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虞殿下说得很对,既然此子只是身具的三分之一血脉具有逆贼圣隼之血脉。那么就请虞殿下将他体内,属于三分之一圣隼的血脉抽出,以正圣界法纪,以判界之罪论处就是了!”萨国公在圣虞话语刚毕,就马上接口反击道。还在随手一挥中,尽显潇洒的随意之意,仿佛一点都不担心孙丰照失去那三分之一圣皇室血脉的样子。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此子之三种血脉早已融合在一起,如何分离抽取。圣界也没这种功法、秘术和神通,可以做到。你……你这只老狐狸……”圣虞一听萨国公这只老狐狸,竟然在这等着她呢。一下玉脸涨的通红的,口吃着,表现出难以应对的急躁之样了。
“混账,圣虞,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当圣虞忍不住骂了一句萨国公“老狐狸”时,圣隆皇立时脸色一变,责骂到圣虞。
圣虞也是一惊的,再次跪倒,口中惶恐地连连称自己错了,请父王原谅。
“你不是要我原谅,你应该对着萨国公道歉!”圣隆皇此时表现出一副严厉家长的模样,对着圣虞教训道。
圣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身,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咬牙对着萨国公跪拜着致歉道:“虞鲁莽,言辞无状,还请萨国公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虞……”
但她这番致歉,并没有引来萨国公多少的注意和回应,两人的唇枪舌战,正直接升温中。
那位老迈的萨国公突然一站而起,噗通一声,不顾左右太监的搀扶,跪倒与地。
“萨国公这是作甚?朕不是已经特许了国公不用再跪的吗?快,快,健太,还不去扶起国公老大人!”同样老迈的圣隆皇,在一见萨国公再次跪倒时,不由一探身的离开了些座位,伸着手指挥着一旁的健太,要他下去,让老迈的萨国公起身。
萨国公身后刚才被他驱走的小太监,也在健太的眼色和亲身从圣隆皇身边奔下的,欲图合力去搀扶这位国公。
但这位倔强的国公,注定了不会让他们如愿的眼神和脸色均是一正的,阻止健太等人的行为。眼神灼灼的不理圣虞的致歉,对着皇位上的圣隆皇道:“陛下可还记得圣多家的小子吗?”
萨国公突然的提起一个圣皇室成员,许多下面的朝臣,和坐在主位上的圣隆皇,都在几乎同一时间喔了一声的露出了一番恍然的表情。
“记得,记得!那小子出外历练时,遭了意外,救回来时,只剩下一点残识和残魂了。后来,还是动用了多位圣医院的圣医圣手,得了我的特许,才用移植之法,找了具新死躯体,洗涤了对方的血脉,注入那小子的残识残魂,让那小子重生了一次。我记得好像是在十年前,老圣多去世后,还是朕亲下的圣旨,让那小子继承了圣多的亲金主之位,圣多家的血脉也得以延续下去!”圣隆皇眯着眼睛,仿佛回忆着一段令人愉悦的往事,娓娓道来。
说着说着的圣隆皇,沉浸在那段美好回忆中的他,还在脸上扬起了一股自然的笑意。
而就在圣隆皇这股子笑意还未消失前,萨国公认真、急切地跟进道:“都是圣皇室血脉,既然已有先例,陛下为何不效仿呢?”
“嗯……”
又是在一阵嗡声中,所有的文臣武将都知道这位老奸巨猾的萨国公的重点,终于来了。
他兜了一大圈,原来重点是在这。他这是要圣隆皇效仿已有的圣皇室中,换人不换血脉的做法。不但隐射了可以恢复孙丰照所含圣隼的爵位,甚至还要将孙丰照作为未来继承人的观点!
