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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玩笑吧,西楚皇宫岂是会放你我进去的。”
赫连春水笑望姬云裳,“你怕了?那好,本侯爷先行,宫中说不定还有花夫人。”
姬云裳眸子一沉,轻笑间却隐隐透着杀意,“侯爷,我劝你三思。不想你自己,也要考虑到虢国夫人,你是她独子,侯爷能忍心伤害自己的娘亲吗?”
“若能三思而后行,很多事就不会发生。”赫连春水指着自己满头银丝,只是一笑,“我种下的因必然得果。姬先生,邺城已破,兖州不保。”
姬云裳楞了下,他的话太明显不过,虢国夫人大势已去,他缺少了一半的力量。
“侯爷,你困不住我的。”姬云裳说着,只是轻轻拍在马车上,马车顿时碎到四分五裂。“花浅幽的孩子,你动不得,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就是虢国夫人,我想,她也该来西楚了。”姬云裳扬起宽大的衣袖,挥开朝着他扑来的侍从们。
赫连春水没有任何表情听他说完,“她是会来西楚,只有她的心愿一天不能达到,她都不会罢休。”
娘亲不仅害死了影贵妃,还做出离人泪,不仅害了三皇叔,还有金筱瞳,安宗柏此生无恋,抱着必死的心而去。
安宗柏与罗素破了邺城,代价是安宗柏的阵亡,他收到消息,安宗柏带兵出发时,他就明白邺城难以守住。
“侯爷呢,你又是如何想的?你亲自拖着病体来北海,却是想帮安紫薰他们引我回来吧!老实说吧,是谁让你利用花浅幽母子企图威胁我的!”赫连春水够痴也够傻,他还惊讶怎么就能想到用这招,是不是这小子怀疑了什么?
这个秘密就是虢国夫人他都没有告诉,花浅幽也不会主动说出去,这点他还是能确保的。
“不管是谁,只要你回到西楚就成。”赫连春水揶揄一笑,他注定从来都赢不过那个人。
四周是蜂拥而至的西楚侍从,将他们团团包围,姬云裳瞧了一周不由叹息,“真没有想到,我着了他的道,赫连春水你帮他是没错,可惜你们都忘记一点,安紫薰的命在我手中,我死了她活不了。”
“姬云裳,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去宫中做客。”赫连孝笑眯眯的从人群里走出来,身边是素来面无表情的东方非池。
“我怕你请不动!”姬云裳双瞳蓦的变成暗红色,如同燃烧的烈焰,定定移动看四周,“东方国师,你怎么也会帮人,莫要忘记,你这么做可不合规矩的。”
“清慈,我说过,你越陷越深,注定成魔。”
“成魔的应该是碧落!他害死了那么多人,包括阿薰!”东方非池扬起长长的眉,带着狰狞的笑容,纵身他跃起在枝头俯视他们。
“如果真是碧落该死,那么你今生为何如此悲惨?几百条人命,千年来都再随时准备与你讨命,我都无法抵挡他们的怨气。”
姬云裳侧目狞笑,“你现在也挡不住,我不仅想要赫连卿的命,还想毁掉整个赫连氏,真是令人不舒服!”
“王爷,你们还是先回去吧,”东方非池提醒道,等他们离开后他看着姬云裳,“你还是不肯罢休!”
“绝不!冥君,凭借我的力量,就是毁掉西楚都可以,你的法力不弱,却不一定能赢过现在的我!”他扬起下颌冷笑,“我不过想得到阿薰,千年了,为什么一再阻拦我,她与我本就是一体,你根本没有心,不会知道原本属于自己的爱人被人抢走的感觉是什么!”飞扬的墨色长发垂落,姬云裳每过一会,双瞳的颜色逐渐加深,火红的瞳眸怒视着东方非池。
东方非池的衣袖无风而动形成天然的屏障保护自己,“你的能力引不来凤凰火了!”
