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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她寒症的一味药引子。
雪芽的分割线
顺着那些无人长走的偏僻小路,安紫薰很早就伺机摸熟悉庆王府的地形,找起来并不费力。不多会她已然走到曼陀罗园中。
不远处脚步和人声渐靠近,人影隐约朝着她这里走来,没有什么可藏身的地方,也别指望能躲开,安紫薰心里暗觉倒霉。
好在是夜里,月色暗沉,她忙蹲下隐藏在众多花草丛中,屏住呼吸。
“来了,就别躲在那里不出来!”
安紫薰心中一惊,说话的男子听声音是赫连卿,莫不是他发现了她?
然后随即是女子轻哼一声,娇滴滴的得,“你早知道我来了!”
耳边脚步声未有停歇渐渐朝着她过来。
“你这时来王府做什么?”慵懒随意一句,却是漫不经心的冷,月色寂静里听来摄人心魄。
“见你。”
“有要紧事,你派人来说一声,怎么劳烦你亲自来。”
“没事我就见不能来见你?”
“自然是可以,你的要求本王什么时候拒绝过。”
“我怎么敢对你庆王爷有要求。”她声音带着哀怨。“你心里早就有个人,我知道。在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妄想什么?不过想着深宫里能偶然见你一面。你大婚这些天陪着你的新夫人,自然顾不得我这么一个人。始终你大喜的日子,我来恭喜你一声。你放心,我再是任性,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这女子不是花浅幽,听话音还是宫里出来的,与赫连卿之间应该不是一般交情?
命悬一线 文 / 雪芽
赫连卿声音慵懒清淡,“有心了,时辰不早,你赶紧回去,莫要被人发现你偷着从宫里出来。”
“你……”女子低低的啜泣,末了,“你急着让我离开,是真的担心我还是你怕被其他人知晓我们不可告人的关系?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我现在想见见你新娶的这位夫人,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妙人,可以将你……”
“小鸾!”赫连卿语气一变。
安紫薰微微抬头,只见两人身影溶为一体在这黑夜中。
情意软浓,赫连卿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不一会女子就停止啜泣,声音听上去心情好转不少,“我做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而且这些都是你教的,更不会出事,放心吧,你再陪我说会话,就一会……”
安紫薰皱了皱眉,这赫连卿相好的女子还真不简单,又想起花浅幽说起他时满眼的深情。
滥情的男人,无论是古代还是在现代,哪怕再优秀,也是不值得喜欢甚至爱上的。
她对赫连卿印象还是三年前渔村里那短短几天,也许她一直都未曾真正了解他。就像当初她和他对彼此也隐瞒了真实身份。
从不曾信任过彼此吧……
相隔不近,趁两人缠绵时,她悄然起身,才刚想抬脚,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朝着她小腿飞速过来,不敢轻易发出声响,她只能尽可能挪动身体避开。
还是慢了点,小腿被擦到一点,立刻痛的厉害。
“时辰不早了,快些回去。”赫连卿对怀中女子低声哄着,两人身影继而朝远处走去。
安紫薰使劲揉着小腿,挣扎站起来,再不走,她可真的走不掉!
暗自叹口气,没有低估赫连卿,也知道他比自己想象中更要棘手。无论何时何地,一点风吹草动也心生戒备。
这样的人,天生缺乏安全感和对人的信任!
四处观察看看,确定无人,安紫薰借着一点月色,小心仔细辨别来时的路。
没走多远,倏的背后冷风乍起,只感觉一寒,她本能停下脚步不敢再动。
安紫薰张大眼睛,惊愕中凝视缓缓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一袭红黑相配的衣衫,广袖随风猎猎扬起,剑尖寒凉抵在她的咽喉,宛若从地狱之火里走出的修罗。
无情、暴虐!
