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伊莎贝尔道:“现在,该谈谈咱们两个的正事了!”
楚鹰心中苦笑,脸上却露出不明所以的茫然神色,道:“刚才谈的不就是正事么,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少给我废话,我要你考虑的事情怎么样了?”伊莎贝尔淡淡问道。
发现楚鹰眼珠乱转,脑袋中显然在转动着什么坏念头,伊莎贝尔冷声道:“别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若是在这件事情上对我敷衍,别怪我对你的女人报复!”
以伊莎贝尔的能力,不需要做再多的事情,只需将楚鹰此时的情况散播出去一点,便会为楚鹰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伊莎,你不要逼我!”楚鹰冷叱道。
伊莎贝尔的美眸丝毫不让的盯着楚鹰变得凌厉的眼神,冷笑道:“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不是我逼你,是你可能给我的答复会逼着我做出最不想做的事情!”
楚鹰败下阵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伊莎贝尔的性格,若是这美女专心去做某件事,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女人发起怒来,比男人还要疯狂。
思索了半天,楚鹰终于将他两天前就想好的答案说了出来,“我可以答应你,若是半年之后我还能活着,到时候你还愿意,我就娶你!”
“真的吗?”伊莎贝尔转怒为喜,而且是那种不加掩饰的狂喜,接着道:“我知道,谁都杀不死你的!”
“这要看在什么情况下。”楚鹰心中无奈,他假如想逃走,这个世界上能杀掉他的人实在屈指可数,但他能独自逃生吗?这是个无法得出答案的问题,一切还要等到半年之后再说。
叹了口气,楚鹰接着道:“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条件。”
伊莎贝尔的脸色再变,冷冰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答应我,说出你的条件吧!”
“现在可是你给我逼婚,所以我有条件是应当的,假如我向你求婚,情况又是不同,麻烦大姐你搞清楚状况。”楚鹰没好气道。
“你当我找不到男人吗?”伊莎贝尔怒声反问。
以她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楚鹰不想跟她争论下去,脑中浮现出凌思怡的美丽娇颜,柔声道:“告诉我,两个人在一起,什么才是幸福?”
“幸福?”伊莎贝尔露出思索神色,片刻后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时,我就没有烦恼,就有安全感,其他的我不管,我就要定你了!”
楚鹰没想到她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只好直接说道:“两个人在一起,让彼此开心快乐便是幸福,除了你之外,我还有别的女人,我想让你们所有人都感到幸福,所以只有我答应你的条件还不成,你必须要得到我其他女人的认可,这样才行。”
“这个简单,我现在就去找她!”伊莎贝尔想也不想的答道,她认为楚鹰只有凌思怡这么一个女人,以她的手腕,难道还搞不定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一段时间怎么样?”楚鹰说道。
伊莎贝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我这么去多少有些不合适,还是等我帮你搞定京南市,到时候有了底气再说也不迟。”
楚鹰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赶紧打蛇随棍上说道:“其实呢,除了她之外,我还有五个女人......”
“你!”伊莎贝尔满脑子黑线,起身就走。
楚鹰飞快的道:“伊莎,你要理解我的苦衷!”
“我理解个屁!现在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跟你的任何一个女人过的好,你自己看着办吧!”伊莎贝尔冷冰冰的丢下一句,再也没有回头。
楚鹰蹲坐在火堆旁,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外面的事基本上有了眉目,可现在后院却起火了。
不过以眼前的形势,想什么都没有用,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若有所思的起身钻进车内,将车内的空调和灯全部关了,不片刻,四周便冰冷和黑暗安静起来,只有在这种绝对安静的环境中,他的思路才更加清晰,头脑更加冷静。
现在,渔网已经撒下,半年之后就是收获的日子,在此期间,他必须要把青山镇打造成铁桶一般,同时还要将天昊市牢牢握在手中。
此前按部就班的计划,基本上全部被推翻,他需要重新制定新的“作战计划”,来应对半年之后凌天的威胁。
像凌天这种人,他说的每一句话只能信三分,保留七分,虽说有半年的约定,但谁知道这是真的假的。
要知道,凌天可是凌萱早就有过约定,在凌萱上学期间,天团的势力不但不会插足Z省,更将以前的势力全部撤走,可现在凌萱毕业还要两年,他与楚鹰的这个约定,等于是与凌萱毁诺。
连对自己宝贝女儿的承诺都可以弃之不顾,这个半年之约可行吗?
长长的叹了口气,楚鹰陷入深深思考的世界。
四周的黑暗,如同一个巨大的看不见的牢笼般,将楚鹰淹没在其中,表面上的宁静,暗中却是波涛汹涌,暗潮涌动,又给楚鹰一种孤身漂泊在无边海洋的感觉。
凌天,犹如大海,他楚鹰不过是汪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不知不觉间,天色放亮,楚鹰也从沉思的状态中退出,揉了揉太阳穴,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新的作战计划已然在他脑中成型,是龙是蛇,就看这一遭了。
“凌天,你真的以为半年之内我搞不定Z省么,咱们就走着瞧吧!”楚鹰冷然一笑,车子发动,目的地自然是工地。
路过镇子时,因为临近年关的关系,镇子上也热闹起来,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楚鹰随便找了个路边摊吃了点东西,然后继续上路,几分钟后,便出现在工地外围。
虽然仅仅是早上,可工地上依旧在忙碌着,机器轰鸣,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看到这情景,让楚鹰不禁为欢子的头脑感到欣慰,看来他已不需要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欢子了。
正在他想着是否即刻返回山上时,远远的看到欢子朝这边走来,手里还拿着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