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毕竟也是国事,那就有劳范先生替我跑一趟好了。我实在是,唉……”皇太极最后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范文程说道,心里想到: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自己娶了那个窦土门福晋才是最合适的,那么就先姑且试试看玉儿会做何反应吧!
“呵呵,大汗放心,臣相信一定会给您带来一个满意的消息的。臣还相信,侧福晋也会让您有所惊喜的。”范文程似乎十分有把握的对着皇太极说道。
皇太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但是他满脸的担忧之色,是再明显不过的了;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出声去烦他了。大贝勒代善左右的回顾了一下,首先起身说道:“既然大汗也同意了,那么就请范先生走一趟了,臣等就不打扰大汗休息了,咱们等着范先生的好消息,就此先告退了。”代善说完后,众人便纷纷起身施礼,随后依次退了出去。
众人出来后,范文程告别了代善等人,径自的往后宫走去,来到了玉儿的西院后,范文程站在院门口沉思了半天,这才举步走了进去,并烦请一个小丫头进里面去通禀了;再说那皇太极,等众人走后,坐在那宽大的书案后,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的沉思着,他的心里有着几十种的想法,他也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如何?心里极其的烦躁。
玉儿接到了小丫头的通禀,心里十分纳闷,不明白这范文程乃是朝中重臣,怎么会来到后宫找自己呢?自己只不过是一届女流,又素来与他没有来往,怎么好端端的来找我做什么?玉儿虽然心里这么想的,但是表面上还是客套的让小丫头去请了范文程进来。
“臣给侧福晋请安了!”范文程进了玉儿的西院后,随着小丫头来到了房里,见了玉儿中规中矩的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玉儿见了赶忙的笑着说道:“范先生乃我大金的肱骨之臣,忠良之士,大汗的左膀右臂,在这后宫又何须多此一礼呢?”随后便命人给范文程让了坐上了茶,二人均喝了几口茶后,玉儿便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道今日范先生来找我何事呢?”
范文程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貌美,但是却有着不同寻常气质的女子,她眼睛中所绽放出来的光芒竟然是如此的摄人心弦;范文程暗自里打量着玉儿,心里点头评论道:难怪会让一个傲骨铮铮的男儿汉,如此的在意她的想法和感受呢?原来竟是这样的一个奇女子!虽有国色天香之容貌,她却毫不张扬;亦有闭月羞花之艳丽,她却不以为意;虽然年轻气盛,却又是气盛中带着与她年龄不相匹配的沉稳;虽然可以从她的眉宇间看出她也绝非是一个乖乖女,但是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所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完全的衬托出了她的高雅不俗。这样看来,就真的不能怪大汗会为她而着迷,会如此不愿意的伤害到她了。
“呵呵,侧福晋说笑了,只不过在下久闻侧福晋的文采,虽然往日也与侧福晋有过多次的碰面,但大多都是略一施礼便过去了;但是范某素来经常听大汗提及侧福晋的文采和为人,因此在范某的心里一直是很敬重侧福晋的;刚好今日范某有一家事,不得其解,甚是纠结,便奏请了大汗,特来请教侧福晋。”范文程老奸巨猾的用自己家的事情来投石问路的说道。
“呵呵,范先生说笑了,我本就是这后宫里的一个弱女子,能为您解什么愁事呢?再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范先生的家事,我又怎么好清断呢?更何况往日里这后宫的大小事务,都是大福晋来评断的,我从不涉手的,今日只怕是要让范先生失望了。您说的这家事,我看我是帮不了忙了,不过您倒是可以去问问大福晋,看看她是否能给您出出主意!”玉儿看似谦虚恭敬的回着范文程,其实她的心里却是在嘀咕着:这范文程到底是何用意呀?他家的事情,干嘛还要劳师动众的奏请大汗来找我问个究竟呢?
范文程笑看着眼前这个说话客气谨慎的年轻侧福晋,心里不免为她的机警伸出了大拇指,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说出来,而且一定要有个结果才行的;所以他略微的想了一下,对着玉儿说道:“唉,其实我也知道我这么做有些唐突了,本不该叨扰侧福晋的,只是我家里面出的这事儿,刚好就和大汗现在正犯愁的的事儿相似,结果我看大汗这里到是处理的很稳妥,便想要来借鉴一下;这才奏请了大汗,来向侧福晋请教的。”
玉儿似乎还是不太明白范文程说得是哪段事情,但是见他如此一说,自己也就再不便推辞了,便笑着问道:“范先生不必客气,既然如此,您且说了听听是何事让你如此忧心呢?若是玉儿可以帮得到您,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侧福晋果然爽快。难怪大汗总是在微臣等面前跨您是这后宫里的谋士之才,女人中的诸葛呢!”
“哪里!是大汗开玩笑,范先生过奖了。”
“呵呵,好,既然侧福晋同意帮我了,那咱们到御花园里去谈谈可好,范某也好借景领略一下侧福晋的才略。”玉儿虽然不太明白范文程的意图,但还是尊重他的随着他来到了御花园的凉亭里。
之后范文程问了玉儿一些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事情,而玉儿则是一一的说出了自己的独到之解,范文程又一次的在心里为这年轻的少妇竖起了大拇指,不禁赞叹她的学识渊博,以及那高瞻远瞩的见识;不知不觉中,范文程就将话题转移到了他此行的正题上了:“呵呵,侧福晋果然不愧为‘女才子’,能对史实有着如此透彻的独到见解的女性,历来就不多,但是侧福晋却算得上是其中一人了。不过,范某这有一个难题,很想请侧福晋为我略解一二。”
“呵呵,先生过奖了,有何需要您尽管直说。”玉儿大方的回道。
“是这样的,侧福晋也知道,我和我的夫人之间的感情虽然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但是婚后的感情也还不错,只是日前我有个远方的表妹,因为老家闹灾荒,她夫家全家都得了瘟疫死去了。如今逃荒来到了我这里,只是……唉。”范文程说着便是一脸的为难像了,玉儿认真的看着他倾听着,而范文程也是紧紧的盯着玉儿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放过的意思。
“只是什么?先生怎么不说了?您这表妹确实太可怜了,按理说您应该好好照顾她的。”玉儿并未作它想的接口说道。
“唉,只是我那表妹夫生前与我不和,其实我这表妹本应该嫁给我的,只是那时他父亲我的姨丈不喜欢我,便将她嫁了他人;如今我也有了自己的妻室子女,虽然我对那表妹也还是余情未了,表妹对我也是始终挂念的;可毕竟我和我夫人的感情也是十分坚固的,范某从未想过再和表妹有什么的。可眼前,她孤苦一人,对我又总是含情脉脉的,我家夫人见了便总是与我闹别扭,我虽无心再纳我表妹为妾,但是每每看到了她对我的那番情之,我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言就总是难以启齿了,再说当年要娶我表妹为妻,一直都是我的心愿,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范文程说着,那脸上便是一脸的懊恼,后悔之色了;玉儿看着这样的范文程,实在是没想到他还会有这样的一段经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