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自私冷血了?我怕我一答应,以后谭骥炎知道了肯定会非常的生气,他一般都不会生气的,可是一旦真的生气了就很恐怖。"童瞳耷拉着小脑袋,有气无力的看着茶几上的水果和零食,她不想让谭骥炎担心,不想惹谭骥炎生气,可是蓝亦是她的孩子,童瞳知道自己不能置之不理。
"还有这样的事?"童啸握了一下童瞳的手,然后起身,他的身材有些的偏瘦,颀长而挺拔,迈出的步子沉稳有力,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童啸走到了办公桌边拨了欧阳明的电话,将蓝亦的病情询问了一下,然后又回到童瞳身边。
"这不是一件小事,你瞒着谭骥炎,是不是知道他肯定不会同意,可是你又心存愧疚,想要救蓝亦。"从打给欧阳明的电话里,童啸已经知道蓝亦这种病治疗的唯一途径只有换肾,尤其是越小手术越好,家人的配备比例最高,术后可能产生的机体排斥也是最小最安全的。
"嗯,谭骥炎肯定不会答应的。"童瞳没有忘记早上自己只是晃神了些,谭骥炎已经威胁要将蓝亦直接送回美国去,这会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估计谭骥炎不知道会将人送到哪里去,甚至不会让自己找到,好断绝了自己的念头。
"如果不救蓝亦,小瞳会一辈子不安心吧,不过也不用太着急,我会让人再去国外的一些医院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何时的肾。"童啸不温不火的开口,并没有提出实质性的回答,可是却让童瞳莫名的有些安心,甚至不再犹豫和烦躁。
等送走了童瞳,办公室里,童啸沉思着,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在国安部这么多年,早已经产生了对任何事都抱有三分怀疑的态度,然后去求证,去看调查后的结果。
"童部长,你找我。"容温是在童瞳离开后半个小时进来办公室的,疑惑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零食,立刻明白过来是童瞳过来了。
"小容你暂时没有任务,那就去调查一下蓝家的情况,包括蓝亦..."童啸大致的将蓝亦的病情说了一下,一方面是为了寻找看有没有捐赠的肾,一方面也是为了确认一下情况,或许是牵扯到了童瞳,所以童啸比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
容温没有任何迟疑的领了命令离开了,办公室里,童啸脑海里浮现出童瞳一副苦恼的小模样,无声的笑了起来,眼神慈爱而柔和,然后又低头翻开一份文件继续处理着接下来的工作。
西湖苑公寓。
童瞳回来时,很诧异在客厅里听到谭老爷子的笑声,这个对自己总是横眉冷对的老爷子竟然也有这样高兴而喜悦的笑声,童瞳推开门进来,这才发现原本该在医院的蓝亦竟然也在,蓝媛则是陪坐在一旁。
"是谭家的孩子,就没有那么娇弱,淋了一场雨算什么,军队里大冬天下雪结冰的时候,只要一声令下,一个个都会跳进水里。"谭老爷子掷地有声的开口,声音洪亮,满面红光,非常的高兴,这会正教导着蓝亦。
"那都是成人年了。"童瞳没好气的泼了一瓢冷水过来,自己算是自己当初在基地训练,非常艰苦,六岁的时候也没有在大冬天跳过湖,毕竟孩子的体质弱,很容易发烧生病,所以这些挑战身体极限的训练都是非常科学的设计出来的,既能锻炼人,却也不会导致生命。
"哼,我教导我重孙子,你插什么话!谭亦都住院了,你这个当妈的鬼混到什么地方去了,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谭老爷子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不愿意承认刚刚自己说话有些的离谱,可是一看到童瞳那表情,便立刻有些的冒火,这个丫头成心来拆自己的台吗?
"什么叫鬼混,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是去看我爸了。"童瞳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老爷子说话太没有遮拦了,日后肯定会教坏了蓝亦。
"童啸有什么好?让你和他这么亲,连自己儿子都不管!"谭老爷子一听就更加火大了,自己儿子丢失了一晚上,淋了雨发烧住院了,这个丫头竟然去见童啸,她到底是谁家的人?
蓝媛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这会听到谭老爷子说起童啸的名字,不由的一怔,眼中快速的划过精锐的光芒,看来这一天果真来的太早太快了,自己等待了六年,演了六年的戏,就是为了报复谭家,蓝媛深呼吸着,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变化。
之前一直准备着,等蓝亦大一些的时候再找谭家报仇,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谭骥炎的突然到来,打破了一切的计划,可是没有关系,这六年里,从于靖将那个没有人要的小野种抱到美国时,蓝媛就开始准备着,学习如何当一个慈母,如何让她的表情到位,眼神诚挚,不让任何人产生怀疑,果真,即使是谭骥炎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只可惜六年的时间太短,蓝家的势力也都在美国,想要扳倒谭家太难,不过没有关系,报复谭家,如今蓝媛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童瞳既然如此让谭骥炎在意,那么如果童瞳有什么三长两短,谭骥炎会饮恨一生吧!
"太爷爷,不要生气。"蓝亦乖巧的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不过却也是主动的喊人。
"不错,谭亦,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就要说出来,声音要响亮,抬头挺胸,不要畏缩!"谭老爷子被这一声太爷爷宠的极其高兴,朗声大笑起来,当然夸奖的同时却依旧不忘教导蓝亦,毕竟在谭老爷子看来蓝亦还不够成为谭家的人,太过于瘦弱,也太过于沉闷,完全没有谭骥炎小时候的风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