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 、 、 、 、 、
起过去么?”
“不了,臣妾在这边喝茶就好。”敬妃连忙摇头。
聂无双一笑:“好吧,就本宫与淑妃姐姐去瞧一眼。快快就回来了。”
她说罢与淑妃两人携手去了。不一会,淑妃挽着她的手,走到一处偏僻所在,笑道:“暖房里真的脏臭不堪,贵妃娘娘有什么话就这里说吧。”
聂无双看着她含笑的杏眼,慢慢地道:“以后本宫恐不能常来‘辛夷宫’了。”
淑妃吃惊:“为何?”
聂无双看了看四面无人,低声道:“皇后已经决意要让皇上早立储君,本宫怎么好再亲近淑妃姐姐?”闷
淑妃惊得连连后退几步,失声道:“她竟要这么快下手?”
聂无双看着四面朱红宫墙上的皑皑白雪,呼出一口气:“怎么算快?如今大皇子已经六岁,东宫闲置多年,皇后一日不看着大皇子入主东宫是绝不罢休的。淑妃姐姐好自为之吧。”
她说罢转身要走,淑妃情急连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贵妃娘娘!留步!”
聂无双看着她惶急的神色,为难道:“淑妃也是知道本宫的,本宫的三皇子绝对不是储君之选,如今宫中就只有两位健康皇子,大皇子的胜算更大。淑妃还是认命吧。”
“认命?!”淑妃脸上浮出一抹倔强的红晕,她愤愤地道:“什么是认命?我王晴可是不懂这两字怎么写!”
聂无双垂下眼帘,心中冷笑,果然是心高气傲的淑妃,越是劝她认输,她越是不肯。
“那淑妃姐姐好好想想怎么做吧。今日本宫所说之事已经是看在你我曾经的情谊上,别的,本宫再也帮不了什么了。”聂无双说完,转身便走。
淑妃不甘,急步跟上:“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聂无双回头,面上已是带了不悦:“淑妃姐姐应该知道如今皇后与聂家已是姻亲,你我不是敌人却也做不成朋友了。”
淑妃顿时语塞。
她今天咋听到这消息,六神无主。谁也不知道皇后竟如此迫不及待,不过想想也是在理,如今高太后刚倒台,储君之位一直悬空,皇后再无顾忌,自然要全力争取大皇子入主中宫。
更何况如今秦应两国战事眼看即将要取胜,等王家子弟班师回朝,萧凤溟自然要大大封赏,到时候王家军功至伟,许皇后如何能遏制王家蓬勃的野心?
两虎相争之势已要形成。许皇后自然要先下手抢得先机。
淑妃越想越是心中不安,再抬头看,聂无双已头也不回远远走了。
她看着聂无双婷婷袅袅的身影,心中又是疑惑又是不安:聂无双为何要告诉她这件事?她能这般好心?
……
聂无双回到“永华殿”中,已经是傍晚,宫人禀报说,皇上今日与众大臣商议秦国求和一事,恐不能过来,请皇贵妃早点安歇。
聂无双挥了挥手,挥退了宫人。“永华殿”空旷寂静,宫女们都纷纷侯立在殿外,隐隐只听得偏殿中三皇子的哭声。
聂无双心中隐隐一动,吩咐宫人把他抱来。
如今三皇子已将满一周,已会略略走几步。聂无双看见他脸上泪痕点点,抱了他哄了一会。一旁的乳母见她面色淡淡,连忙说道:“启禀贵妃娘娘,方才是三皇想要走,不小心摔了,所以才哭。”
聂无双挥退了乳母,看着怀中扭动的三皇子,淡淡叹息:“你这般早走路,是不是想要早点离开本宫呢?”
