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多更新的,可大姨来了,好难过呀……,此为假章,明天补上,再加更!!!无需重复收费)
车夫略略找人打听了一下,便找到了平德县的府衙,马车在府衙门口停了下来,董妙文下了马车。
这平德县府衙门的府埕,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街,在府署的门口有两尊威武的大石狮,左侧是宣裔榜,用来张贴公文和告示,右侧摆着一个红漆泛着黄面的堂鼓,正门是府衙的两扇大门,董妙文站在马车旁,抬头便能看到平德县署衙门的匾额。
“你是干什么的,这里是什么地方,能让你随便闯么?”
董妙文才走到府衙的台阶,便有一个身量不高的守门衙役看到,忙走过来斥道。
董妙文见那衙役一脸严肃,便马上换上笑脸:“这位差官,我要找人,烦劳您通禀一声……”
这才那位衙役才看清董妙文身上的衣着,明显不是普通的老百姓,立时语气就缓和了许多,但还是坚决不让她靠近。
“这里不是找人的地方,这里是打官司的地方,就算你要找人,也不能随便乱闯……”
董妙文马上解释道:“烦劳这位差官行个方便,我要找一个姓尹的大人,他今天早些时候说是来府衙办公事,不知道他是否还在?”
董妙文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摸了一小块银子,现在是她在求人帮忙,尤其对方还是衙门里的人,自然要懂得打点。
那名衙役接过董妙文的银子。在手里捏了捏,语气又软了几分。原本严肃的脸上,已经变得平和了许多。他顺手把银子往身上一揣,便冲着董妙文道:“看你这么实在,那我就和你说吧,今天早些时候,确实有位京里来的大人进去找县老爷,至于是不是姓尹,我却不知道。”
董妙文一听,便冲着这名衙役点头:“他正是从京城里来的,敢问这位差官。他现在还在里面么?”
那名衙役马上点了摇了头,用手向南边一指,说道:“那位京城里来的大人现在不在府衙里,我们县太老爷带着一起出去巡视了,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
“这……”董妙文看看天气不早,自己之前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而尹清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就算是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再者,衙门里的人肯定不会让她进去的。
想到这里,董妙文摸了摸她之前写好的那封信,抬起头。冲着那名衙役笑道:“这位差官贵姓?”
“我姓李,你可还有事要问?”那名衙役马上答道,毕竟之前收了董妙文的银子。只问了一句话,确实有些不妥。
“李差官。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一封信。烦劳您交给那位尹大人。”董妙文说完,便拿出那封信,递到这名衙役的面前,一脸诚恳的样子,满眼期待地盯着他。
“这信么……”这名衙役有些为难地摸了摸自己的脑后,自己一个小差官而已,人家是京城里来的官,若是一个不小心,传这种来路不明的信,别惹恼了人家。
董妙文怕他不通融,便又说了一句:“我这里有要事,要告诉那位大人,我与那位大人相识,他看了这封信,一定不会责怪于你。”
这名衙役心想,带封信倒也不是件难事儿,反正刚才她也给自己送了银子,就算是帮她一回吧,想到这里,这名姓李的衙役伸出手,接过了那封信:“那好吧,这封信你交给我,等那位大人和县老爷回来,我就帮你交给那位大人。”
董妙文见他如此痛快,便马上又摸出了一块银子,随信一起塞进这名衙役的手中。
“嗳嗳……这真是客气了。”这名衙役见董妙文这么识时务,便马上眉开眼笑起来,满口应下此事。
董妙文又叮嘱了两声,这才回身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出了平德县城,直奔灵泉山而去。
先说那名衙役,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轮值守门,居然还遇到了个年轻俏丽的女子,给自己塞银子,自然心里高兴,走回到衙门门口,大门里正有几名衙役趁着县老爷不在,就桌子一旁在休息,几个人在聊天。
“今晚咱们老爷说了,要宴请京里来的人,不知道谁跟着老爷一起去,可是有口福了……”
那名姓李的衙役一听,来了兴趣,随手把董妙文刚才交给他的那封信,扔到了桌子上,又与别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眉飞色舞地说道:“不如咱们晚上也去喝点酒吧……”
之前说话的那个衙役眼睛一翻,看了他一眼道:“你可有钱么?总叫嚷着喝酒,哪次出去,都是蹭我们的酒……”
