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继续道:“练法、寻药、静悟、服玄兽、御法器,可以,玄法jīng深是将世间修行中最难的几件事合而为一之气,所以,它的功效也就比其他法门更为显著。像什么玄法自生那等自欺欺人的东西,在玄法jīng深面前,自然也就摆不上台面了。”
大鸟如梦方醒,心道:“原来,修行是一个如此复杂的过程。我真是愚昧,飞仙九天,那是何等逍遥自在之事,怎么可能只是稍微勤奋就能达到。看来,rì后的道路还很长,我当rì夜勤劳,事事以修行为先,这样,将来或许才会有些微成就。”
大鸟又问:“那如果我照着高人所教授的神技修炼,玄气可到达何种境界?”
蒙面人道:“但凡挂上神技称谓的玄法,那都是经过前辈深研琢磨,而又得无上造化才留下来的jīng华,凡修炼这等神技,最后都可到达玄皇境界,再想登太极或是飞仙临界的无极,那就要看各自造化了。”
大鸟喜不胜收,道:“您是,我将来可以像牧天掌门那般......”
话还没完,蒙面人便一掌打在大鸟的脑袋上,厉声道:“妄想,你以为每一层玄气的进阶都很容易吗?哼,像你这样胡思乱想,将来能练到五品经延就不错了,还妄想神皇......”
大鸟不敢再去揉那疼的火烧的脑袋,立刻拱手道:“高人教训得是,晚辈将来务必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的修行磨练。”
蒙面人道:“六品之内,还是以玄法为主,你不要想的那么复杂,也心周遭一切的诱惑。”
这般告诫叫大鸟听得心头一暖,不由得躬身拜礼,但随即,蒙面人又跃入悬崖,自顾自的躺下睡觉了。
大鸟蹲到崖边,道:“高人如无睡处,可到我房中歇息。”
那蒙面人哼了一声,道:“莫要多言,我需静卧养息,以防备魔煞来犯。”
大鸟心想:“这高人怎么老是一副很害怕魔煞的样子,他若是拥有一身凌天派神技,一般的魔煞他又何必放在眼里。”想着,大鸟还是觉得这蒙面人有些疯疯癫癫。”
这晚,大鸟又练得酣畅淋漓,因为明天就能离开了,所以上床后,他不住的开始想象那些高大屋下的情景。
半夜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鸟半睡半醒间,只感到脑袋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弹。他几次翻身,那东西却还是照旧不误。不过,脑袋底下的的那种动静非常轻微,一开始有些扰乱大鸟的睡意,但后来,却又变成一种令大鸟感到恰到好处的震动,在那带着某种规律的震动中,大鸟睡得无比香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普逊叫他,才醒了过来。
“哼,你这一觉肯定睡得很舒服吧?”普逊一边一边往大鸟床边放下一堆东西。一开始大鸟没在意,后来一看,那竟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袍。
大鸟连忙起身,不禁抓起袍子问道:“这,这是我的?”
普逊道:“这是你那胖兄弟送来的,今天举派大庆选拔仪式顺利结束,所有弟子都没有课业,他大概过一会儿就来了。”
大鸟不再犹豫,连忙将白袍穿戴在身。穿好后,他来回低头俯看自己,叹道:“只可惜没有镜子......”
完,他便想起了枕头底下的癸未神镜,心里一激动,也没去想其他问题,掀开枕头便将里面反扣着的癸未神镜拿来往身上一照。
就这么一看,大鸟浑身便僵住了。
“你怎么了?”普逊狐疑的看着他问道。
“呃......没,没什么......”大鸟话间,将镜子艰难的反扣回床上,然后故作轻松的向普逊问起别的事情来。
两人攀谈了一阵,很快,普逊又转身往回走。大鸟再度将他送到屋后,不等他走远,便立刻跑回斗室。
当他再看着那面反扣着的癸未神镜时,心中更添了一份惊恐。此刻,大鸟仍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一时眼花。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抓起床上的镜子然后放到了眼前。这一眼,直叫大鸟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怎么可能,这里面的黑影娃娃现在为何......为何变成了一个黑影青年的模样?”
镜子里,那黑影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个长发飘逸的青年人的影子。两者唯一相同的是,镜子里那黑影青年也在不停的使着蒙面人所的那套玄法。不过,他当下的动作又有所不同,比起大鸟初次见到黑影娃娃炼出来的,以及他自己所练习的更为jīng进,甚至,黑影青年的动作已经上升到了另一种程度,大鸟难以想象自己练到这种境界时会是什么模样,但心中已然确定的是,那蒙面人口传的功法绝对是一套威力无穷的神技。
大鸟本想让他停下来,但一转念,觉得自己不如继续看看,如果这镜中的黑影青年再有什么异变,或许就能明,它便是昨夜那黑影孩儿变化而来。
这种想法让大鸟感觉有些吃惊,暗道:“莫非这镜子里的成长速度是外头的千万倍?”
然而一直到了中午,癸未神镜中的黑影却依旧没有变化,不仅如此,它所习练的功法似乎也止步于大鸟先前发现的那种程度。
“对了,那几句口诀只是神技的一部分,蒙面高人还没有告诉我其他的啊。这黑影现下的境界不定已经是极致,若还想让他jīng进,那我势必还须知道其他的口诀。”想着,大鸟冲着镜子喊了声:“停。”
随即,里面的黑银青年便停下周身动作,像那个黑影孩儿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大鸟。
被这黑影人盯着感觉奇怪,大鸟便将镜子塞回了包裹里。刚收拾完,晴万里便推门而入。
“哎呀,大鸟真人穿上我找人定做的这身雪蝉丝袍,果然是英气更盛,叫人眼花缭乱啊。”晴万里拱手道,言语间好似一派世外高人的气度。
大鸟双手背到身后,看了看晴万里,假模假样的抹了抹胡子,道:“呵呵,万里真人又何尝不是潇洒飘逸,帅气得直叫开裂的袍子都连连骂娘啊。”
晴万里笑声僵住,回头看了看自己,又呵呵一笑,道:“哈哈,好像的确是了儿。”
大鸟道:“怕是您这两天吸饱了龙隐山的仙气,又滋润了吧。”大鸟一边一边将清酒倒上。想到什么,又问:“鸟爷我今rì出更,八两斤那厮何在?”
晴万里随口道:“本是一同来接驾,无奈庞钧真人找他事去了。”
“庞均真人?”一想起来,大鸟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