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奇阳把伙食开得油水足,米饭、馒头管够,村民们日日比过年还吃得好,感激涕零,卯足了劲甩膀子干活。
原本水库要到九月底才能完工,愣是提前了一个多月。
谢奇阳感谢村民们,最后十日每天一人给一百个铜板。
水库建好便是修水渠,二十几万人男女老少齐出动,老人、孩子、妇人不收一个铜板干活,只求给口饭吃就行。
众志成城,通往方圆一百里三个县五十二个村的大小水渠,竟用五天便修建好。
如今一切万事俱备,就差老天降下雨水,水库储存水一开闸,水就能顺畅的流进各村,救活近几十万亩濒临枯死的麦子。
连着一天一夜跪在水库前祈盼雨水的村民们累得躺在木棚的大通铺,长期缺水无法洗澡,身上比臭虫还臭。男人们赛着打鼾,比雷声还响。
突然间锣声喧天,天地都被震动了,有许多人喜极而泣的哭叫声,“观世音菩萨显灵,水库有水了!”“水!好多好多的水!”“来水了!”“菩萨显灵了,水库竟有水了!”
村民们穿上衣服,鞋都顾不得穿,海潮般涌向水库,远远的就瞧到水库里头泛着银光,走到近处挤进人群,跳起来看到水库里头一望无际的水,亢奋激动的竟是呜呜大哭。
只穿着中衣的谢奇阳顾不得喜悦,伸手去摸水库里的水,竟是温热的,双手饮了一口,后劲甘甜,跟爱女以往向观世音菩萨灵水一样,狂喜叫道:“这是观世音菩萨赐的灵水。每人都饮着喝几碗,去去暑气!”
他带着几位水利官员测量水位,而后叫吕知清写下告示,派人赶紧发往三县五十二个村,准备向朝廷禀报得到李自原同意之后,便立刻开闸放水。
他安排好一件件事,穿着官服骑着灵马直奔长安皇宫。
谢玲珑、和泉站在山上的苹果树林里,远远望着谢奇阳、廖小松、谢爱武、谢飞武骑马消失在夜色中,笑容满面骑上灵黑雕返回长安。
谢玲珑让小白施法术分三次将空间里灵河的水挪至水库。小白担忧谢奇阳着急,一次便将水库的水注满,累得法力耗尽,竟是口吐白沫,七天之内不能再施法术,肉身及灵体都进入空间休养。
此事太过诡异,若传出去,各地都让她弄灵水,将会导致小白被活活累死。她为了保护小白,连家人都瞒着,只跟和泉吐露,让他陪着夜里过来低调将事情做了。
水库有了灵水,干燥的空气立刻湿润起来,温度跟着渐渐降低。村民们围着水库狂欢,许多水性好的人干脆跳进水库里游泳,三个县的村民得知即将放水,赶紧收拾行李带着家人连夜回村。
谢玲珑抚摸着苹果树枝上绿油油的叶子,杏仁眼目光温柔,红唇微动,讲述五少年定亲的事。
和泉见谢玲珑讲到唐雨与范慧琴箫合鸣时一脸羡慕,抿嘴轻叹一声,有些沮丧道:“珑珑,我不会弹琴吹箫,乐器都不会。”
谢玲珑双手环着和泉的腰,脸颊贴于他胸膛,轻笑道:“小泉子,谁说你不会乐器?你会的那种乐器,他们都不会。”
和泉想想认真道:“珑珑,我在寺院长大,从未学过乐器。”
“你已将那乐器练了十几年,达到炉火纯青之境,与你的武功一样厉害。”
和泉摇头道:“珑珑莫取笑我了。”
谢玲珑轻启朱唇说出两个字,道:“你瞧,这乐器声音多好听,爱听的人很多。”
“珑珑说笑了,它怎能算是乐器!”和泉脸通红憋着笑。
谢玲珑伸手膈肌他的腋窝。她就是想让他多笑。
和泉双臂环着她,含情脉脉道:“珑珑……”
“小泉子,你竟是没有痒痒肉。”
“没有。”
“那你也得装着很痒啊。”
“哈哈哈。”和泉为她刚才说的那个所谓的乐器彻底大笑出声,道:“只有珑珑认为那东西弄出的声音好听。我幼时在诵经室敲一会儿就上下眼皮打战极困,师父就教我一心二用,边敲边背医书。”
谢玲珑想象着小小的和泉剃着光头,穿着宽大的僧服,坐在诵经室跟一群和尚敲木鱼,敲着便困了打起盹。
“好啊,你这个外门长老竟敲不好木鱼!”
“呵呵,珑珑,我其实很笨。”
“你若是笨,天下就无人敢说聪明了。”
和泉低下头轻声道:“我不会的很多。”
“小泉子,人无完人,咱们不用样样比别人强。”
和泉想着要不要挤出时间专门为谢玲珑去学一门乐器,听到这里释怀了,露出轻松愉悦的笑容,心道:珑珑是我心里的唯一。
一盏茶功夫,两人骑着飞一回到出发地点,由和泉守护灵兽之一的灵蟒施法术将谢玲珑直接传送进福乐庄。
谢玲珑进了卧室,赶紧进入空间察看小白,见它恢复成灵虎之身,虎眼紧闭,四脚朝天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虚脱累得连虎须都无法动弹,心疼愧疚的抱着它进了灵山山腰的木屋,把它放在灵床上歇息。
她骑着飞一去了灵河,见河水水位没有变化,正如小白所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且说谢奇阳一行人进入长安地境,刚过亥时,离城门大开还有一个时辰,便回到福乐庄,怕吵醒众人,就在大门前坐着喝杯灵茶吃些灵果,听门奴禀报五位少年定了亲事定了,大喜之后,问道:“鑫伢子可住在庄里?”
“老爷,白大人昨晚回了明王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