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出所料,刚开始柳乘风的母亲和安润玉的手气非常旺。虽然安润玉不太会打牌,可依然赢了七八万。
柳乘风的母亲就更夸张了,几乎赢了有二十来万了。如果柳乘风是这家赌场的老板,肯定会放长线钓大鱼,把手里的筹码都输光。如此一来,安润玉和他母亲必定会再次寻上门来打牌。
毕竟,人的内心都有一种对物质的渴望,而且都有种yù求不满的心思。第一次赢了,肯定会想赢第二次,第二次赢了还想赢第三次。于是,赌场的老板光明正大的设下一个个圈套,让那些沉迷于赌博之中的人们倾家荡产。. .
可即使赌到最后,也没有一个赌客能清醒过来,依然相信自己只是手气差了点儿,下次一定能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诸如此类的例子,就柳乘风的印象里所发生的也不知凡几。可是当初柳乘风的家人并没有沉迷于其中,所以他本身没什么感触。
这次母亲迷恋上赌博,让柳乘风心里有点痛惜。如果你拿着钱去购物,就算花光所有钱,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对于赌博这种东西实在是伤人伤身啊。
按照柳乘风心中所想,宽哥和东升两个很快就把筹码给输光了。此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按照正常程序应该休息了吧?. .
然而,宽哥在途中接了个电话,最后竟然提议再打几铺。以柳乘风的耳力,虽不至于听清全部通话,可隐隐约约能听到那边让宽哥收网。
收网是什么意思想必不用说也清楚,那就是让宽哥把输掉的钱连本带利给赢回去,最后还要让其借高利贷什么的。总之,就是要为赌场谋取最大的利益。
柳乘风在偷听通话以后。连忙说道:“妈,小玉姐,我和玉娇累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吧?你看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总不能熬个通宵吧?”说着,柳乘风拍了拍白玉娇的后背。白玉娇也适时的打起了呵欠。
柳乘风的母亲迟疑了一下,最后喃喃道:“是哦,你看这孩子赶这么久的路,要不明天再战?”
宽哥和东升对视一眼,最后不约而同的说道:“里面有休息室,让她们俩去休息室歇息一下吧?”
柳乘风母亲的眼光一亮,恍然道:“对啊,儿子、娇娇,你们俩去里面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再打几铺。你看老妈我手气正旺呢……”言下之意,还想搓两把再说。
因为知道接下来继续的话,就一定会输,所以柳乘风务必要阻止这场牌继续下去。于是故作为难的说道:“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陌生的环境是休息不好的。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有点吵……”
“是吗?”柳乘风的母亲也有点狐疑起来。她怎么没听说,儿子在陌生的环境里休息不好?
“我们小声点就好啦!”宽哥非常热情的说道。
看这架势,想马上离开似乎要费点心思了。想了想。柳乘风愁眉苦脸道:“妈,您不会这么残忍吧?您儿子大老远跑过来看您。您就这样待我?要是让我爸知道,他还不得跟你急?”
经柳乘风这么一说,她还真迟疑起来,最后咬咬牙站起身道:“那行吧,阿宽,要不然我们明天再战。今儿个就算了。”说完,也不等众人答话,就准备来开。
可是东升却走到门口挡住柳乘风等人的去路,用不yīn不阳的语气说:“怎嘛?赢了钱就想跑?难道我升哥的钱就这么好赚?”
“东升,你什么意思?输不起。难道就想来硬的?老娘我可告诉你,你最好别惹我,否则后果自负!”柳乘风的母亲气势凌人,看那样子发起飙来也挺厉害。
可是东升毕竟是在外面混的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给唬住?所以他毫不避让的说道:“哟呵,我倒要看看,我惹了你会有什么后果?”
场中的气氛显示出浓浓的火药味儿,宽哥看情况差不多了赶紧跑出来打圆场:“嫂子,您看……咱们都是输钱的人,心里难免有点火气,所以还希望您多多包含。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再来两圈,两圈过后咱们谁也别再纠缠谁了……”
柳乘风连忙大呼:“多打几把和少打几把有什么区别嘛?我看还是明天再玩儿吧,反正就几局的事儿,也改变不了局面,更关键的是也不过瘾吧?”柳乘风自认为说的滴水不漏,心想再也找不到借口了吧?
哪知东升头脑异常灵活,只听他开口说道:“那我们就玩儿大点儿,八局定输赢。只要八局以后,无论输赢我都不会再有话说。嫂子,您认为怎么样?”