三皇子睁着一双乌黑的双眼,只是看着她。
聂无双抱起他,披上披风,把他包在狐裘袄中,缓缓步出“永华殿”天色已渐渐暗了。她想了想,吩咐宫女提了食盒,出了“永华殿”。
……
来到面前破败的庭院,聂无双由着殷勤的嬷嬷引了进去。
“娘娘放心,奴婢都照看的好好的,不会亏待雅充容。”年老的嬷嬷声音嘶哑地道。
聂无双只是沉默,一旁的德顺递给老嬷嬷一锭银子,挥手打发道:“这里的事半分可不能泄露给外头的人知道,要是泄露了半句,你可是知道咱家的手段的!你的侄子如今已是牢卒,吃喝不愁,但是……”
德顺笑眯眯的眼中掠过狠色。老嬷嬷低头哈腰:“是是……德公公吩咐,老奴不敢不听的,德公公放心,放心……”
聂无双听到他们的话,淡淡道:“走吧。”
德顺瞪了一眼老嬷嬷这才跟上。聂无双推开房门,里面身着素衣的雅充容已站起了身来。
聂无双打量了下,只见她屋中还烧着炭火,暖意融融,知道那看守的老嬷嬷不敢怠慢她,这才放下心来。
雅充容见她亲自来了,又惊又喜,诧异问道:“娘娘怎么过来了?”
聂无双走进房中,慢慢打开怀中的锦缎包裹,露出三皇子宜风的小脸。一路走走停停,他竟睡得十分安稳。雅充容欢喜惊呼一声,连忙抱过去,又是亲又是哭。聂无双看着她激动万分,吩咐德顺摆上饭菜。
雅充容惊醒了三皇子宜风,小小孩子的记性还算强,半年不见,在片刻生疏之后,渐渐认出了一直抚养他的“母亲”,依依呀呀说着听不懂的话。
雅充容又是欢喜又是感动,跪下道:“臣妾谢娘娘的大恩大德。”
聂无双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心中隐隐恻然。她如何忍心告诉她,如今皇后与淑妃两人就要相斗起来。她的亲生孩子有可能被推上权力的不归路,而这一条路上危机重重。
也许,从雅充容怀上孩子的时候就注定了母子分离的结局。当时的她又是怀了什么样天大的自信对她承诺,总有一天,她会帮她要回二皇子?!
可笑,可笑……聂无双自嘲一笑。原来她才是那毁诺的人,对玉妃如此,对雅充容如此,对萧凤青更是如此……
她,原来是个反复无常的坏女人……
“吃吧,今日皇上不回宫,本宫也好久没有和雅妹妹一起吃饭了。”聂无双落寞地说道:“‘永华殿’中少了雅妹妹,本宫也寂寞很多。”
雅充容只是欢喜不尽,随口道:“娘娘怎么会寂寞呢,有皇上陪着呢。”
聂无双一怔,终是无言。
……
后宫中的女人若是要决定做什么,那动力一定是十分惊人。秦国的议和才方被萧凤溟驳回,正准备与耶律图一决高下大举进攻之时。朝臣中忽的有谏官谏言国中大定,天意所归,应尽早册立储君以安天下民心。
此议一出,满朝文武俱是大大震动,应国向来是立贤不立嫡,为的是从皇子中选拔更好的人才来继承大统。就算前朝高太后把持朝政,选的萧凤溟亦是经过众老臣看好的人选。如今三位皇子尚年幼,贤愚不分,怎么能册立太子?
这谏官的谏言挑起了朝臣中敏感的神经,顿时朝堂中群臣纷纷互相攻击指责。许皇后的父亲许司徒,与淑妃之父王司徒大人水火不容,底下朝臣们各自选择阵营,吵吵嚷嚷,互不示弱。
几次早朝都令萧凤溟拂袖而去,他们才干休。
“御书房”中,萧凤溟看着一叠叠提请册立太子的奏章,即使他脾气再好亦是怒而扫落一地:“都是一群混账东西!如今战事还未平定,竟然想着要册立太子!都是小小稚子,难道现在就能看出以后是龙是虫?”
聂无双捡起奏章,命内侍再去换茶。上前温言劝道:“皇上息怒。群臣也是为了应国的社稷。”
提前更新的分割线
晚上不知有没有时间更新,冰尽量。
么么各位,求月票!求花花!
