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将军,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鸿渊问道。 欢迎来到阅读
曹安怀笑答:“就是我这两个不孝子的老师,呵呵,来让大家见笑,那人,整个就一老泼皮,这么大的鹿角城,论名声坏,他算得上第一。不过,这老子的赌技在鹿角城也是决无敌手,但凡和他赌钱,保管叫别人把裤衩儿都输干净。不过也因为如此,后来啊,便没什么人跟他赌钱了。我一前还想给他份谋生的路子,可是,这老东西好吃懒做,谁也伺候不了。全城上下,就我这对糊涂儿女对他恭敬,要不是他们,弥陀恐怕几年前就饿死了。”
到这儿,英仁和碧螺不高兴了。碧螺道:“爹爹,您这么可就有失公道了,你常,你天生就是做军人的,那我师父弥陀为什么就不能天生就是来赌钱的?他老人家赌遍天下无敌手,可是你们却连个封号也不肯给他,这不就是大大的不公道了吗?”
着,曹安怀和老刘都笑了起来,但是,鸿渊和唐尧却没法把这些话听入耳。
“那你为弥陀守孝是怎么回事?他,他死了?”鸿渊又问。
英仁和碧螺了头。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唐尧一激动,竟然站了起来。
他的样子把大家吓了一跳。曹安怀老练,便对儿女道:“有什么都出来。”
英仁道:“师父他老人家是七天前去世的,那天早上,我们原本是想给他送吃的,但刚一走到他那间木屋门口,就看到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时,碧螺抢着道:“那姐姐可漂亮了,不过,师父他老人家虽然也有不少相好,但全都是一般的女子,而那位姐姐。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也不像是本地人。我们问她是谁,但是她却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就走了。”
英杰揪住碧螺的辫儿用力的一扯。
“哎哟!”碧螺叫了起来。
“妮子,谁让你抢大哥的话了?”英杰不满的道。
“哼,你怎么就知道你是哥哥?咱们是双胞胎,为什么我就不能是姐姐?”碧螺也不肯让步。
“诶......行了行了。”鸿渊制止道。“英杰,还是你来吧。”
“哼!”鸿渊这话可把碧螺惹恼了,她瞪着鸿渊,泣声道:“臭男人!”
完,便哭着离开了。鸿渊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但心里着急着事情,便也没什么反应。
英杰很是得意,道:“那个女人离开后,很快就不见了,我觉得,她应该也是某个门派的修行者。接着,我们走进了屋子,却发现。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躺在摇椅上不动了。”英杰显得非常难过。“师父他眼睛愣愣的望着门口。不管我们怎么摇,他就是没动静。过了好一阵,,我们才知道,他是死了。”
“你是,那弥陀是被人杀了?”唐尧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从表面上看。师父身上一儿伤也没有。后来大夫也,师父他活了九十八岁。是无疾而终。”英仁完,便也暗暗的落泪。
“死了......”鸿渊和唐尧静静的对望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气氛有些不对,曹安怀便对英仁骂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进去进去......”招了招手,便让英仁回去了。他原本是想把儿子和女儿引荐给眼前的这位将军,可没想到,反而闹得鸿渊不快,心里便不禁的有些紧张。
老刘道:“快吃菜吧,不要辜负了老曹的一番心意。”
这么一,大家才开始动筷子。但是,鸿渊却没什么胃口。现在,掌门交给他们的事情已经没办法完成了。更重要的是,弥陀一死,鸿渊他们就失去了一条寻找牧天的线索。虽然现在正有房阳明手下一大帮人在行动,可鸿渊还是希望自己这边也能有成效。
也不知道那顿饭是怎么吃完的,席间鸿渊在曹安怀的郎朗言谈的带动下,也了不少话,但出来后想想,竟然一句也记不起来了。
随后便是饭后茶茗,没喝上两口,老刘便起身要离去。
“怎么?觉得老朋友招呼不周是吧?”曹安怀道。
“还有要事。”老刘简单的一句话便明了一切。
曹安怀自然知道他是个大忙人,便也不再挽留。
“刘将军,一路心。”送到门口时,鸿渊道。
老刘道:“将军如有烦心事,不用憋在心里,满脑疑惑,倒不如亲自去查访,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一经验。”
鸿渊随即就明白他在什么,心下一动,便应声感谢。
这夜回到房中,鸿渊怀抱龙妖,继续着入静的修炼。很快的,鸿渊就又听到了龙妖的声音。
“咦......你们好恶心,居然让我看到了那些。”
鸿渊知道龙妖是在浴室里的事情,心里不禁就是一乐。但只在心里笑了一下,他顿时又被各种疑惑和担忧笼罩心神。
“弥陀是被杀的吗?他怎么会死得这么巧?难道掌门所知道的事情,灰袍客也知道,所以先一步下手,派人将弥陀杀掉?”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按照曹家人的法,那弥陀除了吃喝piáo赌可谓一无是处,但是,既然几位师尊让鸿渊来找他,就一定是此前认识这个人,并且,在某些方面,觉得这个人能为找到师父提供线索。
鸿渊觉得,和师尊他们有来往的人,应该不是那种还无还手之力,怎么想,还是觉得弥陀的死巧得有些离谱。
这时,龙妖又道:“满心乱糟糟的,我看你是不想入静了吧。”
鸿渊叹了口气,从静定中醒了过来。他知道以现在的情况,自己是无法真心入静的。暗想:“老刘得不错,与其如此,还不如去查访......但是。我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正想着,门突然被人敲响了。推开一看,正是唐尧。
“怎么?你也会睡不着?”鸿渊笑道。
不过。唐尧却显得很认真,并没有回应鸿渊的调侃,道:“你真觉得弥陀会这么巧,在我们准备下山的时候就死了?”
