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全部都没有说话,茫茫然的眼神给张繁一种不放心的感觉,他骂了一句:“真是倒霉,这小子逃跑了。”
“接着该怎么办?”一个稍微有经验的jǐng察问道。
“还能怎么办?对方指定的人是我,当然得由我一个人去了。”张繁吐了一口唾沫星子,说道。为了让众人不那么担心,他再三保证以自己的能力不会有事的。只要三个小时后见不到他,那就证明他出事了。
张繁又急又紧,快步驾着准备jǐng车出门,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极为陌生的电话,他按通手机,预感告诉他这个电话不怎么简单,小声问道:“喂,请问你是?”
“我jǐng告你,不准带人来,打的士来就好,见面时我们以暗语为证。”电话那头低沉沉的说道,这个声音张繁尤为熟悉,和刚才打去jǐng局的电话那个声音是一样的。
“暗语是什么?”张繁紧接着问,从jǐng车上跳了下来。
“我说一语惊声,你说二话不说。”说完,电话挂断了。
张繁不敢耽搁,出门拦住了一辆的士,打开的士的车门,对的哥不冷不热的道:“百花公园。要快点。”他的手中甩着一沓的钱票,补充道:“以你最快的速度去开,钱都是你的。”
的车一路横飞,的哥一心狂飙的激情被这钱给唤醒了,车很快驶到了百花公园的门口。
张繁下车,四下张望,附近都是些男男女女,形形sèsè的人,并没有捉补到什么可疑的人,倒是有一个男子悄悄的走了过来。这个男子很年轻,看起来像个不良学生,前方下垂着一撮独特的黄sè头发,剩下的是紫sè的头发,这个男子突然在张繁的身边停下,伸出手搭住了张繁。
“一语惊声。”男子说道,声音微微有些沉,有些沙哑。
“二话不说。”张繁赶紧回答道。这句暗语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攥紧了拳头琢磨着这个男子。看他那点身板,有些健壮,不过再怎么健壮也不至于能够轻而易举的撂倒飞虎队的三队队长吧?
张繁丝毫不惧,等着男子开口。
男子嘻嘻笑了笑,甩下一句话:“跟我走吧。”
张繁点点头,紧跟着后面,前方是虎穴,他只有一人,而对方也许是一群人,真要打起来还需要费一点力气和智慧,他心中考虑和设想了很多种情况,一旦发生危险,该怎么应付,这如此种种他都在一路思考着。
男子走了一段路途,叫了一辆的士,说了一个地方,等的士到了那个地方,那个男子又换了一辆的士,又换了一个地方,如此上上下下,男子一共换了九部的士车,这九部的士车可差点把张繁逼的翻脸了,喝问那个男子:“你耍我的是不是?嗯?绕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到你们说的那个地方?”
“呵呵。别急嘛,很快就会到了。”男子不着不急,yīn声笑道。张繁只有忍受,原本紧握的拳头,又放了下去。
第九辆的士停下了,停在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四周可见的只是几颗灌木,灌木的前面是一座山峰,山峰斜下方是一座庙宇,那座庙宇也就在他们的几十步位置。
这时,庙前一个身穿绿sè怪异服装的男子看向了这里,黄头男子冲着那个怪服男子招手,怪服男子点点头,立马跑过了欢迎,他稍微扫了张繁一下,有些冷眼的说道:“他就是张繁啊?和想象的不一样啊?”
张繁嘴角扬起,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对这两个人道:“我现在就要见人质。”
“请吧。”两人同时笑了笑,眼睛看向前方的庙宇,其中一个人道:“这群人质就在里面。”
张繁把心一沉,绷紧神经,提高十分的jīng神,跟着两个人进入了庙宇,庙宇内摆设着一个巨大的佛像,这个佛像栩栩如生,一手托着一个金钵盂。地上还铺着一层的草席子。
张繁小声的骂了一句,怒问两个人道:“人呢?”
“别急。”黄头那人说道,翻开了地上的草席,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坑,黄头那人笑道:“我们进去吧,人质就在里面。”
说着,黄头率先跳进了坑里,再接着是怪服男子,张繁最后下去。坑内忽明忽暗,一跳一跳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里面空旷无比,最zhōng yāng还有一个湖面,那点微弱的光就是从湖面的水上映shè上去的。而光芒,是因为那湖面上还有一个个手指大小的大洞,太阳光从那里刺进来。
“哗!”猛然间,湖面响起了一声巨大的涛声,从水面上蹿出了一个个人。有男有女,刚才平静的水面因为这些人的突然出场而荡漾起来,波光粼粼。
“呀呼!”
“啊哈!”
一个个从水中游了上来,这些人都存有一些非主流的元素,不是服装怪异,就是染了怪颜sè的头发,细细一数,三十来人左右。
张繁身子一震,捏紧拳头,数量虽然庞大,但凭借张繁的空手之力,要空手打倒这些人,不在话下。但如果他们的身上都有武器的话,也只有以智慧取胜。
“人质在哪里?”张繁感觉不妙,追问众人。
众人各自看看,大笑声回荡在这个洞中,变得非常的诡异。“找死!”张繁没有耐心,挥拳扫腿,幸好这些人的身上没有武器,不一会儿,张繁就以自己的空手之力击败了众人,这些人被打得浑身疼痛,眼冒金星。
张繁心一沉,奇怪道:“怎么这些人不专业?”和他的较量中,张繁觉得这些人很弱,弱爆了,可这些弱爆的人居然不带武器就把自己领进来了?不对,这一定有鬼!