姬云裳嗤笑,“不需要,要西楚变成一座死城很简单。还记得湘陵吗?”他提醒东方非池。
“瘟疫!”东方非池立即明白他的目的。
情深不寿(十九) 文 / 雪芽
“我当初能让湘陵成为死城,阻止赫连卿他们前去,同样能让西楚如此。邺城一战双方都是死伤无数,若是兖州十万大军不保,天灾之后必有**,谢清璇不会善罢甘休,况且她此生最大的怨恨在西楚,无论赫连御风是否真的死了,谢清璇一定回来见一个人,那就是谢鸿影!我失去一半力量不假,可我早就设想过结果,她身边有我安排的人,瘟疫一到西楚,你说会变成什么样。”.
“再害死那么多人,你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碧落不也没有了吗?要不是他,我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前仇旧恨姬云裳咬牙切齿。
东方非池不由摇头,千年的怨恨越发激烈,“也该有了结,他们就快等到船了。”
“他们?冥君,你说的是谁?”姬云裳眯起眸子追问。
“被你困在北海的人。氯”
“不可能,他们根本逃不掉!”姬云裳不相信。
“你上过碧落的当,我也是如此。他虽然用千年的妖力换取与安紫薰相守短短几十年不再轮回,我答应了他要求,那个家伙却将妖力封存在我找不到的地方,说是等到他实现愿望的那一天为止。”
东方非池拿出镜青鸾,“我才发现,镜青鸾苏醒,其魂魄离开镜子后,封存在镜子中的妖力就能显现。”那个家伙,早就留了一手准备,镜子一直在自己手中,等于碧落信守了承诺交给他妖力,却非要等到青鸾苏醒离开镜子才能拿到,那时,东方非池不得不帮他对付清慈。
可恶的妖怪,千年前就做好了打算,为了人类的女子,他设想的还真是周到!
姬云裳神情失色,碧落留下的妖力要破开北海的结界太容易,谁没有没有预料到他早就防备了一切。
雪芽的分割线僮*
震耳欲聋的后遗症就是接连几天耳朵总是听见嗡嗡声,船在海面微微晃动,她捂着耳朵翻身又睡去。
赫连卿轻手轻脚起身,出了船舱。
“金痕波?”他听见脚步声过来,随即笑道,“你南海的船来的真快。”
“我是为了阿薰。”金痕波轻描淡写的回答,不过赫连卿能突破北海结界,安然无恙,确实令他另眼相看。
“我也是。”他脸不由侧过转向船舱,她还在睡,离开北海后她总是困乏的很。
他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金痕波心中暗暗失落,阿薰没有选错人,这次他与赫连卿合作,赫连卿不知用什么方法送出消息,居然能让赫连春水引姬云裳离开北海,破了姬云裳布下的结界,就连南海的老部下都得到消息派船而来。
最后干脆利索的将北海小岛夷为平地,他记得赫连卿离开北海时低低一句,“姬云裳,你注定是输家!”
“龙少,明天就到你南海的海域,就不远送了。”
金痕波明白他再下逐客令,从北海到船上,这一路赫连卿看的阿薰好生严实,而且这家伙还主动告诉阿薰他们之间的合作,害的阿薰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以往这种过河拆桥的作风,是他金痕波的作风。
赫连卿,他不由牙痒痒的!
安紫薰睡眼惺忪的出来,“三郎。”她过去挽起赫连卿手臂,顺带冲着金痕波吐吐舌头,他们两个暗中合作,却不告诉她。
“阿薰……”
赫连卿立刻打断他的话,转而笑着对安紫薰道,“龙少明天就回南海了,估计有好些事情要打理,我们不要妨碍他。”
“表哥,明天就离开吗?”
看安紫薰这么关心他离开,金痕波总算心里舒服点,不由有些哀怨的点头,“其实我想……”
“宝宝,方才龙少说提起分别有些伤感,说明天就不用我们相送了。”
“赫连卿!”他忍无可忍!
“那表哥我明天就不送你了。”安紫薰说着扶着赫连卿,“三郎要换药了,我先带着进去。”
金痕波一张俊脸,气的不行,小丫头有了夫君忘记表哥!
船舱里,安紫薰重新为他换药,只听赫连卿道,“你怪我让你表哥离开?”
