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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竹锦的肩头.
竹锦憔悴摇头,“没事。”
兰泉转头去看小护士周心瞳的办公桌,竟然是空的。兰泉就是一皱眉,“小护士呢?”
竹锦还是摇头,“她要辞职。”
“怎么了,吵架?”兰泉也担心起来,“你怎么惹人家了?”
竹锦还是眉梢缀满落寞。
“难道是你又对人家霸王硬上弓?”兰泉只能故意戏谑。
竹锦沉默下来。
“不会吧?竹子真的是因为这个?”兰泉想笑,可是目光撞见竹锦面上的破碎,便也笑不出来。“竹子你别这样,我觉得小护士不会真的这样绝情。”
“她说她不喜欢我。”竹锦垂下头去,“她说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强扭在一起。”
兰泉皱眉,仿佛想起了小老师当初的执拗模样。兰泉想着,缓缓笑起来,“竹子你别发愁,这件事交给我们家小老师。小老师也曾经固执认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现在却已经OK。”
“真的可以?”竹子眼睛一亮.
“你想去香港查鸿涛?”竹子听着一皱眉,“现在小桐身边需要你,你别去了。”
“我有一个直觉,不知道对不对。”兰泉望着大块的水晶玻璃窗外的天地湛蓝,“我们现在认识的鸿涛,极有可能不是过去的鸿涛。”
竹锦狐狸般狭长的眼睛一挑,“你说对了,他面上动过刀。此事他瞒不过我这个专业外科医生的眼睛。不过我从前没做多想,毕竟这是个流行在脸上动刀的年代。”
兰泉一眯眼,“他哪里动过?”兰泉想起听琴说过的那句话,“十几年后,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化最大的是气质和——目光。”
“眼睛。”竹锦缓缓说,“其实只是个小手术,类似于开内眼睑,或者是割双眼皮的手术。小到不值一提,所以我也没说给你听过。”
兰泉静静凝着竹子。其实竹锦根本就不是靳家人,身上一点靳家的血统都没有,但是对靳家不熟的人却都认定竹锦也是靳家人——就是因为竹锦的这对眼睛。他的眼睛狭长而清光潋滟,像极了靳家人的遗传。
可是事实上,照兰泉自己的说法来说,竹子的眼睛跟靳家人其实不同。靳家人那叫凤目,竹子的则是狐狸的眼睛,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不过此时竹子的话倒是给了他一个提醒——“小桐说过,第一次看见鸿涛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像靳家人……竹子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便跟这个小手术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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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第④更,月票和道具的答谢加更)
“蔺爷爷,您怎么会来!”.
听琴正在画廊里忙碌,不成想蔺水净走进来。吴伯有眼力见儿地避开,蔺水净笑着指着听琴的办公室,“听琴啊,爷爷能不能跟你进办公室聊两句?”
听琴赶紧将蔺水净引进办公室,听见蔺水净问那幅画的作者,听琴犹豫起来。
她知道那是金莎莎画的,可是是经过兰泉额外交待进行了二度加工之后的,兰泉明确说过要保密,听琴不忍隐瞒,便也只能说一半留一半,“爷爷这不过是一个学美术的大学生画的。”
“怎么可能?”蔺水净摇头,又似乎喃喃自语地重复了一句,“怎么,可能……累”
“蔺爷爷,那画到底有什么不妥么?”那画里有什么,听琴自然也不知道。
蔺水净摇头,再起身时已经是满眼满脸的疲惫,仿佛刚进门时候那闪亮的希冀之光,已经全然熄灭,“那没事了,听琴你忙,蔺爷爷先走了。”
“蔺爷爷……”看着老人家失望的背影,听琴真是不忍心,“如果有什么是听琴能帮到您的,请您一定要明言。或者,改日我将那位大学生带来给您见见?萌”
蔺水净站住,却没回头,只深深叹息,“不必了。如果真的是个大学生,那就是我弄错了。”.
