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位就是他们口中的强哥,那天在楼梯口被我踢翻的那个,此人钢针头,身穿一件黑色夹克,手中拿着一截半米长的钢管,这钢管是实心的,已经不能叫钢管了,叫铁棍还差不多,这种铁棍力道猛,被其砸中头部或是其他重要部位,一个月也别想出院。
更何况他们还有30几个人!
我反头,只刘灿依旧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既然不是他报信,那么必定有内奸,否则这个强哥,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内赶到,而且走道两旁都安置了人手,只有通过精心的安排才有可能做到。想到这里,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可以确定的是,老四是诱饵,刘灿也是这件事中的牺牲品,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铲除我。
“陈哥,李哥,听我一句,你们从后门撤退,出门后,只管往前冲,挨打了也给我冲出去。”我凝视了一会儿,冷言说道。
“老三,你TMD说什么傻话,打就打啊,谁怕谁啊!”
“打可以,记住我教你们的走位!假设他们是一群怪物就好了!”
老大目光一闪,连忙说:“嗯,我懂了。”
.......
“强哥,那个人就是冷月,这小子去年拿了武术组的冠军,很能打!还有旁边那两个,都是不要命的家伙,他们四个在学校里也有点名气。”这群人以左右夹击方式渐渐逼拢,让我们困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一个黄毛小子对着强哥说道。
“妈的,管他是什么人,给老子废了他!”
说着,强哥举起铁棍一下子冲了上来,我飞起一脚,让他手中的铁棍踢飞,铁棍在空中飞舞,最后“砰”的一声敲击天花板,然后重重落下,愣神间,我一个闪身,反手在背后牢牢掐住强哥的喉咙,顿时,强哥脸涨的血红,猛然发出一个肘击,猝不及防下,我挨了一下,手中的力道也越发猛烈。
“跪下!”我一记膝踢踢在强哥背部,登时,强哥身体弓成了一个虾米状,他失去中心后,我反手一拉,将他按倒在地,“砰”头部着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我顺手抓起掉落的铁棍,一棍子狠狠砸下,“噼啪!”顿时一阵嚎叫传来,骨头断了,我杀红了眼,怒道:“谁不怕死的,给老子来!”
“强哥!”
“强哥!”
一群人提着铁棍,双眼怒红的看着我,“妈的,放了强哥,兄弟们给我上!”不知道人群中谁发出这么一句话,顿时走廊中脚步错乱无比,我不得已放开地上的‘强哥’,一脚踢了过去,一阵沉闷的响声,我踢在了一根铁棍上,身体传来一阵阵疼痛,这个人用铁棍挡住了我的脚,然后整个人抛飞出去,砸倒了一片后面的家伙。
陈代亦也是一脚踢下,然后夺过对方的铁棍,反手,一铁棍狠狠砸在他的肩膀上,力道猛烈,顿时让这个人吼叫了一声,然后重重躺在地上,豆子大的汗珠猛的从额头上流下。
左边的攻击我来抗着,老大和老二在右边抗着,双方都打出了火,都发出一股狠劲,就算铁棍敲在身体上,咬咬牙,还是继续战斗。
1分钟,我1分钟放倒了10个,拿着铁棍一次次横扫,然后精确无比的砸在对方手臂位置,偶尔铁棍间发生碰撞,都被我震退,相比之下,老大那边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他没练过武功,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只凭着一股狠劲厮杀,但是他们的人太多了,多到老大挨了几铁棍还在坚持着,一旁的陈代亦帮李君则抗了一铁棍后,挥舞铁棍,又一次干倒一个人。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站在走廊顶端的不少同学都发出吼叫,脸色变得青紫难看,但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劝架,这是混战,不死不罢休的那种!
将左边的人全部干倒,我与李君则他们回合,我虎目一扫,咆哮说:“钱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你们看着办!”我将铁棍狠狠砸在走廊护栏上,护栏铁管瞬间凹了下去,我握着铁棍的手一阵发麻,心中却笃信不疑。
这些人不要命的打架,无非就是为了钱,没钱谁帮你干架?义气?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义气这两个字,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吼了一句,果然,这群人纷纷停了下来,有些胆小的甚至抛掉了手中的铁棍,然后乘着人群冲了出去,在地上受伤*的也站了起来,一个个战意全无。
我一愣,这办法还有点用处,至少给我们带来了缓冲的时间,要知道,干架只是一时兴起,他们占着人多,要对付我们三人不在话下,但在这么多人围攻下,我们还不倒,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如果他们还敢上,只能说他们是傻子。
就在此时,胡鹏出现在我们眼前,胡鹏手上的竹片还未取下,他看到我们后,先是一喜,然后眼孔急剧放大,只见那个强哥不知道在哪里抓了一根铁棍,狠狠砸在胡鹏的头顶上,鲜血从胡鹏头顶迸裂出来,我愣在当场,只见胡鹏在我眼前缓缓倒下,眼中的色彩被鲜血浸染,也变得模糊不清。
“胡鹏!!!”
“老四!!”
老大,老二眼眶一红,急忙向胡鹏位置冲去,这个强哥见状,急忙丢下铁棍,然后顺着楼梯逃了。
“老四,老四,你怎么样了,别吓哥!快,快叫救护车,快啊!!!”李君则的眼泪夺眶而出,死死抓着胡鹏的身体,在鲜血中,陈代亦抓起了电话,一阵哆嗦,说:“喂,你快来!临海大学,快来!”
怎么了,世界怎么了,都是我惹的祸,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胡鹏就不会受伤,要不是我执意要帮胡鹏报仇,他也不会放不下心来找我们,也不会挨打,也不会倒在血泊中生死一线,都是我,我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
“啊!!!”
我的双眼血红如血,眼泪夺眶而出,猛然爬上栏杆,从三楼跳下,然后一个跃步,追着那个黑衣服的家伙一阵狂踢,“咔嚓!”左手断裂,“咔嚓!”右手断裂,“咔嚓!”腿骨断裂……
最后我精疲力尽的跪倒在地,一阵血腥味穿刺了视线,让我昏死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