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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个实验之前,董妙文已经有完全的心理准备,因她制地用曼陀罗做这种药,就是为了让涂在皮肤上面,会产生麻痹的效果,曼陀罗花的作用,还算是个秘密,除了萧大夫知道一些其中的细节,就是她医馆里的坐堂大夫,曾大夫都不清楚,正好可以掩人耳目。
除此之外,为了配合此药效,董妙文还添加了别的辅助性几种草药,其中一味还有万年青,这种东西含有一种刺激的作用,是极容易使皮肤的外表肿涨,这样几种不同症状,正好可以表面蒙蔽那些太医院的太医,让他们诊不出是什么病。
董妙文在查看小腿,她所涂的几个药膏地方,每按压一处,根据自己的触感,自己感觉小腿上麻痹的程度,最后她选定了第二号的瓷瓶里的药膏,这种最符合她需要的药效。
董妙文坐在床上,还抱着小腿,心里琢磨着这药膏,是不是再加些药材,来让这个药效更加长久,正在她深思中,听到门外有声音,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凝红过来叫自己起床。
门“吱呀”一声开了,凝红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才进了屋,看到董妙文已经坐起在床上,便神情滞了一下。
“小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凝红手里端着一盆热水,放到了架子上,又拿了一下布巾,在热水里浸湿,扭干后,走到床前,递到了董妙文的面前。
董妙文接过棉布巾。擦了一把脸,又接着净了下手:“今天要早些去医馆,还有事情要办,你叫禾儿把早饭一会儿端来。”
董妙文今天打算早些去医馆,为了尽快完善这药膏的药性,还要再改进一些药的剂量。
凝红闻言转身,去门口把刘禾儿叫来,让她去厨房看看火上煮的粥,若是弄好了,就给小姐端来用。
董妙文也不耽误时间。掀起被子就要起身下床,待她两只脚踩到鞋,就要站起来的时候。右腿就是一软,她惊叫一声,身子往后一仰,又跌回到床上。
“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把脚给崴到了?”凝红听到惊叫声。马上回头看去,董妙文正跌到床上,就忙赶过来。
董妙文自然知道,她自己的脚不是崴到了,而是她昨晚涂的药,正发挥着药效。此时右腿有些麻痹,不听使唤。
“没什么,只是腿有些麻了。可能昨晚受了风。”董妙文笑着自嘲道。
“我就说,现在慢慢秋凉了,小姐就要多注意身子,以后不要再开窗睡觉了。”凝红在查看了董妙文的脚腕之后,知道不是崴到了。这才放下心来,抬起头担心道。
“好了。没事儿,我下次会注意,你快扶我起身吧。”董妙文一脸无所谓道。
凝红站在床边,把董妙文小心地搀起来,帮着她穿衣挽发,穿好衣服,又扶着她一拐一拐的走到妆台前,给她梳头发。
等董妙文梳洗完之后,董妙文让凝红把桌上的那几个瓷瓶,全给收到药箱里,吃过饭后,就带着凝红和刘禾儿出门去医馆。
时辰还早,董妙文被凝红搀出屋的时候,她那只右腿还是走着不利索,刘禾儿也看出些异样。
“小姐,我看你这腿行走不便,不如今天在家里歇息一天,反正医馆有曾大夫呢。”凝红见董妙文的腿还是拐得厉害,就劝道。
“不行,今天一定要去医馆,有重要的事,别耽误时间了,快走吧。”董妙文马上叫过刘禾儿,让她看看姜良的马车在不在门口,执意要去。
昨天临走时,董妙文已经和姜良说了,让他赶马车早些来接她,董妙文三人出了院子,就上了马车,直奔医馆。
董妙文在一整天呆在医馆里,除了吃饭,几乎整天都在屋子里,摆弄着自己的那些药材,不光如此,她还把之前做过香膏的材料也找了出来,显去除之前的药膏里面的药材味,又在里面加了一些龙涎香做为添加,还加上些香料,这样让这药膏闻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女子所用的香膏,等她做完之后,已经西日斜下。
董妙文带着自己做的药膏回了家,照例像平日一样吃饭,张妈最近的注意力,虽全都集中到鹦儿身上,但也看出董妙文的走路有些怪怪的样子,便问是怎么回事儿。
董妙文只说是小事,不过是受风之类的话来搪塞张妈,然后,把话题转到别处,拉扯些闲话,算是蒙混过去了,凝红本想开口,但董妙文给她使了几个眼色,她才忍住没有开口,想到小姐本就是个看病的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吧,刘禾儿在张妈面前,本就话也不多,最后,谁也都没再提起董妙文的腿脚不利索的事。
当然晚上,董妙文又用自己白天做的药膏,用棉棒蘸了一点儿,薄薄的涂在小腿上,起初有些清凉,但之后,便有些发热,初时看,还没觉得如何,董妙文便倒头睡了,想等第二天,看看新制的药膏效果。
