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满脸苦笑道:“哎吆我说爷,您的马我可喂不起,你另找他家吧。”
两个商人见买马无望,叨咕了两句自行离去。
三郎掏出一锭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够不够?”
店老板立即眉开眼笑:“够,够太够了,您二位放心,这两匹马我一定给您喂得膘飞体撞,若是少了斤两,您二位拿我是问。”
“呵呵,”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三郎吩咐道:“给我们准备一桌上好的酒食,要快!”
“是是,您二位里面请!”
掌柜拿了银子立即乐得屁颠屁颠吩咐人去准备酒菜了。二人几天没有吃过一顿好饭,加之老板得了银子,在饭菜上下了功夫,两人今日吃得格外有味,排风为三郎斟着酒,三郎喝得格外惬意,自己在现代世界时崇拜的偶像、巾帼英雄为自己斟酒,那能不美吗?三郎喝得有些飘飘然。
眼见天将中午,客栈中的客人开始多起来,排风提醒道:“三郎哥,我们还要不要去白云山。”
“啊!”三郎忽地站了起来。“排风不说我到忘了,那星辰子逆天而行,莫不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才好,走,我们马上出发。”
排风望着他咯咯俏笑:“奴家这个小娘子做的怎么样?”
三郎拍着肚皮道:“嗯,好,是我的好夫人,哈哈……,人生如此夫妇何求?”
“三郎哥若是喜欢,奴家日日给你斟酒,你不要烦我才是。”
“哈哈,哪能呢?”
他看着排风雀跃欢喜的样子,又小声嘀咕了两句,“嘿嘿,天天斟酒,你当我是酒桶啊,不烦才怪。”
排风歪着脖望着他道:“三郎哥,你在说什么?”
“哦……哦,没什么,排风,我们出发吧!”
※※※※※※※※※※※※※※※※※※※※※临星洞内的星辰子无比懊恼地靠在石壁上,自己虽然逆天而行,用“九宫飞星法”窥破了天机,却没能杀死三郎二人,破了这杀破狼三星会照之局。
自己连日深居幽洞研究天象,不久是为了找出这三星转世的人吗?如今虽然找到了,却是功败垂成,他两眼发直在石壁上靠了半晌,悠然一声叹息:“哎,事已至此,自己也无能为力,只能待自己养好伤再见机行事了。”
他多日幽闭洞中,此时一经想开心中倒是敞亮不少,他想到外面走走,抒发下心中的烦闷。
白云悠悠、蓝天一碧,碧草奇花争相斗艳,远处一座山峰顶端白雪皑皑,如琼似玉,下面青松翠柏郁郁葱茏,云雾缭绕中玉龙飞瀑狂泻直下,在汀洲之侧溅起丈高的水花,犹如万马奔腾,浩浩荡荡。
他突然觉得这世界竟是如此美好,这等美景自己以前怎么竟未注意呢,他忽然有一种想吟诗的冲动,于是他意由感发,情从心起,这位旷世奇人随口占了一首七律诗来描述名山大川的巍峨,琼山飞瀑的壮观。
诗云:玉壁茕茕向日别,云烟漫漫岭中截。青松翠柏栽千尺,碧草琼花种万叠。玉马奔腾汀下聚,银龙倒挂嶂前斜。思潮蜿转寻归处,又恐云深自不觉。
吟完诗这位耄耋老人突然有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从未有过的愧疚感,这是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始终觉得自己仍是一个气宇非凡的中年人,今天是怎么了?是因为自己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么?是因为自己败在了笑三郎的手上吗?不是。
沉思半晌,他突然醒悟过来,这份空荡荡的失落感是因为自己最爱的妻子没有陪伴自己身边,这份愧疚感正是因为自己多日、乃至多年未陪爱妻浏览这人间无上圣景了。
所以他想自己的妻子,想好好陪伴他,补偿回失去的岁月,于是他绕过回廊向回走。
碧草幽树中间有一片山石遮住了视线,哎,妻子现在在干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虽然从未责怪过自己,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内心不幽怨,他不责怪是因为她是一个贤惠温婉的女人,她不想让自己的丈夫分心,她真是一个好女人,自己亏欠她的太多了。
他想着,突然发现山石后探出一个头来,一双如水秋波向这边剪了一眼这颗美丽的头颅立刻又缩了回去。
“嗯?这不是小蝶吗?她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好奇心驱使下,他放缓了脚步悄悄靠近了这座并不大的石山,石山后面传来的腻声娇语,得意yin笑,使他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只听自己最疼爱的徒儿白云童子道:“师母,你看这里碧草幽幽、风景雅致,我们若是在这里做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你就从了童儿吧。”
紧接着自己妻子那娇媚的声音传来:“冤家,你师父如今已经出关,万一被他发现岂不惨了,我……哦……我们到后山去做不好么?”
