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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罢下了马车。
马车隆隆,车厢中恢复安静,聂无双疲倦地闭上眼,却无法入睡。身边的人都有太多太复杂的心思,她在其中就像波涛中一片小舟,一个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萧凤溟的圣驾在日落时分歇息在景州的避暑行宫中。聂无双下了马车,只觉得行宫规制比皇宫小,但是却胜在精致,少了京城中的尊贵大气,但是却更凸显皇室的奢华。一众官员已经跪在行宫前接驾,景州是最靠近应国京城的一个州郡,大大小小官员亦有快一百人。
百人跪下,两旁亦有千人的护卫,众人整齐跪下三呼万岁,一道红毯从宫门一直延伸到龙撵之下。聂无双远远跟在萧凤溟身后,看着他慢慢走过,不由在心中喟叹,皇家威严,果然不同凡响。
萧凤溟此次名义上是接太后回宫,自然不会在别院中多加逗留,更何况后天便是七夕宫宴,按照往常的习俗,皇上必定不会缺席这样一年一度的宴席。萧风溟勤政爱民,即使在途中亦是处理政事,更没空亲近妃嫔。往来景州大小官员趁此机会面见圣上,汇报地方政事。
聂无双被安置在一处楼阁中,精巧的楼阁有两层高,俯瞰底下,荷花池畔,花香扑鼻,十分清爽怡人,令人不忍明日就走。夏兰见她喜欢此地,连忙弄了几碟可口精致的小菜,放一张桌椅在楼阁的露台上让聂无双赏荷对月。
聂无双喝了几杯果酒,看看天上的寂寂月色顿觉得心情寥落。白天萧凤青对她说的话犹在耳边回响。月色下,萧凤溟眉眼俊朗,他对她说“朕想你了。”这一句温柔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当真?
聂无双叹了一口气:“夏兰,去请我大哥,若他没当值就过来一起饮几杯。”
夏兰领命而去,不一会,她失望回来:“聂侍卫晚上得巡查行宫。聂美人,您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日还得早起启程呢。”
聂无双看着手中的酒杯,一口饮下,叹道:“都撤了吧!”
……
夜色寂寂,聂无双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正当有了些许睡意,忽然行宫中有人叫道:“有刺客!有刺客!”紧接着便是各处应和,火光耀起,众侍卫都纷纷出动,向声音的来处跑去。
聂无双猛地惊醒,夏兰与茗秋也急急忙忙披衣起床。
“到底是怎么回事?”聂无双心跳如擂鼓,听到刺客第一个反应她便是觉得那些刺客一定是冲自己来的,难道说……
她一个抖索,不由抱紧自己。茗秋见她脸如死灰连忙安慰:“聂美人放心,这刺客一定不是冲着聂美人来的!”
“为什么?”聂无双不由反问:“除了我,他们还要杀谁?”
茗秋道:“奴婢听侍卫们的喊声,好像是在东院,那可是皇上……”她猛地住口。聂无双这才渐渐回神,松了一口气:“是,不是我。”
“皇上?”她猛地又惊道:“快快,我要去看看皇上!”皇上若是在这个时候出事,那她回京就等着万劫不复了!
聂无双连忙催促茗秋与夏兰帮她穿,长发未极梳理,只在脑后松松盘了个髻,她就带着夏兰挑着宫灯向皇上住的“霖德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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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正一个BUG;
高太后看着伏地的聂无双:“而你,你则要向本宫证明你是有用的。不然的话……”
她下半句没有继续往下说,聂无双更深的伏在地上,
原文中少了一个词“继续”,写得太快了,抱歉!
第一百一十章 行宫遇刺(二)
走半路,聂无双只看见侍卫匆匆而过,脸色紧张。她连忙拉住一人,急切问道:“皇上怎么样了?皇上有没有事?’
侍卫回答:“皇上没事,刺客偷袭了一对夜巡的御前侍卫。伤了几个人。”
聂无双听了只觉得心中奇怪,还待再问,侍卫已匆匆离去。到了霖德殿,殿前几重护卫,铁甲森森,护卫们面容严肃。累
聂无双想要进去,却是被拦了下来。
夜凉如水,她不知里面到底怎么样了,只能在殿外徘徊。过了许久,御前的林公公匆匆过来:“聂美人来了?请随咱家进去吧。”
聂无双问:“皇上怎么样了?”
