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斌哥振振有词的模样儿,柳乘风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太尼玛坑爹了,问个路竟然还收两百块钱。()如果这钱真有这么好赚,柳乘风干脆改行去给人指路好了。
到时候,他只要扛着招牌,往汽车站或者火车站旁边一站,且不是财源滚滚?问个路,收两百,一分钟大概可以指两个,一天下来那还不得几十万?
“尼玛,我不给你能把我咋滴?这二十块钱给你买水喝,爱要不要!”柳乘风说着,转身就走,动作显得非常果断麻利。
斌哥看到柳乘风这副模样,顿时露出yīn狠的神sè,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探出右手去抓柳乘风的肩膀。在斌哥看来,一个小孩儿而已,并没有多大威胁,不宰他宰谁呢?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被自己抓住右肩的柳乘风,竟然毫无阻碍的继续向前走去。当时他还以为只是个意外,于是不信邪的继续去抓柳乘风的肩膀。事实上,如果柳乘风真动怒了,绝对能在一秒钟把斌哥干趴下。
可是念及斌哥为自己指路的份儿上,柳乘风并没有去伤害斌哥。当斌哥再次探手抓住他的右肩时,柳乘风只是耸耸肩,就差点让斌哥跌倒在地。
斌哥差点哭了,来源于柳乘风肩膀上的力道,差点让他摔了个狗吃屎。这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儿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虽然斌哥不想承认,但内心里已经给柳乘风安上了BT、怪胎的外号。
“哥们儿。你这力气是怎么练的?竟然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不是柳乘风的对手,斌哥当然是不会傻到去激怒柳乘风。当务之急,应该先与柳乘风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探探柳乘风的底儿。
“这话说来就长了,小时候,我家一直比较穷!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干农活儿,后来时间久了,力气渐渐变大了……”柳乘风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儿,给斌哥指点迷津。
斌哥倒也相信了一半,不过还是有点疑惑的问道:“真是这样吗?我小时候也经常干农活儿的……”
“你干的有我多吗?”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似乎聊的还挺起劲。一直快到宁夏所在的村子时,柳乘风才忽然问道:“你怎么老跟着我?有事儿吗?”
刚刚两人差不多已经聊熟了,双方说话之间,也没有先前那么客气了。斌哥只是稍微迟疑一下。便拍着柳乘风的肩膀道:“我劝你小子还是别去找宁夏了,她家住了许多陌生人,看起来不是什么善类,你要去了准吃亏!”
“为什么呢?”柳乘风反问道。.
斌哥冷哼一声,又开始吹嘘起来:“在阳水镇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听完斌哥的话,柳乘风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原来,李向荣下葬的那天,斌哥也去凑热闹了。当时他看到的人。并没有什么普通老百姓。前来祭奠的人,似乎都是道上混的人物。当时斌哥还想再凑近一点观看的。结果差点挨揍了,吓得他是落荒而逃。
柳乘风沉吟一下。皱着眉头暗暗思索起来。按照斌哥的说法,事情还真有点蹊跷。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按说李向荣已经失势了,道上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怎么会前来为他祭奠呢?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那些人必定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正在酝酿一个天大的yīn谋。
可是会有什么yīn谋了?答案柳乘风是无从得知,而且一点头绪都没有。而这个时候,斌哥又开口说话了:“喂,老弟,想什么呢?咱们还是走,万一被人揍了,都没处说理去。”
柳乘风笑了笑,却摇了摇头:“要不你先走,我还有点事儿要办。你这人不错,有机会我请你吃饭。对了,这是问路的两百块钱……”
提到钱的事儿,斌哥忽然满脸正sè,他推开柳乘风递过来的两百块钱,皱着眉头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刚刚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就咱俩的关系,谈钱多俗气啊?”
咱俩这关系?咱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柳乘风心里暗自好笑,斌哥一定是觉得自己不简单,才跟自己称兄道弟!当然,这只是柳乘风的想法,实际上他还错怪了斌哥。就在柳乘风刚刚掏出钱包的那刹,眼尖的斌哥立即发现钱包里有不下二十张的百元大钞。
以斌哥的为人,一般情况下绝对会出手抢夺。可是他想想,自己似乎干不过柳乘风,于是只好压下这个诱人的念头。既然动武不行,那只能走亲情路线。只要跟柳乘风的关系处好了,做一对比较好的兄弟,那时候柳乘风的钱不就是他斌哥的钱吗?
“那行,你不要的话,那下次请你吃饭。”柳乘风笑了笑道。
斌哥抬眼向村子里张望一眼,最后叹息道:“你还是想去找宁夏对吗?”