“西楚的事,我不想他介入,南海还需要他。”她系上布带轻声道,“明天你送不走他,肯定还要换新方法。”
“你明白就好。”赫连卿握住她的手合拢在掌心。
她怎会听不出弦外之音。“他对我一向很好,我当他只是表哥,你又吃什么飞醋。”
赫连卿哼了一声,用力握住她的手,“宝宝,你是不是要对我说清楚一件事?”他目不能识物,感觉却极度敏锐,在安紫薰准备逃开前,一把将她捞在怀里。
“什么?”她有些怯怯的看着他被蒙住的眼睛,到了今晚满月之夜,赫连卿就能运用三生蛊的力量,她要想个好时机告诉他,而且不能被他怀疑什么。
“什么?!”他语气突然转变生气的攫起她下颌,准确的用力的吻上她微微开启的唇,一番蹂躏后他方才心情好转,舔着唇角他恨恨道,“北海的人称你夫人,是不是姬云裳想与你成亲?”
“金痕波真是大嘴巴!”她很是不满的埋怨。
“这点我不怪他!”她居然想瞒着他,“我又没有答应,况且我和你早就和……”
赫连卿手臂收紧,他当真就沉了脸色,声音却异常轻柔,“宝宝,我说过你再敢说那两个字试试看!”他身子一转,将她压在身下。
情深不寿(二十) 文 / 雪芽
避开他的唇,安紫薰连声道,“不说就是,不过我和你的确还没有正式拜堂,你不记得了吗?”.
“对不起,当时我真的够混账的!”赫连卿满是歉意,他先是拒婚让她丢尽颜面,在金銮殿上伤了她,再是大婚,他妻妾同时入门,他扔下她一人独守新房,自己去见了花浅幽。
册封她为后当天,仪式进行到一半,真相令他后悔不已,她更是不愿意接受皇后的凤印。
“是混账,你还撕碎了我写的东西,还吞下去毁灭证据!”说到数落人,安紫薰特别有了精神,赫连卿乖乖听话的样子还挺顺眼的。
嚣张、霸道,拽的不行的赫连卿,她心中叹口气,怎么就这般爱上了他氯。
前世今生,千年之后再相见,他重新种下三生蛊,还能续命,而自己,等到姬云裳听到北海消息时,恐怕就……
她日夜想念的孩子,还能再见一面吗?
“三郎,我有件事要对你说。”她深深叹口气,“我来找你前,将我们的孩子托付给谢陌年,我承认我有私心,对宝宝而言他会是连性命都没有付出的人,我……对不起。”
“哥哥没有孩子,我早就说过将第一个孩子过继给他。宝宝,我想也瞒不了你了,我剩下的日子不多,大概还有五年不到,我原先有段日子对你冷淡,是怕自己以后去了割舍不下你和孩子,现在想通了,应该更为珍惜眼前人,白白与你错过那些日子。是我自私,在你怀孕的时候害你伤心了。”
安紫薰侧身用力抱着他,将头靠在他心口,滚烫的泪扑簌簌掉落,她又何尝不是?为什么要错过那些原本可以甜蜜相处的日子!
“我也有错。”她边哭,赫连卿边为她擦去泪珠,他听金痕波说起她极少会哭,跟他成亲以来,她总是因为他落泪僮。
他曾经说过,此生都要让心爱的女人开心笑着,不落一滴眼泪,却对她造成那么多伤害。
赫连卿低头细密的吻纷纷落下,她主动的捧着他的脸颊热切回吻,低低的呢喃,“三郎,我想再给你生个孩子,生个女儿,红豆只有一个哥哥,再多一个妹妹,孩子多点,家里也热闹!”
赫连卿突然停下亲吻她,支起手臂在她身体两侧,认真却更是坚定的道,“我只有红豆一个孩子,宝宝,我说过只会和你生孩子,你忘记了吗!”
她怔了下,“花夫人……”
“我没有碰过她!”
“可是……”
赫连卿抚着她脸颊,勾起一抹笑意,安紫薰倒是觉得他有些羞涩,“你听好了,从成亲开始我除你之外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一次都没有!”
“那花浅幽的孩子……我见过孩子的样貌,和你……”她见赫连卿抿紧了唇,将后半句咽下。听到他坚定的这么说,安紫薰承认她心里真的很高兴。
“像我就一定是我的孩子吗?”他唇角掠过一抹冷笑,“从南海被你爹爹押送回西楚,有一次我喝醉,记得房中来了女人,我抱了她,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