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两只灵白鹤、两对灵鸳鸯放在灵池,四只灵猴放于灵果树林。
府里的两只灵鹦鹉欢喜飞向灵白鹤,跟它们在池面上飞翔嬉戏。
谢玲珑给吕青青陪嫁的灵兽,吕青青给了吕府、两个弟弟几只,长安留了两只守宅,其余的都在隐匿在府里,防备心存谋反的突厥人有不轨行为。
吕青青与李氏跟在谢玲珑身后亲眼目睹,惊喜交集,感激不尽,叫奴婢将贺栋等人请来观看。
贺栋激动的到处转了一圈,惊诧道:“珑妹子,乌城里除了镇北王府,就是我们府里有灵花园,你这礼可送得太重!”
谢玲珑微笑道:“干外公,乌城四季能赏的花、吃到的新鲜水果都少。莹妹子、晶妹子最喜欢头戴灵花、吃灵果,这座花园是我这个干娘送给她们的礼物。”
贺栋瞄了一眼背着贺莹飞上灵树摘灵果的李秦,语速放慢,道:“哦,原来你是送给两个细妹子,没有其他的意思。”
谢玲珑目光坦然,真诚的道:“我只想着两个干女儿在乌城的日子过得如意愉悦些,别无它意。干外公,您与干外婆年岁已高,要多保重身体。那十八棵灵果树结得灵果,吃过一荐,只要用灵水浇溉,很快就会开花结出新果,您们别不舍得吃。”
贺栋今年已七十二岁,比何屠夫还要大,长食灵物,身体硬朗的如同四、五十岁的人,为了长生,他还跟李氏学了李家入门内功,每天就算再忙碌,也要抽空练半个时辰。
李氏今年七十岁,在潭州时食灵物治好了多年的胃病,在鬼门关溜了一圈回来了,身体恢复康健,开始恢复练功,如今白发变墨发,生了新牙,气色红润,动作灵敏,像五十岁妇人。
此次他们从长安迁到乌城,跟谢玲珑相隔万里之遥,自是不能向从前那般顿顿吃灵食、每日用灵水沐浴。
谢玲珑担忧他们离了灵物,迅速衰老,特意将府里仓库放满灵物,还在花园植了灵果树。
贺栋无比感激,动容道:“珑妹子你放心,我与你干外婆都好好活着,等北方局势稳了,我们就回到长安。”
夜色已深,众人出府要返回王府,贺家人全部出来相送。
谢玲珑见吕青青又在抹泪,搂着她在耳边道:“你好好的养身子,一顿不差的吃灵米,每天都吃一个灵果,明年准能给姐夫生个大胖细伢子。”
吕青青点点头。她一连两胎都是女儿,在长安不晓得被多少贵妇人取笑过,生儿子的事成了她的心病。
灵马车远去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贺家人去了大厅,吕青青叫奴婢把犯困的贺莹姐妹带去睡觉。
李氏坐下朝贺栋、吕青青嗔怪道:“你们竟是都瞒着我与清伢子?”
贺知清疑惑道:“什么事?”
李氏挥手摒退了所有下人。
吕青青走至李氏跟前,跪下低着头道:“奶奶,您要怪就怪孙媳妇,不关爷爷的事。”
李氏双手扶起吕青青,对于这个孙媳妇,是十二分的满意,道:“你不说自有你的道理。你是怕我知道会反对,暗中将莹妹子的亲事给定了?”
吕青青羞愧的脸通红。
贺知清伸手拉过吕青青问后得知李秦有意立贺莹为太子妃,震惊的目瞪口呆。他在李秦身边呆了半年,每天都要见面,从未听李秦提过此事。不过,他细细一想,李秦一直将他当成长辈来看,便是他做错事了,也从未训斥过,对他比别的官员宽厚许多。
贺栋挥手道:“你们祖孙莫怪青妹子,这是我的意思。此事关系重大,少一个人知道,莹妹子就少一份危险。”
“你们看这乌城一片详和,却是不知泉王到的这些天,调动密卫在乌城抓了近千名意图谋反的突厥人。”
“如今人人都盯着太子殿下,突厥贵族纷纷想将女儿嫁给他做太子妃、侧妃,若是得知莹妹子将是太子妃,定会千方百计联络到谋反的突厥人,从而害莹妹子。”
贺知清面色凝重。李氏想透贺栋的话,伸手抚着胸口。
乌城有百姓三十余万,平唐人不到一万人,悬殊的人口比例,使得突厥余孽蠢蠢欲动想要制造祸事,趁乱谋反夺回政权。
乌城是北方最大的城府,城外有两万李家军长年驻守,尚且如此,北方别的城府更是危机暗伏。
在这时候,年仅五岁的贺莹要是被封为太子妃,不但是她,便连整个贺家都成了突厥余孽攻击的靶子。
贺栋继续道:“我刚才以为珑妹子会趁着送灵花园,提出太子殿下与莹妹子的亲事,给我们打招呼莫将莹妹子许配出去。”
吕青青道:“爷爷,我也是这般以为。”
贺栋道:“岂料珑妹子心善,真心疼爱莹妹子,不想莹妹子受半点委屈,也不想置咱们家于险境,绝口不提亲事。”
在场的三人均是点头。
贺栋道:“咱们家祖训不能与关系繁杂的家族结亲,太子殿下虽出自庞大的皇族宗室,但他由珑妹子带大,视珑妹子为生母、泉王为生父。冲着珑妹子、泉王这样的亲家,我愿意结下这门亲事。”
李氏望着仍在思索的贺知清,道:“你这个家主都放话了,我们听从就是。”
且说谢玲珑夫妻、李秦兄妹刚上了灵马车,李秦便跪下向谢玲珑磕头,红着脸道:“多谢小婶娘为俺的亲事操心。”
李秦的山东从小到大都未变,连说突厥话都带着山东口音。他以前一直自称为“俺”,从那次殿试替天子点十七名一甲进士起,改自称为“小王”,如今只对亲朋好友时才自称为“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