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噎住了。
荣烈摸了下她的脸,“这女人性子诡异,喜怒瞬间,并非是真看上了我,不过是喜欢以耍弄男人为乐。你莫要多想。”
明思惊诧一刹后也回过神,联想到坦丽花的种种言行,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
明思抬眸定定,“她可还使了别的什么手段?”
以荣烈的性子,坦丽花在那种情形下救他,若只是荣烈说的这般情况,荣烈应不会对坦丽花甚至那影子有栠多恼意。
荣烈的手一顿,轻轻垂了垂眸,“她在我身上下了蛊,每日午时子——”说着一顿,倏地抬眸朝更漏看去!
只见更漏时刻正正指向午时一刻!
一颗心猛地跳动剧烈,荣烈眸中迸发光亮!
午时一刻!
他的蛊毒并未发作!
那自服下蛊毒后每夜子时都滔天盖地般席卷全身的热浪此刻丝毫不见影踪!
他的蛊毒……没有发作,解了?
明思只听了半句,一颗心便悬起,此刻见荣烈眼中惊喜惊疑闪烁不定,终于忍不住,“她究竟下了什么蛊?要如何才肯替你解?”
荣烈眸光闪了半晌,忽地一把搂紧明思咬牙切齿,“这该死的女人竟敢骗我!”
什么要同她合体才能解蛊!
压根儿就是骗人!
不能亲近其他女人也是骗人!
这蛊毒的解法只怕就是……自己竟被她骗得差点弃明思而去!
荣烈满脸怒色,忽地一转首望向窗外——
下一刻,坦丽花那娇滴滴地声音就在窗外响起,“小烈烈好没良心,姐姐不过是逗你玩玩就生气了么?我也算不上骗你吧,你若早肯同姐姐一夕欢好,那蛊毒不早就解了么?”
荣烈黑着脸,“滚!”
若非此际赤身裸体不方便,他绝不能轻饶了这女人!
明思无语了。
眼底也闪过一丝恼意,她按住荣烈抬首窗外,“花姐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我们夫妻就别重逢,花姐姐想必是能体谅一二的。夜深了,女人熬夜易老。花姐姐还是带影子去安歇吧。”
坦丽花“咯咯”娇笑,“还是我家妹妹会说话,好了,妹妹都开口了,我若再不识趣那就不美了。影子,咱们走吧,莫惹人嫌了。人家久别重逢,一次只怕的不够的……”
最后几句虽是压低了些,却正好让明思听了个清楚。
霎时闹了个大脸红。
不消说,影子定是一五一十的禀报清楚了。
窗外不再有声息,明思看向荣烈询问。、
见明思看向自己,荣烈黑沉的脸才缓了缓。
想他荣烈也自负聪明,没想到在这女人那儿竟然跌了这样大的一个跟头。
要是自己真弃了明思而去,那此生……
脸色又冷了下来。
明思伸手抚着他的脸,低声问,“那蛊毒……是怎么回事?可是很难受?不许骗我,既然现在解了,那我都要知道。”
望着明思那心疼怜惜的一双眼,荣烈心中的怒气慢慢散去。
微微颔首地无奈一笑,“当日我走火入魔,她取了圣药给我服下,那圣药确的药效非凡。不但治愈了我的丹田还让我的功力更上一层,不过这发却白了——”
明思柔柔一笑,在他的银发上轻轻一吻,“无妨,我觉着也很好看。”
荣烈笑了笑,搂过她继续道,“待我疗伤完毕,她便提出让我报恩。先是让我做她男宠,而后又说是王夫。我自不肯,说我已有妻室。后来她便取了蛊出来,让我二选其一。”顿了顿,轻轻一笑,“那蛊名子午销魂蛊,每日发作两个时辰,同每日阴阳时辰正好相反。子时极热,午时极寒,且不能运功相抗。除了这个,其他倒还好,并无其他难受处。”
明思垂眸掩去眼底情绪,“她可是骗你,说则蛊毒只要同她——才能解?”
荣烈苦笑。
这坦丽花!
明思咬了咬唇,“你不同我相认是不是怕让我知道这个?”
荣烈搂紧她,低声沉沉,“我宁可无解蛊之法——那样的法子,你痛,我更痛。无论如何选,你都会伤。”察觉明思身体僵硬,他笑了笑,话头一转,“你今日进宫怎么同皇兄说的?”
明思也知晓荣烈不愿再提那让两人难受的话题,故而也配合,说话间却带了一丝想不通的奇异,“我怕你是受了她的胁迫,故而才想着进宫让皇上帮忙。我也奇怪呢。我一提皇上就愣了,下一刻便问此事究竟为何。我那时已笃定是你,故而也没隐瞒,便将自己猜想说了。我就听皇上说了一句什么‘银龙在水,原来这般”,后来皇上便应下了。还给了我一枚信箭,让我若有需要就传信。”
银龙在水?
