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系统在进行维护之前,给汤焱发布了一个任务,要让汤焱帮助庚新避免一场**。.org
当时汤焱还对此提出过异议,觉得**这个词涵盖太广,任务指向极其不明显,却被系统残忍的驳回。而现在,汤焱在听到魏凯丰说起庚新有个同学竟然和境外势力勾结牟利,并且是在能源问题上牟利,他就知道,这一定就是那个任务展开了。
这段时间汤焱也曾经想过,所谓**究竟是什么。原以为就是有人憋着要害庚新或者是绑票之类的,谁曾想竟然会是这么大的一件事。
这件事已经不单纯只是影响到庚新一个人的**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整个庚家都牵扯进去,而事实上,现在庚家的这些人,除了庚新的大伯,也就是那个掌管着中央银行的大能之外,庚新的父亲,以及他的小姑,都已经被牵涉了进来。
相信关乎于这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不会跟庚家任何一个人有关,庚新以及他的父辈们,还不至于这么糊涂会去跟境外势力勾结牟利,赚钱不是这么个赚法,以他们家在共和国的地位,想要赚钱有的是手段。
但是一旦这件事被曝光出去,一定就会引起庚家在政治上的敌人的攻击,至少,他父亲和他小姑被牵连导致其职位不保是绝对没跑儿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庚新和那个人同学一场铸下的大祸,谁让庚新好心把这人介绍给自己的父亲用呢?结果后来用到他小姑那边去了,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所以,汤焱知道,自己必须置身其中,现在就算是魏凯丰不想让他卷进这件事里头,他也要主动的伸手了。
“我要清楚的知道事情的始末。”汤焱严肃的对魏凯丰说,魏凯丰听了,脸上终于露出轻松了些的笑容。
那个人叫做舒庆明,是庚新早年在法国留学时的同学,严格的说他们只是在同一间大学而已。
庚新二十来岁的时候去了法国,像是他这种纨绔,当然不会是去学习科学技术准备回国之后报效祖国的,他纯粹是去学习一些纨绔的技能——品酒。而舒庆明,则是学得法国文学。
在国内留学生的聚会上,两人认识了,并且很快就关系处的不错。舒庆明所学的专业其实除了做专业作家或者翻译之外,并没有太好的出路,要不然就是找间大学任教。而事实上,他回国之后也的确在一间普通的大学里担任法语讲师。庚新看到老朋友境况不佳,就主动将其介绍给自己的父亲,几年下来,舒庆明倒是也颇得庚新父亲的信任。
而后产业结构和国内政府职能调整,电力口本身跟能源局的部分职能是重合的,当能源局要组建能源公司的时候,舒庆明就去了庚新小姑那边帮忙。舒庆明显然更适合作为一个管理人员待人接物,当庚新的小姑成为那家国有能源公司的总经理的时候,舒庆明也就成为了她的办公室主任。
舒庆明没有专业技能,也并非官员转业,到了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上之后就很难再进一步。颇得庚家信任的他,终于还是觅得了一个机会,回到机关之中,进入了能源局担任某处处长,现在更是已经成为了能源局的副局长,也是堂堂正厅级的官员了。
这些年来,舒庆明都表现的对庚家感恩戴德,在国家能源局里跟庚新的小姑也是配合的相得益彰。谁也想不到,他这样的一个家伙,竟然会跟境外势力勾结起来,谋取私利,他在国内的户头里也仅仅只是有着跟他身份地位相符的资产,可是根据军方特工人员的调查,他在欧洲的几家银行里都开有户头,具体数额不详,可是至少也超过了十位数。
有证据显示,舒庆明是成为了能源局副局长之后才开始大肆敛财的,而他成为能源局副局长,不过短短四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四年里,他每年至少要从中牟利两个多亿,这就可想而知,给共和国带来了怎样的损失。
从目前的证据来看,舒庆明跟境外势力的勾结,和庚家关系不大,充其量是庚新曾经帮着舒庆明弄过一些手续之类的东西,自然也从舒庆明那里获得了一些报酬。原本这种事任何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虽然不合规矩,不过也不算是太过分。只是,当舒庆明的行为并不是正常的买卖,而是出卖国家利益牟取个人私利的时候,庚新就不可避免的要被牵扯进去。
当然了,想要洗清很容易,庚新肯定是不知情的,无非是看上头的领导怎么处理而已。可是怕就怕有人以此来做文章,一旦这件事被牵扯到政治斗争中去,就不是说洗清就洗清的事儿了。国内有多少双眼睛都是盯着他们庚家的?
