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油腔滑调,真不明白,你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子,为何有那么多女子为你倾心?”朵朵愤道。
“是吗,却终究是少了那么一个......”鸿渊此话时,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眼前的朵朵,还是只能相见在梦中的房梦淑。
“贪心不足。”朵朵虽然一脸厌恶,但看到鸿渊嘴角血流不止,也是隐隐的有些担忧。她拿起长箫,缓缓吹奏起来。
鸿渊听到的依旧是那永不更改的曲调,却仍旧入神的欣赏着。
一曲未完,朵朵却是怎么也吹不下去了。
“是惦念你那心上人了吧?”鸿渊问道。
朵朵若有所思,隔了许久才道:“昨rì心上人,今宵心头恨。”
“那人辜负你了?”实在,鸿渊觉得朵朵这样冷淡的女子若不遇上对的人,定然是要为情所伤。
“用不着你管,这首曲子,我是永远也不会再奏了。”罢,朵朵便将长箫抡起,眼看就是要往对面墙上扔去。
就在她出手之际,鸿渊忽然飞身跃起,临空将那长箫接住。但因为筋脉还未疏通,这下跌落后,胸中郁气一通乱走,痛的他险些就叫出声来。
“你这是干什么?”朵朵愤愤的语气中充满担忧。
鸿渊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站起身笑道:“全是那负心人的错,你便不该生气,就算你生气,也不该忘了那首曼妙的曲子,即使你不想再吹奏,这长箫也是无辜的。”
完,鸿渊将长箫递到了朵朵面前。
但一看上面沾到了自己的血迹,鸿渊脸上一阵自责,连忙又从衣袍上扯下一块干净的锦布,心翼翼的把血迹擦干净,又才向朵朵递了过去。
朵朵眼里顿时迸出泪花,她颤抖着肩膀,看看鸿渊涌血的嘴角,有看看他手上的长箫,泣声哭道:“我都已经扔掉了,你还捡起来干什么?”
鸿渊道:“你我山门之人,身边原本就没什么值得留住的东西,哪怕是一些不好的回忆,留着总比没有的好。”
着,鸿渊又咧嘴笑了笑,再把长箫往前一递。
隐含热泪的接过那长箫,朵朵竟然觉得那被鸿渊握过的地方都还是暖的。
“我扶你回去吧。”朵朵道。
鸿渊简直懵了,呆呆的道:“你......扶我......”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朵朵侧过头去。
能出这话,鸿渊可以想象,朵朵这样冰封一样的女子需要狠下多大的决心。
“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就是......就是满身血污,怕脏了你。”鸿渊炙热的眼睛注视着她。
朵朵将长箫插到背后,然后上前扶住鸿渊的左臂,道:“走吧。”
“哦。”鸿渊呆呆的头,早就不觉得身体还有半分苦痛。
二人一步一顿的走出山谷,好几处石阶,朵朵甚至不顾鸿渊身上的血迹和男女之别,硬是把鸿渊给背了上去。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走着,谁也没有话。鸿渊多希望这条回黄竹林的路能再长,哪怕是要自己爬也好。
但越这么想,眼前的道路就越显得短浅,很快,鸿渊便看到了远处斗室的影子。那火光闪闪,似乎晴万里他们正围坐在门前烤什么东西。
“我走了。”朵朵突然松开手。
鸿渊想什么,但一句话哽在喉咙,却是什么也没出来。
朵朵侧脸看着他,又忽然低下头去,接着便展开玄气,闪身离去。竹林中清风游荡,就好像鸿渊想挽留朵朵的思绪那般温柔。
这时,鸿渊突然又感到背后的癸未神镜动了动。接着他便听到那镜中人的声音:“鸿渊,拿走玄悲咒的人就在附近。”
鸿渊顿时反应过来,惊道:“在哪儿?”
他连忙往四周张望,却什么也没有瞧见。
镜中人道:“哼,不错的玄法,居然能在我的幻身面前隐匿行踪。”
“到底......”
鸿渊话没出口,镜中人便抢先道:“以你现在的情况,就算知道那人在哪儿也不能追得上,那人似乎在跟着你,我想不久后,我们还会碰见。”
“他偷了玄悲咒,为什么还要跟着我?”鸿渊问道。
“你身上或许有什么东西是那人想要的。”镜中人道。
“我身上......”鸿渊忽然笑道,“你不是知晓我的一切吗?怎么,还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为了提前在你面前现身,这个幻身已经有了大量损耗,所以只能知道你现在表现出来的东西。”镜中人道。
鸿渊立刻明白,这镜中人也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
但随即,镜中人又道:“但感应到你思绪这种简单的事情,我还是能轻易做到的。另外,那个叫红衣的女子似乎有问题,你最好心一。”
鸿渊当下想想,也觉得红衣今rì的确有些反常。不过,他却也不觉得有镜中人的那么邪乎。
“男女相鸾,人之常情,只是红衣师姐一时没忍住,被心魔控制了吧。”鸿渊道。
“只要不妨碍你找到那六件东西,她爱跟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镜中人的语气忽然闪出一丝冷酷。“还有,今天到你房里来的那些人,他们全都有事情瞒着你,你最好去弄个清楚,如果妨碍我们诛除宁童,到时,你可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
“晴万里......他们会有什么瞒着我?”鸿渊愣道。但转而一想,却觉得他们四个人突然前来,的确有些不太对劲。
“好你个死胖子,居然敢有事瞒着我。”鸿渊心中恨道。要是婉玲等人瞒着自己,鸿渊倒还想得通,可一想到跟自己最兄弟的晴万里也一起瞒着自己,心下便立刻无名火起。
也不再多想,鸿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便跨着步子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这会儿恼怒在胸,他也顾不上什么伤势。
此刻,红衣又像那没事人一般和另外三人围着火堆烤番薯。一看到满身血迹的鸿渊,她还第一个站起来惊道:“哎呀,鸿渊,你这是怎么了?”
鸿渊看到她,脑中不由得闪过那凹凸的**,幸好一张脸原本就气红了,也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没什么。”鸿渊突然转眼瞪着晴万里,道:“就他娘瞎了眼,走大道也摔了一跤。”
罢,他上前一下坐到了晴万里的对面。身旁的婉玲看到他满下巴的血迹,脸上立刻显出一阵担忧。
但鸿渊涨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晴万里,一开始,那胖子还理直气壮、一脸无辜的回瞪鸿渊,可渐渐的,胖子终于还是败下阵来,露出了心虚的神sè。
“呵呵,鸿爷你这是砸了,来来来,这番薯刚热乎。”晴万里僵硬的笑着。
鸿渊面不改sè,道:“你自己吃吧,就他娘心把自个儿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