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了莎士比亚的台词,其用意除了有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之外,很关键的一点就隐喻了这场所谓角斗的结局,虽然每个人都信心满满对于自己的武技相当的有信心,都认为自己是那个能够活到最后的家伙,可是很显然,其中绝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错误的,毕竟,有着黑哨已经把结局给定了下来,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如同木偶一般如景嗣预期的那样行动就好了。这或许就是上位者的心态吧,对于普通老百姓的一生,其实是早就已经规划好的,不论你愿意与否,都已经被定下了一个圈子让你无法逃离,这种圈子并不是说单单纯纯的来一句龙傲天式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就可以摆脱的,它的存在就好像一种抑制力,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到处都有,而景嗣则喜欢把这种事情称之为“大宇宙的意志。”
景嗣很清楚,那些武士们身上所穿的防具,手拿的武器到底是怎么样的货sè,其中不少还是自己卖出去的,有的太刀虽然看起来很锋利,但是景嗣没有告诉他们这玩意其实很脆,遇到同样锋利但是厚实一点的太刀就会被一刀两断,有的防具看起来很光鲜坚固,但是景嗣也没有告诉买家这玩意在要害部位的防护上用的是铁皮一刮就破。话语权和真相往往是把持在少数人手中的,就有如说一些本来是塞满水泥的东西塞得是塑料泡沫,就连小孩子都知道这尼玛一定就是传说当中的豆腐渣工程了,但是只要有砖家叫兽一跳出来说一声“这绝对是科学合理的。”那么这必须是科学合理的,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不信的人这个月水表肯定超支然后会有人来送水表单子的。
不过“棋子们”显然也不是好糊弄的主,侍卫少女岛清兴和上条景嗣关系紧密的消息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所以相对的,这个少女也被视为大敌,同样来自于大和的两名同组武士并没有站在少女身边,而是远远地离开了一步,似乎是要和少女拉开距离一样。至于东海道三国的武士们——骏河,远江,三河武士竟然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团体同盟,来应对其他人的攻击。
随着织田萝莉的手挥下,也就宣告了这场厮杀的开始,在这里并没有义理或者规则的存在,唯一的规则就是打倒其他全员,让他们的鲜血去灌溉樱花树,让来年的富士樱能够更加美丽,让富士雪变成富士血。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敢于轻举妄动,毕竟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谁第一个出手往往就会变成出头鸟遭到群起而攻之,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像表白一样,放铳输一局,缩卵输一生的,有的事情没有办法重来,尤其是在三次元OL这款超大型必须要不间断游戏不能下线不能存档不能复活的垃圾游戏里,谨慎一点未尝不是好事。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一点是普遍真理,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和另外一个人有了仇怨还是怎么的吧,总之自从一名来自骏河的武士猛地拔出太刀对着另外一个家伙好像是对方让自己戴绿帽喜当爹还不算,顺便就连自己的菊花也不放过的仇人,cāo家伙就冲了上去,而战斗已经开始,那么所有人也早就一下子放开了自己绷紧的神经,往身边的人开始动手。
比起那些衣着光鲜的武士而言,侍卫少女岛清兴的衣着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手中的太刀也其貌不扬,加上闭着眼睛好像是不忍目睹血腥的样子,让其他武士们顿时起了杀心,很快一名来自骏河的武士就作死的舞起了长枪盯上了少女,想要用自己饥渴难耐的大枪拿下少女的一血。
不过啊,这货明显是没有看过rì漫,下辈子投胎如果成了死宅的话一定要好好地补番,在二次元有一个不成文的定律,那就是一直闭着眼睛的家伙基本上全都是战斗力爆表的变态,其中也包括某个经常眯着眼睛笑打网球的学长,最厉害的应该是那个处女宫的黄金圣斗士了。
岛清兴给人的感觉是宁静,这一点就连在她以疯狂的速度进食的时候也不例外,而这一刻,她也像极了那个挂着一百零八颗念珠的女神的圣斗士,幽幽的叹了口气,像是不想要见证接下来的杀戮那样,并没有拔出自己手中的太刀,而是慢慢悠悠的走上前去,如同迎向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
“哼,在战场上对着敌人保有仁慈之念,这种家伙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说这句话的,是某只萌虎扮成的武田信繁,带着一种轻蔑的语气,她评价着侍卫少女的行动,“不能在敌人来临之前把自己的武器准备好那么就是死亡的下场啊,这家伙还不抽刀的话,那么真的是死有余辜,战国是容不下心慈手软的家伙的。”
“不,也许是她会拔刀术也不一定呢?迅速抽刀的居合斩法能够出其不意啊。”虽然说景嗣自己也不太信服自己的这个结论,但是此刻他还是只想维护眼前的这个家伙,毕竟景嗣对于岛清兴的看好已经爆表了,更加重要的是因为他觉得侍卫少女必定会取得胜利,所以在早上的盘口当中几乎是把自己的身价xìng命全部放在这少女的身上,要是输了,那回家估计就不是让明智萝莉跪搓衣板的事情了。