“躲了这么长时间,差点连本王也被你骗过了,只可惜……”手里长剑只要再一分力,就可以贯穿她的咽喉,一命呜呼。
唇边笑意,在对上安紫薰露在大氅外手臂上的镯子时,视线一瞬间微凝。
人心难测 文 / 雪芽
“安紫薰?”目光倏然转冷。
她微微一笑,对上他没有温度的眼眸,“见过王爷。”
冷冽视线停留在她脸上,此刻他真正看到她的长相,毫不起眼的面容,哪怕是他府里的婢女也胜她三分。
唯独那双眼睛,浓丽婉转黑夜里灿若星辰。
剑锋轻轻游走在她肌肤,每划动一分激起她寸寸的颤栗。“王妃一直在这里?这么晚了?”
她眨眨眼丝毫不躲闪他的目光,突然无奈的叹口气,安静凝视满是戾气的赫连卿。“其实我在这里半天,为了不打扰王爷,也就没有出来!”
“半天了?”赫连卿笑笑,手中剑缓缓用力。“偷听可不好,你想本王怎么处置你?”
“你想杀我,可我不想死,所以王爷会不会放过我?”
瞬间,他眼瞳里满满的杀机。“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不能怪我,我并不知道这里有人,更不是故意躲在这里偷听你们。”
“你听到了?那本王更不能放过你!”他笑容转深。
安紫薰也跟着他一并笑起来,“现在这个光景,杀了我并不是最完美的方法。”
“哦?”他似乎有兴趣想继续听她说下去的神情。
“皇上那里,王爷无法给出交代。”
赫连卿不以为然笑出声,“想要交代太简单,本王说的理由,一定会比一具尸体,更会令皇上信服。王妃想不想试试看?”
“有道理,这点安紫薰还真没王爷厉害。可你杀了我,岂不是违反了当初王爷肯娶我的初衷?”她见赫连卿目光一沉,“王爷对花夫人有情,却碍于影贵妃,才勉强同意娶我。只要将我娶入王府,皇上那里必然对你心生愧疚,这样王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花夫人入府。”
“你一死,这王妃的位子就是浅幽的,本王何乐不为。”
“王爷真的不想娶我也非难事,何必当初命人带我入宫。安紫薰愚笨不敢猜王爷心思,不过王爷自己心里自然无比清楚明白。”
他对她根本无情,起初她以为是为了花浅幽,后来金痕波一怒之下告诉她,赫连卿已经秘密对南海展开行动,娶她在身边正是最好的一颗棋子。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三年前,她救他是为了拿到三生蛊;三年后,他娶她当做灭了南海的棋子!
头顶剑光一闪,电光火石间,安紫薰心口一痛,温热的血快速渗透衣衫,浓重的血腥味扑鼻。
赫连卿缓缓拿开长剑,唇边漫不经意的笑。
弃之不顾 文 / 雪芽
他唇边笑意转浓,眼中冷厉却令安紫薰心里发寒。赫连卿很得圣宠,她若是今天必死无疑,这个男人一定早就想好各种办法来令自己脱身。
“自以为聪明又不巧知道太多的人,通常不会活的长久,你让本王如何留你?”
“王爷,你我是夫妻,我怎会背叛你!”她低声一句,微微发颤。安紫薰捂住心口面色苍白厉害,呼吸急促。
赫连卿听了眼神一动,见她痛苦的模样,正欲说什么,惊闻园外传来人声似是慌张。
“快去请大夫,花夫人寒症发作的厉害!”
赫连卿神色骤然一变,来不及再管安紫薰如何,急忙转身赶着离去,清俊的背影始终没有停下脚步,渐渐离她远去。
等到穴道解开,安紫薰手指颤抖从怀里拿出药丸,几次拿不稳落地,她顾不得沾了尘土快速的服下。
身冷,心更甚!
雅筑里,赫连卿一夜未眠,熬红双眼守着,双手紧紧握住昏迷里面色如纸的花浅幽,不断低喃她的名字。
“浅幽、浅幽!”
坐在外室的白衣男子却听的不耐烦,“你喊魂啊!”
“东方非池!”一贯笑容满面的赫连卿,难得变了脸色狠狠的瞪着他。“药也服了,她怎么还没有醒来?”