林公公踌躇一下:“皇上没事,倒是……唉……”他叹了一口气,对聂无双说道:“聂美人进来再说罢。”
聂无双见他神色,心中更是疑虑重重,只能跟着林公公匆匆进去。到了殿中只见宫女正拿了一盆血水往外走,她看得心惊肉跳,正想要问,萧凤溟已经从屏风内转了出来。
“皇上!”聂无双见他浑身完好,不由松了一口气:“皇上没事就好,臣妾以为……”
“你去看看你大哥吧。”萧凤溟微微叹息:“他中了一剑,伤势很重。”
聂无双浑身一震,脸色煞白,顿时跌在地上。
“聂美人!”林公公连忙上前扶她,聂无双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再也动弹不得。腋下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扶起,萧凤溟把她抱在怀中:“没事的,聂将军一定会挺过去的!”闷
聂无双浑身打颤,一声不吭地推开他踉跄扑入屏风后,只见软榻上聂明鹄脸色雪白,双目紧闭,在他胸前裹着一条已经被血染红的绷带。
“哥哥……”她想要走过去,却又浑身动弹不得。这是大哥,她唯一的大哥啊!颤抖的手伸出,却仿佛遥不可及。她咬了咬牙,终于逼着自己挪到了榻前,颤抖的手抚过他俊美的眉眼:“哥哥……”
“聂美人,御医说聂侍卫失血过多,只要今夜不发烧,明日能醒来就能挺过去。”林公公在一旁轻声劝慰:“聂侍卫英勇,一定会没事的!”
聂无双只是默默流泪,再多的泪水也冲不掉她心中的滔天的恨与悔,她不应该把哥哥从京城中叫来。是她!为了自己让大哥带着云乐公主来东林寺。要是他不来的话……
聂无双只是抽泣,神色凄惶得连一旁的林公公也为之恻然。
“聂美人?……”林公公试着叫她。聂无双却纹丝未动,手忽然碰到袖中的念珠,像是一位失足落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她慌忙捏在手心。
“哥哥,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从秦国唤回应国,也不该为了自己让你带着云乐公主来到东林寺,我更不该为了自己在宫中的前途,让你去讨好云乐,让你做不喜欢做的事……”她贴着他的耳边喃喃地说,泪水滴在他的脸上,她的心痛得连灵魂都要跟着尖叫。
她跪在榻前,开始慢慢念诵经文。在东林寺中几日,她已经诵读完了《金刚经》,一字一句在眼前展开,闭上眼,泪水却止不住流下,即使她憎恨这个世道,憎恨神佛虚无飘渺的慈悲,她宁可为自己的哥哥,在这一个晚上相信这天上有神迹。
萧凤溟看着昏黄的灯火下,那女子哭着念着经文为兄长祈福,她头发凌乱,有些许已经披散在羸弱的肩头,她卑微的弯腰,泪水从脸颊滑落。他从未发现她连哀伤都美若天人。
林公公想要上前再劝,萧凤溟冲他摆手,示意退下。殿中寂静无声,聂明鹄的胸膛慢慢起伏,像是睡了一般安详。萧凤溟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更漏滴答,枯燥又催人欲眠。天终于渐渐亮了,聂无双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在眼前掠过一道清晨晨曦的时候,她终于抬头看着榻上的聂明鹄。
“哥哥,你醒醒……”她的手抚过他的额头,脸上带着笑,泪却止也止不住:“哥哥,该醒来了……”
许久,许久,聂明鹄终于睁开眼,他叹了一口气:“我睡了多久?”
聂无双涕泪交加,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抱着他,放声大哭:“哥哥,你吓死我了!哥哥你坏死了!”
