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你以为胖爷我是在诈你?你以为胖爷我大热天坐在这里忽悠你?没有证据胖爷我费了如此多的唾沫星子跟你胡咧咧?”
啪!蒲扇重重地拍在棋盘上。坚硬的桐柏木棋盘被拍出了四五道裂缝。看着胖大叔那张阴沉的脸。唐宁心里惊翻了个,但是面上丝毫没变。
仔细回想了想,之前以为各种原因死在自己手里的那几个人,当时所用的手法很隐秘,虽然同为奇门中人,但各家各法,谁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即使国安的侦测能力逆天,也未必就能真正地查出个什么端倪,再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应该没有任何证据能查到自己身上。其他的,无所谓,就算查到又怎么样?身为奇门中人,周边的生活环境没有异常才见鬼呢。
想来,国安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把自己抓起来。虽然现今是奇门没落的年代,诸多门派传承断绝,但藕能断,丝却连。就算如此,满天下会奇门术法的人多了,他国安的人再牛,也不可能把所有奇门术师都招揽到官方门下吧?那不扯蛋呢么!
但也不排除为了排除不安定隐患,将不可控的危险秧苗提前扼杀或是掌控在手中的想法。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有道理也是没道理。说白了,在某些必要的情况下,无理可讲。但是,相信国安的人做事也应该有底线,否则,一旦引起天下的奇门人士剧烈反弹,这些人也吃不了兜着走。别人不说,如果自己在这招致了什么罪,就那位姑婆婆都能捅翻天。想到姑婆婆,唐宁心下更坦然了。惧意是有,但惧是惧,该放松还得放松。尤其是心里拿定主意以后,更加放松了。前提是对面这胖大叔也是个某方面比较讲究的人,没放出他自身的气势和压力,否则,唐宁,真成了软塌塌地黏糊糖了。
胖大叔目光直视着唐宁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尤其是眼神,他自问,无人可以在他的目光下扯谎蒙混过关。但是他想不到,唐宁此人天生心有九窍,可以神藏于芥子,只要他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任何人都别想如意,除非能在无声无觉之间,瞬间破掉他的心防。
胖大叔没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感觉到,自己低估了眼前这小鬼,沉着脸,问道:“如果你加入国安,以后即便是你想上大学都可以通过特殊渠道进入,而不用费心费力的去参加高考,而且,国安干员的福利待遇好到你想都想不到。一句话,只要能立下大功,做出成绩,国家可以免费给你一套精装的三居室,地儿随便选,是在京城还是在什么别的地方都可以。钱,只要立下大的功绩,超标准完成维护国家安全的任务,补贴的数目上不封顶。国安不是那种只要奉献,不给待遇的单位,只要你对得起国家,国家一定会加倍的对得起你。也没有那种危险情况,就卸磨杀驴的腌臜事。对人,对事,后勤待遇保障方面,无论在精神上还是物质上,就目前为止,可以说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咱们国家做得好,做得有人情味。小子,怎么样,还是不点头?”
唐宁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位貌不惊人,哦,不,身材长相都很惊人的胖子,深吸口气,然后执拗地摇头。胖大叔定定地盯着他能有两分钟。叹口气,然后颓然坐直了身板。
“算了,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不来就不来吧。不过。”胖大叔浑身气势陡地一变,一股子突如其来的沛大压力凝如实质地压在唐宁的身上,如山似岳,力重千钧,压得骨节乍响,五脏六腑都凝成了一团,随时都有大面积迸裂的危险。他脸孔涨红,脑门子上青筋血管迸爆凸起,牙关咬得嘎吱吱响。两手按着桌面,才勉强撑住身体,不至于被压瘫在地上。
胖大叔的声音此时犹如刀锋般锋利,杀气簌簌。一如隆冬寒流过境。此时,唐宁猛然间想到了这位胖大叔为何要如此。心下苦笑的同时,又腹诽不已。
“妈的,至于嘛?老子又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主,用得着这么明显的警告吗?”
果然。
“小子,你不加人国安局,胖爷不勉强,但是你要记住,自己非是普通人,没有官方身份,但也改变不了你身为中国人的事实,为了维护国家安全和稳定。是任何一个公民都应尽的义务。如果日后胆违法乱纪,胖爷一定亲手结果了你。明白吗?”
“胖......胖大叔......放心,放......心好了......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什么是错......今后绝对不会仗恃所学......为非作歹,我发誓!”
“真的?”
“真的......以我的生命保证。”
“记住你的话。”
重如山岳地压力倏收,唐宁双手颤抖着支撑着桌沿,直起身体,额头滴汗,面色涨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胖大叔,不瞒你说。我之所以不加入官方,一方面是我年龄小,各方面都很不成熟。更重要的是因为,国安工作太重要了,对内,执天子剑,震慑宵小,维护法纪,保境安民。对外,擎国之利器,威诸海外,扬我国威,护我主权。正因为责任太大,所以我怕我扛不起。与其今后坏了国家和国安各位前辈老大的名头,还不如脚没迈进去的时候就提前抽走。你说我怕事也好,说我什么也好,我认了,因为我心里真是这么想的。抱歉。”
“算了,算了,看你小子眉宇间正气凛然,不是奸邪之辈。你的话我相信。”
“谢谢。”
气氛缓和。唐宁稍微调理了下身体,看看天色,时间尚早。而且对方也暂时没有逐客的意思,唐宁索性问起了心中的疑惑。
“胖大叔,你刚刚好像跟之前离开的那位先生打赌输了。能问一下,打的什么赌吗?”
一提起这事,胖大叔又没好气的白了唐宁一眼,蒲扇指着他的鼻尖,道:“格老子,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混蛋。哼。”
“不是吧,胖大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今天咱们好像初次见面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