第二天起来,董妙文拉开查看,当时就看到自己膝盖上,红肿了一片,那肿起的样子,让整个关节都肿大了许多,不光如此,除了肿涨之外,麻痹的程度比起前次,倒是更是厉害了两分。
董妙文在仔细用手指,反复查看按压后,点了点头,看样子,她这个可以害人生病的药膏,已经研制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个东西送到萧国公府去。
算了下日子,今天已经差不多算是第三日,也就是大长公主给她最后时限,她现在的腿有些不便,但也还要咬着牙自已送过去,这样的东西,不可以有假别人的之手,尤其,在使用的时候,还有些医嘱要事先说明下。
董妙文尽量强忍着腿上的不适,表现得像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她的腿比昨天拐得更厉害,凝红怎么不会怀疑,就要叫出来,但董妙文马上就对她下了禁口令,不让她说给张妈,敢事情万一闹大了,走漏了风声,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董妙文为了让腿上的红肿尽快消肿,把尹清卓送她的那瓶玉肌膏取出来,涂到了膝上,稍微缓解些那种不适感。
趁着张妈没在院子里,董妙文让人掺着她,上了马车,先把凝红放到了医馆那里,又带着刘禾儿坐着马车,直奔萧国公府而去。
董妙文让马车到了上次的角门处,让里面守门的婆子向里面禀报,上次董妙文来过,所以守门的婆子也认得是王妈妈带过来的,马上就进去禀报,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人把她往里面请。
董妙文被刘禾儿掺着,走路时一拐一拐的往后宅走去,之前见过她的人,有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前两天走路还没有事儿,怎的如今就瘸了?
等到了大长公主的屋外,王妈妈已经等在门口,见董妙文走路歪斜着,就过来了,就是眉头一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王妈妈,有礼了。”董妙文见王妈妈站在门前,马上客气的说道。
“好了,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来了就好,大长公主正在里面等着呢,快和我进来。”王妈妈只点了点头,在上下打量她一眼之后,就招手把让带了进去。
董妙文进去,是有重要的事要做,她从刘禾儿背的药箱里,把那瓶药膏取出来,放到身上,又让刘禾儿在外面等着,自己便进了屋。
进了屋,董妙文福身施礼,很是轨距谦卑的样子。
大长公主抬眼看了一下董妙文,刚才进门时,她也发觉有些不对,王妈妈马上把刚才,在门外看到了情形,说给了大长公主听,听得大长公主眼神忽明忽暗。
“怎么?你想到办法了没有?若是想装可怜,那你可盘算错了。”大长公主以为董妙文,这样子是在装可怜博同情,马上就冷笑着,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小女怎敢如此,万万不敢欺瞒大长公主。”董妙文听着大长公主不善的口气,很识识物的低下头说道。
“董小姐,上次我们主子交代的事儿,你可想出法子了没有?”王妈妈站在大长公主身边,直接开口向董妙文发难,问起之前吩咐董妙文做的事。
董妙文知道她要的什么,就马上伸手从怀里,把刚才那瓶药膏取出来,又手奉到头顶,小心道:“小女已经想到了法子,还特地制了这个药,有了这个,便可解决大长公主的烦恼。”
大长公主看着董妙文手里这个瓷瓶,就是一楞,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个寻常不起眼的瓷瓶,这里面能装着什么东西?难道是给自己女儿吃的药?
想到这里,大长公主眼睛马上阴沉了起来,心想,若是这东西伤到自己女儿的身子,她定不会轻饶了董妙文,自己本就这一个女儿,在自己的眼里是如何的金贵,原本的积弱的身子,已经好转了很多,若是这药伤害贤安县主的身子,董妙文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大长公主给王妈妈使了眼色,让她过去,把董妙文手里那瓶药接过来,送到了自己手里。
大长公主用手揭开了那瓷瓶的塞子,往里面看去,居然不是她想像的什么丹丸之类,而是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的香膏,马上眼里溢出了种种困惑和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