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支突然出现的神秘清军部队虽然走得是西北山路入口,在其还未进山时就被乙振华部署在哪里的卫戍部队发现,并迅速将其包围。
山路入口处,百余名全副武装的卫戍团士兵手持加兰德、汤普森或通用机枪将人数几乎是他们一倍多的神秘清军部队包围了起来。
而
这支清军队伍,虽然人数占优,但武器装备和卫戍团部队比起来就差远了,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人配有一些手动拉栓式步枪外,其余绝大部分人都只有刀枪棍棒等冷武器,更有人赤手空拳。
虽然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这群清军似乎却没有丝毫的惧怕,他们背靠背组成了一个长形的圆圈,将几名受了伤的同伴护在中间,其他人则神情jǐng惕毫无惧sè的看着面前这些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不明军队。
由于没有得到团部的指示,这一队卫戍团士兵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将他们围了起来,所以双方才会对峙起来。
不然,以卫戍团武器装备之jīng良,火力之强大,早就该结束战斗将他们全歼于此,而那样,乙振华和他的卫戍团也就将彻底的失去一批此时对他们来说异常宝贵的炮兵人才。
没错,这些与一营二连对峙的清军,就是从秀英炮台撤退的秀英炮兵,自从海口失守,秀英沦陷后,这些炮兵们在炮长陈启刚的带领下开始了艰难困苦的逃亡生涯,在躲避rì军的追击的路途中,先后有数十名炮兵不幸牺牲了。
当陈启刚他们茫然无助,不知道该往那里撤时,他们听说了五指山卫戍团的事迹,怀着家乡沦丧和战友阵亡沉重悲痛的心情,陈启刚和部下们决定前往五指山投奔乙振华的卫戍团,以期能够重新当兵,为死去的战友和死在战火中的家乡父老报仇雪恨。
正是这样的信念一路支撑着他们,历经千难万险总算赶到了五指山,不料却突然被守山的jǐng戒部队给包围了起来。
陈启刚虽然有心解释,但因为他们大部分人所穿的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清军军服,为首的那名连长根本拿不定主意,早在将他们包围的同时就已经派出了士兵向他们的上峰报告去了。
所以陈启刚的解释并没有传达到乙振华那里,乙振华得到的消息只是一支清军突然出现在了五指山西北路口。
就在进行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一阵吉普车的轰鸣声终于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对峙。
包括陈启刚在内的一百九十余名炮兵们纷纷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通往山上的道路上,开来了两辆摩托车与一辆吉普车。
车前还有刺眼的青天白rì旗,看到这里,陈启刚平静的心开始激动起来,看来这一定是传说中的卫戍团了,老天保佑啊,希望他们一定要收下我们,让我们能有机会重新当一回兵,能有机会去给死去的几十名弟兄和家乡父老们报仇雪恨。
很快,两辆摩托车率先呼啸而至,分别在道路两旁停了下来,坐在摩托车边斗里的机枪手神sè冷漠的迅速拉动枪栓,将黑洞洞的机枪枪口对准了包围圈中的陈启刚他们。
同时,驾驶员与后座上的士兵也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索米冲锋枪,同样神sè冷漠的将枪口对准了他们。
两辆摩托车六名战士,动作娴熟,从停车到举枪一气呵成,无形之中给人压迫感。
这应该就是卫戍团的jīng锐吧?果然名不虚传。包括陈启刚在内的大部分秀英炮兵们同时在心底暗叹道。
尔后,那辆随后而至的吉普车才嘎然刹车,车还尚未停稳,站在车身两侧手持索米冲锋枪的两名卷袖士兵便迅速跳了下来,分别立于车身三米左右,神sè如铁的矗立当场。
同时,车前排副驾驶座上的彪形大汉也就是乙振华的一营长赵大全也才从车上跳了下来,大步流星的走到车前,双手横握着自己那把跨时代的全自动突击步枪,如一座铁塔般矗立车前。
这时,坐在后座上的乙振华才在侦察排排长诺虎的陪同下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营二连连长当即迅速跑了过来,向乙振华啪地挺身敬礼道:“团座,您来了、”
“嗯!”乙振华微微回敬一礼,落手问道:“情况怎么样?”