鸿渊想什么。却还是放弃了。过了好一阵,他才道:“就算不是巧合,他人都已经死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唐尧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掌门要我们交给弥陀的信。”鸿渊想了起来。
“不错。”着。唐尧手一动,就把信封拆开了。
“你......”鸿渊本想斥责他,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弥陀死了,这封信也就失去了意义,打开看看,不定两人还能发现什么别的。
唐尧拆开信之后,借着明亮的月光。将信展开在自己和鸿渊的眼前。
信上写着:“师门蒙难。望师叔出手相助,寻找牧天下落......邱云子敬上。”
看完之后,鸿渊脑子就是一阵发蒙。“这弥陀居然是掌门他们的师叔,但怎么会......”
“不对,那弥陀不是只有九十八岁吗?比起掌门他们,可是差了五六十年啊。”唐尧道。
“掌门既然这样写。就一定不会假,里头可能有别的什么原因。”鸿渊道。
一想到弥陀竟然是自己的师叔。鸿渊就更觉得他的死有些蹊跷了。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静默了一阵,他突然道:“对了。我们可以去看看他的尸体。玄法奇妙,城里的大夫很可能会看不出来,但我们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唐尧了头,道:“可我们怎么知道他的尸身在哪儿啊?”
“这还不简单,问问英仁和碧螺就知道了,他们不正在为弥陀守灵吗?”完,鸿渊便走出门外,遇上一个仆从后,便让他带自己和唐尧去少爷姐的住处。
但没走多远,鸿渊和唐尧却看见碧螺从大门的方向而来。她一脸疲惫的样子,一看到鸿渊,脸sè就拉了下来。
“碧螺姑娘。”鸿渊上前叫道。
“哼,这会儿叫的亲热,想必将军是有什么吩咐吧。”碧螺得意的道,“不过我碧螺人微言轻,话不叫别人喜欢,怕是帮不上将军什么。”
鸿渊心道:“这姑娘真是记仇,自己只不过随口叫英杰而已,想不到她竟然如此在意。”
然当下的确是有事相求,鸿渊也只好陪着脸道:“我们只是想请碧螺姑娘带我们去拜会一下弥陀老先生的陵寝。”
“我师父,你们找他干什么?”碧螺道。
鸿渊正想编个理由,就听身旁的唐尧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杀你师父的凶手是谁?”
话一出,姑娘立刻就愣住了。“你,你什么啊,什么叫杀我师父的凶手,我师父他本来......”
看到碧螺突然不话了,唐尧就笑道:“你也觉得你师父的死不是那么简单吧。”
鸿渊想想,觉得唐尧的做法不错,与其编个幌子,还不如直接告诉碧螺一些真相。于是就道:“碧螺姑娘,其实,我们这次来鹿角城,目的就是想找弥陀老先生,当下听到他突然去逝,心中真有些疑惑,你带我们去看看弥陀老先生,我们不定就能找出一些缘由。”
这话完,碧螺明显已经有些动心了。但是,她还是一脸倔强的看着鸿渊,道:“好,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鸿渊一愣,想想这姑娘应该也不会有太多过份的要求,便答应了下来。
“好,你吧,只要我能做到。”
碧螺想了想,转而笑道:“等我想到了再吧。”接着,就转身往大门走去。
“看来你是要倒霉了。”唐尧笑道,也跟了上去。
入夜的鹿角城还是非常的热闹,街道上布满五颜六sè的灯盏,几乎没有一家商铺关门。碧螺带着两人很快绕到了城墙的边缘。而接下来的路,却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然后,在西边的另一扇城门外的一处高坡下,碧螺才指着那儿的灯火。:“就在那儿,英仁正在守着呢。”
两人还真是颇为孝顺,一个白天。一个晚上的守着。看着,鸿渊不禁更想找到自己的师父。
一看碧螺领着鸿渊和唐尧走过来,英仁道:“你们怎么来了?”
