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郝芳芳的手机直接摔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周楚被人一砖头拍过去了?生死未知?刚刚还在幻想着把他带进自己的房间,让他看自己的一切,让他在这个自己长大的卧室里体会与自己有关的所有记忆,让他彻底的融入自己的生活甚至是身体,可是这一切要烟消云散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不讨厌并且喜欢的男生就这样没有了?
郝芳芳眼泪唰的流下来,不,不可能的,这绝不是真的,马上去找他!
郝芳芳这博士生头衔可不是靠钱买来的,她从小聪明好学头脑灵活,短暂的大脑空白后她马上想到中午吃饭时周楚提到车站和人家打架,似乎那个**的姐夫就是派出所所长,还曾扬言要报复,周楚为了教训他留下了自己姓名和校名,那么现在拍了周楚的人会不会是他?赵玉哲说有jǐng车把人带走,应该错不了,他们这是真的来报复了!
可是不应该啊,自己吃过午饭就偷偷给父亲打过电话,让他jǐng告车站派出所的人老实点,为什么还会这样?难道说父亲根本没把自己的事儿放在心上?结果导致周楚出了危险?郝芳芳悔恨愤怒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吱呀,郝芳芳母亲推开房门:“芳芳,怎么了,刚才摔了什么东西?……你怎么哭了……”郝芳芳母亲吓了一跳,自己这个女儿向来很要强,自打她懂事就没再见过哭。
郝芳芳想到父亲没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结果导致周楚生死不明,这毁了她未来的全部希望,郝芳芳原本就对父亲意见颇深,这刻更是无法抑制,她呼的一下站起来冲出房间:“欺负我?我要杀了他们!”
郝芳芳直奔父母的卧室,她知道父亲的枪放在什么地方,直接打开衣柜压上弹夹,随后连鞋都没换就冲出家门,身后郝芳芳母亲傻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芳芳,你干什么?你拿你爸的枪去哪儿?你要杀了谁?天哪,这造的什么孽……”郝芳芳母亲一边哭一边颤抖着给丈夫打电话,很明显有人欺负了郝芳芳,郝芳芳要去杀人!
轰,楼下的途胜猛冲出小区,郝芳芳母亲挂了三遍才拔对号码,她已是泣不成声了,这是担心女儿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老郝,出、出大事了,你闺女拿了你的枪说要去杀人,是不是有谁欺负她了,你、你快点去把她找回来啊。”
郝芳芳父亲以为女儿又在发小脾气,可是听到女儿拿了他的枪开车离家,他知道事情可能真的不对劲了,女儿其实很懂事,绝不是那种胡乱给家里惹麻烦的孩子,这说明真的有人欺负她,而依照她的脾气估计真的会用他的枪去shè人!
郝芳芳父亲立刻放下手头所有事情,他让秘书传达指令:“所有城区分局和派出所人员上岗值勤,休假的全部取消休假到岗,全力拦截一辆途胜车,注意驾车人携带有攻击xìng武器,发现目标后任何人不可轻举妄动,立刻向上级汇报再行定夺。”
刚子随着姐夫的jǐng车回到所里,他姐夫叫宁成杰,年纪不大算是少壮派,未来很有可能提到分局干副局长。
“刚子,别说姐夫批评你,在车站好好干你的搬运工,只要我在这里就没人敢怎么动你,赚你的钱就是了,以后别到外面给我惹事,川香居酒楼不在我的辖区,我越界去抓人很容易让别的所同志误会,到时候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这对我未来的升职有影响。”
刚子嘻皮笑脸:“姐夫你放心,仅此一次,以后保证不犯了,我也是气愤不过嘛,你也看到了我这熊样,那小子敢把我拍成这般模样,你说这口气我能咽下吗,你可是不知道,你差点就没了我这小舅子。”
宁成杰道:“少和我嘻皮笑脸,你走吧,我把他们关上24小时就会放人,医院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呢,这事儿搞不好会有麻烦,你这两天少露面。”
刚子道:“有姐夫你罩着我还怕什么,不就是几个乡下来的土老冒吗,对付他们还不好办?随便吓一吓他们就老实了。”
刚子出了所长办公室却并没有离开派出所,而是去了拘留室,虽然已经拍回了一砖头,可是这口气还是堵在胸口,好像没有泄完,刚子要再教训一下周伟良,谁让他把自己撞倒的。
拘留室里周家强正哀声叹气:“儿子,你爸这次是栽了,如果让村里人知道我被关进拘留室,以后我还用不用混了,这是政治上的污点啊。”
周伟良被拷在暖气管上,他脸sè苍白:“爸,周楚现在生死未卜,你就别说这些了!”