庚家以前是军队出身,建国之后就逐渐朝着经济领域转移,等到南巡的那位伟人开始大搞改革开放之后,庚家得到了重用,但是也开始逐渐从政治之中剥离出去,最终成就了现今的局面。一个打理着央行,一个管着电力口子,而最小的那个则是把持着国内的能源命脉。
要说这不引人嫉妒那绝对是胡说八道,不管政治场上的风云如何变幻,庚家都绝对是任何一个派系都要强力拉拢的对象,而庚家一向端水也端的比较平,所以才能继续蓬勃的发展。
现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切入口,不要说那些政治阀门,就算是一二号首长,也难免不会对趁机收回庚家手里的一些权力起念头。但是更加毕竟是行伍出身,虽然早就淡出军队和政治,可是在军队里依旧有相当根深蒂固的影响力。他们也从未放弃培养军方的人才,比如魏家,就和庚家是绝对的盟友关系。
“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瞒你,这件事不适合让任何官方的人出面,因为一旦出面,引起舒庆明的警惕倒还在其次,让那些早就想要找机会让庚家挪挪位置的人掌握了证据,他们是一定会就此发难的。老四跟你关系不错,谢斌也向我极力举荐你,所以我才来找到了你,希望你可以帮老四这个忙。”
魏凯丰把情况介绍完毕之后,语重心长的对汤焱说道。
汤焱点了点头:“你说的控制起来,是什么意思?如果都采取手段了,岂不是已经授人以柄?”
“控制他们,是平京的白家的意见,现在这件事仅限于军方的几个人知道,白家在军方也很有话语权,而白家也是庚家最直接的政治对手之一。这种控制只是派几个人暗地里跟着庚家的人而已,并不是说采取了什么手段。真要采取手段了,舒庆明早就该狗急跳墙了。现在是白家的人咬着老四不放,按照他们的意见,都想要直接把舒庆明控制住了,我当然是极力反对的。”
“你反对就有用?那这个白家好像也不咋地么!”汤焱斜着眼睛,很不信任魏凯丰的话。
“我光是反对当然没用,我手里有另一个证据,可以证明舒庆明跟白家的两个子弟也有经济上的来往,程度和老四的差不多。但是如果无法把舒庆明背后的境外势力挖出来,不能拿到更直接的证据,白家是哪怕舍弃那两个子弟,也是一定要将老四钉死的。”
魏凯丰也是没辙了,这些政治上的斗争,家族之间的对抗,原本不该跟汤焱说,可是汤焱却似乎聪明的有点儿过头,总是能很轻易的找到魏凯丰话里隐隐约约透出来的一点儿线头,这就让魏凯丰不得不说下去。
“既然是程度差不多,为什么会把庚新钉死,白家那两个子弟难道就不会影响白家么?”汤焱对此实在是不了解,如果他对官场上的这些家族哪怕多一点儿了解,也就不需要问这个问题了。
“白家那两个不过是旁系的子弟而已,而老四……而且,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我们只能证明那老四以及那两人跟舒庆明有经济来往,但是舒庆明等于是庚家一手放在如今的位置上的,单纯的用经济问题来解释,恐怕无法服众,最关键是白家在下边胡搞,上边肯定有人是乐见其成的,庚家把持共和国经济命脉太久,早就有人想要插手进去了。这些对你而言都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不能把舒庆明背后的境外势力挖出来,老四一定会倒霉,而且是倒大霉!”
看到魏凯丰一脸的严肃,汤焱也的确对政治上的这些斗争不甚了了,于是便点了点头:“好吧,你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我该从何入手。”
魏凯丰长吁了一口气,飞快的跟汤焱说了一些他需要了解的事情:“舒庆明过几天要出国,所以我会安排你明后天先出去,在那里守株待兔。我会给你提供一些资料,你过去之后,先提前把舒庆明的落脚酒店,以及能源峰会的会议地址等等情况都摸一下。然后我会再跟你联系,告诉你需要做些什么。”
“好!”汤焱言简意赅,眼睛看了看车门,意思是让魏凯丰可以麻溜儿滚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