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听了小乔的话,唏嘘不已,见小乔与周瑜的感情至死不渝,而自己却是杀死周瑜的凶手,刘玄怔怔的看着小乔,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小乔见刘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心里冷笑一声:这人好生无礼,我只道他是周郎的朋友,原来却也是个好色之徒。嘴上却说道:“不知先生叫什么名字,跟周郎是如何认识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先生呢?”
刘玄听到小乔发问,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盯着小乔看是不礼貌的行为,挠了挠脑袋说道:“在下名叫白钦,想起当年跟公瑾一番畅谈,因此失礼了,请夫人多多包涵。”
人生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小乔已经认定刘玄不过是个好色之徒,这时听到刘玄的道歉之语,也认为刘玄是在掩饰自己,不温不火的说道:“不知白先生跟周郎如何认识?”
刘玄说道:“当年在袁术军中与公瑾有一面之交,虽是一面之交,可我两个谈了两个多时辰,开怀畅饮,互诉心中所想,谈至大醉,可惜那时公瑾决定离开袁术,我和公瑾各为其主,从此天各一方。
后来袁术兵败,白钦自此浪迹江湖,在江湖中也多听说公瑾种种英勇事迹,白钦一直默默的为公瑾喝彩。直到今年,白钦惊闻公瑾病死,因此特来祭奠。”
小乔听了默然不语,人家说是在袁术军中认识的周郎,那时,自己跟周瑜还不认识,就连孙坚,也在袁术手下,真的是想当年了。
刘玄见小乔沉思,接着说道:“不知公瑾得的什么病,公瑾怎么会突然病逝?”
小乔盯着刘玄问道:“怎么,白先生以为周郎病死有蹊跷?”
刘玄盯着小乔的眼睛,并不退缩,说道:“我只是觉得,公瑾正值当年,怎么会突然就病逝,这其中难道没有蹊跷?”
小乔叹气一声说道:“周郎得病前几天,平原管辂和赵雨生曾经跟周郎见过一面,管辂身边有个小猫,厉害无比,姐夫和鲁子敬都曾怀疑是管辂的小猫咬死了周郎,但后来得知,被小猫咬中者即刻毙命,从来没有活口。因此便排除了这个可能。总之是周郎命该如此……”小乔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刘玄听了暗道一声侥幸,幸亏这次没有带小乖过来,不然看到小乖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一句话从小乔口中套出了孙权曾经怀疑过自己。虽然他们最终不怀疑了,但他们一定会提防这类事情,这次接近鲁肃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刘玄见小乔一副伤痛欲绝的样子,心里一动:或许,这次可以从小乔身上想办法。想到这里,刘玄看了下外面,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紧。刘玄对小乔说道:“原来是这样,夫人节哀。我看公瑾的坟墓,对后人不好,不知这是让谁看的风水?”
小乔一愣,想了一下说道:“当时姐夫令术士尚广寻找好风水,尚广说这里的风水很好,背山面水,后人会有福荫,俱是贵人。因此姐夫把此地划给我,建了坟墓。白先生也懂风水?这里的风水怎么不好?对后人有何妨碍?”
刘玄道:“这块地乍一看背山面水,是块好地,细看之下则不然,此地震卦方位有缺,坎卦方位有伤,对长子和次子很不利,虽然两个孩子都是贵人,只可惜长子短命,次子日后必定落魄,对女儿却很利,将来贵不可言。”
小乔道:“如此如何是好?”
刘玄道:“只有重新找一块风水宝地,把坟迁走。我跟公瑾有一面之交,夫人把这事交给我吧,我会遍访东吴,找一块风水宝地,把公瑾的坟墓迁过去。”
刘玄说这话是真心的,此时的他已经把管辂留下的书籍看了个遍,对风水占卜之术已经不再是门外汉。他杀死了周公瑾,心中一直感觉到愧疚,看到周公瑾的坟墓对后人不好,真心的想帮忙。
小乔此时已经把刘玄当成了好色之徒,听到刘玄又要找坟墓,理所当然的认为刘玄这是在骗钱。心中一阵冷笑: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想到这里小乔说道:“如此的话就麻烦白先生了,不知白先生几时动身,需要多少谢银?”