鸿渊一看,只见坡下原来用白sè的锦布盖了一座颇为壮观的灵堂。而周围全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用纸做的赌具。就连里面的棺材,也是牌九的样子。
“呵,你们还真够有心。”唐尧道。
“那是当然,师父没有了赌具,那才是可怜呢。”碧螺道。然后又将两人的来意告诉了英仁。
“这样好吗?”英仁道。
碧螺:“想想师父他老人家死的时候。一眼看着远处,我总觉得,他好像还有什么心事。”
看到碧螺陷入沉思,鸿渊不禁觉得这女子的心xìng颇高。便上前道:“我们定然心,绝对不会弄坏了弥陀老先生的尸身。”
想了想,英仁终于头道:“好吧,不过你们最好能快儿,这风水绝佳。但是太凉了。师父怕冷。”
听完,唐尧把手放在英仁的肩上,很是中肯的了头。
鸿渊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这弥陀是掌门他们的师叔,而英仁和碧螺是弥陀的徒弟,算起来,我跟唐尧还是这俩个家伙的晚辈。呵,真是失礼。”
接着。四人便一起走进了灵堂。
唐尧心翼翼的打开了棺盖,英仁和碧螺都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细声的念叨着什么。鸿渊则最先往棺材里面看去。
他先是闻到一阵奇香,立刻转头问:“这是什么味道?”
唐尧:“这是‘紫鹿油’,擦在尸体上,就算一百年,也绝不会腐烂。可是相当珍贵的东西。”
碧螺了头,道:“其实,这都是父亲给的,父亲嘴上虽然很讨厌师父,但还是没怎么反对我们跟着师父学赌术。”
唐尧不禁纳闷儿的道:“你们两堂堂监军的公子和姐,怎么会要学习赌技。”
鸿渊就笑道:“唐大官人,你这就不知道了。赌技最为磨练一个人临场的心智,弥陀老先生既然赌遍天下无敌手,那么必定是心智超群。我想,曹将军让英仁和碧螺跟着他学赌技,恐怕就是在培养两人的心智。”
碧螺道:“我才不懂那些呢,不过,跟师父学赌的确是非常有意思。学过之后,什么琴棋书画也不想学了。”
“嗯。”英仁也连连头。
习惯了那种香味之后,鸿渊这才自信的去看弥陀的尸体。
这个老人非常瘦,唯独十根手指很长,一看就知道,那是天生的一双握剑的手。
唐尧对此颇有些经验,于是,鸿渊让开身体,让他仔细的去鉴别。唐尧用手轻轻的在弥陀的脸上摁了一下,再伸手向着弥陀的胸口一摸。另外三人立刻看到,他脸上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
“怎么样?”鸿渊觉得唐尧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唐尧收回手臂,然后用非常怪异的眼神看着英仁和碧螺。
“你这样看着我们干嘛?”碧螺被他看得不舒服。
“你别不吭声啊,到底发现了什么?”鸿渊追问。
“的确是死了,而且没什么可疑,是老死的。”唐尧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三人都愣愣的看向他。
唐尧低声道:“棺材里的这具尸体,死了至少已经有三十年以上。”
“啊?”英仁和碧螺猛的一惊。
“你,你在胡什么?”碧螺道。
鸿渊也:“唐尧,你没看错吧,死了三十年,尸体能保持成这样吗?”
唐尧道:“当然可以,只要有人不停的给他注入玄气就行。”
“不可能,就算是有人给尸体输送玄气,但师父他是活生生的啊。”英仁不能接受唐尧的法。
“的确如此,但是,这具尸体的皮肉看似像刚死,可实际上,内腹当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内脏。”唐尧完,鸿渊就立刻上前,用手指去探查。
可是,他一摸,却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唐尧,你真的确定吗?”鸿渊道。
唐尧道:“根本就不用去确定,你摸到的不过是别的什么东西罢了,但凡是抹了紫鹿油的尸体,虽然外表不会**,但是,皮下内脏在三天之内都会溶化成血水。可是,在弥陀的身上,居然摸到了内脏一样的东西,便是明,他身体里的东西,根本就是别的。”
一席话完,英仁和碧螺已经是目瞪口呆。如果唐尧所的不假,那么,这么些年以来,和他们朝夕相处的师父,就是别的什么东西了。
顿时,灵堂里被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
这时,英仁走到了棺材旁边,他神情激动,双肩开始不住的颤抖。
“英仁,你怎么了?”碧螺问道。
英仁抬起头来,定定的道:“现在想起来,我觉得你们的有可能是真的。”
鸿渊一愣,:“难道你知道什么?”渐渐的,鸿渊发现事情没有按照自己所想的轨迹发展,事情的重心一下从凌天派的事情转移到了弥陀的身上。可是,唐尧的话和英仁他们的叙述合在一起之后,是那般的诡异,他已经没有理由不继续的听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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