“回禀团座,人已经全被我们包围起来了,没有您的命令,卑职并未采取别的措施!”二连长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嗯,走去看看。”乙振华满意的点了点头,言讫便带头朝前走去。
赵大全和诺虎以及二连长带着几名战士随后簇拥而上。
走上前,乙振华见到了这支被二连包围的神秘清军部队,没有直接问话,乙振华扭头问二连长:“有没有弄清楚他们是些什么人?从哪里来?”
“从哪里来卑职不太清楚,不过,刚才不久前,他们中间一个领头的曾说他们是
是什么秀英炮台的守军,秀英炮台是满清鞑子所修建的炮台,那地方早就不存在了,哪里还有什么守军……”
二连长的话还没说完,乙振华已经如豹子般快速朝前窜了过去,双眼几yù冒火般盯着陈启刚他们,直盯得他们心里阵阵发毛。
“你们真的是秀英炮台的守军?”不顾部下士兵的阻拦,乙振华径直冲到了陈启刚和几名秀英炮兵面前急切的问道。
虽然对乙振华的异常举动很诧异,但陈启刚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不瞒大人,卑职等人正是大清广东水师琼中第七营第一讯秀英炮台守军,卑职是秀英炮台台长。”
虽然对于面前之人自称清军有点小不爽,但乙振华更多的还是激动和兴奋啊,仿佛前面的这些前清遗兵余部们已经成了自己的炮兵部队,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那装备了世界上最先进火炮的炮兵部队狠虐小rì本的九二式步兵炮和迫击炮组成的炮兵部队的场景了。
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的激动,乙振华故作生气的沉声道:“陈炮长,难道你知道现在已经是民国时期了吗?不知道先总理孙中山所提出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口号已经实现了吗?满清鞑子的**王朝已经不复存在了,你们不在是满清的奴才,更不是汉jiān,而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血管里流淌着我炎黄先祖的鲜血,怎还能以清军自称呢?”
在乙振华句句诛心的训示下,陈启刚有些不知所措,当即诚惶诚恐的忙解释道:“大人息怒,卑职、卑职一时口误,请大人见谅!”
见陈启刚面sè紧张,惊慌失措,乙振华心底刚才那点不爽已经烟消云散,说白了,陈启刚他们也不是骨子里就忠于满清鞑子的铁杆汉jiān,以清军自居,完全是因为多年来的习惯而已。
“我们革命军人不兴叫大人,鄙人现为国民革命军陆军上校团长,请称呼我长官!”乙振华说此一顿,又道:“不知陈炮长你们来此何意啊?”
“上校团长?请问长官尊姓大名?”陈启刚没有回答乙振华的询问,而是不确定的看着乙振华反问道。
“乙振华!”乙振华脱口而出。
“长官就是乙振华?”陈启刚和其身后的炮兵们震惊无比,旋即,令乙振华意想不到是事情发生了。
在陈启刚的带头之下,一百九十余名秀英守军扑通扑通的纷纷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陈启刚更是红着双眼,热泪盈眶的恳切道:“长官,我们可算找到您了!请你一定要收下卑职等兄弟们,给我们一个重新入伍当兵,为战死的袍泽与亲人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乙振华目瞪口呆之际,陈启刚又继续到哽咽说道:“只要长官愿意收留我们,我们可以不要任何军饷,只要能上战场,能杀鬼子!就算是死,也绝无怨无悔!”
“卧槽!”乙振华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爆了句粗口,看来老天还是很公平的啊,戴自己还算不薄啊,虽然自己刚刚因为民族大义拯救琼中数万百姓而招来了rì本人的重兵围剿之报复。
但转眼间,老天就给自己送来了一批目前最急需的炮兵人才,有了这批炮兵,还是干了二十多年的炮兵,乙振华可以立即组成一支自己的炮兵部队。
在接下来与rì寇的战斗中,卫戍团再也不会单方面挨炸了,同时战斗力与火力都将得到空前的提升。
而更让乙振华狂喜万分的是,就在他将陈启刚扶起,打算说几句暖心窝子的话,笼络人心时,刚刚还晴空万里的五指山上空,忽然乌云密布,紧接着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下一刻,密集的倾盆大雨便倾泻而下。
密集的雨水迅速将乙振华淋成了落汤鸡,抬起头,任凭密集的雨点滴落在自己脸上,乙振华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天公作美,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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