第三百九十七章 风波再起(三)
“社稷?!”萧凤溟怒气更甚,白皙清俊的面容带着她未曾见过震怒:“朕说他们不过是因为一己之私!皇子们尚年幼,朕都还没死呢就开始党争!要是朕哪一天死了岂不是像古时齐桓公的下场,五子争位!死后尸身长出尸虫都无人可安葬!?”累
这些话已是极重的话,底下所有的宫人纷纷跪下,簌簌发抖。聂无双亦是敛容肃颜在一旁。
龙案边,萧凤溟长叹一声,扶了额头坐下。聂无双挥退了宫人,上前揉着他的额角,慢慢地道:“皇上别生气了。这人心本就是如此,有利就驱之。”
萧凤溟发泄一通,眉宇间笼了疲倦。他握了她的手,歉然道:“方才朕并不是对你生气。”
聂无双见他恢复平静,微微一笑:“臣妾知道。”
他若不是伤心愤怒至此,也不会如此震怒。看来他也不愿意如此之快册立太子。更不愿意看见底下朝臣为了争储君之位而互相攻击谩骂。一个个饱读圣贤书,最后的嘴脸揭开竟是这般不堪,作为帝王,他恐怕更是伤心失望。
“无双……”萧凤溟搂了她的纤腰,与她一起坐在御座之上。聂无双偎依在他的怀中,却觉得四面的寒风吹来,当真是高处不胜寒。
“你看朕在御座上看到的是什么?”他问,清俊的眉眼已有了深深的倦意。
聂无双摇头:“臣妾只觉得冷。”闷
“冷,孤独。还有一双双无时无刻看着朕的眼睛,这些眼睛中都是充满了对权力的**,朕需要一个个制衡牵制,小心地抑制。防着他们手中的权力过大,不为所用。”萧凤溟道,声音中已经有了沉重。
聂无双见他神情萧索,不由握紧了他的手:“自古帝王都是如此。皇上不要太烦心了。”
萧凤溟释然一笑,握了她的手,清朗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中:“无双,朕何其有幸,还能有你在身边。”
聂无双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软软依偎在他的身边。
……
也许是萧凤溟在御书房中震怒悄悄传了出去,群臣激烈的言行渐渐收敛。朝堂关于储君的争议平息了一些,但是后宫中皇后与淑妃亦是相互看不顺眼。皇后不动声色,四两拨千斤,淑妃心高气傲,言谈之中咄咄逼人,两人在后宫中渐渐起了龌龊,就连妃子们也都纷纷犹豫不决是否要加入其中一派。敬妃这才后知后觉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拉了聂无双道:“如今皇后与淑妃这到底怎回事啊。”
聂无双淡淡道:“又要变天了。敬妃姐姐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这事才是真的不能理会。”
眼看着要到了新年,与秦国的战事因为连日秦地的大雪而暂时停下。而昔日强大的秦国如今已是强弩之末。秦国本就是苦寒之地,物资并不丰盛,经过旷日持久的战争早就难以支撑,如今萧凤青攻城略地,横扫秦地,一向自诩马背上的民族——秦人这才感觉到亡国灭顶的可怕阴影笼罩在心头。
在这苦寒的冬季,看着一日日逼近秦国都城的应国大军,秦人只祈求这场雪再大一些,再大一些……
寒风猎猎,风雪漫天,虽是白天,但是漫天的风雪下,天色极昏暗,一旁绣了一只黑虎的帅旗被风吹得绷直。萧凤青身披银甲,放马由缰,看着纷纷的大雪中那高高的城墙,薄唇已被秦地的风霜冻得开裂。他看着风雪中屹立的秦京,干裂的薄唇边绽开一抹嗜血的笑意。
“传令下去,再向前挺进十里!”他对一旁的传令兵说道。
“是!”传令兵连忙躬身退下,冲着风雪中的军队嘶哑地传达着萧凤青的意思。
不一会,身后有人打马上前,因风雪交加,那将士的气息凌乱,他上前在马上躬身道:“殿下,前进十里就逼近秦京城下了。”
萧凤青点头:“本王知道。”
逼近秦京城下就是他原本的打算。
“但是……”那将士犹犹豫豫,却是不敢说。
“但是什么?!”萧凤青看了他一眼,深眸中掠过冷意:“怎么?你对本王的命令有什么不满么?”
“不,只是兵临秦京城下,秦军剑弩强劲,末将恐怕到时候我军士兵会被流箭所伤。……”那将士劝道。
萧凤青一笑:“这无妨。”
那将士见他面上满是无所谓,不由满腹疑惑退下。
到了将近傍晚,八万应国精锐如乌压压的乌云,兵临秦京城下。城墙上秦兵几乎可以看见城墙不远处的应国兵士脸上的风雪。
“嗖!”地一声,神经紧绷的秦军终于忍不住拉动强弩,射向应**队。一个应国士兵冷不防应声落马。这一幕被勒马挺立的萧凤青尽收眼底。
“殿下,再后退百米吧。秦军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