……
聂明鹄遇刺,身受重伤,皇帝大怒,下令彻查,昨夜的刺客一共有十五名,已经当场格杀五名,剩下十名或者受伤逃蹿,或在被追捕之时寡不敌众,自杀身亡。经查证,这批刺客与几日前刺杀聂无双的为同一批,可想而知,这两起刺杀都是针对聂氏兄妹。
聂明鹄身受重伤,不宜挪动,萧凤溟下旨令聂无双一同陪护,而圣驾则即日起程。
……
“妹妹,我自己来!”“远晴阁”中,聂明鹄看着聂无双捧着一碗鸡汤过来,不由想要起身。
“哥哥,趁热喝吧,这是我为你熬的,已经熬了两个时辰了!”聂无双笑道,长时间看着炉火令她额角都是汗水。
“这些交给下人就好了。”聂明鹄心疼地说道。在这行宫别院中,聂无双为了照顾他,已经连着几日都亲力亲为,让他想起在睿王别院之时。
“为了我,你都错过了宫中的七夕宴了。”聂明鹄惋惜地说道。
聂无双却是无所谓笑了笑,七夕宴每年都有,哥哥却只有一个。
“是谁想要害我们兄妹两人,这下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聂明鹄喝完鸡汤,一想起自己受的伤,不由脸色铁青。
聂无双看着窗外碧蓝澄澈的天际,淡淡地道:“哥哥,你放心吧,他会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她回过头来,笑得温婉:“哥哥,养好伤才是正经。”
……
十日后,聂无双回到了宫中。圣旨谕下,温言抚慰聂氏兄妹二人,加封聂明鹄为一品带刀侍卫,为御林军副统领。
聂无双回到“元秀宫”时隔快一个月,却恍若隔世。皇后派人前来慰问,各宫妃子也都纷纷派宫人带来各色礼物,顿时本来拥挤的“元秀宫”更显得拥挤不堪。
杨直带了皇上的赏赐,见聂无双宫中如此拥挤,试着问道:“要不聂美人可以向皇上求旨,搬去‘含仪宫’那边宫殿华美,更加宽敞。”
聂无双笑道:“妾刚入宫,劳师动众并不是谦卑的妇德。”
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赞赏,下旨嘉奖,令聂无双迁到离“甘露殿”更近的宫殿“永华殿”,聂无双屡辞不受,帝意甚决,最后聂无双只能谨遵圣旨,迁入了“永华殿”中。
……
“一介美人竟然能迁入‘永华殿’中,这可真的是……哼哼!”
皇后看向出声的人,是宝婕妤。她脸上愤愤不平,大有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宝婕妤是不是对皇上的安排不满?”皇后抿了一口茶,看了看天色,天色尚早,来请安的妃子只到了一半。
“臣妾不敢,只是皇上的安排实在不符规矩。”宝婕妤心有不甘,愤愤说道。
皇后只是抿着茶,不一会,请安的妃嫔陆陆续续地来了,她含笑如仪,接受众宫妃的拜见。宝婕妤见人多,悻悻住了口。过了一会,有内侍唱和道:“聂美人觐见!——”话音刚落,众人只见门前一团紫色云似飘一般过来,眼前仿佛被光亮刺了下。
聂无双正含笑走来,今日她穿一件绛紫色薄纱长裙,外罩同色纱衣,长长的流云似的披帛搭在肩膀上,行走间,摇曳生姿。她头梳流云髻,只简单饰几只白玉簪,簪子依次从鬓边向上插上,形成扇形,说不出的风|流俊俏。
“臣妾聂无双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温婉清澈的声音,如山泉一般。
皇后含笑扶她起身:“几日不见,聂美人似脱胎换骨一般,令人刮目相看。”
聂无双美眸中笑意盈盈:“皇后谬赞了。无双大难不死,自是天有所庇佑。一切还是天意。”
皇后命宫人拿来椅子,放在自己下首:“坐吧。”能坐在皇后下首对聂无双今日的位份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聂无双推辞不受,正在说话间,宝婕妤哼了一声:“叫你坐你便坐好了,说不定过不久,聂美人也会做上那个位置的。”
抱歉更晚了,昨天和前天更多了,今天有点卡文,又不能随便乱写,所以就磨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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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惊破美人心
宝婕妤的话刚说出口,皇后与一干嫔妃都变了脸色。聂无双目光冷冽地看向她:“宝婕妤是什么意思?”她往日的隐忍退让并不是完全没有底线的退让。这一句话分明是指责她大有染指凤座的野心。
“放肆!宝婕妤,跪下!”皇后把手中的茶一放,脸色冷然:“你说的是什么话!”累
宝婕妤见从不轻易动怒的皇后也真正生气,不由噤若寒蝉,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