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伊国,是一个位于本州岛中部的小国,其大概的形状就如同一个向上托举的碗口那样以一个半包围结构将大和国给托举了起来——这是比较文艺外带着教科书式的说法,按照景嗣的本人观点,纪伊国就好像是一个倒过来的bar的形状又好比是痴汉的双手,把畿内这一块最为富裕的地方包裹在其中。
总之怎么形容都好啦,就是那一个狭长并且贫瘠的小国,但是山头势力要比伊势更加复杂,总体来说,国人众势力是这一国的主宰,什么大名鼎鼎的杂贺众,根来众,都是一些存在感浓重的地头蛇,尤其是根来众这个不科学的宗教组织,整个纪伊的石高虽然仅仅只有二十四万石,但是单单寄进根来寺用来逃避税负或者寺庙直辖的寺领全盛时期就能有七十多万石,而且作为宗教组织,本来让一群宗教工作者讲科学也是不可能的,一群顽固的和尚以擅长使用铁炮以及对外输出雇佣兵的方式在织田上洛后抵抗了许久许久,最作死的时候甚至派人去刺杀了信长本人。不过闷声才能作大死这句话的确是没有错,虽然说刺杀者本人被用“竹锯引”——也就是把一个人活埋只剩一个脑袋,然后让人拿锯子慢慢的让这个家伙和麻美学姐一样掉头的残酷方式处死,可是这些个豪族们依旧还是得瑟了很久,一直到猴子基本平定了天下之后才有时间去讨伐这群地头蛇。
而伟大的革命导师那谁景嗣也不记得了,总之教导过我们当正义销声匿迹的时候,恶势力就会抬头,作为国人众最猖狂的时期,纪伊国的守护田山家的居城都只能避其锋芒,躲到了中部狭长地带靠海的新宫城,也就是大多数太阁玩家可能会有印象的海边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景嗣现在所流落荒岛的位置,则大概就是位于新宫城外几十海里的一个小岛,再往下就是琉球以及太平洋了。
不过众所周知,在岛屿这种地方嘛,一男一女在一起一般来说总是会发生一点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剧情的,按照金庸老爷子的说法,那就是张翠山和殷素素啪啪啪生出了之后的明教教主张无忌;按照rì本人民的说法,那就是伊邪纳岐和他妹妹伊邪那美啪啪啪生出了rì本的整个神系;按照美国好莱坞的说法,就是杰克船长以及任何一个妹子在孤岛上啪啪啪,然后生出了……然后就什么也没有,相逢一笑,一炮泯恩仇了。
可惜的是,当一个男人有这个心情做一点爱做的事情的时候,他往往不一定有这样一个力气,尤其是景嗣这个悲催,虽然刚刚的确是有发挥小强生命力的特点想要醒来的迹象,但是似乎是侍卫少女的手刀稍微重了一点的样子吧,导致了这个家伙目前依旧睡得相当平稳。可能是依旧在回味“啊,难道这就是樱花吗?”的样子。
“我讨厌这个小岛,因为这个小岛充满了太多想要忘记的回忆,每天去乡间溜溜马,和师范代练练武,回到充满铜臭的家,这样下去,会有什么改变么?不一样的生活会到来么?”如果岛清兴的内心本来就是如同她外在表现的那样成熟淡定的话,那么很显然她就不会因为很多时间而烦恼了。在端庄外表下,潜藏的肯定是一颗想要期待着不一样生活的心,这一点是景嗣早就已经明白了的。毕竟作为一个想要看看星辰大海那边的少女,为了梦想一直远离了自己在对马的故乡一直到了东海道的少女仅仅只是期待着一尘不变生活的人那么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正是因为渴求着变化和新鲜的事物,所以她才会选择出仕景嗣的吧。
曾经她也并不是没有出仕的念头,不过无论在近畿还是在关东,对于岛清兴来说,她所看见的大名家家臣生活似乎是一尘不变的样子——家主妆模作样的维持着自己好像依旧坚挺的权威,而权臣们在自己的领地上拥兵自重又要表现出一副竭诚奉公的样子留下忠臣之名,到处都似乎是君君臣臣以及政治斗争,这样的生活甚至让她开始有点怀念那个小小的对马国。虽然整个小国只有宗家一家主宰着事物,不过那里的话,比起说是一个战国大名更似乎像是一些村人们的联合。每年岛屿上各个村子联合在一起,以领主召集的名义聚集起来,进行着小小岛屿上的欢庆。在这个远离纷争并且因为附近海域产出富足而足够养活人民的小岛上,人民的生活就像是墨子所说的他所认为的理想乡那样。小国寡民,鸡犬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这个岛上的人民通常是优秀的渔夫以及商人,对朝鲜贸易的展开使得这些岛民们能够很轻松的找到自己的工作,战阵之事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实在是太遥远了。宗家虽然名义上臣服过各大名家,但是似乎是那些战国大名也对于岛民的战斗力实在是不看好,毕竟,谁也不会认为一群商人和渔夫的联合能够面对岛津那群剽悍的萨摩武士吧?因此,学习习武也是岛清兴为了表达自己不一样的一种举动,一切都显得太过于理所当然了,她所需要的是变革。
可很多时候,我们都一样,在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甚至厌恶的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来。rì本是一个受着天朝文化影响很深的岛国,这一点在哪里都一样,尤其是在这个封建时代,整体国家意识还没有出现的时代里尤其是如此,“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就成为了道德准则。岛清兴的太刀武力再高,也是没有办法斩断世俗的看法和羁绊,终于因为自己的美貌和装出来的贤淑被某家人家看上想要达成联姻的时候,这个女孩子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忍受这种命运对于自己的安排。
