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上巡逻的是几个匪兵甲,匪兵乙的角色。今天上午,一伙乞丐偷偷摸摸地从山下爬了上来,被站岗的匪兵们及时发现了。等乞丐们接近山顶的时候,塔楼上的匪兵们先凭借地势,向乞丐群滚了些石块和擂木,乞丐们片刻间死伤一百多人。山寨内的匪兵们又从暗道出来,先是一阵箭雨,再向下俯冲,乞丐们尽管有些武功,但在这等地势下是捡不到一点便宜,一会儿就死伤过半,剩余的被匪兵们抓了活的。
中午已过,匪兵们懒洋洋地在塔楼上走来走去,眼睛却是时刻注视着山坡的动静。一位匪兵在塔楼上站得没意思,竟然倚着柱子打起了盹来,不防备被匪兵甲狠狠的揣了两脚骂道:“娘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刚被叫花子们摸上来,说不定叫花子们不甘心,还会从后山攻我们的山寨。你他娘的再打盹,小心被都将抓住用鞭子抽死你。”
那被揣醒的匪兵揉揉眼睛,看看四周说:“叫花子们应该不敢再从这儿上山了吧,五六百人没人个能活着回去,傻子才再来这儿送死呢。听说在山寨前的一队叫花子也被邓头领给杀了个片甲不归,嗯,看以后还有谁再敢打我们饮马川的主意。”
“山寨前的那些叫花子们只是试探的,天知道他们还会想什么办法。听说山寨前边除了叫花子外,还有一队来路不明的兵马,虽然也被打败了,却是在山寨前两三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并没有离开。”
“谁他妈吃饱了没事干打咱们饮马川的主意,看看这地形,不说官兵了,就是金兵,不插上翅膀也休想打进来。再说了,咱们饮马川有陈头领这样的高人,还怕什么叫花子。咦,有情况——”匪兵乙正说着话,突然树林中一阵响动,大家打眼看去,却是一只黄羊从树林中窜了出来。
“好肥的黄羊,射,射死它我们晚上就有野味吃了。”匪兵们纷纷搭弓,却被领队的匪兵甲给挡住了。
“都他娘的先别动,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头。黄羊这种野物是很怕人的,它怎么会从树林里跑出来,向我们这边跑?莫不是树林中藏的什么人惊吓了它?”
黄羊一眨眼间就跑得不见影子了,众匪兵纷纷埋怨阻拦他们的匪兵甲道:“张哥你真是谨慎,好好的一只猎物就这样被你给放了。我们刚杀死了那么多的叫花子,现在谁还有胆子再来窥探我们山寨啊。”
匪兵甲却是盯着黄羊跑出来的那片树林,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突然又是一阵树枝的响动,却是一只大肚子的梅花鹿从树林里跳了出来。匪兵甲又要阻拦,身边的匪兵乙却大叫着说:“是怀孕的母鹿,那鹿胎至少能值三两银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众匪兵们纷纷向梅花鹿射了出去。匪兵们的箭术虽然不怎么样,但他们总共十来个人,距离又这么近,那只梅花鹿中上了两三箭,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匪兵们一阵叫好,又听得树林里一阵吼叫,匪兵们正在吃惊,却见一只金钱豹怒吼着从树林中窜了出来,直直向着梅花鹿倒下去的地方仆了过来。众人正要举弓,那匪兵甲却骂道:“娘的,豹子值钱的也就这张皮,你们乱箭下去,一张好好的豹皮就被毁了。”
边说边搭起弓箭,对着跑过来的金钱豹一箭射去。运气很不错,虽然没射到豹子的眼睛,却正好射进了豹子正大张着怒吼的嘴里。噙着箭竿的豹子向前跑了七八步,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树林里埋伏的几个人见匪兵们终于出手射死了梅花鹿和豹子,才多少放下了心。时迁看看塔楼上的匪兵,叹道:“娘的,这厮的箭射的着实不错,可千万别射到俺的身上来。”
几人离塔楼的直线距离也就六七十步远的样子,匪兵们在塔楼上的对话隐隐约约能听到,刚才听见那匪兵甲皇上众人射杀黄羊,大家都把心悬到嗓子眼了。孟康听了时迁的话,小声说:“射箭的那小子倒是个人才,等破了山寨,他还没死的话,老子就把他弄到手下来。”
正说着话,忽听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从人循着响声看去,却见离树林大约二三十步的悬崖竟然开了一道门来,两个脑袋从石缝里钻出来,左右看看,然后走了出来。
一共出来了四位匪兵,径直路到塔楼下边,搬猎物去了。时迁连忙对大家说:“我现在先摸进暗道藏起来,等天黑后我从里边打开暗道门,大家一同进去。”
时间不多,几个匪兵也上就要回来了,孟冬蕊连忙说:“我和你一起去!”
