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在北寒之地三十余年,只见过护国寺的僧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救治伤兵,从未见过白云观道士、道姑的身影!”
那七名黑袍道士、道姑在围观百姓震耳欲聋的拍手叫好声中紧绷着脸走进福临门。
江易见来者不善,道:“今日小楼还未开张,请各位后日再来。”
为首一名黑发如墨面色如玉绝美的青年道士拂尘一挥,竟有些谪仙之韵,对江易道:“贫道白云观少观主慕容齐云,奉观主之命有要事找谢玲珑商议,劳烦通报一声。”
江易不卑不亢道:“谢小姐正与几位要人商谈要事,特意嘱咐在下她不想被人打扰,还请各位改日再来。”
慕容齐云神色平和道:“谢玲珑听信谗言对我们白云观有些误会,今个我们来是奉观主之命向她问候,并有一件对她极好的要事相谈。”
一名颇有仙风道骨的白发白须老道士道:“贫道马林元,请问可是三皇子的奴仆说了什么亵渎谢玲珑的话,这才引得李和泉震怒打残那些奴仆?”
江易自是听过马林元的名号,相传是位嫉恶如仇颇有侠义的侠道,今日见他跟丑名远扬的三皇子关系匪浅,心想不过如此,轻哼道:“那些恶奴的话不堪入耳,行为更是如强盗一般。你们在东门见围观的百姓可有同情他们的?”
七人蹙起眉头。
江易扫过七人手中的拂尘,毫不客气道:“即是拜访那便有正式拜贴才是,这般派一群恶奴先羞辱试探对方一番,又兴冲冲带着兵器找上门来,开口就是恶毒的大骂,就是佛也会生气发怒。你们走吧!”
慕容齐云身后的两位中年男道士恼羞成怒道:“就凭你还想拦住白云七仙?让开!”
“白云七仙想要做的事还没有办不成的,今个必须见着谢玲珑!”
江易唯恐外面的百姓听不到,高叫道:“哪有主人不同意就要强行入门的道理?我素闻白云观里面都是修道的高人,不问俗事。你们这般霸道凶悍与俗世的恶奴有何区别,你们怕是假冒的道人!”
慕容齐云哈哈大笑几声道:“素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这个小少年有些功夫,但还不配跟本真人过招,快站到一旁去。”
江易丝毫不惧,带着众位小二排成一字型挡在楼梯口,七人正人硬闯,和泉从楼上走下来冷哼道:“慕容齐云,珑珑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方便见外男。你有何事跟我说便可!”
七人七双眼睛齐刷刷瞪向屡次与白云观作对的和泉,空气里强烈的火药味。
慕容齐云冷喝道:“谢玲珑是你什么人,你口说无凭!我们都是方外之人,她无需介意。”
和泉俯视七人,不屑讥讽道:“方外之人还成亲,还修练阴阳大法?”白云观观规其中一条便是道士、道姑若两情相悦可以成亲。
湖南道清月观、流空观的事是道教的耻辱,七人听和泉再次提起,无不担忧外面的百姓听到扩大影响。
慕容齐云蹙眉道:“你若是非要做那拦路虎,那我们七位今日便当一回打虎人。”
“你以为我会愚蠢到单枪匹马会你们七个?哈哈哈,慕容齐云不过如此!”和泉豪放大笑三声,朝江易一挥手让他着小二退到安全处。
两道黑影从天而降,立在和泉身前,竟是两只形状似大猫皮毛油亮露出尖牙目光凶恶阴冷的黑豹。
七人惊叫道:“灵豹!”
和泉拍拍手掌,从二楼楼梯传来嗞嗞古怪诡异的声音,露出一个磨盘大小黑蟒头,嗖的蹿出整个蟒身,如离弦的箭般速度极快直射七人,同时两只黑豹飞起张开血口大嘴咬向慕容齐云头颅。
七人丝毫未料到福临门竟藏匿着如此巨大恐怖无须冬眠的灵蟒,惊怵之中退出门去,见到里面的灵蟒、灵豹未追来,那嗞嗞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江易在不远处浅笑着,恍惚中竟以为刚才是眼花缭乱。
慕容齐云出师不利,想着硬闯光是三头凶灵兽就够七人受的,何况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和泉,隐匿在暗处的明王,挥手叫同伙先行退离,他站在一旁任凭围观者取笑辱骂,始终没有动怒。
李河将脸自扇成猪头形状嘴唇湛出血,终于数到一百下,脑袋晕厥摇摇晃晃如同醉汉般进了福临门。
慕容齐云跟上搀扶着李河想混进楼去,听到那嗞嗞声再次响起,不得不止步于楼梯前。
西市的百姓们闻讯蜂拥而至,将福临门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江易叫小二们用桌椅挡在门前,防止坏人趁机涌进来放火。
李河被小二引着晕头转向上了七楼刚进了门,眼前青影一闪,只觉得胸口剧痛,喉头甜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般,身体已不听大脑支配,失去知觉昏死过去。
李自原冲上前抱起李河检查伤势,竟是上半身骨骼尽碎,虎眼圆瞪朝出手的和泉怒道:“大胆!我已让他掌嘴一百给你解气,你还不肯放过他!”
和泉恭敬无比跪下,振振有词道:“白云观七仙并非浪得虚名之辈,拂尘里面内有乾坤藏匿着暗器尖棍,若跟随三皇子上楼,同时出手偷袭一人,后果不堪设想。”
李静道:“不错。三皇子先对和泉起了杀心!”
李自原没有吭声低下头伸手抚摸李河的脸膛。
和泉低声道:“三皇子想利用白云观七仙杀死下官,但是七仙何尝不是利用三皇子打着见珑珑的晃子接近您?三皇子这等愚蠢无知,您若因他失去性命,将是平唐国万民之灾,下官不过是为了万民才这般惩罚他,给他一个深刻教训,并非公报私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