穿着的是很久没有擦拭已经堆积了灰尘的铠甲,用的是祖传但是从没有见过血的太刀,她孤身逃离了这个岛屿,藏在船舱里的她暗暗发誓,如果说没有办法成功的取得功名的话,那么久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岛上,为此,原来作为不会继承家名还没有名字的她自称为“岛清兴”,从此开始了自己的征战——“武运在天,铠甲在胸,功勋在脚下”这句上杉龙女的名言也同时被自己作为目的所铭记,可是真正的介入了征战之后,自然地,一种后悔就默默的在蔓延着。杀戮和被杀的事实虽然她也已经接受,但是那种残酷以及无力改变的无力感依旧慢慢的侵蚀着属于少女的内心,她一心向往茶道禅道,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能够想用那种宁静来驱散自己的不安吧。
就好像是每一个小孩子都渴望自己能够成长,能够有独当一面的一天,但是等到真正的自己成为了大人的时候,就会深深的感到那种事实和想象的不一样——最近一段时间最大的区别应该就在于一边拿不到年终奖的同时还要给熊孩子们发红包。在来到这个“风险与机遇”并存的战国乱世之后,她也才觉得征战实在是太可怕了,认识到了这一点之后,也太晚了。如果按照世界的本来面目,她也将在近畿一生漂泊,转仕入仕多家大名,直到被石田三成以君臣同禄的待遇收为家臣之后,在杭濑川最后让世人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他她还是相当幸运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异时空来客,至少这个家伙,就和那些满脑子就是争霸天下的男人们不一样,要说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话,的确也就是这家伙了吧,整个东亚文化圈里,男人们似乎往往深受刘玄德同学的教诲,认为妻子如衣服,权势有了那么自然就不会缺,而唯独这个家伙,对于任何一个所遇到的女孩子都像是一生所珍藏的宝物那样珍惜,有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总之,她可以确定了的是,自己走上了另外一种不同于寻常的道路——这还真的是相当相当长的坡道啊。
“说是什么想让我看看海的那一边,来表现自己的宽广胸襟,其实这个人的世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宽广,说到底,我算不算给他骗了呢?”在整个岐阜城有一句这样的话,“你永远都别想保持自己的耳朵清净,除非岐阜殿下睡着了”这就足够表明这家伙平时是多么喜欢惹麻烦了,亲自跑去厨房帮厨,或者说跟着一群城防卫兵玩玩将棋紧接着告诉他们不用担心被罚薪水那样。当然,他本人是肯定不喜欢别人叫他岐阜殿下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叫我景嗣比较好,主公什么的一点都不带感,当然,如果你能够改口叫我主人的话,那么这也是很美好的……”
整个美浓国他的领地似乎就是他的心胸所能够容纳的极限,家人和朋友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当战端开始武士们为了即将能够获得的战功欢呼的时候,就就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苦笑着说出征真累,能不能说自己大姨夫来了请假不去。
“夫君大人她啊,就是一个小男人,但是就是这个小男人,为了他想要守护的那些东西让自己不得不成为一个大男人。”
私下里,明智萝莉也就是这样对着岛清兴评价着景嗣这个家伙的,对于这家伙来说,世界根本不大,但是偏偏的,他的世界里那些女孩子们的愿望实在是太遥不可及,以至于这个家伙不得不自己努力去奋斗,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去接受自己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这也就是景嗣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吧。他不是一个适合争霸天下的人,也不适合成为一个领袖,可为了爱情,一个人是可以改变的,就算是只是一个挺身而出的小男人,那么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穿上了已经被烤干了的衣服,岛清兴蹑手蹑脚的将景嗣的衣服掀开,有一点担心的看着景嗣的伤口——得益于这个时代弹丸的低劣杀伤力,事实上击中景嗣的并不是整只大铁炮所发shè的弹丸,而是不规则形铅弹击打在景嗣衣服背后金属装饰物所深入景嗣身体的结果。小小的金属碎片成功的横穿这个家伙的身体,在另外前面透了出来,留下一道不算是太大但是依旧可怕的贯通形伤口,或许是这家伙没心没肺的缘故吧,重要的血管之类的竟然神奇的都没有受伤,可是这种透心凉的样子,还是让人看起来觉得头疼。
“唔,水……”像每一个从昏迷中清醒的人那样,景嗣第一个索要的自然是水,岛清兴对于次也是早有准备,随着家伙一路漂流海水是真的喝了不少,可在缺乏淡水的海岛上必要的水分补充岛清兴也是有了预案,一囊清水很快就流入景嗣的口中,似乎是出于之前打晕了这家伙的歉意,动作相当温柔,水都没有从景嗣的嘴边流出来。
而梦已经进行到了樱花树丛中的景嗣,得到了水分补充之后就马上像诈尸一样弹起身来,完全的没有感觉这家伙之前真的差点挂掉。
“呼……生存战略啊,还好这次没有该死的在yīn沟里帆船,呃,算了,伊势湾也不算yīn沟,但是就是在太平洋翻船这样也不合适吧?恩恩,对,不合适啊。”
“我说清兴啊,虽然活着能够见到你很开心,但是怎么脱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要是环视四周,发现一片还算是广阔的岛屿那么也就算了,风景秀丽带个湖泊的话甚至还可以慢慢的建一座小木屋,就像X人和亚湿辣那样直接转入隐居线也不错,可事实明显还是么没有理想那么丰满。整片岛屿的大小,只不过区区半个足球场大小而已,没有生存的物资,也没有船只,想要脱困,这种事情的确是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