姓李的衙役马上脸上有些不好看了,但想到刚才收到了银子,便马上理直气壮了起来,拍着胸脯道:“今晚我请客,你们一定都要去啊。”
他话音才落,那几个衙役便起哄叫了起来,嬉笑着说要晚上一起去喝酒,让他请客。这几个人正说得热闹,便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快快……快点,老爷回来了……”
有衙役探头看了看外面,便忙向这边招呼了几句,那几名原先正聊得高兴的衙役,赶忙都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服,便都站到了衙门口,人人都摆出一幅尽贵职守的样子。
马蹄声停了下来,有几个人从马背上跳下来,正是尹清卓,而跟在他身边的,正是清郡王世子韩林钧,在不远处还有一顶官轿,下来的正是平德县的知县大老爷。
原来因为要追查要犯,尹清卓拿着朝廷捉拿贼寇的旨意来到平德县,平德县的知县大老爷得知后,立刻便重视起来。特地带着尹清卓去四处巡视整个县城,等巡视之后。一行人便回到了府衙。
“各位辛苦了,请先进去歇息一下。我已经差人去酒楼叫了饭菜到后堂,先用些饭再谈公事……”
平德县的大老爷从官轿里出来后,便马上招呼尹清卓和他身后的世子韩林钧。
“也好,那就叨扰了……”尹清卓从上午到了平德县,一直马不停蹄,确实也很累了,听平德县的知县这么一说,便点了点头拱手道。
“韩世子,您也请……”平德县的知县大老爷自然也不能冷落韩林钧。笑着对他说。
世子韩林钧微微晗首,他便跟着尹清卓往府衙的大门走去,平德县大老爷自然是走在前面,看到衙门的这些衙役,便招手叫过来刚才那个姓李的衙役。
“你快去后堂,和夫人说一声,让她快把酒菜都摆上了,好招待京城里来的贵客……”
那个姓李的衙役马上应声,转身往府衙的后堂去了,知县见有人先去准备。便转身继续招呼尹清卓等人,一边走,一边谈起这平德县的风土,尹清卓和他走在前面。而后面走的世子韩林钧,对这平德县大老爷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慢慢地踱着步子跟着往里走。
世子韩林钧才跟着他们身后跨进大门。便看到离着门口不远处,有个信封落在地上。他只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后,继续往前走。但马上,世子韩林钧便挑起了眉头,又转头看地上的那个信封,那信封上面的字,像是尹清卓三个字,世子韩林钧心里有些好奇,便走过去矮下身子,从地上把那封信捡了起来。
他确实没有看错,那信封上确实写着“尹清卓亲启”几个字,看这字迹甚是清秀,他暗想,怎么会有人给尹兄送信?他们今天才到平德县,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些。
他拿着这封信有些迟疑的站着,转头看着已经走远的尹清卓,便想,虽然不知道是谁给尹兄送的信,既然掉落在这里,那他呆会儿就亲自交给尹青卓,世子韩林钧想到这里,便把那封揣到身上,想等一会儿吃完饭,把这信交给尹清卓。
世子韩林钧回身往里走,打算追上尹清卓他们,这时就看到刚才被县太爷派进后堂报信儿的那个衙役,从门里出来,往这边风风火火的赶过来,那人来到世子韩林钧的身边,忙退身让过他,等世子韩林钧走过去之后,便跑到桌子边,一脸着急地在找什么东西。
“老李,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老爷叫你交代的事办了没?”门口守着的衙役看到他,便好奇地问道。
那个衙役并没有做答,只是扫了一眼桌面之后,又哈腰看了看附近的地上,然后抬头询问周围刚才聊天的几名衙役:“你们刚才看到有没有一封信放在这里?”
站在衙门外的衙役,刚才尽顾着说话,谁也没有注意过这个姓李的衙役,是不是把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全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都说没有看到。
“谁会注意桌上有没有信呀,难道……那信是给咱们老爷的?”
“不是送给咱们老爷的,刚才有个美貌的年轻女子送信过来,说是给京城里来的那位尹大人,还说叫我一定要交到他的手里,可这信……”
他刚说完,那几个衙役便以为他在胡扯:“还是个美貌的女子?你这是在胡编的吧,这位京城里来的大人,才到咱们平德县第一天,便有女子主动上咱们衙门来送信儿?说出去,也没有人信……”
“就是,肯定是你记错了。”
那个姓李的衙役一听,谁也不知道那封信的事儿,忙又重新摸了摸身上,可还是没有那封信,便马上苦着脸,想到之前董妙文一直叮嘱的话,现在那封信也有了,只怕根本交不到尹大人的手里,他不死心的又找了两圈儿,还是没有找到,最后只能站在那里喃喃自语,难道是他放错了地方?
