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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美眸中掠过冷色:“皇上已离京,你该告诉本宫睿王为何要跟着前去?”
杨直低头:“睿王殿下随行自然是护卫圣上。”
“砰!”地一声,聂无双手拍上案几,怒道:“他要做什么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
“知道,睿王殿下要护卫圣上。”杨直从容地重复道。
聂无双死死盯着他,从唇间挤出一句话:“本宫信你至此,你为何不对本宫说实话?!”
“回皇后娘娘的话,睿王殿下随行是护卫圣上。”杨直跪下再一次重复道。
偌大华清宫的正殿中静默得可怕,只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聂无双望着跪地的杨直,终于是无言转身走入内殿中。
“若是圣上出事,你以后不必再出现在本宫面前。”幽冷的声音传来,杨直看着她倾城窈窕的身影,心里打了个冷战。
聂无双走入内殿中,看着铜鼎中袅袅升起的烟雾,轻声吩咐一旁的德顺:“为本宫送一封信给聂将军,然后……”她顿了顿,眼中掠过艰难:“再派快马,追上圣驾,亲自与皇上说……让圣上小心身边之人。”
德顺连忙跪地大惊失色:“娘娘,此事事关重大,娘娘可有真凭实据。”
聂无双抿紧红唇:“没有。”
“那可有物证?或者……有什么告密的人……”德顺小心地问。
“也没有。”聂无双脸色沉沉。这种事怎么说?难道对萧凤溟说,她怀疑睿王有异图!她以什么来使萧凤溟信服?又怎么解释自己知道的这一切?
她心中愁绪满满,转了念对德顺肃然道:“先去派人给聂将军知会一声,就说本宫要见他。”
“是!”德顺听了连忙退下。
聂无双长吁一口气,看着殿外白雪皑皑覆着宫殿飞檐翘角,萧凤溟才离京不到两个时辰,为什么她就已经开始觉得度日如年了……
当天下午聂明鹄匆匆入宫,聂无双与他密谈半个时辰,这才令德顺送他出宫。彼时宫门落钥的时辰要到了,聂无双送了他出宫,一回头却看见杨直站在殿门边,神色复杂。
他上前一步,跪下道:“皇后娘娘,您在怀疑睿王殿下吗?”
聂无双不愿看他,回过头,不再吭声。
杨直再次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娘娘,您最终选择只有一个,皇上或者殿下。娘娘真的最后要放弃殿下?”
聂无双美眸幽幽,看定他:“选择?杨公公,如果你是本宫,你又该怎么选择?”
杨直陡然无语。
“既然无从选择,那就要顺应大势,现在皇上不能有事,齐国正等着开春就要宣战,应国不能乱!你明白了吗?”聂无双厉声道。
她说罢快步走入殿中。命宫女把殿门关上。杨直看着紧闭的殿门,只能无奈退下。
殿门后,殿中光线昏暗,宫女见她脸色阴沉,都识趣纷纷退下。聂无双颓然坐在凤座上。
选择?她苦笑。在杨直跟前她的谎越来越破绽百出,其实她心如明镜,她是不会选择萧凤青的,一个把她当成棋子的男人,又怎么让她相信他以后会对她一辈子生死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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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解心结
萧凤溟离京之后,朝中由三公两相辅政监国,萧凤青随圣驾一路保护。而后宫中,则由敬妃辅佐皇后处理后宫。
聂无双为奖赏她,特颁下意旨,封了她为敬贵妃总揽后宫日常事务。后宫中妃嫔的废立向来是皇帝与皇后商量所决定,但如今后宫中萧凤溟只宠幸聂无双,在后宫中又没有出色的妃嫔,一向是聂无双决定妃嫔晋升贬谪,再者敬妃在宫中资历最老,处事又公平,此时封为敬贵妃,自然是宫中上下皆服。累
敬妃感激,特领了大皇子前来谢恩。
聂无双微微一笑,吩咐宫女内侍带着大皇子四处游玩,这才对敬妃道:“如今你是贵妃,自然不会有人再小瞧了你与大皇子。”
敬贵妃又喜又忧,握了聂无双的手:“但是如今谨贵嫔被打压至此,难保她不会狗急跳墙。”
聂无双并不担忧,望着外面的雪景,美眸中掠过冷戾:“本宫要的就是她自乱阵脚。只有我们逼她一步,她才能退后一步,直到她退无可退,这才是我们的机会。”
敬贵妃长叹一声:“如此说来,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聂无双握了她的手,慢慢道:“姐姐放心,只要她老实本分,本宫是不会动她一根寒毛的。”
敬贵妃点了点头,眼中的担忧却未退半分,谨贵嫔若是肯老实本分,也不是她了,聂无双这分明是下定决心最后试一试谨贵嫔。也不知为什么她这次要这么急躁,难道说其中有什么是自己不知的隐情?……闷
正在此时,大皇子兴冲冲跑了进来,拉着敬贵妃道:“母妃,母妃,快来看啊,那边池子居然还有鱼!”
