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堡四周是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林,和煦而温暖的夕阳沿着枝杈洒了下来。而离鬼堡十多米左右的地方,站着十多人,都是一身黑衣,个个神情极其的烦躁,右脚不住的踹着大树,好像发泄心中的烦闷一般。
为首那人正是天玉玦,他此时正在来回踱步,因为刘玄已经进去五天了,没有丝毫的消息传来,让他心中的怒气无法平息。
本来和乌月等人一同前来,但是他并没有进入鬼堡,因为没有必要沾上那没必要的麻烦,更不想进入鬼堡内部,以免天魔门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那就损失大了。
鬼堡除了黑雾缭绕连一声息都没有,那些人好想给黑暗吞没了一般。
“少主,你快看,那不是刘玄几人吗?”一个长老指着出口处,对着天玉玦恭敬的道。
刘玄等人甫踏出鬼堡,感觉全身一阵轻松,柔和的chūn风吹在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树叶给淡风吹的起伏不定,宛如摇曳的波涛一般,让人鼻尖、胸口,尽是清新之意。
他“咦”了一声,显然也见到了天玉玦这一批人,他不知道天玉玦,可是专门为了等他,在此处等了他甚久,不过并不是友情,而是为了致他于死命。
不过此时的天玉玦显然感觉到刘玄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深邃,眼神微变,和刘玄双眼对视之时,只觉对方双眸犹如黑洞般幽深,而且极其的明亮。显然对方的实力在这一次探险又有了突破。
不过天玉玦并没有放在眼里,目光一转,泛着杀意的眼睛充满了笑意,看也没看刘玄一眼,对着楚狂人等人拱手道:“我是天魔门少主,和刘玄有一私人恩怨,不知几位和他关系如何?”
楚狂人身躯笔直如剑,给人山岳般的感觉,就像一块千年的岩石矗立在此处,浑身散发着无懈可击的气息,淡淡道:“关系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天玉玦手间的黑sè折扇一抖,收成一根圆棍的模样,淡淡道:“那就好了!若是阁下果真和他很熟,那么区区看着阁下的薄面也会给他一条生路,以前的怨仇等下一次在了结,也算是他的造化。若是阁下和他不熟,抑或初交,还请袖手旁观,等区区料理了他,请阁下去天魔门喝一杯水酒,也算尽地主之谊,顺便叫个朋友,岂不快哉?”
楚狂人眼眸扫了扫刘玄,见他头,向左边靠了一,淡淡道:“天魔门之人心狠手辣,坏事做尽,和你做朋友,岂不辱了我楚狂人的威名?你天玉玦非英雄,非好汉,不交也罢!我楚狂人一生只和英雄,肝胆相照的人交朋友,而你天玉玦贪生怕死,非我一类,还请自便!”
闻听楚狂人的言语,天玉玦脸sè铁青,眼神不停在变化,不时溅出些许凌厉的光芒,心中无限的怨毒道:“若不是要对付刘玄,不想树立新的仇敌,你区区一个楚狂人,还有剑胆、琴心我天玉玦又怎么会放在眼里。”不过心中虽然恶毒,他脸上还带着笑意,折扇还在轻摇,道:“既然楚兄如此,那么我也就放心了。”
刘玄踏前一步,一股气浪已向天玉玦涌来,让他只感呼吸不畅,因为刘玄此时已经今非昔比,让他极其的震惊,难道刘玄真的在鬼堡内实力大增,不然元力焉能盖过自己。
眼角随意的扫了扫,见到刘玄站在原地,好像一把不开封的宝剑,气息全部内敛,他根本无法猜测刘玄的实力,旋即咬咬牙,他不相信刘玄突破了灵元境成圆满,进入灵元境大成,他要赌一把,挥了挥手道:“元长老,岳长老,布阵!组成十八天魔大阵,把他活活困死其中!”
