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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二哥还不把我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啊!”段小三儿悲悯地瞅着小四儿,“傻小子,你倒是也打电话汇报了,看你二哥给了你什么回报呀?还不是拎着你脖领子上高原来,然后,然后……”.
段小三儿故作委屈,甚至伸手蹭了蹭眼睛,“然后还威逼我们俩扮伪娘,跳大.腿舞,说是要惩罚我俩之前的照顾不周……”
“哈哈……”简桐终于忍不住,大笑开。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俩宝贝儿怎么会穿上袒xiong露背的裙子,在GAY吧里大跳大.腿舞呢!
简桐虽然是在笑,可是心里还是有暖意涌动。虽然竹锦和菊墨各自还都有自己的要事,可还是一路陪她完成除掉优子和梨本英男的计划,又一路护送她回国来。是她自己坚持不要再让这两个人陪她一起上高原来,毕竟这边还有弄棋和明寒在,她不至于没人照顾——可是简桐明白,段小三儿看似笑谑地故意在她飞机起飞的刹那,才将她怀孕的事儿告诉给菊墨,实际上也正是放心不下她,这才逗着菊墨主动提议来高原。
只不过他们俩也都没想到兰泉那家伙竟然会这样飞速回国来。其实就算没有兰泉回国来,他们俩自己也会随后跟着来……这份手足情,简桐心中实是温暖。
简桐轻轻叹息,更近走到两位伪娘面前,眨了眨天真的眼睛,“看见乃们刚刚曼妙的舞姿,我情不自禁想起几年前的一部电影名。”
“什么啊?”段小三儿很谨慎,可惜菊花小四儿终究还是个孩子,一个好奇就问出来了。
简桐诡计得逞,狡黠笑起,“那部美国片的名字叫——《小姐好白》。”
“我噗……”菊墨差点当场晕厥,“二嫂你欺负人!”
“我好像在夸你们啊。”简桐调皮地还推推嘴唇上的两撇小黑胡,“你们的腿真的好白啊~~”.
“同意!”某男的汹涌终于平复下去,赶紧跟过来凑热闹。
简桐回眸嫣然一笑,“其实,人家更想看哥哥的独舞嘛~~”
“哈……”两位伪娘登时鼓掌,“一致同意。”
简桐狡黠而又妩媚地笑,“跳不跳随你,我可不勉强你。不过呢,如果你不跳的话,可别指望我还理你!”
【稍后第三更~~~~二少啊,蛋定啊……】
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第三更)
“我跳还不行吗?”风姿男像斗败了的公鸡.
“欧巴好棒!”简桐拿出韩剧里小女生的模样来,双手握在一起,眼睛闪呀闪,“为了欧巴,我决定今晚出轨!还以为我以前的男人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可惜在欧巴面前,他原来那么灰头土脸、不值一提!——欧巴,今晚你迷死弟弟我了!”
“你~~”风姿男仿佛在风中凌乱。
那两个伪娘一看风向不对,赶紧彼此使了个颜色,一起跑回准备室里去,还煞有介事地一起将房门“砰”地关严!
关门声嗡嗡在走廊里回荡,风姿男咬牙切齿,“找打啊?累”
简桐再回眸,一笑百媚,“哥,就看你今晚有没有魅力让我出轨了。我可是个传统的人,本来是要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的,不过哥今晚这样迷人,弟弟我豁出去了,决定劈腿!”
“劈腿……”风姿男一听这词儿,随即狭长的眸子里闪放出绿光来,“真的肯为我——劈腿?”
简桐稍迟疑了下,这才想明白那混蛋在说什么,“哎呀,人家是说出轨,不是在你面前劈开腿……萌”
简桐说完就傻了,风姿男正满脸偷腥得逞的公猫一样,捂着嘴偷笑。他是故意引她自己说出那羞羞的话来的。这个混蛋!
简桐懊恼转身,径自走回前厅去,无论后头那家伙怎么叫,她也不肯回头。
讨厌不讨厌啊他!.
简桐刚走回大厅,下意识抬眸去望蔺鸿涛和明寒的卡座那边。这一看可不得了,简桐赶紧奔过去——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剪刀就横着放在桌面上!