“我并不是大夫,庆王爷!”白衣黑发的东方非池端坐在那里,冷傲清隽,好似纤尘不染。
赫连卿小心为花浅幽盖好被子,转而出来在东方非池身边坐下。
“西楚最好的大夫,也不及你东方国师来的厉害。”
“不用如此刻意恭维我,这点东方非池早就知晓。”
他面无表情,眼神平静无波,好似没有什么可以令他在意,此时他清冷眸子一眨不眨盯着身侧的赫连卿。
“东方,你怎么了?”赫连卿觉得他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你身上的三生蛊有些不对劲。”
“哦,是吗?”赫连卿心中一动,“你算到什么了吗?”东方非池贵为西楚国师,他的卜算从没有出过错。
东方非池点头,“算到一点,眼下还不能确定。”顿了顿他接着道,“三年前你执意要找三生蛊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它可以帮寄主达成所愿,可每一任寄主的最后下场都是不得善终。”
“你觉得我也会如此?”
“你现在只是借用它的力量来压住你以前中的‘离人泪’之毒,可毕竟你是用血肉来饲养它。除非是你主动拿下,不然到死它也寄宿在你身体里,可它要是一直寄宿在你身体中,总有一天你会应了前人的下场。”
赫连卿眼神落向床榻上昏睡的她,眼里涌现点点温柔,“东方,我并不怕死,可从我与她分离又相聚,我突然想活的长久些,可以照顾她守着她,曾经若不是她救下我,也不会有今天的赫连卿!”
你我夫妻 文 / 雪芽
东方非池站起,“我言尽于此,庆王爷好自为之。”
东方非池站起,“我言尽于此,庆王爷好自为之。”
他确实算到与赫连卿有关的,重瞳者得天下,偏巧他是不能拥有继承权的皇子,拥有三生蛊会令他无往而不利,下场是不得善终,其中劫数难逃。
算的到,却帮不了丝毫!
时隔半个月,赫连卿才准花浅幽出去走动,十多天来他连上朝也免去,陪在她身边。
“我早就好了,王爷不用每天陪着我。”水榭里花浅幽微笑着靠在赫连卿怀里,欣赏月色。
“不喜欢本王在这里?”他拥着娇小的她,初夏时分她身子比寻常人要冷,碧水寒潭里这弱小的身子是怎么费力救他出来的,他心里一阵悸动。
“才不是!”她仰起脸急忙对他解释。
“那是什么?”赫连卿故意逗她,瞧着她脸颊红晕飞上。“说给本王听听。”
“你知道的。”见他眼里笑意正浓,羞涩低头依偎他小声道,“王爷,你我是夫妻,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在身边。”
莫名的,他突然记起那夜安紫薰一句,“王爷,你我是夫妻,我怎会背叛你!”
当时他出手确实重了,她很聪明对他所做事情的原因猜想的**不离十。如果她不是安宗柏的女儿不是南海金家的人,赫连卿会欣赏她的才智和忍耐力。
不过……
他记得安紫薰当时好像不太舒服,后来他在雅筑,期间他并没有听见府里下人回报安紫薰那里出什么事。
恍然出神,花浅幽见了拉着他衣袖,“王爷,可是想王妃姐姐了?”眼有不舍葱白手指似攥的更紧。
“你寒症发作那天,她身子似乎也不舒服。”
“妾身有事瞒了王爷,姐姐那里派人来过雅筑,当时王爷累的睡着,浅幽不忍惊动,所以就……”
“她怎么了?”赫连卿眼神一动。
“后来浅幽差人去问过,说是王妃姐姐寒症复发,已然没事了。”
“她也有寒症?”他眉宇陡然皱起。
她怯生生的小心瞧着他脸色,眼眶陡然一红,“王爷,是浅幽的错,这么晚才告知王爷。”
“不怪你,本王也疏忽了。你早点休息,本王今次不陪你了。”
雅筑凭栏处,花浅幽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