蔺水净失望回到家。鸿涛还没回来。蔺水净便让吴伯去准备晚饭,自己则走进了书房,坐下来静静望着墙上那幅油画樱花。
画面上瓣瓣樱花,或团簇于枝头,或飘舞于风中。画面采用了西方油彩与立体写实技法,栩栩如生。
蔺水净闭上眼睛,良久,这才再度睁开。他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象?如果那画者真的只是一个大学生,那么自然不应该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
蔺水净睁开眼睛,抬眸去看那幅画——蔺水净扶着拐杖,“噌”地站起来!
还是有,还是有!
片片樱花飘落,看似视野里满是飞满花瓣,可是此时立体凸出映在蔺水净眼睛里的却是一句清晰的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这句话出自千古流传的《诗经?郑风?子衿》篇: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青色的你的佩带啊,拨动着我悠悠的情思。纵然我没有去见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
蔺水净登时老泪纵横,“我怎么会不去,我怎么可能不想去!可是我去不得,因为我正要去的时候,已经变了天了,我被他们给捉走,送上了战场!”
“我想要誓死拼争,可是如果抗拒就得被枪毙!我死了无所谓,可是我要留着这条命要跟你说清楚才行!否则,你这一辈子该如何活下去……”
“老太爷,您这是怎么了啊!”蔺水净的哭声惊动了吴伯,吴伯赶紧冲进来扶住蔺水净,目光不由得顺着老爷子的视线望向那面墙。可是那里只有一幅樱花而已,有什么让老太爷哭得那么伤心啊?
“您别激动啊,医生嘱咐过,您可不能随便激动了啊……”吴伯急得也落下泪来。这要是老太爷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
那样一幅画,都让老太爷说出那么奇怪的话来——难道这真的是老太爷已经回光返照的征兆?
这可怎么好,怎么好…….
蔺鸿涛归家听了吴伯的话,便转身奔出去找听琴。
是他疏忽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画里可能另有玄机!可是画廊里,跟听琴一起等着蔺鸿涛的,还有兰泉。
蔺水净从画廊落寞离去,听琴第一时间便打电话给兰泉。那位老人家的背影,深深刺痛了听琴。兰泉便也赶到画廊来,他知道蔺鸿涛随后就会到。
蔺鸿涛一见兰泉,便也立时明白,这幅画定然与兰泉有关。
兰泉直接拉着蔺鸿涛去喝酒。两个人坐在酒吧里,捏着酒盅。蔺鸿涛深深嗅入酒香,“不捏杯时尚不知自己有多怀念这酒香。”
蔺鸿涛仰头将酒倾入口中,光影幽暗里已是泪湿眼眶。他捏着酒盅缓缓吟道:“长相思兮常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缓缓闭上眼睛,蔺鸿涛再吟,“何如当初,莫相识……”
“鸿涛。”兰泉又给蔺鸿涛满上一杯,“你、我,相信是这世上最爱桐桐的两个人。尽管梅轩当初也跟桐桐交往过三年,但是至少那时候他对桐桐的感情不及你我。既然我们的审美这样趋同,我们都在爱着同一个女人,那么今儿咱们兄弟可否掏一回心窝子?你我各问对方一个问题,对方不得隐瞒,有一说一。”
蔺鸿涛点头,借着酒劲豪爽拍兰泉的肩,“好!难得你这当老公的,却能够这样冷静来评价我对桐桐的感情。否则就算你吃醋,甚至因为我刚刚的酒疯而擂我两拳,我都没资格躲——我的确是孟浪了:一见长相思,便想起小桐。”
兰泉点头。爱情里的男人哪个不善妒?但是兰泉很高兴情敌是蔺鸿涛这样的人,因为你相信他永远不会做小人之事。
眯着眼睛,兰泉静静望蔺鸿涛右耳上那枚静静垂下的银环——可能就连小老师都未解其意,可是兰泉却想到了!
右耳戴上银环,便代表从此请任何异性止步!那哪里是蔺鸿涛忘记了摘下的一枚耳环,那分明是鸿涛的一个决定!.
