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的,谁的胃不舒服?"欧阳民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从小到大就不像是人谭家人的谭景御,一身白色的大褂,虽然已经四十多岁的男人了,可是眉宇之间带着温和,那种儒雅的气息让他看起来真的显年轻不少,但是绝对不是谭景御耍嘴皮子说的像他哥那般年轻。
"这是我兄弟沐放,喝酒喝多了,胃不好,欧阳叔叔,这是童瞳。"谭景御笑着介绍着身边的两人,一手搭在沐放后背上,一手亲密的揽着童瞳的肩膀,"以后你们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就来找我欧阳叔叔,保你药到病除。"
"口无遮拦,哪有人这样说话的。"欧阳民挫败的拍了一下谭景御的肩膀,此刻目光却异常复杂的落在了童瞳身上。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欧阳民几乎有些怔住,可是转而一想就明白,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已,那个孩子如果没有死,如今也这么大了吧。
当年,欧阳民听到风声时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生平很少发怒,可是那一次他真的怒了,一个只有四岁的小女孩而已,那些人不管要怎么报复,怎么能这样的残忍没有人性的对待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当着她的面杀死了她的母亲,然后还残忍的分尸,最后将只有四岁的小女孩丢在山洞里,三天三夜,没有吃没有喝。
心理上的疾病是最棘手的,欧阳民开始联系国内外最好的心理医生,可是在丧礼之后,那个孩子终究还是死了,当然,欧阳民也曾怀疑过,毕竟在医院的时候,虽然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之下,身体是极其的虚弱的孩子,可是并没有生命危险的。
"欧阳医生,麻烦你了。"沐放扬唇笑了起来,俊美非凡的脸上是礼貌的招呼,配上他白色的西装,海蓝色的风衣,整个一个高雅贵公子的形象,和谭景御的随意懒散有着天壤之别。
"不用客气,这边过来。"欧阳民倒是有些意外谭景御竟然有沐放这样的朋友,谭家的孩子都在军队里居多,即使小御整个从小性子就叛逆的孩子,最终还是走进了军队,不过沐放第一眼就给人一种无比耀眼而奢华的感觉,似乎天生就是舞台上的王者,永远都走在聚光灯之下。
沐放随着欧阳民进了检查室,走廊里,童瞳低着头,即使隔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一眼认出了欧阳民,只是当年自己还是个四岁的孩子。
"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过来。"谭景御习惯了童瞳的安静,所以倒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转身向着电梯口走了过去。
童瞳在不远处的座椅上坐了下来,这才想起早上服务员递过来的一张银行卡,当时因为沐哥胃不舒服,童瞳就急着离开西峡山,那卡应该是谭骥炎的吧?可是沐哥订的房间,谭骥炎怎么会结了房钱?
"姑妈,那个是不是就是童瞳,害得堂哥住院的女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远远的看着坐在休息区等待的童瞳。
"原来就是这个小贱人害得我家康康住院的!"站在女孩身边的正是柳康的母亲,五十来岁的女人身体发福,此刻身上穿着黑色的皮草,手里拿着真皮的小包,整个一个阔太太的形象,一看到童瞳,满是肥肉的脸狰狞的扭曲起来,恶毒的目光恨不能立刻将童瞳给撕了。
细跟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踩的咚咚响,童瞳低着头并没有在意,直到那咚咚声是向着自己这边过来的,童瞳这才抬头看了过去,而目光里,一个包包如同铁饼一般直接向着自己的脸砸了过来。
"你这个该死的小贱人!不要脸的贱货,竟然敢害得我家康康住院!"柳母恶毒的辱骂着,手里的包用力的向着童瞳的脸砸了过来,满脸的嚣张跋扈,"你算什么东西,我家康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全家陪葬,你这个有人生没有教的贱货!"
童瞳原本只是准备侧过身躲开砸过来的包,可是柳母嘴巴里那不干不净的污秽辱骂,却触到了童瞳的禁忌,原本只是清冷的一张小脸倏地冰冷下来,一手快速的抓过飞过来的包,用力的向着旁边一个拉扯。
名牌包包质量自然是不错的,那包带子钉的那叫一个牢固啊,所以童瞳这么用力一扯,肥胖如同母猪一般的柳母哎呦一声惨叫,然后就是砰砰几声,连人带包直接摔在了休息区这边的椅子上,痛的哎呦哎呦的惨叫起来。
"姑妈你没事吧,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还敢动手!反了你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们动手!"一旁的柳家表妹看到自家姑妈摔的凄惨,立刻如同炸了毛的鸡一般,尖锐的声音几乎要掀了屋顶,占据着自己一米七五的身高,凶狠的如同母老虎一般向着童瞳扑了过来。
"柳凤,打死这个小贱人!"一旁自己侄女儿也动手了,摔在椅子上的柳母踉跄的爬了起来,顾不得满身的肥肉撞击在椅子上的痛苦,也立刻向着童瞳厮打着扑了过来。
童瞳皱着眉头看着一前一后扑过来的两个女人,她会打架,确切的说她会杀人,徒手杀人,在任务里童瞳没有任何的手软过,可是那都是在训练中,在任务里。
而结束任务中会后,童瞳更多的是蜗居在公寓里,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接触,所以她今天是真的第一次遇见眼前这种情况,她们只是普通人,所以从本质上而言,童瞳并不愿意动手,她的职责和使命是保护这个国家的安全,保护每一个普通人的安全,可是柳家两个女人那满口污秽的辱骂,却让童瞳难得动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