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铁匠取出了他的米酒。庆贺。我说,谢谢田师兄给我增添了臂力和脚力呀。
田铁匠说,老弟不用谢。听说你是“四辰”生的真龙,神力天定,大家对你都怀了敬意。
我说,什么四辰五辰的,都是黄龙道人的弟子。能学得本事,为师傅效力就行。别的可不能胡言乱语的。众铁匠知趣地点了点头。
田铁匠说,老弟你有所不知,这一带都说李师傅又收了你这么一个又忠又孝的好弟子。不瞒老弟说,众口铄金。老弟的前途无量呀。
我说,那都是师傅的过奖和厚爱,弟子们都是一样的忠孝仁义,只要我们团结在师傅的身边,将来一定大事可成。
田武对我欲往下说的事情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就吩咐身边的人把铁厂村的好菜好酒全部端出来。他说,要一醉方休。
在这个春天嘹亮的早晨,在田武这样豪爽之人的面前,我早忘记了北一侠不可多喝的嘱咐。我不想醉也不行了。
似醉未醉之时,田武血液沸腾。他在朦胧的晨雾中耍起了一套无影脚拳术。春天的地上很干净,没有落叶,没有尘渣。呼呼呼的气流在他头顶上卷起了螺旋云。身边的小铁匠,丢过去一个酒瓶,呼呼呼悬上去,悬在他的头顶。接着,他一个逆流而动,酒瓶嚓嚓嚓的破碎了。
一块碎玻璃落在我的脚边,我捡起来一看,锋利的口子在气流中已磨得十分光滑了。我正看碎玻璃时,他已在面前的一棵大树上来回走了一趟。我走过去一看,树杆树枝上已踩下去深深地脚印了。接下来,天上的树叶随着一股气流哗哗地往下落。我惊奇不已。
待我回过神来,田武已在我的身边立定收腹亮相了。他说,上回北一侠在此表演了“钻地风”。他此时耍的是无影脚中的“旋天风”。
我的身材高大,无影脚没有田武的低沉快捷有力。在高手面前,我的弱点一下子就暴露了。好在我这个人悟性好悟道快,正想讨教田武。田武却躺在了我的背后,酣声雷动起来。
我不明底里。一铁匠说,这是他的习惯,耍完一套拳术就要睡一会儿。
我点点头,啊了一声。眼睛也花了起来。铁匠们给我也挪出了一个地方,要我睡一会儿。我挥挥手,浑身燥热。我告诉身边的一个铁匠,说我要下山了。那铁匠说是不是等田师傅醒来再走?我说,不了。口气是急迫的。
回到青龙洞时,站在洞口的北一林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质问,你还是我的大哥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壳。我回答,当然是你大哥!
你,真是不是人!一林哥——这与大哥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这时,我才看清姜氏趴在北一林的脚下,跪着。流着泪水说,这与向大哥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北一林吼道,你还狡辩?!你这个贱人!
一林哥——姜氏近乎哀求地说,我没有说谎,我的命都是一林哥捡回来的,我怎么会欺骗一林哥呢?姜氏的话音未落,北一林的袖内箭射了出来。北一林举起手袖只想吓唬吓唬姜氏,想逼她能说出事情的真相,可袖内箭却没有长眼睛,直射姜氏脑门心,一箭要了姜氏的命。
突发灾祸,北一林惊慌失措……
事情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还蒙在鼓里,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北一林疯了。他在追杀我。我在前面飞奔,他在后面追。我下意识用左手捂了一下扁平的左**。我一口气跑到向金花的双房洞,藏了起来。北一林紧追不舍,也来到了双房洞。他见我不见了,口中喃喃有词,说,明明看到影子来了双房洞,钻地洞了?
向金花稍稍明白了一点事情的来由。就一边嘱我暂时不要出来,一边派了几个姐妹来安慰北一林。她自己则赶快去向家大院请北一侠回来。
北一侠看到北一林的时候,他正在和双房洞里的银妹胡侃。
北一林说,你说,是不是向大哥把你带到外面去过夜的?
银妹也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地说,没有啊,我是去看、去看……
北一林说,你是去看什么?你快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