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慢慢地移动,天上星光灿烂。也许此时,万家百姓的目光正在仰视天上的圆月。赏月,是一种心境。或盼望团圆,或寄托哀思。慈菇城四周死一般的沉静。
月亮走到了指定的吉时。熊魁如静伏的猛虎一跃而起。他带着敢死队冲进了城门。他的身后移动着一口黑糊糊的棺材。单凭这口棺材就可以吓倒不少胆小鬼。
熊魁冲锋在前。发疯般地举起了棺材。他大声命令冲进城去的红字军,朝着朱虎的军营前进。一股雄风从天外吹来,势不可挡。
我们的总指挥部,跟在了城外的大军后面。我想,我们的先锋部队早就冲进了朱虎的军营中去了。在此之前,我们给朱虎提供了很多虚假情报,并且策划了很多内应工作。我想只要收到了黄龙道人月饼的红字军,今晚都会是一把插入朱虎军营的尖刀。
果然,朱虎的军营遭到了瞬间沉重的打击。朱虎没有料到红字军的神速与勇猛,作出了最强烈的反应。他迅速与鹰犬取得了沟通。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请求“斜眼勾鼻子鹰犬”支援。
鹰犬妄图从另一个营部赶过来救援朱虎,我们的右营指挥覃齐切断了他们的路线。鹰犬回头撤退。我们的北营南营从后面夹击而来,杀声震天。刀光剑影,数十回合。撕杀得月光一地粉碎,清风一片尖叫。鹰犬显然没有估价到红字军的强大势力,已经立足不稳,且战且退。我们“三营”夹击,力量过猛,节奏过快。鹰犬在且战且退中找到了红字军夹击时的破绽,逃脱了。
且说先锋熊魁,举着棺材当盾牌,一个人与身后的战士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锐意进取。他一路杀进城,先是破了“铁老鼠”的八卦阵,现在正与朱虎精锐部将“铜钱疤”交手。箭如雨点般射来,他人早已不知去向,等官军惊奇地绕棺而寻他时,他冷不丁从棺材里面突然跳出来,剑起人头落,棺材四周的官军人头就像在一阵秋风中扫起的落叶。
“铁老鼠”卷土重来,火枪队同时向熊魁开火。一阵嘭嘭的响声之后,月光都好像被击穿了,一股股血腥味附着在*味的余味上,直往人的鼻孔里钻。
我在很远的后面,都闻到了这股血腥味。战争一旦打响,血腥味就是一种兴奋剂。一个素养良好的将军,他会闻出自己战士血味。
突然,熊魁揭开棺材盖子,从里面钻出了几十个人。棺材周围死的几十个人中,有我们的弟兄,也有朱虎的精锐士兵。又一排炮过来,熊魁被激怒了,他呼呼地举起棺材向那群火枪队冲过去了。火枪队刹时吓傻了,不晓得扣动了扳机。熊魁吃掉了离他最近的火枪队,鼓舞了身后的弟兄。众兄弟再一次朝“铁老鼠”、“铜钱疤”冲去。
我们的大部队紧紧跟在后面,在一段一段地向城中央推进……
我们堵住了官军所有的退路。没有再犯上次攻打慈菇洲时急躁冒进、漏洞百出的错误。我们派重兵把守了各个路口,并清除了各种暗道机关。月光下,“骨血剑”的口令,水一样漫过了整个慈菇城的大街小巷。“骨血剑”的口令,成了红字军最智慧与最胆识的源泉。
朱虎在我们的突然袭击下逐渐清醒了过来。他迅速重新组织部队对付我们。他的精锐部队调转头来,与我们的先锋队遭遇了。他们逐渐在我们先锋队的队列中,撕开了一道口子。我看到这种阵形,为熊魁捏了一把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