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乃强身之术,也是乱世当中安身立命的根本,而足利义辉,这个少女将军从小被灌输的就是好好练好剑技,至少能够保护自己这个理念。事实上,义辉做得很好,不但是被鹿岛剑圣所看中,传授了香取神道流的刀枪之术,并且甚至经过了为时长达三天三夜的试合,成为了获得了免许皆传印可状的家伙,做到这一点的时候,北田具教花了近十年,而足利义辉,只用了鹿岛剑圣在京都所停留的那几个月而已。在她的眼里,鹿岛剑圣或许就是楷模吧,明明只是一介浪人之身,却担任了数家的兵法役指南,出行之时随从的数量甚至还要改过自己那个落魄的将军父亲,所以剑,在她眼里就是能够结束战乱,恢复幕府的东西,也是她一生的荣耀和jīng华所在,只要拿起了剑,她就有信心来面对一切敌人。
“在抽出那把太刀之前,还是先考虑一下比较好,因为抽出那把太刀之后,你最后的荣耀和骄傲也会被击得粉碎。”景嗣这个时候,还是发挥了一点人道主义jīng神,好心的提醒这个剑豪少女,因为她所要面对的,是自己亲自养成的高武力威力加强版前田利家。
“那种事情,在我立志为了幕府振兴而寄人篱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觉悟,只要能够回到二条御所,那么,我想一定就是对的吧。景嗣大人,请派出你认为可以击败我的对手吧,但是如果无人能够打倒我,那么希望你能够遵守约定,促成让织田尽快上洛这件事情。”少女将军此刻已经在仆人送上的小马扎上做好了,按照规矩,离开马扎的时候就是决斗开始的时候,并且她的身边几乎插满了兵刃,看来是打算随意挑选使用的吧。
“那么……我要派出的是……”就当景嗣想要喊出一句“决定就是你了,犬千代,这次手下留情,等下我还要用jīng灵球。”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变化产生了。
“是在下,公方殿的同门,香取神道流,竹中半兵卫。”一直因为景嗣的放置PLAY战术而被迫保持着沉默的竹中弱气娘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来刷刷存在感,吸引几个人来互粉一下,就拿出了手中同样是景嗣赐予的太刀走到了庭院当中,施了一礼。
“纳尼……rì他先人板板,这个鹿岛剑圣尼玛还真是天下布徒啊,是不是稍微有点名气的家伙他都想指点一二,这还是一个同门相残。”景嗣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算了,竹中弱气娘,的确也是香取神道流的弟子,虽然没有习得一之太刀之类的凶残技能,作为武家之女也弱不到哪里去。可毕竟说过了很多次,rì本的这种切磋,是很有可能发展成生死斗的,你让两个妙龄少女互砍,然后还砍死一个,鲜血四溅——这是养成计划,不是rì在rì本。
面对竹中弱气娘使用的那把和自己样式长短都近乎相同的太刀之后,剑豪萝莉并没有直接迎战,而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考,便扔下了手中的太刀,换上了一把相对来说设计风格比较接近于西方双手剑的厚背宽刃剑应战。
稍微点了点头,向对手发出了礼仪xìng的问候之后,接下来就是真刀真枪上的时候了,毕竟rì本的文化当中,在决斗中的对手都可能是自己在人世间所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再怎么尊敬也不为过。而看到双方了的兵器选择之后,景嗣就锁起了眉头,然后询问着犬千代,“利家,不是应该所谓的鹿岛新当流或者说香取神道流都是使用太刀进行训练的么?怎么用现在这种双手大剑进行作战?”
“那是因为鹿岛剑圣本人认为,对于不同的敌人,使用不同的武器是必须的。他曾经在和关东的野太刀高手进行过一次单挑,对方的太刀要比自己的长上三尺左右,面对这种局面,他果断的使用了更加短的小太刀,在他欺身压近敌人并且把刀刃送进对方腹腔之后,敌人的太刀还没有劈到他。所以鹿岛新其实对于各种武器都有所涉猎,除了铁炮之外都让手下弟子进行训练,适合在各种不同情况下利用不同武器克制对手。”和景嗣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不一样,前田利家很清楚自己的立身之本是什么,所以对于武技的探求也是一点没落下,对于民间各个流派的武技也是了解得很清楚,很快就把情报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景嗣。
“能在战斗之前拿到克制对手的武器,那么胜利已经获得了一半啊。鹿岛剑圣曾经当过那个少女将军的师傅的话,看来教习的也并不只是刀剑之术,搞不好就算是枪术,甚至是shè术都传授了,这下稍微有点棘手了啊。”景嗣很清楚,某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心眼的剑豪少女使用双手剑的原因就是看出了竹中弱气娘的身体素质不如自己这一点,作为一个元气的运动系少女面对病娇妹子,在这种情况下有着绝对的优势,单单纯纯就是挥舞武器的体力消耗上,少女将军就占尽了优势。
竹中弱气娘,虽然说有着病娇属xìng,但是战斗力还是不低的,至少收拾个把流氓宵小不成问题,这也是这年头武家之女们的共有属xìng,作为取得免许皆传印可状的弟子,自然也很清楚香取神道流的招式的特点,几乎是用着相同的套路,两把不同的武器开始交击在一起。
“锵,”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华丽的声音,虽然说根本上就是钢铁之间的互相碰撞,但是如果综合挥舞者的相貌,那么不管是什么都会变得开始华丽起来。两位容貌出众的武家之女,与这个小小的庭院当中战斗着。
作为观战者,刚一交手,景嗣就用着令人非常熟悉的语气,这样的感叹,“我已经看到了结局了。”