柳乘风的母亲闻言顿时把目光转到柳乘风身上,然后开口道:“儿子,你就再等等吧。打完这八局,妈妈向你保证马上去休息……”
虽然明知道是个输,可是大伙儿都这么说了,柳乘风又有什么办法?只希望母亲经历这次事情,能长点记xìng,千万不要再赌博了。
俗话说小赌怡情,偶尔玩一下柳乘风也不反对。反正,他偶尔也会玩玩。
接下来,由宽哥和东升提议,从500一铺牌提升到5000。
这一下,就直接把赌资提升了十倍。
待东升和宽哥换完筹码以后,赌局直接进入了白热化。当柳乘风的母亲信心满满的甩开膀子准备豪赌一把的时候,东升竟然直接来了个天胡,而且还是大三元。
按照国际牌型来算,天胡大三元共计256番,5000元打底一百二十八万。
不过,柳乘风和他母亲及安润玉并不太会算。当东升哈哈大笑着让其开钱的时候,柳乘风的母亲用结结巴巴的语气问:“多……多少钱啊?”
“嫂子,不好意思,这把一百二十八万,我只收你一百二十万算了,至于八万的零头就当时喝茶了。”东升得意洋洋的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么多?”柳乘风的母亲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安润玉抢先了。虽然她已经做好放血的打算,可是这也太狠了吧?
“就是啊,你是不是算错了?怎么这么多啊?”柳乘风的母亲满脸担忧的问道。
宽哥眉头一皱,愁眉苦脸的说道:“这把的确是一百二十八万,我阿宽认赌服输,不过我身上现在没这么多筹码,能不能先记下啊?”
“宽哥都发话了,我还能有意见吗?我相信以宽哥的身份,不会坑我的……”说着,把目光转向安润玉和柳乘风的母亲。
柳乘风算了算,如果每把牌都在百来万以上,这八把牌且不是要输近千万?
想到这里,柳乘风悄悄挪到宽哥身后,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宽哥是吧?我老妈不懂难道我还不懂?差不多就行了,别太狠……”柳乘风说完,还不着边际的在宽哥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并开口说:“呀,这大冬天的竟然还有蚊子?”
不过并没有人注意柳乘风所说的话,因为大伙儿都被这么大的赌局所吸引。
反倒是宽哥,被柳乘风拍的直咧嘴,最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并且脸sè发白。
眼睁睁的看着柳乘风回到自己的座位,宽哥已是惊了一声冷汗。
原想着这些人都是一群肥羊,可以随意宰割。哪知终究有个貌不惊人的小孩儿是个明白人,而且看似还不简单。如此想来,他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柳乘风估摸着,他应该是去洗手间汇报这里的情况,所以并没有阻拦。
这时,柳乘风的母亲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所有筹码,递给了东升。不过即使她输掉所有的筹码,也不足一百二十万,不过东升也没逼急,声称可以先欠着,反正大家都是熟人嘛。
没过多久,宽哥面无表情的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紧接着继续下一把。
第二把的时候,依旧是宽哥坐庄,这时他打出一个东风。
“碰……白……”柳乘风的母亲碰掉东风放出一张白板。
“七小对……”宽哥忽然大喜着倒下牌。
“怎么这么倒霉啊?七小对二十四番……也就是十二万?先欠着行吧?”柳乘风的母亲愁眉苦脸道。
“行。”宽哥说着,还小心翼翼的望向柳乘风,似乎很在意柳乘风的感受。
柳乘风黑着脸坐在安润玉的旁边无动于衷,相比一把一百多万,这次的十二万还算是少的,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如果今天只是输给百来万,柳乘风也不会发火。可是,如果几百万的话,那这个赌场就不必开下去了,直接把他拆掉算了。
“一sè四步高……不好意思啊嫂子,你又点炮了……”宽哥笑嘻嘻的说道。
“记账……”柳乘风的母亲黑着脸说。
这次是32番,共计16万。
“一sè三同顺……小妹妹,不好意思,你又点炮了……”东升满脸贼笑。
现在是宽哥和东升两人表演的时间,总之他们两个始终在赢,而且把番数控制在30番左右。
……
到第七把的时候,安润玉和柳乘风的母亲各输了近百万,似乎还算平和。
看到这里,柳乘风在心里暗道,这些人还算识相,没有太狠。所以,柳乘风决定花钱为老妈买个教训。
可是在第八把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天胡十三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