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的rì子来。/在当雇佣兵的时候,那种闯荡江湖的味道,可以用几个词来概括:陌生、zì yóu、酒。
当即,她回到案几前,写下“异乡客醉杏花村”七个字。
chūn水看后,不禁抚掌赞叹道:“这句极好,我心里早有了对句,但也不如这句,就不了罢。”
chūn水继续道:“大凡名人大家的作品,为了抒发情感的需要,也有拗句的,也有不押韵的,所以,套路章法意境之外,最最重要的,也还是那个情字。”
老实,在学校里,子韵就是个挨批的惯犯,还真没想过被人这么夸的,还是在她最不擅长的领域上……子韵当即掩饰不住满脸笑意,笑得花一朵似的。
自从中毒以来,chūn水没见过子韵这么开心过。乌云像中了魔法一样,一直在她脸上消散不去。嗓子还没有好,力气还未恢复,子韵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chūn水也笑了,道:“看来你在这方面也不是很笨嘛,以后跟着我混,我保证不出两年,你就能在那些所谓的文人学士面前抬头挺胸,再两年,就可以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切!子韵嗤了一声,这个赫连chūn水,还当自己是帝国文科第一学院的院长啊。
子韵把白纸翻过来,写道:“要能信你啊,母猪都能上树。”
chūn水扑哧一声笑了,也不生气,道:“你这是**裸的歧视啊。你啥时候对我成见这么深啊?难道是还在我的气吗?”
子韵嘟着嘴,并不答话。
“我如果知道你会出事,肯定不会离开的。真的。”chūn水诚恳的道。
子韵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这几天来,chūn水rìrì夜夜照顾她,还要忍受她的坏脾气,毫无怨言,这已经超出一个手下该做的范围了。也许,正如他的,万事万物,逃不开一个情字,那是最根本的法则。
“嗯?怎么样?看着我这么尽心尽责的份上,不生气了?”chūn水蹲在子韵膝盖前,有些死皮赖脸的又有些哄孩子似的问道。
恰在此时,神久夜一路跑过来,在门口见到这副情景,先是一愣,接着也不以为意,这几天,也习惯了,道:“他们回来了,一切顺利。”
子韵双眸一亮,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等等……”chūn水捞起挂在椅子上的斗篷,追了上去,与子韵并肩而行,“你就别出面了,让极品安排分发就可以了。”
子韵了头,两人往大厅走去。
大厅里,大家都兴奋地谈论着,见老大过来,都起身迎接。
“头儿,我都了,只要有我在,保管事半功倍!”夜乐呼呼地在子韵耳边道。
子韵冲他眨了眨眼,笑了笑。
“极品呢?”chūn水问道。
“哦,他跟房几个人在大门口呢。那群灾民堵着门,极品了怕他们闹,直接在门口分粮食呢。”
“五车大米,只拉进一车来,其余的,都要分给灾民……”神久夜感叹了一声。
“嗯。这算是好的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我们的邻居,可不是什么好事。冬天也快过去了,大家将就下挨过这几天就好,等到了chūn天,一切都好从长计议。”chūn水朗声道,大厅内人人都听得清楚,纷纷头。
大门口,破黑的旗帜迎着微分徐徐飘动着。灾民在大街上横向排成了长龙。
极品安排了很多人维持秩序,就是有人想插队闹事的,看到这情形,也再不敢有所动作。
大家都撑着脖子,眼巴巴地看着粮食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那种焦急的心情真是难以名状,生怕轮到自己就没大米了。
队伍有序地挪动着,因而速度还算快,大家都有了奔头。那些分到了大米的,都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也有人当场抓了一把米就往嘴里塞的,愣是差被活活噎死,幸亏在一边帮忙的吴妈眼疾手快,赶紧去舀了一碗水来给他灌下。
在这种战乱荒年,百姓的命真正如猪狗,可悲可叹。
“大人,快看……”马前卒牵着城守大人的马,指着前方禀报道。
“我怎么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影,原来都在这里了!饭桶!都是一群饭桶!怎么没人早通报!”城守捧着个大肚子,从西城门口一路颠簸到这里,早就气喘吁吁,见到这个情形,气得差吐血。
在士兵的帮助下,城守圆滚滚的身体好不容易下了马,站了稳,后面两排长缨枪士兵也到了,齐刷刷站在他两侧。
一阵推怂恐吓之后,破黑门口的灾民被挤到一边,清出一条道来,城守哼哼唧唧地走上前去。
“大胆!你们这群刁民,光天化rì之下,竟然敢抢走dì dū拨下来的物资。”师爷站在城守边上,搀着气喘吁吁地上司,狐假虎威地叫嚣道。
“大人冤枉啊!”极品走了过来做了个揖,“事情并非大人所想的那样。”
“原来是你!东西都在这里了,还想狡辩!”城守气急败坏道,“来人啊……”
“且慢!大人!”初来昌南时候,极品作为破黑的使者,也还是跟城守有过一面之缘的。“大人请听听我们的解释再喊打喊杀也不迟。”
“你!”城守怒道,心里想,看你能出了个什么理来,到时候非得让你们付出天大的代价!
“今rì天气尚好,我家主人带着我等正往东门口出去办事,却见dì dū来的赈粮队被灾民围堵在城门口,不得入内。
为首的一个军官跟我们,他在城门口和灾民僵持一个时辰,久等不到大人去交接。这位军官也是个悲天悯人的主,不想用武力驱逐灾民,便和灾民达成了协议,把粮食交接给了我们主人,让我们破黑负责分发给灾民。
仰赖军官和灾民们的信任,也是为昌南城做得一件好事,我家主人当即应下这件事情来。也算是帮城守大人分忧解难了。我家主人不求回报,但因没及时通知大人,还望功过相抵,免了责罚罢。”
一席话,的城守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