敬贵妃微微一笑:“瞧你,皇后娘娘在这里,见了皇后娘娘应该怎么做呢?”
大皇子摸了摸鼻子,对一旁聂无双跪下:“儿臣拜见母后。”
聂无双见他面容玩得两颊通红,三四分酷似萧凤溟的小脸生动如许。她心头一暖,涌起淡淡酸酸的思念,握了他的手:“喧儿看到了什么鱼,带本宫去看看。”
大皇子见聂无双肯跟着他玩,不由笑着拉聂无双走出华清宫。他带着她急匆匆走到花园后的鱼池,果然见一方玉池中水汽腾腾,锦鲤条条如彩锻一般在水中游弋。有宫人拿了鱼食,他高兴地丢入,鱼儿纷纷争抢食物。
在冰封雪地中,能在应京中看见活物的确是稀少,恐怕整个应京中,只有华清宫中有这样的景色。
聂无双拢了拢狐裘,看着他在池边飞快跑来跑去,唇边溢出淡淡的笑意。
大皇子玩累了,来到她的跟前。
聂无双掏出绢帕挥手笑道:“来吧,母后为你擦汗。”
大皇子便乖乖走了过去。聂无双擦完,忽地看见他一双漆黑的大眼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不由问道:“喧儿在想什么呢?”
大皇子低了头,许久才道:“喧儿想母后了……”他口中的母后自然不是她,而是去世快半年的许皇后。
聂无双手中顿了顿,挥退宫人,为他披上小披风,慢慢地道:“喧儿,随本宫走一走吧。”
她牵着他,慢慢地走在覆了薄薄积雪的九曲桥上。
“你的母后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聂无双开口,大皇子诧然地抬起头来。在许皇后过世之后,他从宫女内侍只言片语中听到对许皇后的评价却不是这样,他们称她为“废后许氏”,言语中也不再恭敬如初,而且根本不会以“很了不起”这四个字来形容。心底的一块巨石陡然落下。在他压抑而幼小的心中似眼前一片光亮,那种倾覆天地的感觉令他震撼不已。
聂无双边走边说,把自己入宫所见许皇后一一道给他听,甚至最后许皇后如何获罪,都说了。
大皇子听到最后,尚还稚嫩的面上泪痕条条。他狠狠擦干眼泪:“谨贵嫔!原来竟是她。”
聂无双躬身与他对视,美眸中,他稚嫩的面容带着她所熟悉的恨意。她拂过他眼角的眼泪:“你还小,是是非非,本宫只能跟你说个大概,至于谁对谁错,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先别急着恨谨贵嫔,她的狠毒与决绝也是最后一搏。”
“只要你相信,你的父皇不是害你母后的凶手。你可以恨天下人,甚至本宫,你都不要恨你的父皇。因为他虽然是一个好皇帝,但是却不是一个好父亲,不过他会尽量改正。你要给他机会。”聂无双说道。
长长的一段话,她今日终于有机会在大皇子跟前说清楚。她不愿意萧凤溟与他父子留下心结,更不愿意自己在他身上的一番心血最后付之东流,扶植一位对自己有恨意的皇子,与养虎为患没有两样。
她不愿,将来遥远的某一天,自己走上高太后的路……
她说罢,长长地沉默下来。
身边衣角忽动,她回头,却见大皇子黑黝黝的双眼中皆是动容:“母后……”
这一声母后情真意切,不再带有敷衍与不得已的苦衷。聂无双心中松了一口气,搂了他,长叹一声:“好喧儿,以后你一定会像你的父皇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儿……”
殿边回廊下,敬贵妃见了雪地中相拥名义上的母子,不由抹了抹眼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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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上天山
