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娃来的不是时候,因为方十二妹无视张一平的命令,私下跑了,这让张一平很生气,他的爆脾气又发作了,谁稍一有做错的,就是一顿臭骂。
心情不好的时候,张一平竟然发现,他的一帮手下做的事情竟然是那么的糟糕。
本来这些人就是一群劳工转化过来的,从劳工到正规军队的军官,而且时间也不长,做事肯定有出错的地方,以前张一平心情好而百般容忍,现在他一认真起来,就显得糟糕了。
曾大娃先找到石尉兰参谋报到,石尉兰先让他在接待室里休息一下,喝口茶吃块面包。过了一会儿,黄科渔带着一个德国鬼子过来,石尉兰就对曾大娃和黄科渔道:“你们两个都认识吗?不用我再介绍了吧?”
黄科渔率先伸出手去,道:“我叫黄科渔,你是大名鼎鼎的曾教官,谁不认识呢?虽然我没有受过你的训练,但是你的大名却如雷贯耳了。”
曾大娃和黄科渔握了握手,说道:“我也见过你,你是全军中唯一的一个懂德语的黄参谋…”
石尉兰道:“别互相吹棒了,在总指挥的眼中,你们只不过一字不识的文盲,乡下汉。黄参谋,虽然说你懂一点德语,但是连一个德国文字也不认识,你也好意思说是全军唯一懂德语的人?”
黄科渔道:“石参谋,事实上我是认得几个德国文字的,就这几天,我又开始跟着德国人学习德文了,旁边这位于尔根上校可以做证。”
“得了吧,现在才学,迟不迟一点啊!”曾大娃挖苦道,“我还说我现在开始学法文,要做大仲马这样的文学家呢?”
“曾团长,你斗大的字认不了几筐吧,连写自己的名字也扭扭歪歪的,你也好意思说别人…”
曾大娃不悦地说道:“石参谋,我的字虽然不好看,但是我做教官这么久,已经不是以前一字不识的蛮汉了,我在习字班的成绩是非常优秀的。”
“习字班再优秀,也不过人家五六岁的儿童的水平。”石尉兰道,石尉兰读过几年公立小学,对于曾大娃这些人来学,就如同大学生对着小学生,有心理上的优势。
“我不是地故意在踩低你们,只是想先告诫你们一下,最近总指挥的脾气不太好,老是骂我们这些做参谋的没文化。所以你们这两个更加没文化的人,最好说话做事都小心一点,不要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不懂装懂!”
曾大娃和黄科渔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黄科渔问道:“总指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跟方十二妹吵架了?”
石尉兰叹了口气,道:”不是吵架,是跑了。”
“啊!这如何了得!”黄科渔和曾大娃同时叫道。
“我就说,我一向觉得方十二妹这人太过野,就像一个野丫头似的,她不是总指挥的良配。”黄科渔说。
“良不良配是你说的吗?再说在我们军团也只有方十二妹一个姑娘,总指挥不娶她娶谁?我们可以娶一个法国女人做老婆,但是总指挥却不行。如果总指挥娶了一个法国婆娘,生了一个儿子。到时一个杂什么种的人做我们的少爷,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大问题,曾教官不愧为教官,看问题比俺们这些老粗远得多。”黄科渔说道,“依我看,总指挥应该早点跟十二妹成了亲,早早生一个孩子,有了孩子方十二妹不会再乱跑,就天下太平了。”…,
”好了!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总指挥的私事他自有主意,你们别胡说八道,总之你们说话做事仔细一点,再老是出错就行了。”石尉兰说道。
石尉兰先让三个人在这里等一下,他先去报告张一平,一会儿回来说道:“你们走运了,总指挥今天的心情不错,走吧,我们在外面等他。”
张一平也觉得自己有一点莫名其妙,方十二妹居然有这个能量,让自己失魂落魄。不过今天一早听到张柳河的报告,知道了方十二妹的下落之后,气也随之消了。
据张柳河说,方十二妹跑到102师去了,102师那边已经来了电报确认,张一平于是就放下心来,没有这个麻烦丫头在旁边,再没有人阻碍他与法国美女勾搭,心情也大好起来。
一辆汽车将张一平和曾大娃等人送到不远处的德国战俘临时的军营。这里不久前还是英军的军营,石头城堡到底是一个监狱,而且太过拥挤不利于卫生控制。张一平既然打算将这些德国人编成外籍兵团,所以就把德国战俘都转移到这里来了。这样也同样表达了中**团对俘虏的关心和诚意。
张一平照例要在军营里巡视一番,然后让于尔根把全部德国人都集合起来。趁这其间,张一平问黄科渔:“怎么样黄参谋?德国人有多少个愿意出钱赎身的?”
黄科渔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总指挥,大约有一百五十个人愿意,我们已经把我们瑞士银行的帐号给了他们,让他们发电报回家。现在这些人就集中住在石头城堡里。只要瑞士盛掌柜那边来电报说收到他们的赎款,我们就送他们到德国占领区去。”
德国人占领鲁昂城,跟中**团有交界的地方,护送他们到达那里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张一平点点头,说道:“我倒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够用钱赎身,一人一万,一共就是三千多万,虽然德国的马克不断地贬值。但是折算起来也应该有三四百万美元,大家伙一年的薪饷也就不愁了。而且还不用负责这些德国佬的吃喝穿用。”
“不过现在有个一百多万也好!”张一平说道。
“总指挥觉得他们麻烦,不如把那些没钱赎的枪毙得了。”黄科渔说道,“德国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记得当年在青岛的时候,净欺负咱们中国老百姓。也干了不少缺德事。”
“虽然你之前做过买办,但是说做投机生意,你又怎么能够比得上我呢。”张一平微笑道。
“那是!听说总指挥家财万贯、良田万顷,几百万根本不放在你眼里,自然是最会计算的了。”黄科渔拍着马屁道。
“家财万贯,良田万顷这些就别说了,不过几百万不放在我眼里,这你就说对了。”
“现在干掉他们,还要浪费我们的子弹,不划算。最好是将他们好好地培养一下,带领他们打几场胜仗,提高一下身价。同时替我们做一些我们不方便做的事情,比如烧杀抢劫。等他们成名了,到时候德国政府再高的价钱也肯出。”
“这个我明白,我有一个堂叔。他总是在市集上用很低的价钱买一些病蔫蔫的小猪仔、小鸡仔回家,给它们治好病,调养好。然后再高价卖了出去,大赚了一笔。现在这些德国佬就是那些病蔫蔫的小猪仔。小鸡仔。总指挥好高明,起码比我堂堂叔高明显多了。”
“笑话,你堂叔能够跟咱们总指挥比吗?你堂叔只不过卖鸡仔猪仔,咱们总指挥是在卖人,而且还是德**人。”石尉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