柳乘风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斌哥的表情有点犹豫,似乎在坐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半晌才咬着牙齿道:“那兄弟我陪你走一遭,两人多少能有个照应。”
斌哥认定,此行决定会挨揍。不过如果被揍一顿,能取得柳乘风的好感,绝对是“物有所值”。斌哥不知道,他的这种想法,竟然让他的道路从此改变轨迹,让他成就了一段从未想象过的人生。
当然,这只是后话,在这里暂且不提。
柳乘风琢磨了一下,觉得有个地头蛇跟在身边,也是对自己有利的。要不然碰上那些陌生人,柳乘风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了。所以。他同意了与斌哥同行。
在斌哥的带领下,柳乘风跟着他慢慢向村子里面走去。村子四面环山,山巅有苍松白雾,看起来如幻如画。柳乘风非常喜欢这种格调。所以显得兴致勃勃。
宁夏的家在村子的后面,而且房子建立在半山腰上。
这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洋楼,可以看的出来,宁夏的家底还是非常殷实的。不过柳乘风此次前来不是观光的,他想搞清楚宁夏为什么会辞职?为什么会一声不吭的离开?是自愿?还是受到逼迫?
种种疑虑压在心头,让他不得不亲自来查探一番。
两人来到洋楼前后,看到大门是紧闭的,而且周围的环境静的有点吓人。这时斌哥有点不安的碰了碰柳乘风的胳膊。然后低声道:“发现没有?有点不对劲儿啊?”
柳乘风满脸jǐng惕的点了点头,自打进入宁夏家的大院之后,他的心里就隐隐有点不安。这周围别说人声了,就连家畜、家禽的声音也没有。似乎是有意为之。
柳乘风知道,出现这种状况,一般都会有埋伏,或者有强人出没。
再看看周围的山林掩体,的确是绝佳的埋伏场所。一时间,柳乘风有点踌躇不定。目前,两人刚刚进入大院。如果想逃跑的话,还来得及。不过柳乘风还没见到宁夏。所以又有点不死心。
他尝试着大声喊了一句:“宁老师,您在家吗?”
“宁老师。您在家吗?在家吗……吗……吗……”声音在山林里回荡着,显得诡秘无比。
突然。小洋楼的正门“哐当”一声,被慢慢推开了。这时宁夏面sè苍白的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期间还不停的给柳乘风使眼sè。柳乘风看到宁夏后,面sè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旁边的斌哥本来还想拉住柳乘风的,却没有拉住。
柳乘风跑到宁夏面前,上下打量她两眼,才用欣喜的口气问道:“宁老师,你怎么不声不响就辞职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宁夏的眼睛忽然红了,她向身后看了一眼,才推着柳乘风小声道:“快走啊,你快走啊……”
“呜呜……”正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小孩儿啼哭的声音。
柳乘风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向楼上看去。这时他发现,一个面sèyīn鸷的男子,正提着一个小男孩儿的衣领,把他放在阳台外面。小孩儿吓得大哭,并死命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道:“妈妈,救救我……”
情况危急万分,那个小男孩儿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从楼上掉下来的危险。宁夏看到这种情况,吓的花容失sè,她一边往楼上奔跑,一边歇斯里地的大吼道:“方块我儿子,求求你放开我儿子……”
得知那个小男孩儿是宁夏的儿子,柳乘风也赶紧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上了阳台后,那个面sèyīn鸷的男子才用邪恶的语气说道:“哈哈,你不想让你儿子摔成肉饼?不想的话,就退后……”
宁夏硬生生的止住脚步,然后可怜巴巴的望着对方。
柳乘风感觉心口堵的慌,他现在非常生气。趁自己不在学校的时候,竟然有人欺负到宁夏的头上了,简直是该死。
哐当——
一个匕首扔到了宁夏面前,接着就听对方说道:“拿起这把匕首,往那小子心脏上刺一刀,我就放了你儿子。”
宁夏拼命的摇头,她根本无法提起勇气去伤害柳乘风。因为在她心里,儿子和柳乘风是一样重要的。看到宁夏挣扎和痛苦的样子,柳乘风忽然往前迈了一步,然后疾言厉sè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想杀我?”
“我是谁?等你到了阎王爷那里,我再告诉你!”对方依旧拽着小男孩儿的衣领,用yīn冷的语气说道。
“就算是死,也要让我死的明明白白?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柳乘风的语气忽然弱了下来,脸上满是无奈的神sè。
正在这时,山林里冲出了好几十号人,这些人手里都有热武器,更夸张的还有人扛着微冲。这些人冲出来后,先是把斌哥制住,然后才团团把整个楼房都围了起来。
柳乘风面sè一变,接着又看到人群分开一个口子,最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从楼房里走了出来。
这,竟然是大难不死的李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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