这支老狐狸还真不是一般的精于设计。而且他也是在圣隼在世时,就一直看好和支持圣隼为皇储的最大支持者之一。没想到这份念头到现在不但还没熄灭,还能够通过这么一堆拐弯抹角的理由和曲径,来劝说和影响圣隆皇。
同时这位国公也是当年持下界为他们圣界祖先起源之说的重要学者之一。推行关闭下界通道,不再去掠夺圣界起源之前资源的倡导者,也有他的份。
你别说这番理由,再被萨国公这么一引用来用,很多下面的朝臣中,立时引起了一片共鸣和支持声。
在圣界,对于人、兽的外形原本就没有下界那么受伦理和观念的束缚。他们对于自己的子孙,是通过何种形式传承,本来就有很多方法、方式可选择。
在圣界原本就没有下界的子嗣、下一代必须是通过男女结合所产生的界定。这种观念不但是从伦理上能接受的,很有因为修仙功法和神通,以及各种秘术的层出不穷。各种新式的,突破原有传统标准的繁衍后代的诸多形式和方法,早已是为圣界的修仙者们所认可的。
但这种夺舍,换人不换血脉,或是堕入鬼道等重生行为,多是不为圣界上流和主流社会所接受和盛行的。毕竟最为圣界的上流社会,还是回去坚持一些传统的东西的。
但就像萨国公所说的那样,既然圣皇室的成员中,已经有人这么做过了。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冲破圣界上流社会传统壁垒,特别是圣皇室这支主流血脉成员间效仿的一条有理可循的重要法理依据。
同样筹划多时的圣虞,和他的党羽,听到此处,又岂肯就此罢休。但还没等他们展开有力的反击,还是老谋深算的萨国公先开口了。
“圣多家利用新死之人作为重植血脉,的确有违我们圣界的造福大众,及后世的法理。但此子已是在下界完成了血脉移植的行为,陛下如果愿意,只需在进行简单的洗涤之术,洗去此子其他的血脉,强化三分之一过一点圣隼殿下的血脉,就可唤醒殿下的一切……”
就在萨国公这番诱导之下,圣隆皇露出皱眉沉思的表情时,又是两个声音,最为响亮的叫嚷而起了。
“这怎么行?”
“这是万万不可的……”
两个不同声音分别来自圣虞和宇文极。
宇文极显然也没准备过参与今日这场事关孙丰照血脉的朝会,他毕竟已有还几千万年没有参加圣界的朝会了。与一些朝中要臣,也早已疏于联络了,所以消息来源十分闭塞。竟然不知今日这场朝会的主题,以至于,此时弄了个措手不及。
但此时他想为了孙丰照体内仅存在那点尧的血脉,再争辩、争取什么,也是很难插上嘴。
此时圣虞和萨国公的争辩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萨国公的提议是换汤不换药的做法,既然三千万年前,已经定性圣隼是判逆之罪,现在就算换了个人,也是一样要治罪的,否则圣界纲纪何在?”
“虞殿下此言差异,此子刚才工部侍郎都说了,叫孙丰照,是一个来自下界和圣隼殿下毫不相干的人。包括你自己也说了,此子不是圣隼,完全是两个人。真正的圣隼已经死在下界,而此子只是带着一点隼殿下的皇家血脉而回。这无论从性别,还是性格、思维、外形上来说都是一个新的拥有圣皇室血脉之人。和圣界的叛逆之臣,完全是两个不相干之人……陛下,请恕老臣无礼。陛下和臣都明白到了我们这个岁数,修为再高,也是到了寿元将尽的时候了。但陛下膝下并无真正的子嗣,只有多位亲金主公主殿下。圣界虽然并无定制、定例,一定要男子继承大统之说。但圣皇室在圣界统治的亿亿万万年间,就没出过一位女皇。老臣斗胆,还请陛下三思子嗣得来不易。圣界向来开明,对于此子由女转男,和延续血脉的方式上,都是有例可循的。并不违反圣界法理和圣皇室亿亿万万年来的祖制,只要此子血脉纯正,是肯定会被圣界民众所接受的。”
“荒谬!萨国公口口声声说圣界开明,也无定制必须男性继承大统之说。那到了我们这一代为什么不能开创先例,培养出一代女皇呢?此子只是一个下界下人,怎可成为我圣皇室一员。更不可妄谈继承大统之说……”
“下界、下人之说,都是我辈肤浅的之议。圣隆皇陛下,早在三千万年前,我们圣界就以对下界做过定论。诸多大学者也以确定下界和那些下人,就是我们圣界起源本源所在。虞殿下你现在看不起的下界之人,其中不乏你的祖先。而这个孙丰照我不知道他是圣界具体那一脉的祖先。但他此时身上流淌的一支血脉,却是真正圣皇室的血脉!”