祝凤英双目痴呆只知道流泪,她的神经受到巨烈刺激,现在有些失常了。周正国的腿伤处痛的要命,一定是之前把断骨处又整严重了,可是他顾不得自己的痛苦,一边要安慰妻子一边还要极力的想办法去看看儿子情况。
砰,刚子踢开拘留室的门,他脑袋上缠着纱布看起来很搞笑,偏偏还要装出一板正经的模样,“你们几个都给我老实点,一会儿乖乖交待问题,表现好了24小时后放人,不然的话让你们在这里吃一辈子窝头!”
周正国用力挣扎手铐:“放开我,让我去看看我儿子什么样了。”
刚子嘿嘿笑:“最好他永远醒不过来,那样的话这件事就死无对证了,他可没我这般好命,被砖头拍都安然无恙,老头儿,我劝你最好安静点,不然的话一会儿把你手腕勒断!”手铐越挣扎越紧,周正国的手腕都要勒出血了。
周伟良道:“你、你这么做不怕我在网上给你们曝光!这是法治社会,容不得你们胡乱撒野!关我们一辈子?你没这权力。”
刚子哈哈笑:“我刚子的爸虽然不是李刚,不过对付你们这些草民也是绰绰有余了,关你们一辈子的理由太多了,回头我弄点白.粉来,藏毒贩毒够你们受的了吧,哈哈……想上网?先在这里上瘾再说吧。”
周伟良吓了一跳,如果刚子真这样干他这辈子就毁了,到时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你、你别乱来啊。”周伟良道。
刚子却瞪着他道:“我偏要乱来,”说着刚子从墙上摘下橡胶棒,“刚才在酒楼差点没把我腰都撞折了,小子,你以为我会那样就罢手了?现在该让你尝尝你大爷的手段了。”
周家强一看儿子有难,他马上从畏缩的角落站出来:“不要碰我儿子!”再胆小的人也是护犊的。
刚子却一脚踢在周家强胸口,周家强打了个滚又回到角落,接着刚子一棒砸在周伟良腰上,打的周伟良一声惨叫直接倒地,刚子却不肯就此放过他,伸脚对着周伟良乱踢。
“我踢死你,我踢死你……还有你这死老头儿,养个儿子竟然敢对我拍砖,非打死你不可!”刚子踢过周伟良不过瘾回头又对周正国开始下手,周正国腿有伤再加上被拷住,哪是刚子的对手,只有挨打的份儿,可他用力咬紧牙关,硬是不吭一声,这是无声的反抗!
门口传来叫喊声,是值班室的jǐng员,“哎,哎,哎,你谁啊,怎么乱闯派出所……”
砰,拘留室的门被撞开,刚子停止殴打周正国转头去看,却只见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然后火星一闪,砰,他的大腿像被针扎了一下,来人竟然对着他开枪了!
追上来的值班室jǐng员吓了一跳,随后调头就跑,有人闯进派出所不说,竟然还开枪杀人,这是重度刑事案件,搞不好整个派出所能让人全灭了,逃吧。
刚子一声惨叫受伤的大腿站不稳摔在地上,子弹击中大腿上的肌肉,那种疼楚让他生不如死,而且眼睁睁看着鲜血流满地,这是一种死神逼近的感觉,他颤抖的指着来人:“你别过来,这里是派出所,你敢在这里持枪行凶,你死定了,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