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胎里出来就中了毒,胎毒解后三年之内才能有子嗣。我是去年在潭州解得胎毒,按理到后年就可以有子嗣。”
“只是我今年在华山又中了剧毒,靠着蟒毒丹解毒活命,身子又受了大损。”
“从今年算起,要等五年。这期间我还不能再中毒,若再中毒,就算解了毒,子嗣也算事往后延,又是等九年。”
“姑姑,我与丽儿已对子嗣的事不抱任何期望,我们彼此安康,还有小玲珑、平安这一儿一女,知足得很。”
李静听着泪水止不住,长长叹口气,道:“你们自个想得通就好。”
谢玲珑面色苍白,喃喃道:“干爹管着密卫队,仇人很多。明年平唐与突厥开战,突厥最擅长暗杀。干爹若是再中毒解毒,等着能要子嗣,年龄就过了五十岁,干娘也要过了四十岁。”
李自原蹙着眉头,缓缓道:“我若是有合适的人选,早就替下明弟管密卫。我那几个儿子,不把我气死就算好的,他们替我做不得半点正事。”
平唐国的密卫队队长必须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李自原是有信得过的大臣,但都不是皇室族人,不能违背祖制任命他们做密卫队队长。
当年明王下潭州死马当活马医,病入膏肓,只有不到百日的寿命,仍是任着密卫队队长,可见李自原身边没有皇室中可信的人用。
明王笑道:“瞧哥哥说的,眼前不就站着一个能帮你灭掉突厥国有大用的……”
和泉打岔道:“在信上再添一条,要东罗马帝国提供百名手艺高超的船匠。”
明王轻拍脑门,道:“臭小子不提,我还忘了。此次我与老顽童特意去帝国海港看战船,他们的战船体型是我们的四倍之巨,能载一千人,还装有重弩箭、投石车,可以进行距离五十丈的海战!”
谢玲珑菀尔,道:“我就说大冷的天,你们怎么跑到帝国海边去。原来是去看战船。”
和泉不屑道:“三成看军船,七成吃海货!”
明王得意洋洋瞟了和泉一眼,道:“哼,干海货哪有新鲜海货美味,我们吃了近百种海货,怎么样,馋死你!”
李静站起摸摸明王的头发,目光疼惜,却是笑道:“你们这一趟出使,跋山涉水,很是辛劳。我瞧着平安、江易都瘦了,你和老顽童竟是胖了,心里纳闷。原来你们两个去海边吃了许多海货,没带着两个小的。”
谢平安将信写完,众人轮流仔细看了好几遍。
当晚飞一、飞白一领着风一,两只灵雕一只灵猫头鹰,带着谢平安的信、平唐国秘密武器钢匕首,飞往东罗马帝国。
腊月二十七,福乐庄张灯结彩,宾客满堂,何屠夫的第三孙何阳海与郝氏的长女唐小婉大婚。
一些想借机攀上何家的官员带着银票被柄叔与门奴拦在府外。
帝后放下繁忙的事务,亲临福乐庄赐下珠宝,饮了杯喜酒,便带着李烟、李弯弯返回皇宫。
何阳海在和泉军队是七品军官,比四个五品军官的弟弟官职低了几品去,总怕委屈了唐小婉,入洞房第一句便道:“堂客,明年妹夫就带着我们去打突厥,我定给你争个诰命夫人当当。”
唐小婉羞红了脸,摇头道:“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同一时刻,在第三号院,何阳山终于与十四岁成年的江碧圆了房。
第一号院,何屠夫与张巧凤躺在卧室的床上低语细数着,十二个孙子、三个外孙,如今已有一个郡王、四个五品军官、四个七品军官、一个七品县令,自豪的恍若梦中。
腊月二十八,天降大雪。谢玲珑瞧着雪越来越大,赶紧叫米照丽、谢精武、谢勤武带着李秦兄妹去山东道。
腊月二十九,李秦兄妹到了青州,提前给李啸飞拜年。
李啸飞见长子长女个子比同龄人高一个头,小脸蛋粉里透红,坐了一天的灵马车,丝毫不显疲惫,心里对谢玲珑、和泉感激不尽,将福乐庄的人都问候了一遍,听着大家都好,道:“你们在那里长居,要听小婶娘的话,少让她操些心。”
李湘在偏厅里见到了五个精神萎靡不振的弟妹,竟有三个咳嗽病着,另两个也是伤寒刚好些还时不时吸着清鼻涕,忍不住道:“爹,弟弟妹妹的身子不好,得请来师傅教他们练功夫。”
李秦道:“俺以前也爱生病,个子还很低,小婶娘说不要挑食,要早睡早起常锻炼,才能长得快,身子康健。”
五个小家伙一听练功,均瘪着小嘴,委屈的掉眼泪,却是一声不吭。
李湘问道:“怎么了,为啥哭,是怕吃苦?”
五个小家伙点点头,畏缩的退了两步。
李啸飞长长叹一声,道:“性子都随了她们娘,娇气得很,每次练不到半个时辰武功,就连病带躺歇三天。”
李秦叉腰训斥道:“你们不练功,再这么下去,都成了病秧子,还怎么接你们娘回王府?俺娘要是活着,俺就是一天练十个时辰的功,都愿意!”
五个小家伙哇哇的哭起来,一个声音比一个高,李啸飞听着头痛的直蹙眉头。
李湘学着谢玲珑管众小的气势,砰的一拍桌子,竖眉喝道:“不许哭,谁再哭,俺叫人打他屁股!”
五个小家伙收起哭声,一齐瞅着李啸飞,正要跑向他求救,李秦带着七黄、八黄飞至挡在李啸飞身前。
李啸飞板着脸道:“你们莫哭,好好听着哥哥姐姐训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