“哼,萨国公口口声声说,此子的血脉是纯正的圣皇室血脉。我想问一下萨国公何以这么确定,还是已经检验过来了的?……”
圣虞说到此处,又开始显示出她嚣张和过度自信的一面。说着说着,她有忘了之前圣隆皇的责罚,自行站了起来,对着萨国公咄咄*人的问道。
关于这点,萨国公倒是的确显得准备不足。他怎么可能见到一直被宇文极拘禁在麒麟宫的孙丰照。更别说,检验孙丰照的血脉了。
就在萨国公语塞时,圣虞抓住机会,趁胜追击的步步紧*道:“关于此子的血脉问题,只要传说,并没有圣宗府的检验确认过。萨国公竟然就在此地劝说父皇恢复他亲金主的身份和未来继承大统之说,我看萨国公居心叵测,还请父皇明察!”
圣虞滔滔不绝的说到此处,才想到看一眼主位上的圣隆皇。
圣隆皇原本一直紧皱的眉头,在听完圣虞一段段的争辩后,脸色再次一寒,坐直了原本依靠在皇位上的身体,厉声道:“大统之说,开不开先例,现在还不到你来议论。我还没死呢,你就在此地大统长大统短的乱讲什么?……”
“父皇恕罪!”圣虞赶紧再次跪下了。
圣隆皇见圣虞再次求饶跪地了,也就吸了一口气,环视一圈后缓缓道:“关于此子的血脉问题,也无需圣宗府和一些人局外人*心了。我已与一年前派白阴明去查验过了。此子体内的其中三分之一血脉,确系来自圣隼!”
圣隆皇说此番话时,有意无意的瞟了坐在他右下首的宇文极。
宇文极也是急切的想和圣隆皇说些什么。但在被圣隆皇提及此事时,也不由心虚回避了一下圣隆皇责备的眼神。
因为在场的群臣中,也就他最明白,孙丰照是不可能再像萨国公声称的那样门可以通过洗涤血脉,让他体内的任何一个血脉得到增长超过原有分割不清晰的三分之一标准的了。
这其中的原因有宇文极鲁莽试图改变孙丰照血脉比例,让他变回尧,重新成为他儿子的事实。也有孙丰照本身诸多功法,对于他血脉和身体的变异原因。更有最后白阴明不明情理下,对孙丰照展开的最后那次探视。
都是最终导致了,现在圣界早有的传统方法和神通,是不再可能对孙丰照的血脉做出什么改变得了。
圣隆皇此时的眼神中,也有责怪宇文极之意存在。以至于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战神宇文极,都有了心虚的时候。
底下的群臣,看着圣隆皇和宇文极之间的变化,更是恍然大悟般的纷纷心道:“喔,我说,这一年来圣隆皇怎么就不管自己最喜欢的隼殿下血脉回到圣界之事,。却任由大将军宇文极,拘禁着同样有血脉联系的孙丰照在麒麟宫中,而不闻不问。原来早就派了最信任和得力的血煞卫统领,前去探视、查验一番了。而且已经确切的得到了答案的,这才像话吗。也符合了今日的情理,专门还未此子开了一场朝会……唉,那看来,外界传言的圣隆皇早已和宇文极不和,甚至为了此事翻过脸,大大出手过的事,也是真的了。你看这对原本亲密无间的异性结拜兄弟,当年是如何的亲密无间,如胶似漆,但今日的举止又是那么的别扭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