面对着简桐方向的明寒已经面如死灰。
等简桐跑过去,她也跟着面如死灰——只见背对着她方向的蔺鸿涛依旧在笑眯眯坐着,没什么怪异的;可是怪异出现在蔺鸿涛身边……
一身修身西装的弄棋,戴着男式短发,正巧笑倩兮地将头倚在蔺鸿涛肩上!
简桐知道坏菜了,赶紧跟弄棋乐。不过那一乐真的跟哭似的,“那个,这剪刀……”
弄棋在灯光下妩媚地笑,手指头还不避嫌地轻轻去抚摸蔺鸿涛右耳上的银环,“这剪刀是本地的特色产品。藏区的百姓都养牦牛啊,这大剪刀就是给牦牛剪毛用的,钢口极好。这位客人不买一把,回去当作纪念?”
简桐一听弄棋这语气,就知道弄棋是生气了。不然不至于还继续装作不认识她。
“好,好啊。我就买一把。”还别说,这大剪刀回去说不定真有用武之地。某些人在J国呆了大半年,是该好好回来收拾收拾了!
弄棋满意地起身,手托香腮色眯眯地盯着蔺鸿涛,“这位先生,你怎么才来?若你早来,我断不至于如此孤单……”
简桐就是一哆嗦。
蔺鸿涛却不含糊,“我这不来了。迟早迟晚,我总会来,为你而来。”
简桐又是不争气地一哆嗦。
简桐泄气地坐在明寒身边,有点后悔今晚上让蔺鸿涛来了。对面俩人儿有点不像是在GAY吧,倒像是在演偶像剧。
“明寒,我在路上听说一个故事。”简桐也不去看弄棋跟蔺鸿涛,只借着烛光转头去看明寒,“去了东北山区,那里是满族人兴起的地方,听说了许多有关满族人的老传说。他们说正宗的满族人都非常非常珍惜自己的头发,就算现在已经都是短发,可是血统纯正的满族孩子,还会在发尾处有一段遗传而来的发尖。那边的老人们说,那是满族人多年蓄发结发的痕迹,会随着血统遗传下来。可见,即便是现代,守着老规矩的满族人还是同样重视着自己的头发。”
“可是却有这样一个人,将与自己头颅一样重要的长发带来高原,走遍每一件寺院,用那发丝作为许愿,敬献给佛祖。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许愿,这个仪式在满族人传统的萨满仪式里是最重要的交换——用自己的性命与寿命,换另一个人的平安幸福。”
简桐说着已经难过地落下泪来,“他用发丝缠着的许愿贴里,每一个都只有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叫……”
简桐闭上眼睛。桌上烛光如豆,可是即便那火光微小,可是它依旧有火的光与热。那小小一团热落在她面颊上,缓缓融入她心底。来到高原,她第一件事也是找到一间寺庙,给兰泉祈福,拜托佛祖保佑兰泉顺利归国——也正是在那里,她注意到了许愿篮子里用发丝缠着的许愿贴。问过知客僧,才知道明寒竟然不声不响做了这多事。也是于那一刻她发誓,一定要尽自己的努力让这两个本来相爱的人,好好地在一起。
人生苦短,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相守?
简桐顿了顿,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宁静一笑,“弄棋。”
隔着烛光,简桐看见弄棋眸底盈盈的泪光。简桐一笑,伸手扯过蔺鸿涛的手臂,“蔺大哥,我们去那边坐!”.
拉着蔺鸿涛到了自己那边的卡座,简桐的泪还没有流干。
蔺鸿涛赶紧劝慰,“别哭了,别伤着孩子。”
简桐轻轻摇头,“刚刚那一瞬,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我此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弄棋明明很爱明寒,可是她却不肯给他生个孩子,不肯嫁给他……”
“从前我以为是因为弄棋的人生理想。她是喜欢在路上的驴友,她是要给旅行杂志写稿子的撰稿人,所以她的生活注定不会长久停留。可是驴友难道就都不结婚生孩子么?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可是就在刚刚,我想起明寒用发丝缠着的许愿贴,想起他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和寿命来跟佛祖交换弄棋的平安——我这才猛地想到,是不是弄棋身上有什么病症,所以她才要坚决拒绝明寒啊!”
“其实爱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勇气,可是要明明爱一个人却要装作冷酷地推开他,这需要的勇气要更多、更强大……弄棋一直拒绝明寒,一定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所以她绝不可以拖累明寒……”
简桐的泪落得更凶,“而更让我感动的是,我想明寒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个原因。可是他尊重弄棋,他不说出来,他只是无声地去祈求佛祖,他默默地想用自己的命来换回弄棋的命!”“爱一个人,当然希望长相厮守;但是爱一个人,却也要尊重她的决定……所以明寒这个傻瓜才宁愿放开手,放弄棋去漂泊……”.