荣烈也有些意外,蹙眉想了想,却还是有些不分明确定。
这银龙莫非指的是自己?
难道皇兄替自己占卜求问过?
荣烈将心中疑问按下,笑看明思,“你同皇兄如今好像相处得不错。”
明思笑了笑,“其实你皇兄也挺可怜的——”说了一句顿住,“俊儿的事儿你知道了么?”
这个话题荣烈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闻言神情丝毫无变,只带了一丝难言的感概尽量若无其事,“坦丽花同我说了——我也没想到。不过也在情理当中,他以前虽贵为太子却并无多少倚仗。如今有温多尔在一旁操持鼓动,自然是易行差踏错。这回可是把你吓坏了?”
见荣烈言行如常,明思放下了一颗心。
这样说,荣烈那日并未听见她同司马陵前面的对话。
明思柔柔一笑,摇了摇首,“我倒没被吓倒什么,只是替你皇兄有些难过。他虽将这个位置看得紧,但对俊儿也是有感情的。今日我去御书房,他虽未说什么,但我看得出,他也不是不难过的。不过你皇兄那个人,心里再难过只怕也不会对任何人说。你就别生他的气了,早前他虽为了黑甲军之事对我有些意见,可后来说开了也就无事了。只有这一世的兄弟没有来世的兄弟,如今俊儿又这样,你这回回来好好宽慰宽慰他。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心疼你的。我从雪山回来,看出他对你的事儿也极难过。今日去说了你的事后,他说让我勿须担心。说只要人在,区区图斯,大胡无惧也。看那情形,他是铁了心要将你救回。说实话,当时我真是很感动。”
荣烈长长叹息,低头吻着明思的额头,“放心,我都明白。思思,日后再不用让你操心这些。明日我去见皇兄,过些日子我们同皇兄告假,我带你四处走走,可好?”
明思眸光一亮,“真的?”
荣烈含笑,“如今草原上花正美,带你去草原骑马,可好?”
明思高兴极了,连连点头,“好,我还要去王庭看看。”
那里是他出生生长的地方,明思原本就有打算去。不过那时想的是自己一个人去。去看他住过的地方,去走他走过的路。
如今这般,那便再好也不过了。
看着明思乍然光亮的眸光,闪亮得宛若两颗最美的黑宝石,整张小脸都被映出光彩。
那唇畔漾开的酒涡,甜美娇媚得让他心房酥软而醉。
荣烈翻身压下她,语声低柔轻轻,“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这天下的风景,咱们用一辈子去看……那女人虽是讨厌,可有一句却是对了。一回真是不够……”
俯身下去,尾音湮没在唇齿间。
这一回,荣烈发起了主动。
轻吻片刻,便灼热起来。
舌如灵蛇,猛烈地攻城略地,只将明思吻得气喘吁吁,他却不肯放。
紧紧地吸住明思舌,宛若想吞噬下去一般,还拉过明思的手抚弄他自己的身体。
明思也不再羞涩,仰首迎合他的亲吻,一双手顺着那完美有力的曲线一寸一寸的爱抚。
荣烈顺着明思的脖子朝下蜿蜒轻吻,每一分肌肤都不放过的轻咬吸吮,让那雪白的胴体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艳丽桃花。
微微的酥痒,微微的刺痛,让明思不禁失了力,情不自禁的弓起身体下一刻又无力落下。
似迎合又似躲避。
不多时,整个身体上都被艳丽的朵朵桃花布满,玲珑有致的曲线,滑若凝脂的雪白底色让那一朵朵娇红更加鲜艳欲滴。
直让人生出一种肆掠和侵占的强烈愿望。
荣烈下腹的昂扬早已挥戈而起,坚硬膨胀着叫嚣,涨得发痛。
可他却强忍住。
那吻慢慢地在那柔软的小腹上摩挲,带着万种的柔情旖旎,带着百转千回的眷恋怜惜。
他坐了起来,握住明思的一只莲足。
小巧的足雪白细嫩,圆润的指头宛若珍珠,粉红润泽可爱。雪白皮肤下,淡淡青色血管微微透明,让人只觉心生不忍般的疼惜,似乎稍稍大力一点都怕损伤了这精雕细琢般的珍宝。
于是,他轻轻地吻。
从足心一直吻到足尖,最后将那指头整个的含入口中,上下齿带着几分不轻不重的力道缓缓磨咬,见明思似有些微痛蹙眉后,他才放开牙齿,用舌尖缓缓抚弄安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