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佑太?啊,算是比较熟悉吧,是我一个朋友,怎么了?”
楼顶的天台上,护堂表示他完全不明白艾丽卡这么问的缘由。
比起这个他更关心艾丽卡又想干神马,虽然当初在意大利,因为某个有黑手党背景的魔术结社,两人演了一场“爱人”的戏,但之后的事情发展,就让他们的关系渐渐的复杂了起来,不论是为了打败神王的那一吻,还是与剑之王之间的那场战斗,他自己也必须承认,这个女孩已经在他的世界中占据了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当然,嘴上他不会承认的,这女人的xìng格他现在多少也算是有点了解。
“我刚才做了什么,护堂真的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吗?我的魔术,被他弹开了啊,就和你当初在旅馆中所经历的一样,你忘记了吗?对你使用灵言的那两个人。”
“弹开……”
护堂一愣,这两个字很简单,但如果后面接的是魔术,那就不简单了。
以极高的抗xìng弹开魔术咒法,这正是弑神者模仿自神灵不朽神躯的**特xìng之一,同时也是是否是弑神者的重要标志,普通的人类,即便要抵抗也不会是这种方式,现在他已经很明白了,在这个假期,他可是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作为一个新手,他的开局也算是比较热烈,刚刚恢复身体就和想要一天沉一个城市玩的神王对上,好不容易熬过去了,又被意大利的剑之王给瞄中,但经过这一系列的战斗,不可否认的,他迅速的成长了起来,比起刚成为弑神者的时候,他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所以对于自己这个身体,或者说,对于弑神者这个“族类”所拥有**的变态程度,他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
而艾丽卡更是有脑子的,自己释放的魔术,到底是被弹开,还是无效化了,不论怎么找借口,她内心终究是清楚的,不然不会跑来问护堂。
但这个世界,每一个被弑杀的不从之神,都是有记录的,护堂成为弑神者的消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很快为人所知——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不从之神的存在实在太打眼了,不说那帮成天闲的蛋疼的弑神者,就算是普通的魔术师,咒术师或者是其他灵能力者,想当成没看到都没那可能……
“莫非……”
护堂回忆着,
“萨丁岛还有其他的不从之神么?”
“萨丁岛?什么意思?”
艾丽卡觉得她听到了重要的信息。
“难道那个时候,他也和你一样在意大利?”
“嗯,其实我们本来就是同行的,只不过到港口后就分开了,还记得那天下午吗,你遇到我和韦勒斯拉纳的时候,我们就是那时分开的,我遇到了韦勒斯拉纳,而他遇到了我们学校的一位学姐,从那之后直到开学,就一直没见过了。”
“那还真是很值得怀疑啊……”
艾丽卡目光一凝,
“你确定他没有离开过卡利亚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打败韦勒斯拉纳的时候,我本打算回rì本的,所以和他通过话,说是回去了,大概以为我已经回rì本,所以从那之后就没通过电话了。”
想了想,护堂摇了摇头。
因为确实是不知道。
这样的态度,也更加的让艾丽卡确定了自己的推断。
“果然是很可疑!说到不从之神,护堂,你忘了神王吗?他和你可是两败俱伤啊,并且已经丧失了攻击的能力,在那个状态下的神王,如果与人类相遇,并再一次诞生王的奇迹,也不是全然不可能吧?”
“果然,艾丽卡是在怀疑这方面么……不过,我是因为盗窃到了‘白马’才能打败韦勒斯拉纳,佑太没有这样的能力,如何打败神王呢?即便是那个样子,神王也无法被人类伤害吧?”
神王梅尔卡的强大,他可是见识过了,即便神灵之中也是王者的存在,在掌握“战士”的权能之前,他以弑神者的身份与神王的第一次接触时,可是惨败。
即便失去实体,也能继续战斗的恐怖神灵,全盛时期的不从军神韦勒斯拉纳对上他都被生生的打散,不得不重新收集化身,自己打倒韦勒斯拉纳时更是有这尊神王的相助,佑太要打倒神王?仅凭人类的能力,可能么?
“总之,我们先进行大胆的假设吧,说起来,护堂你刚才说,那个少年,是你的朋友?”
说着说着,艾丽卡的眼睛亮了起来,
“虽然说护堂的身边有我就可以了,但这样的优秀助力,也是不可或缺的,不论他是不是王,他的‘特质’,已经被证明了。”
“别乱来啊,艾丽卡,你这只是猜测嘛,也许是你当时失手了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在意大利的时候我不就说过吗,我只想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起码,佑太是我的同学和朋友,这一点就够了,我才不想把其他的东西搅合进来。”
本能的反感着这种东西的护堂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就魔术师们而言,他们也完全没法理解护堂对普通人生活的这种“喜好”就是了……
“真是的,护堂又在撒娇了。”
“才没有撒娇啊,我都是高中生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啊……”
护堂一脸黑线的连连摇头摆手,
“这种自说自话的坏习惯,快点改掉吧,真是的,很丢脸的啊。”
“非常抱歉,打扰一下……”
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谁!?”
艾丽卡秀眉一挑,目光冷厉的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阁下既然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王,还敢隐藏身形,这是无知还是无畏呢?”
“失礼。”
一个人影出现了。
是一个男子,看上去似乎是个xìng子很悠闲的人。
“真是了不起的隐匿之术,不是无名之辈吧?”
“初次见面,王,我是从属正史编纂委员会的甘粕冬马。”
男子很有礼貌的鞠躬,当然,行礼的对象是护堂,
“还请您原谅我的无礼,因为无论如何都想要与您取得联络,所以才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您的面前的,绝对不是特意想要探听您的**。”
男子不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让人很舒服,至少护堂是这样的,看来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
“那个……请问找我有事么?”
挠了挠脑袋,护堂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对于王这样的称呼,老实说他到现在依然是不习惯……
“是的,不过刚才无意中听到了,所以关于濑川佑太的事情,不知道您是否可以交予我们处理呢?实际上,我们也注意他很长时间了,这样的小事,何必由王您亲自去做。”
甘粕冬马又鞠了一躬,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