此时,正站在通往后堂拐角处的世子韩林钧,把刚才那名衙役的一举一动,都看到了眼里,面色阴晴不定的又摸了摸身上,刚才他捡到的那封信,难道是那个董妙文送过来的?世子韩林钧知道,尹清卓今天来平德县,乃是受了上头的命令,这平德县里,除了董妙文与尹清卓甚熟,便不可能有别人了,再者,世子韩林钧刚才看过那信封,上面的字迹很明显是个女子所书写的,那么说,他现在手里的这封信,定然是她送过来的。
世子韩林钧马上把身上的那封信拿了出来,很快地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来一看,落款上还真是董妙文的名字,世子韩林钧再看那封简短的书信,里面并没有写什么实质的内容,只是说有件重要的事儿,要尹清卓次日去霖泉寺里面谈,里面还约定好了时辰及地点。世子韩林钧回想到今天看到董妙文时的情景,当时她并不像是有事要找尹清卓,自己送她到了锦德堂的药铺之后,这也就过了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就发生了重要的事儿?
世子韩林钧哑然一笑,冷淡而生硬的唇角微扬,便把这封信又放回到信封里,他自然不会把这封信交给尹清卓,此时,他脑子里想到一个计策,一个可以一箭双雕的计划,在他的心里慢慢浮现出来。
再说董妙文那一边,现在正坐着马车往回赶,没过多长时间,便回到了霖泉寺的温泉别院里,此时从守门的婆子那里得知,长平侯夫人已经从千佛洞回来了,用过饭之后正在歇息。
董妙文差人把买到的草药都卸下了马车,清点好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虽然出去多半天的时间,董妙文应该是又累又饿,可董妙文一想到今天在锦德堂遇到的事儿,便内心有些不平静,不禁内心里又有些犹豫着,自己是否真应该要把这件事曝光。
但她思来想去之后,总是会觉得,像苟易知做得这罂粟的害人买卖,将来不知道要毁了多少个家庭,导致多少人会变得破碎的生活,若自己真的这么听之任之,实在是有背于自己的良心,她想把这件事儿告诉给尹清卓,就是想让尹清卓来帮自己拿个主意,从另一方面讲,董妙文对他有一种很安心的信任感,她相信尹清卓就算是知道这件事儿,也会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
董妙文正陷入一种纠结和矛盾的想法当中时,这时,听到门边有响声,便寻声望去,听到有人在敲她的房门,董妙文便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一片,是长平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绣烟。
“哪阵风把绣烟姑娘吹过来了,快请进来说话。”
起先看到是她,董妙文便是一愣,但随即她便转换了一幅笑颜,虽然不知道丫鬟绣烟为什么来,还是很客气地把她让进屋来。
“夫人今天从千佛洞回来后,吩咐我说,明日延清法师要在霖泉寺的法堂传经,所以今天夫人要早些歇息,明天开始要清净身心八关斋戒,因为是在月末,所以要连续两日斋戒,我怕夫人身子受不了,所以过来和董大夫商量一下……”
丫鬟绣烟嘴里所说的八关斋戒,乃是是佛陀为了信众所制定、暂时的出家修行的戒律与斋法。这里面所说的“八”指八条戒律,”。“斋”就是过午不食,用来净化身心远离妄想的一种修行,这八戒的内容是: 不杀生;不偷盗;不淫欲;不妄语;不饮酒;不坐高广大床;不着香花缦及香油涂身;不歌舞伎乐,不故往观听;不非时食;
因为到了每月的月末时,霖泉寺都会组织这样的法会,进行持斋的活动,这便是八关斋戒的意义和重心所在,而之前长平侯夫人虽然每天去千佛洞,虽然辛苦些,但要饮食上都多有精心细做,所以,倒也不甚辛苦,而丫鬟绣烟担心的是,怕长平侯夫人接来的两日里持斋,只吃午饭的话,怕撑不下来后半天的时间,所以特地来找董妙文,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