时迁摆摆手说:“里边的情况不明,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大家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行当的,别的本事没有,藏身的本领却是不错。到半夜子里里边如果还没有什么动静,大家就别再等我了,另外想办法吧。”
话刚说完,身子就向前一纵,跳上了树林最边缘的一棵树上,眼睛却是瞅着塔楼上的匪兵们,见匪兵们都盯着下边的猎物,就一下跳进树林外边的草丛中,然后几个翻滚,就进了石缝中。
这等身手,就是孟冬蕊,孟康等人也是自愧不如。如果他们真的跟着时迁过去,那塔楼上的匪兵们时刻就会转过头来,很难象时迁这般无声无息又不被发现的。
天终于黑了,树林里响起了鸱鸟的叫声和别的一些声音。塔楼上的喽啰象是换了一帮人马,小小的塔楼上挂着几个灯笼,在这荒凉的山野,远远看着就上是点缀在半空中的星星一样。
爬在树林中的孟冬蕊冷得缩着身子,过一会儿就小声问问身边的孟康道:“七哥,你说那时迁到底能不能帮我们打开这暗道?”
孟康早就懒得再回答这同样的一个问题了,另一边的闷葫芦也被她问得烦了,开口说:“小姑,你已经问了十八次了,能不能打开暗道我们也不知道。除了等待,我们能做的,也还是等待。”
孟彬的话还没说完,孟康小声对他俩说:“有情况,塔楼上的情况!”
塔楼上的灯光很暗,距离大家埋伏的地方又有六七十步远,刚才隐约只能看见匪兵兵懒散地走来走去,这会儿却见塔楼上人影晃动,象是两伙人在打斗,夜风中隐约还能听到铁器相碰的声音来。
果然有情况,但大伙儿却是纳闷不已,时迁是一个人摸进暗道的,他的轻功确实不错,但打斗能力也只比普通人强了那么一点点,那塔楼上的打斗,显然不会是时迁,但又会是什么人呢?
让大家更着急的是,不知道塔楼的背后住着多少山贼,万一打斗惊动了别的山贼来,情况就更不好了。孟彬看到塔楼打斗后就退到后边去,把埋伏的士兵们都叫起来,命令大家准备战斗。
一阵轰隆隆的响动传进耳内,大伙儿不明情况,纷纷半蹲着身体,作好了打斗的准备。却见石缝中伸出一支火把来,在火光下映出了一张贼眉鼠眼的脸来,却不是时迁又是何人。
虽然看见时迁,孟冬蕊还是命令大家先不要乱动,自己握着刀,弓着身体几步跑到了石缝跟前,一把抓住时迁问道:“怎么回事?那塔楼上的打斗是什么人?”
时迁正为自己立了大功得意,却不防被孟冬蕊这么野蛮地一拉一扯,皱着眉头说道:“姐姐你轻点好不好,我这小胳膊都快被你扯断了。”
孟冬蕊却把剑架在了时迁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塔楼上打斗?”
时迁叹口气回答道:“我在里边找到七八十个被关起来的叫花子,就放了他们。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把塔楼上的山贼给解决了。这塔楼跟前没有别的山贼,离山贼的老窝有七八里的路程,快让大家赶快进来吧。”
确定时迁没有说瞎话,孟冬蕊学了一声鸟叫,只听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来,一会儿,孟康和孟彬带着大家到了石缝跟前。
给大伙儿说了里边的情况,就一起钻进了暗道,却见这暗道是半人工,半天然的山洞,左转右转走了大约二三百步,再上几十阶台级,就到了山后塔楼的下边。
几位身穿乞丐正在洞口等着他们,见了众人,领头的一人立即向大家拱手说道:“我丐帮多谢大侠们援手,这饮马川不但地势险要,而且面积也颇大,凭我们这些人,只怕是打不下来。”
时迁从乞丐身上摸到的地图,主要是饮马川内部的兵力分布图,对饮马川的几处防备只是大略的进行了标注。那地图是丐帮弟子混进饮马川画的。对里边的情况画得比较细,各处防守只打探了个大体情况,比如这处暗道,地图上并没有,所以丐帮攻打的时候才吃了这么大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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