十八位长老双手交叉在胸口,十指并拢,都做着同一样动作,一层巨大的光幕,直接把刘玄笼罩在其中。
光幕就像一层人形光束,直接把刘玄罩在其中,地面升起一层层黑雾,十八位长老都盘膝坐在地下,好像得道高僧一般,双手合十,掌心黑雾频频冒起。
天玉玦见到刘玄给困住得意的大笑起来,声音回荡在树林之间,荡起无数的青叶,不过他的笑声忽然顿住,好像见到什么可怖的事情,只见刘玄在光束之中并指如刀,磅礴的元力沿着指尖暴掠而出,化为一道可怕的剑芒,直接在光束之上划出手指粗的裂缝。接着他肤表金光闪动,一朵庞大的金sè云朵,直接在裂缝口爆裂开来。
“轰!”
金sè的云朵直接让那道黑sè的光束化为粉碎,惊天的巨响,带着一层层涟漪,沿着四面八方轰然卷出,十八道身影直接惨飞出去,喷出一大口鲜血。
一道道惊异的目光投shè在刘玄的身上,十八位天魔门的长老,眼眸之中泛着各种各样的光芒。有的似惊恐,有的是惊异、有的是羡慕、有的是嫉妒、有的不明白,少主一向jīng明,为何这次会踢到像刘玄这样的铁板,这样的棘手人物。
天玉玦更是傻眼了,本来以为给自己蹂躏的刘玄,此时居然实力大增,难道他在鬼堡又得到了甚么奇遇?眼中掠过一抹惊恐,旋即深吸一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何不道个歉,他rì在雪此仇呢。
他铁青sè的脸孔忽然变得极其诚恳,拱手低声道:“刘兄,今rì我们完全是一个误会,那rì在金云镇也是一个误会,还请不要放在心上,我们的怨仇就这样揭过,你看如何?”
刘玄嘿嘿冷笑两声:“若是我落在你的手上,你会就这样揭过吗?”着双眼杀机大盛,宛如两道实质的利剑,投shè在天玉玦身上。
天玉玦只感全身的威压骤然增加,额头冒出冰冷的汗珠,心中怨毒更深,表面却是诚惶诚恐,道:“刘兄,我们本来没有甚么深仇大恨,只是一极的矛盾,然后扩大化了,变成如今的模样。”
刘玄嘿嘿冷笑道:“就是因为你一直在追杀我,所以极的矛盾,至今扩大成了不共戴天之仇!我若落在你手上,只怕会生不如死,剥皮抽骨,你我会放过你吗?”
天玉玦此时才感到恐惧,双腿此时不禁颤抖起来,本来以为刘玄必死无疑,哪知对方实力忽然大增,让他一切如意算盘化为泡影,颤声道:“你可以要想清楚,我并不是普通人,我是天魔门的少主,你杀了我,我父亲焉会放过你?”
“我这一路走来,不知受了多少的追杀,恐吓对我没用。”红光一闪,手中出现一把匕首,恐怖的元力卷过,直接从天玉玦的咽喉上削过。一缕鲜血沿着咽喉喷洒而出。
天玉玦眼眸之中尽是惊惧之sè,面sè极其的惨淡,身躯向后倒去,充满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刘玄,嘶哑而艰难道:“我父亲绝对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不得好死。”
他一直以为刘玄是一个很懦弱的人,也从来没想过,对方的实力会大增,他甚么都算错了,所以他失败了,连最后的尊严也输掉了。本以为假装道歉,刘玄或许会放他一条生路,但是刘玄绝不像他的外表一般清秀柔弱。不仅不柔弱,而且手段更是雷厉风行,出手毫不留情,所以他死的很惨。他及不甘心的是,用天魔门门主吓唬刘玄,对方也不给面子,让他狂怒。以往他落在旁人手上,只要出自己是天魔门门主的儿子,对方都放了他一条生路,但是刘玄并没有给他一条生路,让他不甘心的死去。
在刘玄击杀天玉玦之时,其余的长老,疯狂向四面八方掠去,甚怕刘玄这个杀神,一怒将他们都杀了,那样岂不是很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