刘玄诚恳的说道:“等雨停了就动身,不需要谢银。”
小乔听了一愣,随即明白刘玄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当即说道:“这如何使得,白先生尽管开口,虽然周郎已经不在了,些许黄白之物小乔还拿得出。”
刘玄哈哈大笑道:“白钦的生计自有来处,不是白钦夸口,黄金白银白钦还不放在眼里。白钦一直钦佩公瑾的才华人品,能为公瑾的后人做点事情是白钦的荣幸。”
小乔听刘玄如此说,也不再坚持什么,请刘玄坐下,二人一时无语。(注:因为小乔对刘玄的不信任,没有听从刘玄的主意把公瑾的坟墓迁走,周瑜的长子周循虽然官至骑都尉,却早早死去,死时年仅十八岁。周瑜的次子周胤官至兴业都尉,封都乡侯,后来却因罪被免。只有周瑜的女儿嫁给了太子孙登。得享天年。)
刘玄见小乔丝毫没有留下自己的意思,看着屋外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那雨却还是下的正紧。刘玄起身道:“夫人,天色已晚,白钦告辞了。”
小乔本以为白钦会想方设法的留下来,见白钦要走,倒是出乎自己的意外,起身道:“先生,这雨下的正紧,不如你那把伞走吧。”说着小乔拿了一把伞递给刘玄。
刘玄抱拳道:“谢过夫人。”接过雨伞走进了雨中。
小乔心里居然有一丝失落,心道:难道我看错啦,这个人难道是个正人君子?正在想着,只见白钦摇晃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小乔见此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原来是想用这样方法,这个方法也太拙劣了,刚才见你好好的,根本没有喝醉,怎么会突然就醉的不醒人事。小乔冷笑一声,自去厨房做饭去了。
小乔做好了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向白钦摔倒的地方望去,只见地上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一动不动。小乔心道:这个人的耐性真好,居然在雨中这么久还能保持不动。
吃罢了晚饭,那雨却还是不停,小乔毕竟挂念白钦,向外望去,只见那个黑影还是一动不动。小乔心道:难道他真的醉了?如果真的醉了,这样在雨中躺着,只怕是要得病的。不会,定是他的诡计,这么晚了,如果我一时心软,把他扶进屋里,只怕他的诡计就得逞了。
小乔坐到床边,拿出一本《论语》看了起来,可是,这次却怎么也看不进去,眼前时而出现周郎的模样,时而出现白钦在雨中的黑影。小乔耐住性子看了两章,将书扔在床上:周郎,周郎,我该怎么办,我该不该去看看白钦。
小乔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也不知在屋里走了多少个来回,突然打开屋门走了出去,连伞都没有拿就走了出去。来到白钦身边,用脚踢了踢白钦道:“白先生,白先生。”
白钦嗯了一声却不说话。小乔低下身子伸手拽了拽了白钦的胳膊道:“白先生,你怎么了?”
白钦又是嗯了一声。小乔急忙用手摸了摸白钦的额头,额头滚烫滚烫的。小乔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是真的病了。急忙把白钦的头部抱起,掐了掐白钦的人中。
白钦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了小乔一眼,把眼睛一闭,头一歪,昏了过去。小乔吓了一跳,用力想把白钦扶起,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扶着白钦毕竟吃力,好不容易将白钦扶起来,白钦摇摇晃晃的又要倒下。
小乔只好把白钦搂住,让白钦的一只手搂住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抓住白钦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将白钦搂在怀中,慢慢的向墓庐走去。
白钦是昏迷状态,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小乔的身上,小乔只能紧紧的抱住白钦,白钦的身体免不了在小乔的身上蹭来蹭去。那雨却还是下个不停,现在已经是春暖花开,人们穿的衣服本来就少,小雨早已将两人的衣服湿透。
自从周瑜死后,小乔从来没有这样靠近一个男子,白钦的身体在自己的身上蹭来蹭去,时不时还会蹭到小乔的胸部,小乔好久没有接触过男人,这不禁让小乔的心里荡漾了起来。
小乔怀着复杂的心情好不容易将白钦扶到了墓庐里,来到床边。小乔已经气喘吁吁了,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将白钦扔在了床上。白钦的一只手却搂着小乔的脖子,小乔站立不稳,一下压在白钦的身上。
小乔将白钦搂着自己的手拿开,站了起来,脸上一阵火热。小乔平息了一下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借着灯光看去,只见白钦满脸通红,小乔伸手摸了摸白钦的脸,滚烫滚烫。
小乔心道:他身上这么热,一定是发烧了,我必须给他退烧才行。看到白钦身上的试衣服。咬了咬牙,将白钦身上的湿衣服解开,用干布擦了擦。古人不像现代人有内衣穿的,小乔擦完了白钦的上身,看了看白钦的湿裤子,心道:我到底该不该给他脱掉裤子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