如果单单纯纯就是一般的敌人的话,那么或许竹中弱气娘还能用招式上的选择来抵消地方武器上的优势,在力量耗尽之前发起一轮猛攻击倒对方,但是敌人如果换成了同样是鹿岛剑圣弟子,并且武艺上要比自己胜出不止一筹的少女剑圣的话,那么一切就显得不一样起来了。竹中弱气娘的特点是理论知识福丰富,虽然印可状仅仅获得了香取神道流一家的,但是如果是谈到剑道上的其他名家的话,竹中弱气娘也是通过用书本的方式有所涉猎,可大家都明白的,这年头,理论知识和实际经验往往是两种时间,就比如说啪啪啪好了,不管是你阅尽多少爱情文艺动作片,但是实际上阵的话还是会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这一点告诉我们,尽信书不如无书啊……
而剑豪少女,显然就拥有了相当多的底气,毕竟她参加过鹿岛剑圣家传的试合仪式,那是她人生当中最为残酷,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场试炼。
那是整整三天三夜的挥剑,面,面,首的攻击。不断反复的向永远没有办法击倒的强大之敌,鹿岛剑圣的绝望的循环。很难想象那个时候仅仅还是一只萝莉的少女将军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最后,她还是撑了下来,这也是鹿岛剑圣最后传授她一之太刀的原因。事后这个被称为氏传的师傅,对于剑豪少女说了这样一番话。
“曾经,我在游历的时候,遇到了同样是一名手持带着老虎数次竹刀的女xìng剑士,她要求和我比武,而当时的我,虽然说还没有名扬天下,但是也知道和女剑士比武取胜是不会增添任何荣耀的。但是对方态度实在是太认真了,经过一再的要求,我终于抱着一种只要不出手伤人点到即止就好了吧的心态答应了比武的请求。”
“但是刚刚出招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对方在剑道上的造诣,几乎是可以用可怕来形容,如果不认真的话,就会死。在死亡的直接压迫之前,我聚集全力应战,在比拼了三十合之后,对方示意休战,而我在这不断和死亡徘徊的三十次兵刃相交当中学会的东西,也就是你们现在所说的一之太刀。”
“我问起女剑士,如果是这样的剑法,完全是拥有开馆收徒的能力的,但是为什么她没有那么做呢?当时她是这样回答的,如果别人问她学习剑术,她一定会不教,或者仅仅教人空挥而已。”
“如果说,那个家伙学习剑术是用来做不轨之事的话,就不会让他学习到剑术的真谛,这样子只要他意识到,空挥没有办法能够帮助他取得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就会放弃学习剑术了。而真正保有一颗想要学习剑术之心的人,就算是仅仅只学了空挥,也一定会经过千百次的磨练,那么到了最后,他也一定会把空挥这个动作练习到完美,这样的话,他也不是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剑道大师么?”
“那真的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女剑士啊,不过没有能够得知对方的姓名真是遗憾,仅仅知道对方姓藤村而已。所以,义辉,下任的公方啊,请记住,即使是千万次的空挥,也是有必要练到极致的,今天的意义就在于此,想我挥出千万遍的太刀或许是无用的,但是,对于其他人,那么可能就是可怕的杀招了。”
回忆着鹿岛剑圣所传授的事情,少女将军一心的保持着守卫姿态,宽刃剑的优势在这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刀攻击的轨迹,那就是“线”,而横过来剑刃所组成的“面”,可以很轻易的涵盖许多的“线”,力求稳妥的少女将军,追求的必然是首先耗尽对方的耐心和体力,接着找到机会,一击必杀。
事实上,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而是一会儿就决出了胜负,终于,竹中弱气娘意识到了自己的力气将尽,开始了大开大合的压制xìng攻击,虽然说样子上好像是她在压着少女将军打,可是只要势头有所松懈,那么就一定会被反击击倒的吧。
“可以了,半藏,利家,现在我命令你们,干涉这场比武,击倒公方殿。”景嗣自然是不会让竹中弱气娘被打倒这种事情发生,刀剑无眼,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很果断的命令了两人加入这场比试。服部半藏这个隐藏在房梁上的忍者头子也是够光棍,根本不会管什么对方是谁,反正自己的上级要求自己上就上呗,立马拿着他的忍者刀加入了庭院当中的战局,而前田利家虽然跟着景嗣学坏了不少,但最基本的武士荣耀还是有的,以多胜少,胜之不武的概念作祟,并没有立即行动。
“犬千代,拿起你的枪,打倒公方殿,当然,不准伤害她。”看到前田利家的犹豫,景嗣加重了语气发重复了之前的话,前田利家很清楚,如果说之前景嗣叔是以一个脱线长辈/无良友人的口气要求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用着上司的命令来让他出战了。
“诶诶,这样子对于女孩子,实在是有点残忍了啊,不过也没有办法呢。”一副忧郁外加臭屁的样子,某种从景嗣身上学到的技能开始了发挥,想必平时这货就是这样让女孩子迷上他的吧,但是嘴上说归嘴上说,手里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平息,犬千代解开了包裹着长枪的麻布,露出了朱红sè大枪的本体,红sè,在佛教象征着罪业,僧侣们身披红sè袈裟,为的就是替世人背负罪孽,而红sè这种颜sè涂在了武器之上,那么就是另外一种含义了。
这把武器,将会背负无数的杀戮之罪。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之后,犬千代也带着大枪进入了庭院当中,参与了和服部半藏,竹中弱气娘一起围攻少女将军的行列。
“真是没有办法啊,只能这样让你好好清醒一下了。”
(跪求点娘敏了感个词和谐器,没这玩意我真写不下去了,我想不通到底又踩哪根高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