实在紧张了一把,全以为叛乱者当算猴子姐用马车来冲破墙壁了,要不是在楼下的岛清兴接应,那么说不定景嗣没有死在叛乱者的手上反而被自己人乱刀砍死也说不准。
浓姬那双蛇瞳当中shè出的几乎可以让人石化的光芒很明显对于景嗣无效——现在想想原因说不定是因为景嗣是一个眼镜男的原因。怀抱着某只还在哭泣的主公,景嗣也飞快的把自己的见闻和盘托出,毕竟在外面逛了那么一大圈,一点点都不知道情况是不可能的。
“我看到了南边方面已经有了木瓜纹的旗帜,应该是我们在尾张方向的家将赶来了,虽然说兵力不多,但是对于平息叛乱也应该有帮助,更加重要的是,刚刚在外面,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我的大旗,从这个尿xìng来看,应该是小六这家伙也带着人来了,虽然之前的战役当中美浓常备损失还是挺惨的,但是我想只要等到他们到了之后,至少平定叛乱应该是没有多少问题了吧?”
面对着景嗣的汇报,在场的女孩子们……只能说表情相当的微妙吧,几乎所有人都把眼光投shè到了刚刚还在哭泣,但是现在似乎是哭累了顺带着松懈之后就睡着了的主公身上,原因无它,这种程度的形式变换,就好像是刚刚织田萝莉的指挥成功了一样,一切部队都随着她的心意而移动。
这个时代没有卫星还真是可惜了,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就会发现一个奇景,每当织田萝莉在地图上发出一道命令之后,命令当中的部队就会好像是如梦初醒一样开始迅速集结,并且开赴预定当中的位置,明明就是没有任何的通讯手段,能够做到这样的话,那是相当的不可思议。
“如果说有神明的话,她一定是一个女孩,而且特别喜欢大殿吧。”竹中半兵卫像是感慨一样的说了这样的话,很快就让景嗣陷入了云里雾里的状态,但是这种时候并不是感叹的时候,叛乱还没有接触,那么危险也还没有告终,国人一揆对于领内经济的破坏首先不谈,景嗣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当叛乱者明白了自己的叛乱似乎已经引起了注意,并且已经没有办法脱身了的时候,他们所能做到的事情,也仅仅只有更加努力的破坏——看到自己身边任何可以破坏的东西都不会放过,这种岛国人内心深处的兽xìng最终还是发泄在了自己同胞身上,当蜂须贺的部队开始推进了之后,他们就选择开始烧掉浮桥,烧掉屋子来拖延时间,很快大火就在小牧山熊熊燃起,点燃了更多的屋子。
“好吧,是茶屋和细川家的人干的么?”对于自己心血的被毁,景嗣表现的相当平静,毕竟家大业大的,有所损失总是难以避免,在这种地方的交通要道,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可是景嗣真正在意的,还是刚刚自己主公的难受。
“现在他们已经不是茶屋或者细川家的人了,毕竟似乎这是自主的行为……”
“我只在意一点,是茶屋和细川家的在我们领地购买了武器之后掀起了国人一揆么?”面对自己妻子的解说,景嗣有点温和的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但是一直盯着明智光秀的样子,还是让作为妻子的光秀有一点不解。
“这应该不属于……”
“茶屋和细川家管领细川晴元的授意下,对本家领地的小牧山进行了煽动一揆,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对于这一点,本家应该严厉追讨。”虽然对于景嗣的确是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此刻这个‘情敌’想要做的事情,也恰恰就是浓姬想要做的,打断了光秀的话,归蝶说出了景嗣想要的答案。
“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们上洛的话,要不要有一个名义,嗯,我指的不是外在的大义之类的名分,那种东西就和狗屎一样,我不在乎,我指的是真正值得我为之奋斗然后让士兵为之流血的原因。”
释然的笑了笑,然后抓起一旁的太刀,从来没有一次,景嗣会如此的觉得剑在这个时代是如此的可爱。
“我现在觉得,我想太多了,真的,想的太多了,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理由的,大概细川晴元他们会觉得很无辜吧,但是那也无所谓了,总之……他们让这家伙哭了吧。”
抚摸着睡着了的织田萝莉的脑袋,危险和温柔此刻的并存的并没有一点点违和感。
“这就足够了,其他什么的,我可以不管,但是让我喜欢的女孩子哭,这就是死罪,所以,还真是抱歉了,对于这些叛乱者,我不会手软,接下来对于近畿的大名们,恐怕也只有一起遭殃了。谁叫我只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家伙呢?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就是一个小心眼并且会把脾气撒在别人身上的人怎么了!”
“平定了国人一揆,今年秋天,我们起兵上洛!”
(2月1rì,爱丽斯菲尔夫人生rì快乐!最喜欢爱丽了!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