“不嘛,童儿已经等不及了……”
妻子含糊的声音再度响起时,星辰子脑中已变成了一片空白。“呜……冤家,你……啊……你别着急嘛……”
“师母,童儿进不去,你低些。”
“哦……童儿,师母受不了了,你快些,奴……奴家趴着好不好?”
“嗯,这是才我的好师母,师母,童儿觉得你趴着的样子好象一只母狗呢!”
“坏童儿,奴……奴家愿意当母狗,你……你快上来呀!”
“嗡!”星辰子的脑袋几乎失去知觉,这是自己那温柔贤惠,静雅如仙的妻子吗?这分明是一个无耻**,狐窟yin娃啊。
此时此刻他全明白了,什么笑三郎垂涎自己爱妻美色,什么笑雪风冲上山来侍强凌弱抓走了童儿,都是这对狗男女在欺骗自己,目的只不过是想除去笑雪风而已……
石山后一颗小树摇晃起来,那令他窒息的溪水撞击声使他几乎晕倒,他的胸口又开始剧烈疼痛,可那**的疼痛又怎能比得上他此刻的心痛?
他不能再想,他已想不下去,他踉跄着绕过了石山。
石山后,自己那贤惠的妻子半裸衣衫,樱口半张,蛾眉微蹙,媚眼半阖,一双雪白素手抓着树干跪在自己那最疼爱的徒儿身前,一对玉峰翘挺摇晃,忘情的呻吟着。小童子趴在木冰玄那雪白丰润的腴臀上,双手抱着那丰满雪臀向上束起的纤纤细腰,正得意的猛烈冲撞,每一次冲撞木冰都是一声长长的消魂荡魄的呻吟。小童血红的嘴角向下弯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是嘲笑?是讥讽?是征服的快感?亦或那根本就是在向他炫耀……
星辰子捂着胸口嘶喊:“你……你们这对无耻……无耻……,我毙了你们。”
他想不出什么话来骂自己的妻子,来骂自己最疼爱的弟子,他想凝聚功利,可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一身功力根本提不来,他摇摇欲坠,血贯瞳仁。
此时这个纵横一世,通五行晓八卦,解天之玄机的盖世奇人是那么的无助……
“哇……”一口鲜血狂涌而出,扑通摔倒尘埃,只有那双贯满血丝的目眦欲裂的眼睛证明他还有一口气,一口死不瞑目难以下咽的气。
春情荡漾的木冰玄猛然清醒过来,迅速拉好衣衫,傻在当地,怎么?被自己的丈夫发现了,自己会不会被他无情的施以星宿派七十二种酷刑?
小童儿不紧不慢地放下长袍,走到星辰子身边,蹲下身来望着地上气息奄奄的星辰子道:“师父,您老人家做掌门位子太久了,你会比我更爱师母么?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何时象我这般让师母如此幸福过,你不配做他的丈夫。”
白云童子望了望身后惊愕无比,浑身战栗的木冰玄,转回头来面上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师父,徒儿知道你死不瞑目,你武功通玄、才究天人怎么会死?呵呵,那是因为我在你的酒食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每次用量极少,你跟本发现不了,可是这种毒积少成多,一遇暴怒必然发作,你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小童子伸出那只洁白稚嫩如女人的手将星辰子的眼睛轻轻阖上,怜悯道:“师父,对不起啊,您老人家瞑目吧!”
木冰玄此刻终于清醒过来,她终于明白深爱自己的丈夫已经死了,她跑过来捶打着小童子,哭喊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丈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呜……”
小童子一把将木冰玄的头抱在怀里,惺惺道:“师母,他已经出关了,迟早会发现我们的事,童儿也是为我们的未来着想,我不这样做难道等他来杀了我们吗?”
“呜……呜……”木冰玄知道,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死了丈夫,她无力为自己辩解,她对自己的丈夫并不是没有感情,虽然他没有尽到自己做丈夫的责任,可她知道他仍是深爱自己的,因此她只有哭泣,不停的哭泣。
“师母!”小童儿小手拍拍她抖动的香肩,“事情已经如此了,已难挽回,你这样哭下去被人发现如何是好,你的名节岂不都毁了?师母,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处理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