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收回木鱼,那木鱼又恢复了那种毫不起眼的模样,他看了看降龙摔出去的方向,忽然面sè一变,大步跑了过去,凌玄及颜若忆二人也紧紧跟上。
当三人在一片废墟中找到降龙的时候,看清他的模样,不由呆在了当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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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读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距离天山百里外的一座山峰之上,此地,本来是他的一个落脚点。之所以他如此仓皇的逃跑回来,有一点至关重要,那便是……数年前,他在一座大城市里抓来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其貌不扬,年纪也在三十以上,按照常理来说,月读是绝对不会看上如此一个平凡的女子。不过,那个女子的职业却是叫他十分感兴趣。
那女子,自八岁起便给人化妆,当然,她只给新娘化妆,从八岁起一直到三十多岁,每一年至少给一百名新娘化过妆,在当地久负盛名,在她神乎其技的手艺之下,再丑陋的女子,也会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美丽的新娘。
在当地,因为她那‘起死回生’的手艺,当地人送了块匾给她:巧手夺天。从此,那女子便有了一个巧手娘子的称呼。
月读便是看重了她‘起死回生’的手艺才将她抓了回来,一直关在此山峰之上,有专门人看管,每当自己有‘需要’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跑来找她。可以客观的说一句,月读之所以如此优雅,如此美丽,全是巧手娘子的功劳。
山峰并不高,以月读的修为,轻轻几个纵跃间便到了山顶,不过他走得小心翼翼,不时回头左右看看,生怕不小心被人看到一般。
又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不见周围有人,他才大大呼出一口气,看准方向,径直来到一个天然的山洞前。山洞并不大,洞口看上去只刚好足够一个人通过,洞口两边却个有四名黑衣人严肃的守护着。那黑衣人身材健硕,全身包裹在如墨的黑袍之下,一丝肌肤也未暴露在空气中,只有代表眼睛的地方,闪烁着两团火焰,如果凌玄见着,第一时间便能认出那便是招摇山上屠杀村名的黑衣人了。
月读径直走到四名黑衣人身前,那四名黑衣人见着他,立即身体成九十度角弯下了腰,直到月读穿过他们,走进山洞内,方才敢直起腰来。
月读一脚迈进山洞,却忽地怔了怔,转过头看着四名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随即又笑了,依旧笑得如此优雅,摇摇头,自言自语向山洞内走去:“哎呀,我与他们计较个什么劲,他们不过是一堆死物,便算看到我此时的摸样,也是绝对说不出去的。”
山洞并不大,只有几尺方圆,一眼便能将之看个通透,他迈出几步,却忽然怔住了,只因看清了眼前俏生生站立着的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件白蓝相间的长裙,那长裙似乎显得有些宽大,下摆处直接拖在了地上,然而却是丝毫不影响她妙曼的身材,凹凸有致的线条,前凸后翘的美妙,仿佛一掌便能握住的纤细腰肢,修长的双腿以及胸前那高高在上的诱惑。她俏生生的站在眼前,妙曼的身体却仿佛轻轻细语着普天之下最最诱惑迷人的情话,又仿佛轻轻舞着一支摄魂动魄舞步,婀娜多彩,袅袅婷婷。
月读呆呆看着她,忍不住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她有着普天之下最美丽迷人的五官,宛如一汪清泉般清澈的眸子,粉雕玉琢般的粉鼻,殷红的樱桃小嘴,仿佛熟透了的樱桃,红润,清雅,看着便叫人忍不住想上去狠狠咬上一口。脸上的肌肤十分白皙,仿佛极品羊脂玉jīng心雕琢而成的一般,晶莹,细腻,不然纤尘瑕疵,美艳得不似人间芳物。
而最最叫人印象深刻的,一见之下便无法忘怀的是,除了她的美貌,还有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月读发誓,那是他见过最飘扬、最迷人的长发。头顶简单的箍了个发辫,长长的黑发宛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后,几乎拖在了地上。
月读再次狠狠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拉远了些视距,总算看清了近在眼前的女子的全貌,却顿时面sè一变,露出几丝惊恐和慌乱:“天……天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叫天照的女子美丽得仿佛看一眼便能将人的魂魄勾走,那倾国倾城的绝sè姿容,,宛如两汪最最清澈的泉水一般的眸子却是不带丝毫感情sè彩,平静的可怕。冠绝群芳的仙容仙貌之下,却隐隐透露出几分冰冷的气息,虽然她美艳得傲绝天下,但整个人却透露着一股冰冷的气质,仿佛那冰冻千尺的冰川。她面无表情,平静的望着月读,声音清丽甜美,轻柔的宛如酷热的夏rì清晨的微风,缓缓吹入耳中,顿时叫人感到全身舒爽:“月读,你为何如此狼狈?”
月读才陡然反应过来一般发出一声尖叫,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山洞,他惊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天照,你……你你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他去的快,来得更快,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又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不过却换了一身干净得长袍,虽然不及之前那般优雅美丽,但却也恢复了几分风采。他望着天照,笑得极为优雅迷人,只不过显得有几分局促和紧张罢了,道:“天照,你……你来找我有何事?”
天照皱了皱眉,不过却只是单纯的皱眉的动作,绝sè姿容的脸上却不带任何表情,平静如水,缓慢而轻柔的道:“我来寻你自然有事。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为避免引起神州修道中人的过分关注而影响了我们的计划,我命你隐藏起自己的行踪,不可再出现在其他人眼中,直到我的下一个命令为止。”
月读眼中闪过一丝苦sè,不过却是不敢忤逆天照,连连点头,笑道:“是是是,可是须佐之男那家伙,可比我调皮多了,你……”
天照背过身去,柔声道:“我自然有办法叫他暂时调皮不起来,倒是你,可不许叫我失望了。”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听上去便像是情人在耳边的呢喃耳语,不过语气中却隐隐透露出一股冷冷霸气,她的声音轻柔,却是丝毫不容别人拒绝。
月读自然听出了其中的jǐng告之意,心中生出一阵苦涩的感觉,他好容易习惯了这个世界,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还未露面过几次便要叫他隐藏起来,之前的一切努力岂可不是白费了吗?他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巧手娘子,显然是被天照弄昏了过去。他暗自叹息一声,终究不敢违背天照,脸上却是不露声sè,优雅的笑道:“是是是,我自然不会叫你失望。”
天照此才点点头,不过绝sè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仿佛是一潭永远都不会有丝毫波动的湖水一般,上下看了月读几眼,这才想起来一般,淡淡问道:“适才你为何如此狼狈?
月读知无法隐瞒过去,便笑嘻嘻的将与凌玄几人打斗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乱说了一番,吹的天花乱坠,当然,他自然不会说自己最后落荒而逃,而是说在他们十几人联手攻击之下,自己大展神威,重伤了他们一人,因为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才不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云云。