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花好,明是最美的六月新娘。
挽着父亲的手臂走过红毯,手背被轻轻拍拍,笑得灿烂。白色婚纱,银色花冠,一身,一生皆无瑕。
高高抛起的捧花,也自有人急着抢,最后落在小榭还是晓棠手中,明已记不清。
记不清,是因为晚间中式婚宴上,着一身红色新娘敬酒服的明,脸儿也是一片儿红。
身边一群年青的朋友正促狭地怂恿一向内敛的新娘当众向最爱表白。
所有眼睛盯着,新娘明对着眼前的新郎,一张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到最后咬着唇,挤过人群,扑进了另一个宽阔的胸膛。
一室皆惊!
只听见“落跑新娘”紧搂着一位同样惊讶的老帅哥,勾着脖,贴着脸,宣誓一样大声叫着,“爸!爹!这辈子甭管我嫁给谁!你,都是我今生最爱的男人!”
哗!一室笑,几个年轻男人捶着新郎,摇着头叹他压力山大。
“老姐!我挺你!”,一声高喊,语却是带着姐妹团冲上前,拥住了大胆表白的新娘。
闹哄哄,乱糟糟,待幸福地找不着北的爸爸喝完硬被塞来的几杯酒,再回身,却发现明已被群玩得兴高采烈的年轻人围得团团转。
算了!大喜日,随她。帅老头摇摇头,摸摸有些发潮的脸,决心找个清静地,自个儿清醒去。
推开一间小吸烟室,皱了眉,很快关上,“你们继续!”。抬脚走,身后的吸烟室立刻传来拳打脚踢的砰砰响。
独坐酒店侧门的台阶,手臂撑着膝,脸埋在摊开的手心里,有点酸涩的味道冲鼻子。身边一阵熟悉的脚步轻响,有人坐在了他的边上。
“明是个坏蛋!那么煽情的表白非要今天讲,早点讲,我就有理由多留她两年!”,爸爸的抱怨声里有哽咽。
“啊,那个,再留两年,她过三十了都!”,唱反调的,当然还是妈妈。
“语也可恶!老姐婚宴,还要见缝插针,躲起来跟男朋友打啵,分明是逼我早点备下一份嫁妆……”
“我也是大学一毕业,就嫁你了!”,又好气又好笑,妈妈挽上了爸爸的手臂,“算了喽,反正咱家三朵花,最美最艳的这一朵会陪你到老了。不如我们再去蜜月,一起回趟年轻时住过的地方,看看院子里那棵桃树现在还有没有在开花……”
“咏儿?现在是夏天了吧?结桃子还差不多!”帅老头的大手抹抹泪,精神起来了。
“喂!怎么回事!我都**了三十二年,你还一点都不懂浪漫……”
夜风暖,熏人醉。
昏黄灯光,一面红色的迎宾水牌静静立一旁,纸上四个洒金大字,喜气洋洋
——“左府嫁女”
(好吧!就到这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