蔺鸿涛皱眉,却是轻轻点头。
“我以前听梅轩多少提过一嘴,说弄棋出生的时候就有点先天不足,身子有点弱。也正是因为此,弄棋才立志要锻炼自己,这才逐渐走上旅途的……”
蔺鸿涛转头去望弄棋与明寒那边。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只隔着桌子在四目相望。桌子上的烛光如豆,大剪刀却是锃明瓦亮。蔺鸿涛轻轻叹息,“人家这俩人才叫真的深情脉脉四目相对,我之前跟明寒那种,真有点恶寒……”
简桐被蔺鸿涛带动,也转头去望。想起之前蔺鸿涛与明寒之间的脉脉相对,简桐就也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小桐你说过这里是让爱情修成正果的神奇之地。相信,会有奇迹发生。”蔺鸿涛缓缓说,再抬头去望舞台的方向。
舞台上灯光再度亮起,大红丝绒的背景布前,正长身玉立一个穿了苏格兰传统格子裙的男子。这世上其他款式的裙子让男人穿上可能会觉得娘,可是这一款就是给男人穿的苏格兰格子短裙却只让舞台上那人越发邪气潋滟、清光照人!
蔺鸿涛垂下头去。
这是个让爱情修成正果的神奇之地。明寒终于找到弄棋,小桐也重逢了那个风姿独具的少年。整个场景里,只有他蔺鸿涛,多余。
果然,那边灯光一亮,小桐的目光自然全都被吸引过去,再不肯施舍给蔺鸿涛一个回眸。蔺鸿涛坐在小桐对面,清晰看见小桐面上涌起的欣喜、惊艳、快乐,与——深爱。
音乐节奏一响,穿格子短裙的少年凌厉腾身。随着轻盈跃动的身姿,他脚上皮鞋哒哒哒哒哒敲响地板,节奏欢快、动作帅气,引起场下一片欢呼!
而且那人也果如之前的承诺,真的随着踢踏舞的节奏摆动大.腿,看上去颇有大.腿舞的风韵。
简桐笑起来,直趴到椅子靠背上去。她记得待会儿要去揶揄他——看,明明是他在“劈腿”嘛!
笑过,简桐下意识回眸望蔺鸿涛——可是光影深幽,座位上却已经空了。那深沉博大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从她的身边,闪身而退。
一句告别都没说。
【三更完毕,明早继续。】
波斯猫 守着他的爱恋(更1)
舞台上兰泉还在尽情舞蹈。他跳的踢踏舞是英伦式踢踏,正映衬自己这身苏格兰格子的短裙,人帅舞靓,引发下座观众的一片欢呼.
简桐却起身,留恋地望一眼舞台上华光闪耀的兰泉,然后毅然冲出“阑珊”大门去。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纵然并不会唤回蔺大哥离去的脚步,她至少要站在大门前,用目光陪伴蔺大哥一程。
她不能让他这样孤单单一个人走。
云南高原的春夜依旧薄寒袭人,简桐身上尽管小心地穿了带毛毛领的藏袍,为了抵抗夜色的寒凉还特地准备了一顶花毡与纯白狐皮拼接而成的金花帽。可是这样从暖意喧腾的房间里乍然冲出来,还是被迎面撞来的寒气凛冽击到。简桐含了眼泪转头去寻找蔺鸿涛。但见街灯惨淡,遥遥远处只有模糊的背影在视野中摇曳而去,隔着遥遥的距离并不能分清究竟哪个身影是蔺大哥累。
高原的凉风从雪山上轻掠下来,吹进简桐的眼睛。简桐鼻子一酸,还是有泪无声滚落下来。唯有这样站在夜色里,静静在心底说一声:“蔺大哥,请你照顾好自己。”.
“怎了?萌”
简桐冲出门来,身后一大堆人跟着也都冲了出来。兰泉满身满头的汗,也顾不得穿大衣,从后头扶住简桐的肩膀,手指紧张地攥紧。
明寒弄棋,还有刚刚换好衣服的竹锦和菊墨都担心地再三追问,“小桐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