聂无双与大皇子心结解开,在敬贵妃特意安排下,每日大皇子都到华清宫中请安。聂无双若是有空就督促他诗书功课,每每欧阳师尊为他立的辩题深了,聂无双就在一旁提点两句,大皇子便能洋洋洒洒写得一篇不错的文章。
初时欧阳师尊为大皇子的进益而大呼奇才,但后来听说是聂无双在旁指点之功,便气哼哼不再吭声,只不过有内侍看见他常常把大皇子的文章偷偷抄了几段,塞在袖中回家。累
聂无双听了内侍的禀报,只是抿嘴一笑。大皇子功课有了聂无双的帮助,更是殷勤往华清宫中跑。聂无双教他诗书,从来不轻易左右他的意志,只在一旁给出自己的意见。有时大皇子觉得她哪个观点不对了,聂无双亦是与他一本正经辩论起来,互不相让。
大皇子的到来令沉寂的华清宫中不再冷清,但是也令朝中大臣们敏感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纷纷猜测起聂无双亲近大皇子的真实用意。
难道说,聂无双打算扶植大皇子为储君?……这样的猜测令群臣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是惶惶还是欣喜?
欣喜的是大皇子的确是聪慧又懂礼,惶惶的是,为什么是聂无双……
这样的两难令朝臣议论中带来晦暗不明的态度,若是支持大皇子就等于承认聂无双的重要,若是不支持大皇子,那又有谁能继承萧凤溟的储君之位?闷
日子就在这平常又不平常中渐渐过了半个月。聂无双看着殿外一片片飞扬的雪花,美眸中掠过几许淡淡的思念几丝忧虑。半个月了,也不知萧凤溟到底到了昆仑雪山了么……
他可知她在这清冷的宫中,夜夜遥望天幕,只盼良人能早一日归来,不要火麒麟,只要他,归来……
……
大雪飞扬在天地中,巍峨不见顶的雪山下,一行人正艰难地沿着山脚慢慢地向山上而去,极目所见,皆是一片白茫茫,雪几乎有半人高那么深,每一步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萧凤溟长吁一口气,看着眼前仿佛永远也到不了的雪山,掀开早就覆满了雪花的风帽,对紧跟身后的萧凤青道:“五弟,在前面平整处找个背风的地方好好歇息一晚吧。看明日天色会不会放晴。”
萧凤青抬起头来,因为天冷,他本就雪白的肤色越发如雪色,除了眼眉还有冻成暗色的薄唇,他犹如雪人一般,清冷而俊美。在他身后,长长的侍卫皆一身玄色棉衣,口鼻都封得严严实实的,身后背着大大的包袱,他们行得更慢,与萧凤溟与萧凤青两人相隔有好几丈远。
萧凤青长呼出一口气,那气息顿时变成白雾袅袅升起:“这雪太大了。晚上恐怕会有暴雪。”
萧凤溟俊颜如岩石一般坚冷,他看了看天色,呼出一口气:“不会的。朕来过这雪山,看天色今夜雪一定会停的。”
萧凤青闻言在风雪中微微眯了眼,看了萧凤溟一眼,边吃力走边问道:“三哥来过昆仑天山?臣弟怎么没听三哥说起过。”
萧凤溟呼出一口雾气,抽出腰间的匕首,插上一旁的岩石助力,等爬上一块巨石,这才向他伸出手,一笑:“是与一位故友来的,当时朕还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是看着他执拗要上雪山,所以随着他一起过来。”
萧凤青抓住他的手,提气终身跃起,也跃上了巨岩。
他抖了披风重裘上的雪,问道:“那故友是谁?”
萧凤溟站起身来,呼出一口气,拍了拍毛皮手套上的雪粉,看着眼前延绵无尽的雪色,天地浩淼,谁能想象当年意气风发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