“蔺大哥,你先问。今儿你本来就是带着问题来的,索性问出来。”
蔺鸿涛眯起眼睛来,“那画。”
兰泉闻言就笑。蔺鸿涛果然是蔺鸿涛,这问题问得高明。乍听他似乎是醉了,问得笼统,实则这正是聪明之处。如果蔺鸿涛只是问“这话是谁画的?”或者“这画里面藏了什么秘密”等细节性的问题,那么兰泉只要简单一个回答就搞定,其余关键之处依旧成谜。所以蔺鸿涛才没有问那样细致,而只是问“那画”。两个字便要在一个问题里,将有关那画的所有的疑问都抛了出来,兰泉按照之前的约定不能不答。
“琴姐没骗你,那画的确是个大学生画的。是我当初在G大时候的同学、美术系的才女金莎莎画的。”兰泉捏着酒杯,却只嗅着酒香而没有喝酒,“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也曾在我涅槃公司里打工的金莎莎。金书记的千金。”蔺鸿涛摇头,“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兰泉点头,“蔺大哥你别急。那画是金莎莎画的没错,可是我却跟她说过,要她加一点东西进去。”
“那画蔺大哥你知道是采用了西方油彩,用了立体画法。所以她只需要在某些樱花的位置,适当进行视角与色彩的加工,那么这幅画看上去就会有了变化……”
“变化?”蔺鸿涛微有醉意,听着兰泉的话却眼睛一亮!
蔺鸿涛毕竟也是懂画的人,只不过中国传统画法中,相对而言透视不强,更重平面而非西洋的立体画法。那画画的是樱花,重视的是东方文化背景里的婉约意境,所以就骗过了蔺鸿涛,让他没将那画往立体的方向去考虑。
“兰泉,你说的是,这画通过立体画法和适当的加工,从视觉上便产生了立体画的效果?”
三维立体画曾经风靡过一时,那时候的少年们都热衷于看破三维立体画里头掩藏的秘密。同样的事,少年时代的蔺鸿涛当然也干过。最疯狂的时候抱着整整一大本的立体画图册看,到后来几乎将自己看成了斗鸡眼儿。
蔺鸿涛一拍大.腿,“我怎么竟然忘了这个!”抬眸望霓虹灯影里的少年,蔺鸿涛不得不叹气,“兰泉,你是鬼才。”
兰泉一笑,轻轻摇头,“其实这不是我自己想到的,而是主母的刺绣给了我灵感。”
蔺鸿涛似乎微微一震,之前的兴奋点点散去,“李淑兰的刺绣?”
“我继承梨本家族家主之位,而李奶奶迟迟不肯将那个秘密交给我。直到后来,她将自己绣了多年的一幅绣屏送给我和桐桐。是桐桐发现了其中的奥妙——老人家用了立体针法,将那个秘密藏在了绣屏里,给了我们……”
“鸿涛,而我要问你的问题就在这里——我想知道蔺爷爷跟李奶奶的过去。”兰泉缓缓望住蔺鸿涛。
许多尘封的往事,那些一直不为人知的秘密,是时候解开了。
若再拖延,李奶奶、蔺爷爷,甚至包括自己的爷爷靳邦国,都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一旦他们过世,那么有些事情将被永远尘封在时光里,再无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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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所有生命,等一次花开(更1)
听了兰泉的问题,蔺鸿涛一闭眼睛.
不是他要刻意隐瞒,只因为此事涉及祖父当年之事。老人家自己都不愿对人提及,他这个做孙子的当然更应该为长者讳。
可是他跟兰泉之前已经约定好,彼此问一个问题,谁都不能不答。
是他蔺鸿涛再度低估了兰泉,没想到兰泉能够直接想到祖父与李淑兰之间有纠葛,否则蔺鸿涛事先在心理上会有所防范。
坦白说,对于长辈在那段动乱年代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般的小孩子是并不感兴趣的,你跟他说往事不如跟他聊网游;可是兰泉这个孩子不一样,这个刚刚二十一岁的大男孩儿轻狂起来比任何的小孩都狂,可是他一旦认真起来,脑力甚至连他蔺鸿涛都比不上。
“呵……”蔺鸿涛有点懊恼地耙了耙头发,“兰泉我其实真想追加一个问题问你:你是怎么猜到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