张繁立即问其中一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被张繁质问的人已经气喘不止的在地上躺着,用仅有的一点气力冤枉的说道:“jǐng察啊,我们不是什么绑匪,我们是受人所托的,所有的一切计划都是那个人告诉我们的。他让我们按着他的计划冒充绑匪骗你来这里,并给我们支付了一大笔的现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绑匪,只是一个玩笑。jǐng察大人,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是受人指使的。”
“什么?”张繁这下更气了,脑袋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调虎离山,这些人只不过那些恐怖分子的棋子,他们用这些贪玩爱钱的非主流少年支开自己,然后方便自己的行动。
“糟糕了!”张繁算到了事情不妙,恨不得宰了这些拿生命当玩笑的非主流少年,骂问众人:“你们居然敢给jǐng察找麻烦,知道这是什么xìng质吗?”
几个非主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低下了头不讲话。张繁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们跟我回去一趟。”
绑匪没有抓到,jǐng局反而多了一些暂时拘留的非主流少年。张繁担心播音那边会出事,立即赶往了电视台的播音现场,播音现场换乱一片,似乎经历了一番的争斗。播音室内躺着三个男子,从服装上看去,张繁判断出是恐怖分子的。
他一一瞧看了这些人的伤口,发现全都是一刀致命。张繁抹起地上的血,舔了一口:“是烫的,刀的温度居然可以高达成这样子?这速度该是多么的恐怖?”
正当张涛对这些突发事情实在没有半点头绪的时候,一个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和张繁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啊,张繁队长。真可惜啊,你晚来一步了。”
张繁抬头一看,惊讶道:“楚江南?”
楚江南眯着眼睛,讪讪笑着,张繁立马挥手,命令身边的人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我只不过是路过打酱油的。”楚江南举起双手配合,一口狡辩。
“酱油瓶呢?”张繁问道。
楚江南:“……”
jǐng察局最熟悉的一幕发声了,地点仍然是在审问室,张繁坐在审问室的前方,楚江南坐在后方。
“姓名。”张繁问道。
“不会吧,你不是知道了?”楚江南一脸吃惊的咧圆了嘴巴,对这个废话张繁很是反感。
张繁咳嗽了一声,又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播音室?还有徐悦小姐哪里去了?”
“我被徐悦请去录音啊。至于徐悦,她回去了。”楚江南认真的看着张繁的眼睛,并不回避。
张繁不怎么相信,敲了敲桌子再问道:“那些恐怖分子怎么死的?”这个问题其实是张繁最想问的,但他却硬是按着流程,把这个问题留到了最后。
楚江南手指一指自己,自豪笑道:“被本大爷消灭的。”
“有证人吗?”张繁不愿放弃楚江南的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死死的注视着楚江南不放,只要他有任何一点情绪不对劲的地方,就从那里下手。
“有啊,电视台里在播音室的,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替我作证的。”楚江南的视线移开了张繁的眼睛,眼睛稍微眨了一眼。
“那好,我就问问你的证人们去。”张繁抽筋似的笑了起来,叫进了几个在播音室工作的人。
他问道:“你们确定是这个小男孩灭了那三个恐怖分子的吗?”
“非常确定,当时他掩护我们所有人撤离,整个播音室内就剩下他和那三个恐怖分子了。要不是这个英雄,这电视台指不定就会废掉了。”一个身材玲珑的少女答道,他是电视台的播音员之一。
剩下的人都跟着点头,表示赞同,眼里流露出了一片感激之情。
“那他的当时手中都有什么武器吗?”张繁仍旧不死心,好奇地问众人。
众人一齐摇头,张繁冲着几个人证笑笑,示意他们出去,留下楚江南在那里发呆,没有力气的问道:“jǐng察,我现在是英雄了,我问你我几时可以出去呢?你不会想拘留英雄吧?”
张繁走到楚江南面前,拿出他的手一看,喃喃道:“手心平滑,手掌光滑,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样的人是用刀杀死那三个恐怖分子的?”
“我临时拿刀,很狗屎的将他们都给劈死了不行吗?我运气好,大难不死不行吗?”对于这么难缠的张繁,楚江南也没有多少礼貌可言了,满脸不高兴的回问道。
张繁无言以对,这么长期关人也不是个道理,更何况这还是个公认的人民英雄呢,威逼道:“你要是把实话都说了,我就放你出去,你要是不肯说,我就关你个够。”
“好啊。”楚江南爽朗的笑着,点头答应,接着道:“但你得能够担保你的上级批准哦。关一个人民英雄?你这样子以后谁还敢做英雄?”
“你。”张繁受激,但楚江南说得话也是字字在理,关人只不过是个恐吓的方法,气气的道:“楚江南,你不要以为你撒谎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刀狂一直是我们要抓的人,你这样偏袒刀狂,会让我以为你和他是一伙的。”
“哦,真的是这样的吗?”楚江南不以为然的反问道,“凡是都要讲证据的吧?对了,为什么每次发生这种事情,你们不先审问那些恐怖分子,而是把我抓起来呢?”
楚江南表面平静,内心波澜壮阔。老子又不是坏人,为什么动不动就把老子逮进来?真当老子是纸糊的,好欺负啊。
张繁和楚江南的眼神再度碰撞,注定这两个人之间要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