然而,不管是无良领主还是甲斐萌虎的猜测完完全全的都错了,刀,始终没有出鞘,而少女也好好的站在场上,她所做到的事情,就是长枪刺来的一瞬间闪开,用腋窝夹住枪杆,之后狠狠的发力转动,其力道之大直接让对方的长枪脱手而出。乘着被缴了械的敌人还在发呆的时候,侍卫少女已经用右手把枪柄从腋窝中抽出,调整了一下枪尖的位置,将长枪用了同样的力度同样的角度刺了回去。
人说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招式了解,那是必须的,但是一个人人能够把招式练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也未必能防御住同样的一招。就像是米帝手里有着大把大把的核弹头可以核谐世界好几遍,但是依旧不敢拍着胸脯说同样是毛子产的核弹头自己就能拦截下来,因此这才大力的发展什么导弹拦截系统。而刺出此枪的倒霉蛋,明显就是属于对于自己的枪术只能够使出不能防御的类型,当即被刺中了要害部位,成为了此场少女手上的第一条人命。
“无刀取!这竟然是我梦寐以求的无刀取之术!天呐,真是太惊人了!”同样来观战的,也有各地的剑豪和剑术达人,其中就不乏有识货者大声喊出了岛清兴所用技术的名字,的确,那就是本来是柳生新yīn流的不传之秘,被称为无刀取的技能。
事实上,无刀取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是一种招数,在暗荣公司的游戏里,这个技能被简易的当成了能够用极少的力气防御一切攻击的技能,成为了天览试合当中对付其他剑圣最好用的技能,利用被击中回多回一格气的特点,一直防御等待敌人使用技能之后反击取胜。可是事实上,这与其说是一种剑技,还不说是一种体术比较恰当吧。
正如同某个千里迢迢齐集了赵国三大刺客武器,准备到秦国王宫兑换成奖励,写作刺杀秦王,读作高级送死的剑客无名说的那样,到了最高境界的武技,那追求的并不仅仅是更加有效率的杀死敌人,而是一种不杀和和平之术。对于这一点,世界各地的武术家倒是有所相似,上泉信纲的和平,那就是为了在对练当中减少弟子的伤亡,更加安全的练习剑道,于是发明了竹袋刀来取代木刀。其弟子柳生宗严的和平,那要比他的师傅更加高级一点,那就是无刀取之术。
很多时候,即使是自己不想,也会有深陷入纠纷的时候吧,毕竟这就是乱世,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没有什么更多的选项,而无刀取所追求的,那就是在不可能当中所追求的第三项——空手入白刃,夺取敌人的兵器,刀也好,枪也好,只要想办法夺过来,那么就可以进退自如攻守有余了吧。
虽然不知道岛清兴这个来自对马的少女是如何学会这一招的,不过景嗣可是稍微有点不喜欢无刀取这个名字,按照他恶趣味的命名观,这技能如果不能叫做空手入白刃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叫做武士徒手而不死,啧啧,如果能训练到徒手接下飞行道具接着反抛回去那就逆天了。
在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之后,很明显侍卫少女的实力已经得到了肯定,照理说是不会有更多人打上她的主意了,但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有很多人吧,怎么说呢,如果说是狂妄的话,那就太对不起他们的冒险jīng神了,但是说他们勇敢的话,那种勇敢却又是盲目的,毕竟结果还是不如人意。
或许是看到了眼前少女所展现出的实力和巨大的威胁吧,三河武士们三人一起对岛清兴发起了攻击,三河人虽然说目前混的不咋地,但是也不是没有值得肯定的地方,坚韧和团结就是其中的两个重要要素了,三河武士们不同于其他地方武士们都是各自为战的样子,而是从小就会被有计划有目的xìng的集中起来,训练战阵合击之术,以图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而这三人虽然不是什么有名武士,却也是配合多年的好基友,听到一声上三个人就叫着板载从不同角度来攻击岛清兴。
“可恶,真是卑鄙!”同样穿着狩衣的少女将军似乎是鄙视三河武士多人围攻一个少女的行为一样,厌恶的大声呵斥了出来,不过只有景嗣知道,这货明显不是单单纯纯是为了岛清兴的被围攻,而是指桑骂槐说着自己当初让竹中弱气娘,前田利家服部半藏三个人对于她足利义辉的事情,不过对于这种事情景嗣倒是也不置可否,嘛,有的事情自己懂就好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倒是一旁穿着大红sè武田菱和服的“武田信繁”颇有深意的慢慢的说了一句,“对于不可战胜敌人,连横合纵不是很经常的事情么?难道对于战胜不了的家族就要去单挑而不是寻求盟友一起去打败敌人么?真是肤浅的家伙,单纯的守着武士的义理,也难怪将军家会被自己的家臣赶出了京都了。”
“哟,信繁啊,虽然以前立场不同多有得罪,但是不得不说,我现在对你的好感度提高了!”景嗣听到了这句话也是非常开心,少有的直接对这个和织田家争夺天下的潜在竞争者夸奖了几句,“没想到啊,信繁你才是能够理解我愉♂悦的家伙。”
“哼,我只是发表个人见解而已,我对于你,可是讨厌得很啊!”虎萝莉嘛,其实也是一个傲娇,但是比起织田萝莉后天养成的傲娇,那但单单纯纯就是传承自老爹信虎的天然娇,要说讨厌景嗣的话,那的确是不可能的,武田萌虎是一个看重人才的家伙,对于景嗣这个横空出世的家伙也会非常的关注,私下里,她也曾想要挖角过,甚至在甲斐有过“一旦上条景嗣出仕武田,那么武田三姐妹就不用再玩黄瓜而是可以直接用肉制品代替”了的无节cāo传言。
在台下的人再怎么活跃那也永远是观众,作为主角的岛清兴,此刻也眯了眯眼,维持了原来的宁静姿态,但是身姿当中,却充满了跃跃yù试的动能,好像是等到发令枪的运动员那样,随时准备如同一颗子弹那样shè出去。
“啊啊,一旦我赢得了这场比赛,我就要回到三河的家乡,去抱一抱我刚出世的女儿。”
这是某名三河武士出战前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